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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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第一次,南斐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還戀情??? 造謠不要錢,就能張嘴亂說? 南斐截圖熱搜詞條,發(fā)朋友圈:吃瓜的我,終于也有一天被瓜吃了,麻煩把廣告費打我賬戶里謝謝。 底下評論區(qū)一串666. 交友不慎。 在外面睡了一晚上的簡云墨,加上宿醉,一天都有些精神不濟,神色越加淡漠,搞得全公司上下又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中。 照常的加班完,簡云墨強撐著回家,打開了公寓的燈。 房子里靜悄悄的,簡云墨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去洗了個澡躺床上,準備再刷一刷南斐的朋友圈動態(tài)就休息。 一刷,看到新動態(tài),簡云墨整個人都精神了。 他點開微博熱搜第一,把燒到自家房子上的瓜給細細吃了一遍。 謝梓安,南斐,戀情。 那他算什么。 簡云墨手有些抖,明明知道這就是娛樂記者炒作,但心里還是跟一記狠拳砸得他發(fā)疼,怒不可遏。 一生氣,頭就跟著隱隱作痛起來。 簡云墨下床,來到廚房打開酒柜,從里面拿出珍藏了些日子的烈酒,打開,倒進了酒杯。 凌晨,南斐還沒睡,就看到簡云墨來了電話。 接起,簡云墨就語無倫次的道:“南斐,你別掛電話,我就想聽聽你聲音。我今天也想你了,昨天也是,前天——你在哪,為什么我在房間里找不到你了,你快點出來別躲了!我害怕——” 簡云墨的心都揪在一起,疼得讓他無法呼吸,聲音發(fā)顫帶著無助:“你在哪啊,我想抱抱你,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在了!” 最后簡云墨幾乎是嘶吼著發(fā)出聲音。 南斐握著手機,視線看向遠方,冷漠得事不關(guān)己:“還有事沒,掛了。” “南斐!”簡云墨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了理智,說出口的話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四年了,石頭都能焐熱,為什么我還沒焐熱你呢?!?/br> 南斐答:“很簡單,因為我不是石頭。” 條理清晰,邏輯完美,老鐵沒毛病。 南斐繼續(xù)懟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什么意思,覺得這四年你虧了?簡云墨,當初開始我就讓你別追吧,怎么,現(xiàn)在后悔還要對著我嚷幾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簡云墨意識到南斐生氣了,慌忙辯解道,“我——” “嘟嘟?!彪娫捯呀?jīng)被掛了。 “哈——”簡云墨捂住自己的頭,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恍惚間,簡云墨看到不遠處餐桌上坐著南斐,正親昵的喚著他, “老公?!?/br> 作者有話要說: 媳婦啊?。。。∥义e了??! ——明兒六千,23點,揮爪~ 第46章 醉酒 南斐猜簡云墨應(yīng)該是喝醉了, 所以打電話過來胡言亂語, 所以掛斷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而且越聽越好像在忿忿不平地控訴南斐鐵石心腸。 石頭都能捂熱, 為什么你沒有? 南斐抬眸看向窗外,城市萬千燈火,絢爛繁華。 如果真的感情有用, 那當初父母為什么要扔下他一個小嬰兒任憑自生自滅。 南斐也知道,自己防備心太重, 但凡別人稍微想要進一步, 他就會選擇遠遠退開, 避之不及。 簡云墨會成為一個例外嗎? …… 不會。 南斐歪頭倒沙發(fā)上,卻沒有心思做些什么, 抬眸走神地看著天花板。 嗯——明天吃什么好呢?要不吃醬豬蹄吧,還挺香的。 吸溜~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成功吵醒簡云墨。 簡云墨恍惚間蘇醒,身體稍微動了下, “嘶——”腦袋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深深皺眉, 努力按壓太陽xue緩神。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手機還在響, 簡云墨只得先接過, 聲音沙啞:“怎么了?” 秘書被他聲音給愣了下,忙道:“今上午有會議, 我看您現(xiàn)在還沒到就想著再報備您一聲?!?/br> “知道了。” 簡云墨掛斷電話, 努力回憶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 他腦子里的記憶停留在出現(xiàn)幻覺那一秒,然后意識就落入了黑暗。 結(jié)合現(xiàn)在在廚房的場景,后續(xù)應(yīng)該是自己暈倒了, 然后在廚房地板上躺了一夜。 那個熱搜—— 簡云墨趕緊點開微博熱搜,代替謝梓安戀情的是謝梓安的澄清貼。 昨晚的熱度已經(jīng)被壓下去。 這樣最好不過。簡云墨放下手機,撐著墻壁站起來,移步浴室。在鏡子里看到了青澀胡渣已經(jīng)冒出來,眼眶有血絲,狼狽不已的自己。 “嘖?!睉?yīng)該是昨晚睡地方不對所以著涼了,簡云墨頭疼的厲害,洗了把冷水臉,去翻醫(yī)藥箱里的感冒藥。 結(jié)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讓本來就煩躁不安的簡云墨更加生氣,直接掀翻了整個醫(yī)藥箱。 閉了閉眼,簡云墨復起身去換衣服,打好領(lǐng)結(jié)強撐著頭疼去上班。 開完會,簡云墨回了辦公室,扶額坐在椅子上,明顯狀態(tài)頹廢。 秘書來過一次,見簡云墨低氣壓得不行,也不敢多打擾,利索的匯報完事情就溜了。 過了會,簡云墨拿出手機訂花,要求送到南水灣一棟別墅人家去。 “就要向日葵。” “不用寫什么。” 安排完,簡云墨收了線躺椅子上,疲憊得打不起一點精神。 他就像沙漠,南斐就如大雨,浸潤破壞了簡云墨在心中筑建的沙漠王國,但當他心里因為雨水而有萬物生長,反過來渴望雨水時,南斐卻撤走了生命之源,不在給予。 沙漠瘋狂渴求雨水,雨水卻不只為沙漠停留。 他和南斐現(xiàn)在僅有的一點聯(lián)系,全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強撐。 沒有一個可以連接他和南斐的東西,也沒有能讓南斐留在身邊的手段或者籌碼..... 一個都沒有。 這種認知讓簡云墨在擔驚受怕又惶恐的心態(tài)中活了四年。 只要南斐想要叫停這段對他無意義的追求關(guān)系,簡云墨他在想靠近,在努力,也只是徒勞。 但以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只會更多。 如果.....如果,有那樣能把南斐留在身邊的籌碼就好了...... 南斐外面奔波了一天回了別墅,就瞧見門外放著一束向日葵,沒有署名是誰送的。 不過還能是誰。南斐都不用猜就知道。 南斐伸手拿起來,帶進了別墅,找個花瓶裝好。 花是無辜的,沒必要浪費。 南斐洗漱好,打開電腦把開餐廳的步驟最后一點事情處理好。 接下來就是選個好時機,開張。 等餐廳穩(wěn)定下來,能運營自如,南斐就準備出國浪一圈。 沒錯,就是全球旅行。 許鄴似乎還在等他,四年了,南斐都覺得浪費了一個好男人的青春,趁這次機會,再說開一次。 南斐伸了下懶腰,瞥眼望見桌上的向日葵,對它實則是對簡云墨道:“你也是,何必呢?!?/br> “晚安?!?/br> 公司里,簡云墨照樣是加班,今天他狀態(tài)不好,好多文件都沒處理好,只能留下處理。 時間越到后面,簡云墨頭越疼,連紙上的字都能看花。 沒辦法,他只能把文件推到明天處理,回家路上買了感冒藥,帶回公寓。 開門,簡云墨打開感冒藥瓶蓋,倒出來三五顆,就這口水直接吞下去。 簡云墨已經(jīng)很久沒生過病了,因為簡家需要他來撐著,他不可以垮,也不能垮。 簡云墨腦子已經(jīng)快成一團漿糊了,他死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晃晃悠悠進了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一兩件襯衫,攥著懷里。 衣服主人,是南斐。 也是那次南斐回公寓,忘了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