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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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柳需要那么多石料,定然不是為了栽種桃花,加上無故運出的大量泥土,韓璧當時便推斷道:大約是因為他要修密道。 一條從外地,通往京郊,甚至是京城的密道。 對于此事,陸折柳可謂是小心翼翼,最難也最危險的這一截京郊密道,他整整修了四個月,還以移栽桃花為掩飾,購買石料之事更是如此,石料與土料各混一半,十分隱秘。 可惜這也沒能瞞過韓璧。 比斗大會當日,韓半步便派人混進各大門派之中,暗中保護韓璧。 韓半步把上述之事簡單說罷,朝著白宴挑了挑眉,才又說道:“后來……” 韓璧卻打斷了他,笑道:“木樓之下的機關,我確實沒想到?!?/br> 白宴:“可惜這個機關只困住了韓公子七日時間?!?/br> 韓璧:“已能算是走運?!?/br> 白宴眼神一斂:“是我走運,抑或是你走運?” 韓璧笑道:“你我皆是?!?/br> 此話倒是不假,若不是沈知秋碰巧破了機關,韓半步等人絕不可能如此快尋到他們的行蹤。 白宴挑眉道:“折柳曾道,你不過是貪圖享受的貴胄公子,凡事只憑心情,聰明亦在表面,如今看來,卻是他低估了你。” “我不過是個生意人,何來低估一說?”韓璧手中折扇一轉,恣意風流,“真要說來,也是他高估了自己。” 陸折柳不甘寂寞,四處造勢,得名想利,殊不知身后早已露出了一大堆蛛絲馬跡,讓韓壁一早就提防于他,不僅如此,當年沈知秋對陸折柳是如何的推心置腹,陸折柳卻可以為了一把逢秋劍謀他性命,可見其人心狠手辣,輕易不可信之。 韓璧從來不覺得自己聰明,真讓他說,就是陸折柳過于自以為是,以為人人都是那個沈知秋,三言兩語就會對他毫不設防? 白宴表情清冷,也沒有為陸折柳明確說句好話,只是意味不明地道:“此言差矣?!?/br> 韓璧沒有接他的話,而在一旁觀看了全過程的沈知秋已是瞠目結舌,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了。 聽了他們對話,沈知秋才知原來韓璧被擄,竟也與赤沛的陸折柳有關,陸折柳先是造謠蕭少陵,再是設局擄走韓璧,如今看來,還與這個扶鸞教關系頗深……他到底為何如此?沈知秋困惑了。 白宴卻忽然輕輕一笑,眉眼綽約,如含露華:“韓公子心細如發(fā),占得先機,我自愧不如,只是,你雖然算無遺策,亦難免棋差一著?!?/br> 韓璧:“哦?” 白宴:“你的下屬在飯菜中下了麻藥,卻唯獨酒中無藥,我猜得可對?” 韓璧:“既然你方才只是飲酒,想必是已經(jīng)識穿此局了吧?!?/br> 白宴:“我在入城之時,便覺有異?!?/br> 韓璧:“為何?” 白宴瞥了一旁茫然的沈知秋一眼,淡淡道:“你要為他入城請醫(yī),可是入城以后,卻半句沒有提過此事?!?/br> 韓璧:“能治此病的大夫就在眼前,我不特意提起,是為了給你留點籌碼?!?/br> 白宴嘆道:“若我沒有多留一手,捏住了他的命,想必韓公子已經(jīng)懶得與我廢話了。” 沈知秋聽到這里,見白宴無故提起了他,不禁問道:“關我何事?” 青珧亦是沉默許久,見沈知秋說話了,她也終于耐不住,對著沈知秋哂笑道:“呆子,你每天晚上冷得像冰,總不會是真的以為自己生病了吧?” 沈知秋:“……”難道不是嗎? 青珧:“雪鷺丹,服后體溫驟降,心脈受寒,入夜后尤甚,每隔七日服用一次解藥可作緩解,若是斷了藥,便會寒氣凝滯,直到活活凍死?!彼淅涞赝n璧,“韓公子,你入夜后精神仍佳,必然沒有服藥?!?/br> 韓璧:“我確實沒有?!?/br> 沈知秋這才明白,自己是中毒了。 “我何時有服用過雪鷺丹?” 青珧笑意嫣然:“誰告訴你,雪鷺丹一定要用吃的?” 韓璧嘆道:“是那瓶傷藥。” 當日沈知秋受傷,青珧送來傷藥,傷藥中則混有雪鷺丹,雪鷺丹雖是毒藥,卻含有鎮(zhèn)痛之效,韓璧渾然不覺,用它給沈知秋治了傷。 幸好那日韓璧見自己手臂上傷口不深,一時沒有去管,不然也難逃一劫。 白宴擺手止住了青珧,又對著韓璧,氣定神閑道:“以雪鷺丹的毒性,他必須服夠一月解藥才可痊愈,只是不知道在韓公子心中,你這位屬下的分量能有多重?若是隨意拋卻,恐怕要讓其他人齒冷。” 韓璧:“你的屬下亦在我手上,不如一個換一個?” 白宴:“你若有心威脅我,便不會只用麻藥?!?/br> “我的屬下做事謹慎,不會妄殺人命,很不像我。”韓璧嘆道,“若是現(xiàn)在再讓人動手,應該還是來得及的?!?/br> 白宴卻不受威脅,只是聳肩道:“他們人人皆肯為我而死,就是不知道你的屬下,是否愿意為你而死了?!?/br> 沈知秋知道他們說的正是自己,在他心里,韓璧是他朋友,更是對他有恩,若是能使韓璧獲救,生死又有何懼,遂道:“我不怕死。” 韓璧瞪了他一眼,眼里竟是有了怒意:“閉嘴?!?/br> 沈知秋這次卻沒有聽話,道:“我既然想要救你,就理應如此?!?/br> 韓璧:“就算你這么說,我也是不會加你月錢的?!?/br> 沈知秋倔強道:“不是為了錢,我只是……” 白宴看不慣他們打情罵俏,半天沒個章程,只得插嘴道:“韓公子,他是死是活,由你決定。你若愿意與我扶鸞教精誠合作,我自然也不會傷你的人?!?/br> 韓璧思忖了片刻,淡淡道:“讓我考慮一晚,明早答你?!?/br> 白宴輕輕一笑,向韓璧舉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