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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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時赫長長嘆了口氣,充滿了無奈:“我先不懂他為什么要每天晚上都要喝酒,灌醉自己,后來有一天晚上,他又喝醉了,我說:哥,生活中不順心的事總會過去,別這么傷害自己。” “我哥他回了我一句——”簡時赫看向南斐,輕聲卻字字含有如千萬斤重的道:“可是,我想南斐了?!?/br> 日日夜夜,酒精麻痹,產(chǎn)生幻覺,得以安眠。 酗酒這種行為,在簡云墨出車禍后更甚,只不過后來被簡老爺子發(fā)現(xiàn),發(fā)怒摔了酒柜里所有酒,痛斥了簡云墨一頓,簡云墨才有所收斂。 康復(fù)差不多后,簡云墨又開始了,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醉,從而在幻覺里,見見南斐。 “因為康復(fù)期間,我最近少喝了很多酒,但我發(fā)現(xiàn)只要不喝醉我就夢不見你了……” 那晚,簡云墨自言自語的話響在南斐耳畔。 可那時南斐還不知道這句話的背后,竟然延伸了將近兩年的時光。 自己親人因為外人成這樣,很難想象簡時赫是如何克制著,在心平氣和的跟南斐說話,還愿意叫他一聲“斐哥?!?/br> 簡時赫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我說過,我哥是活該,但已經(jīng)快六年了——你們不會是在等我結(jié)婚孩子能打醬油的時候來一波離婚吧?!” 南斐被逗笑了,“放心,我相信簡家情商遺傳能力強,能讓你十年之內(nèi)都是單身狗?!?/br> “啥?!你們還要十年?!”簡時赫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反正就這樣了,“比誰命長啊你兩?還是比到時候一把老骨頭誰跑得快?” 南斐:“……” 沒法聊下去了這個話題,南斐起身,“竟然簡云墨暫時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簡時赫叫住已經(jīng)往前走兩步的南斐,苦口婆心道:“斐哥,我哥他真的知道錯了,你給他一次機會吧,保證你說要簡氏,我哥都能眼皮不眨的送你。就當(dāng)帶了個提款機回家,每天不愁生活,那也是極好的?!?/br> 提款機,很符合簡云墨的身份。 南斐轉(zhuǎn)頭哼笑一聲,實話實說:“我不差錢。” 簡時赫靈機一動,立刻道:“那你包/養(yǎng)他吧,簡氏破產(chǎn)也可以的。” 南斐:“???” 簡云墨你親弟弟這么賤/賣你,你確定不來管管? 簡時赫說完覺得有些不對,補了一句:“簡氏破產(chǎn)是不可能,但我可以篡權(quán),大義滅親,讓我哥破產(chǎn)!” 南斐:“……” 哇塞,這個世界的人都瘋了嗎?? 沒法聊下去,南斐揮揮手,離開了醫(yī)院。 簡時赫靠在墻上嘆口氣,心想:哥,我盡力了,雖然沒什么用。 南斐開車回了別墅,卻沒什么睡意,心里一直煩躁得很,索性就想看看不久前能把他逗樂到飆淚的三個胖土豆打架畫面。 南斐重新看,笑了一遍,第二遍,就莫名笑不出來了。 就像他每次看這個場景是總會想的,這么一大把年紀還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真的累。 這場景,不就是簡云墨和他的翻版嗎? 都六年了,都你追我喊滾六年時間了——他們這兩顆帥土豆也挺能瞎折騰的。 簡云墨送上門挨棍,雖是活該,但南斐在手術(shù)室外也難熬。 簡云墨昏倒,到后面聽到說安全了,南斐心里也會跟著像過山車那樣心情忽上忽下。 簡云墨是玩命,南斐玩的是心跳。 一個從小被放棄獨自長大成材的孩子,早就已經(jīng)拋棄了所謂的“感情”,遇到事情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一選項。 所以除了折騰,南斐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看見簡云墨出事后,心里那種情緒。 “阿西——煩死了!”南斐霍的站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圈圈走路,走著走著,餓了。 南斐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想起了在英國被簡云墨不斷投喂美食而長胖的自己。 那可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難得香噴噴的中國菜。 隔天,南斐睡到十一點被鬧鐘吵醒才起來,伸個懶腰下床洗漱,然后點外賣。 南斐做菜技術(shù)一如當(dāng)初,能毒死自己。 吃了外賣正悠閑的追剩下沒看完的劇,南斐就接到了簡云墨的電話。 這應(yīng)該是久違的一通電話,畢竟上一次通話記錄標志時間還停留在半年前。 南斐接起來,“怎么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些小心翼翼,“南斐,簡時赫他隨口亂說的,我最近已經(jīng)很少喝酒了,你的話我有好好聽?!?/br> 南斐點頭,意識到?jīng)]誰看得見后應(yīng)聲,“好,對了,你多久可以出院?” 簡云墨愣了下,回道:“馬上?!?/br> 這回答,南斐還沒說什么那邊的簡時赫立刻高聲反駁道:“不行,至少一周!” “行,那就一周后見。” 南斐也不說什么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簡云墨涼涼的視線瞥了眼簡時赫,兩個字:“工作?!?/br> 簡時赫含淚埋頭辦公。 他近些日子被自家大哥塞了好多工作來,簡云墨在一旁盯著偶爾也會提出些問題和改進方法。 比如剛才,簡云墨看了下親弟弟改的文件,冷漠的外表下也能看出嫌棄,兩個字:“重做?!?/br> 然后一打給南斐,就是老長一段話,那神情分明就不想掛電話。 簡時赫心里那個酸啊。 被掛斷電話,簡云墨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南斐說:“一周后見?!?/br> 簡總握緊電話,平靜的內(nèi)心掀起了洶涌的波浪。 住院的一周南斐都沒來看簡云墨,這又讓簡云墨不禁懷疑那天電話里南斐說的話,其實是給別人說的,亦或是,說錯了。 簡云墨出院那天,想了想,還是決定打一個電話給南斐。 南斐接起來,聲音如常:“打電話過來干嘛?” “我出院了。”簡云墨言簡意賅道。 電話那端的南斐愣了下,看了眼紙上寫的東西,“你明天一整天有空嗎?” 簡云墨回答的毫不猶豫:“有空?!?/br> “好,那你明天來別墅吧?!?/br> 說完南斐沒在說什么,收了線,盯著紙上這一堆張牙舞爪的文字,陷入沉思。 果然,單身慣了,連自己的字都看著眉清目秀。 南斐把紙張收好,打開電視快樂追劇。 簡云墨被掛斷電話,突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趕忙回公寓選明天要見南斐穿的衣服,一套換了一套,最終才確定好了一套。 然后開始想見面要和南斐說什么,什么話題才能更好聊下去。 接著是去買菜,準備重新動手炒菜找找原來的感覺。 一大清早,南斐就被門鈴叫醒了。 南斐睡眼惺忪,頂個亂糟糟的頭發(fā)往樓下走,邊走邊打哈欠,“誰啊,這么早?!?/br> 一推開門,見來人,南斐就突然清醒了。 簡云墨一身得體剪裁的西裝,背梁打得筆直,整個人精致完美到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 是的,南斐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被這么措不及防的帥醒了。 “簡云墨,你來這么早啊?!蹦响嘲抢讼伦约翰怀蓸拥脑煨?,莫名覺得有些尷尬,側(cè)身讓他進來,“請進。” “打擾了?!?/br> 簡云墨見南斐不是罵他“大清早來,你要是精力旺盛跟空氣玩去”,心里默默松了口氣,獻上自己的禮物,“一點心意?!?/br> 南斐沒想那么多,見簡云墨提著輕松自己也沒多使勁,結(jié)果一接過,伴隨著一聲驚訝的“臥槽”,南斐被禮物的重量帶得歪了下身形。 還好簡云墨伸手拽了下禮物口袋,南斐才堪堪站穩(wěn)。 啥玩意這么沉??? 南斐打開,頓時被一陣金黃璀璨的光線閃了眼睛,讓他忍不住又是一句:“臥槽!” 這樣的經(jīng)歷,他以前也有。 在簡云墨送鉆石、黃金的那個時候,南斐真摯純潔的眼睛受到了錢的無情荼毒。 難道這次也一樣? 南斐微微睜開眼,適應(yīng)了光線后一看,嘿,又是你,黃金磚頭。 真特么像是簡云墨能干出來的事。 南斐把禮物提在手心,沉甸甸的,都是資本的堆積。 簡云墨瞟了南斐表情,似乎不是那么滿意,但以前他送這個南斐有收下過,簡云墨還以為南斐喜歡。 他試探性的問道:“是不喜歡嗎?” 南斐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轉(zhuǎn)身先走進客廳,將那資本積累的黃金磚頭放到桌上,對簡云墨道:“進來坐。” 簡云墨猶豫了下,抬腳緩緩踏進了別墅。 簡云墨有些緊張,但避免冷場,還是繼續(xù)找著話題聊,“你應(yīng)該還沒吃早飯吧?” 說起這個南斐就一臉冷漠的望著不讓他睡懶覺的罪魁禍首,“沒有?!?/br> 抓住機會,簡云墨把藏在身后的無數(shù)個小口袋提出來,放在了南斐面前,“豆?jié){牛奶rou包外加兩根油條,你喜歡的,一樣不少?!?/br> 小伙還挺機靈。南斐眉梢微挑,“謝了,你呢?” 簡云墨當(dāng)然不會傻到回答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我還沒吃,可以和你一起共用早餐嗎?” 南斐點點頭,“有胃病的就別餓肚子。你等一下,我把牛奶倒杯子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