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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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游茗見寧半闕餓暈在街頭,把他撿了回去,以為他被家里人虐待,又加上二人合了眼緣,游茗就花錢把寧半闕買了回家,收他做了徒弟,如今想來,竟然全是假的。 “不是的,師父,我沒有說謊。”寧半闕下意識握住游茗的袖口,低聲解釋道,“他們確實(shí)對我不好,我沒有一天吃飽過飯,這些都是真的,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寧半闕這三個字怎么寫。” 游茗語帶遺憾:“你為何不早些對我坦白?” 寧半闕:“我要怎么坦白?說我一直都在騙您,在游家的時候,就開始故意搜集沈劍行的消息?陸折柳來燕城的時候,我明知他不懷好意,卻還要與他共謀?師父,你要是知道了這些,還會認(rèn)我這個徒弟嗎?” “為什么不會?”游茗眼也不眨地凝視著他,“闕兒,在你心里,為師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嗎?” 寧半闕:“你是啊?!?/br> 游茗:“……” 寧半闕笑道:“你方才還要打斷我的腿?!?/br> 游茗嘆氣,心道我哪里舍得。 沈知秋站在一旁,沉默了許久,似是在整理思緒,又像是在發(fā)呆,片刻后他突然清醒過來,向著寧半闕問道:“陸折柳到燕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寧半闕搖了搖頭。 “他從我這里得到了許多燕城的情報,其后來到燕城,和你做了朋友,那時我遠(yuǎn)遠(yuǎn)旁觀,已是嚇了一跳?!睂幇腙I再次將前塵往事緩聲道來,“我那時候年紀(jì)很小,不是沒有想過自此跟師父好好度日,只可惜我已是做錯了太多,不知道怎么補(bǔ)救,只能將錯就錯。” 當(dāng)時陸折柳只問了他一句話:“現(xiàn)在的你,哪里配得上過安穩(wěn)的日子?就算只有我一個人,要取游茗的命,也是易如反掌?!?/br> 像寧半闕這樣懷著血海深仇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午夜夢回,想起慘死的寧家親人,一張張血rou模糊的臉,最終都化成游茗的模樣。 碧落黃泉,無間地獄,他一人去闖。 “師父,我偶爾過來看你一眼,就覺得未來不會太壞。”寧半闕笑道。 韓璧眼看著這師徒情深,忍不住貼著沈知秋的耳邊輕嘆道:“沈知秋,你學(xué)學(xué)人家。” 沈知秋本來很感動,聽到韓璧這句話,不解地皺著眉頭:“???” “‘我偶爾看你一眼,就覺得未來不會太壞’,你看看人家,不過一句話就把游茗哄得服服帖帖?!表n璧憂傷地控訴道,“你整天就知道跟我說,我們是朋友?!?/br> 沈知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確實(shí)不痛的沈知秋茫然地望他一眼:“朋友有什么不好?” 韓璧輕聲道:“若是朋友,自然不能太過親密?!闭f罷,他暗示地以指腹磨蹭了下自己的下唇。 沈知秋想起那個突如其來的輕吻,壓著聲音問道:“原來不能……這樣嗎?” 他說不出口,唯有把嘴巴往外嘟了嘟,作出“啾”的表情,偏偏一雙眼里全是單純的疑問,不帶半點(diǎn)曖昧。 若不是此處還有外人,韓璧也許當(dāng)場就要教導(dǎo)他何為“朋友以上的親密”,最后只得忍了又忍,這個沈知秋套路極深,令人輕易應(yīng)付不來,韓璧唯有硬著心腸道:“是朋友的話,當(dāng)然不能這樣,所以……” 你不如就點(diǎn)個頭吧。 “我明白了?!鄙蛑锘腥淮笪?。 韓璧背部一緊,難得茫然:“你明白什么了?” “我原本以為都是男人,沒有所謂,現(xiàn)在才知道真的不可以?!鄙蛑飮@了口氣,“怪不得那天師兄要打斷你的腿,幸好我攔下來了?!?/br> 韓璧:“……” 沈知秋肅然地警告道:“我們以后都要注意一些?!?/br> 韓璧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是個啞巴。 另一頭的游茗已經(jīng)給寧半闕解開了xue道,把他扶了起來,寧半闕在地上坐了許久,身上的衣服都臟了一片,游茗習(xí)慣性地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塵,寧半闕見狀,只覺得往昔種種,均是歷歷在目。 整理好以后,寧半闕才抬眼看去,朗聲道:“韓公子?!?/br> “你還有事?”韓璧顧著跟沈知秋說話,不過是懶懶地瞥去一眼。 寧半闕喉間有話,就此一噎,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今日我已經(jīng)說了許多,不如就買三送二,再送你們一個消息吧?!?/br> “你難道要說,你們借著煙雨平生刺殺朝廷命官,繼而嫁禍墨奕?”韓璧收斂了輕浮之氣,眉間微蹙,生出幾分端華,“或者說,這個嫁禍的對象,又要落到沈知秋頭上?” “韓公子果然萬事俱知。”寧半闕自知什么事都瞞不過他,只好自嘲地一笑,“我為了報仇,做了許多錯事,但若不是這樣,我得不到枯亭主人的信任,也不可能查出他的真實(shí)身份,只可惜,我離目標(biāo)只差一步,就已經(jīng)淪為棄子?!?/br> 韓璧問道:“你最新的任務(wù)是什么?” “暗殺魏德政?!?/br> “原因呢?” “阻止他從遼東回京?!?/br> “只是阻止他回京?”韓璧沉吟片刻,靈光一閃,“魏德政是巡按御史,秘密去往遼東必然是奉了皇命,枯亭主人大概是與魏德政要指證的人有仇?!?/br> 沈知秋聽了這話,只覺是前后矛盾,唯有疑惑地問道:“枯亭主人要?dú)⑽旱抡缈?,這難道不是說明魏德政要指證的人與枯亭主人有關(guān)嗎?” “表面看來,確實(shí)如此?!表n璧望向?qū)幇腙I,“你把當(dāng)時情況,仔細(xì)說清楚?!?/br> 寧半闕便把他領(lǐng)著人圍堵魏德政一事前后說了一遍,本以為是螳螂捕蟬,豈料黃雀在后,最后竟被天降神兵一般的京城衛(wèi)當(dāng)場逮住,血戰(zhàn)一番以后,總算是僥幸逃出。 “如此恰到好處的抓捕,除了有人向京城衛(wèi)通風(fēng)報信,我想不出別的理由?!睂幇腙I冷下聲調(diào),“最奇怪的是,其他人全都往著鑄劍谷逃跑,明知后頭有人追蹤,這跟平白暴露底細(xì)有何區(qū)別?我見勢不對,便獨(dú)自脫離了隊(duì)伍,前來尋找?guī)煾浮!?/br> “鑄劍谷?” 寧半闕向著沈知秋詭異地笑了一下,“是啊,‘墨奕’的鑄劍谷。” 沈知秋驚道:“墨奕何來什么鑄劍谷?!” “里頭的每一個人,都穿著墨奕的衣服,使著墨奕的武功,就連手里的劍,都刻著墨奕二字,你說他們不屬于墨奕,誰會信呢?”寧半闕輕聲嘆道。 韓璧頓時心累:“看來這位枯亭主人同時還和墨奕有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