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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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半步瑟瑟縮縮地退到韓璧旁邊,手里還握著那個胭脂盒。 衛(wèi)庭舟冷眼望著被層層保護的韓璧,微抬了下頷,沉聲開口:“把蠱母給我,我放你和沈知秋離開。” 第101章 假相 韓璧:“若是易地而處,你的這個提議,你自己信嗎?” 衛(wèi)庭舟微微歪著頭,溫言笑道:“為何不信?自京城重逢以來,我確實從來沒有對你們動過殺機。” 實際上,衛(wèi)庭舟這回的確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實話。 他得知沈知秋未死,本應該痛下殺手,斬草除根,彌補昔日的錯失,然而直至如今,沈知秋卻仍然安然無恙——即使是中過毒,受過傷,入過牢獄,在衛(wèi)庭舟眼中,已是看在故人的情分上,凡事留他一命了。 至于韓璧,活著的他向來都比一具冷冰冰的尸體更有價值。 以前是,如今亦然。 沈知秋卻不管他花言巧語,只是斬釘截鐵地開口說道:“你不必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蠱母交到你手上?!?/br> 衛(wèi)庭舟為人處事根本沒有底線,蠱母若是落到了他的手中,定必會有更多人無辜受害,不是在戰(zhàn)爭中喪生,就是被捉走以制造藥人——且不提這違背了寧半闕的遺愿,煙沉蠱母還是治愈趙銘川的解藥,就算不為天下安生,只是為了保住同門一命,沈知秋對于蠱母都是志在必得,寧死不能相讓。 韓璧笑著望了沈知秋一眼,才又向著衛(wèi)庭舟朗聲說道:“你都聽見了,既然知秋已經(jīng)下了決心,此事便不由我做主了?!?/br> 衛(wèi)庭舟:“我從前不知道,韓公子竟是個言聽計從之人?!?/br> 韓璧半是無奈半是炫耀地嘆了口氣:“我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處事自然要較往日成熟一些……罷了,畢竟你向來是孤家寡人,此間道理,說了你也不懂。” 衛(wèi)庭舟約莫是聽懂了他話中深意,臉色微慍。 身邊有人勸道:“殿下,何苦與他們在此浪費時間,前方戰(zhàn)事告急,我們還是速戰(zhàn)速決為好?!?/br> 關(guān)著蠱母的胭脂盒不知何時到了韓璧手中,只聽他輕輕搖著盒子,警告道:“你敢向前一步,就等著看它被捏成餅吧?!?/br> 那黑衣人眉頭一豎,抬了腳就要往前。 衛(wèi)庭舟:“不準妄動!” 煙沉蠱母大致是真的有著靈性,聞言便嚇得在胭脂盒中橫沖直撞起來,發(fā)出微弱的咚咚聲,還夾雜著它凄厲的鳴叫,像是只要能早點逃離這群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瘋子,撞個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韓璧:“算了吧,叫得再大聲,也沒人來救你?!?/br> “……”那胭脂盒最后晃了一下,慢慢蔫了下來。 沈知秋看著韓璧臉上挑釁的笑容,頗有種自己忽然成了故事反派的感覺,心情十分微妙。 衛(wèi)庭舟沉吟片刻,淡淡道:“……你想怎么談?” 韓璧:“不如就從我是如何看穿你的真實身份談起?” 衛(wèi)庭舟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想要拖延時間。韓璧身份貴重,絕不可能貿(mào)貿(mào)然隨眾人入煙沉谷探險,要說他沒有為自己留有后路,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再說,韓璧能看穿他的喬裝,這其實并不令人訝異,真正讓他疑惑的卻是另有其事。 衛(wèi)庭舟將計就計地答道:“愿聞其詳?!?/br> 韓璧語氣淡淡地開了口:“兩年前,我曾秘密去信淮南當?shù)刈畲蟮慕T派枕月樓,要與應天恒商量合作絲綢生意一事,豈料他不經(jīng)考慮便拒絕了我,理由是我曾為赤沛弟子,他信不過?!?/br> 眾人聽聞這番舊事,不禁啞然,雖說江湖皆知枕月樓與氣宗赤沛向來關(guān)系不好,明爭暗斗一向不斷,卻沒料到應天恒頑固成這個樣子,竟連韓璧這種有錢一起賺的邀約都能不假思索地拒絕。 “應天恒雖然魯莽固執(zhí),但處事并不拖泥帶水,我敬他有此膽量,不為錢財折腰,遂也沒有多加為難?!表n璧說道,“合作一事既然夭折,便由始至終只有我們二人知道,一直不曾外傳。然而此前我用絲綢合股一事試探于你,你臉上并無露出半點尷尬神色,反而像是從沒聽說過一般,如此性情大變,必然是心中有鬼?!?/br> 以應天恒真實的性格來說,他沖動又好面子,不太可能推翻自己昔日的決定,即使是他忽然間為錢財權(quán)勢所迷,但畢竟曾經(jīng)得罪過韓璧,如今兩年以后才想反悔,心中當然會倍感尷尬,甚至有話難以啟齒,絕不可能像衛(wèi)庭舟當時那樣得體,幾乎沒有半點掙扎就應允答謝。 衛(wèi)庭舟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亦不意外,韓璧其人向來話里有話,被他詐出真相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只是這一切還需要個前提,“這里人數(shù)眾多,你又為何偏偏要試探于我?” 韓璧:“應天恒能名聲鵲起,靠的就是一手猛烈如虎的掌法,然而當日在林中,你腳下有藥人破土而出,危急之際,你下意識不是運功用掌,竟然選擇了先拔劍?!?/br> 不僅如此,應天恒的掌法畢竟是獨門武功,衛(wèi)庭舟為免露餡兒,竟然一直偽裝成被嚇得緩不過神的樣子,故意不肯用盡全力出手。 而后,衛(wèi)庭舟借故示弱,正要去找遠離戰(zhàn)局的韓璧,極有可能心懷惡念,幸好蕭少陵高聲趕了岳隱過去保護,又有沈知秋時刻注意韓璧動向,才讓衛(wèi)庭舟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你若是衛(wèi)庭舟的人,此局沒有必勝把握,自然會想要找個人質(zhì)握在手中,葉桃掌管赤沛,身份極高,如今又受傷不愈,虛弱無力,若能被你控制,就此當個人質(zhì)便是最好不過——所以,誰先第一個提及要背她上路,便是最有嫌疑之人。” 是應天恒。 韓璧故意隱去沒說的是,為了引蛇出洞,韓半步在勻給葉桃洗傷口的烈酒中下了藥,她身為女子,難免體質(zhì)差些,第二日起床時因傷而發(fā)起微熱,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最重要的是,衛(wèi)庭舟看向沈知秋的目光。 即使他戴上了人皮面具,聲音與性格都隨之而改,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常常會有意無意地朝著沈知秋的背影掠過一眼,然后陷入長久的沉默,那是眉目幽深,隱約透著雋永,猶如凜冬之中獨來獨往的雀鳥,不自覺地向著萬物生長的方向靠近。 ……看什么看。 韓璧漠然地想:“這人絕對有問題?!?/br> 關(guān)山遙說: ↑所以說到底就是你在吃醋啊姓韓的,你還找什么理由,簡直浪費時間! 【補充一段對話//也算是無責任小劇場啦】 當韓璧說到應天恒拒絕他合作做生意的提議時。 “簡直是浪費可恥?!痹离[一拍大腿,想到墨奕常年入不敷出的境況,頓時滿臉的痛心疾首,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竟是所有人都在看他。 蕭少陵勸誡道:“你別總是露出一副渴望的模樣,別人會以為我們墨奕很窮?!?/br> 岳隱目光如利箭,充滿譴責與暗示,深深地望了回去:“確實很窮。大師兄你說,這到底是誰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