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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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穆淡淡道:“朕愿意怎么進(jìn)來就怎么進(jìn)來?!?/br> 寧櫻:“……” “阿昀呢?” “剛剛睡著?!?/br> 秦玄穆瞧一眼園子里的茉莉花:“你倒是有雅興,還親自打理。” 寧櫻道:“也是閑著。” 秦玄穆涼涼看著她:“你閑時就只能做這些嗎?” 那要她怎么樣?寧櫻心想,她難得閑一下,多數(shù)時間都在陪著兒子,難道弄一下花草都不行?她擰了擰眉:“妾是看到這花有蟲病……” 蟲病? 現(xiàn)在蘭花的病,她還會親自去看嗎?秦玄穆忽然側(cè)頭,竟發(fā)現(xiàn)屋檐下都沒有蘭花的影子了,不知道被宮女搬到了什么地方。 他冷冷道:“司苑局沒有人?要你來管?” 寧櫻一愣。 怎么每句話他都要挑刺?她不過是照看一下自己種的花,怎么了?是不是他就是看她不順眼?既然如此,為何要來?寧櫻忍住怒氣,淡淡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既如此,妾就不管花了?!?/br> 言下之意,他是有什么政事不能解決,所以把氣撒在她頭上。 可他會是這種人? 他的心思,寧櫻當(dāng)真一點(diǎn)都不知嗎? 秦玄穆挑眉:“朕看平時是太縱容你了!”是,他就是對寧櫻太好了,以至于她一點(diǎn)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朕今日就不該來?!?/br> 這話好像刺一樣,忽地扎入她心口。 寧櫻手指緊緊捏住,抬眸看向秦玄穆。 橙紅色夕陽的光落在他臉上并沒有柔化冷厲的眸色,恍惚間,她仿佛是看到了那個在自己奮不顧身去擋箭,弄到衣衫沾血,而在遠(yuǎn)處坐著的,表情淡漠的男人。 千言萬語涌到嘴邊,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她轉(zhuǎn)身走入殿內(nèi)。 而秦玄穆也沒有停留。 仿佛是各奔東西。 宮里的宮女嚇壞了,一個個小聲商議該做些什么,紅桑想去勸寧櫻,卻被張嬤嬤攔?。骸岸荚跉忸^上,過會兒再說?!?/br> 紅桑急得要哭:“從來沒見皇上與主子這樣的?!?/br> 天下沒有不吵架的夫妻,雖然寧櫻是貴妃,但在張嬤嬤看來也是相差無幾。有時候,吵架未必是壞事,再說,就算現(xiàn)在去勸,娘娘又能聽得進(jìn)去嗎? 紅桑只好在外面等著。 但寧櫻異常的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晚膳也好好的吃,就是睡得比平時早,喂完阿昀就睡下了。 紅桑打定主意,等明早一定要與主子好好說說。 其實(shí)皇上已經(jīng)待主子夠好的了,明知主子把輿圖扔到倉庫也忍了下來,還把主子晉封為貴妃,可主子呢?做好中衣也不送去,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換做別的妃嬪,不知多在意皇上呢! 紅桑長長嘆了口氣。 然而寧櫻只是表面平靜,內(nèi)心又何嘗不生氣? 什么太縱容她,分明是嫌棄她了吧,要立那個薛姑娘為后了,才過來挑三揀四!可是,她又不會擋他的道,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為何非得要來氣她? 她哪怕是一生都看不到秦玄穆,也能好好的在玉芙宮待著。 也不知?dú)獾胶螘r方才睡下。 而睡下了,又不安寧,做了一整晚的夢。 夢里,她仿佛是回到了剛?cè)雽m的時候,心情雀躍,別的貴人總不滿嬤嬤管教的太過嚴(yán)厲,她卻學(xué)得極其認(rèn)真,不想何處做錯讓秦玄穆失望??珊髞砣チ舜溆褴帲瑒e說伺候他,連人影都看不見。那些貴人想方設(shè)法弄到他的行蹤,裝作偶遇,唯獨(dú)她傻傻的等待,總以為秦玄穆會發(fā)現(xiàn)她好的一面。 可等著等著,等來了他封后。 封后大典何等隆重,宮里眾人都去觀看,她手里抱著阿昀,被那些貴人們推搡著,不停得往前。 忽然有一道身影站在面前,高聲道:“這孩子不是你的,是皇上與皇后的?!迸志蛫Z了去。 她很著急,叫道:“阿昀,阿昀!” 遠(yuǎn)處,秦玄穆穿著玄色龍袍走過來,她本要上前讓他主持公道,卻看到他身邊還站著一位女子,瞧不清容貌,卻見一身華美的裙衫,是皇后的風(fēng)范。 他親昵的揉揉那個女子的發(fā)髻,就像以前揉她發(fā)絲一樣。 心底涌上一陣酸澀,她想逃走,可偏偏腳好像被定住了,不能后退,只能眼睜睜瞧著這一切。 她掙扎得額頭上出了汗。 櫻唇微微的張合,在喃喃自語,秦玄穆低下頭,輕輕撩開她拂在面頰上的青絲,發(fā)現(xiàn)她臉頰上濕漉漉的。 之前回到文德殿,他怎么也不能安心,總想起寧櫻最后看向他的一眼,似乎眼角有亮閃閃的東西。 他低聲在寧櫻耳邊道:“阿櫻?!鄙焓窒胍鹚?。 誰料剛剛碰觸,就遭到寧櫻強(qiáng)烈的反抗。 她好像是夢魘了,不止呢喃著奇怪的話,兩只手還拼命的往外推,他要束住她,卻被寧櫻手指劃傷。他停一停,伸手往脖頸摸去,指尖立刻染上紅色。 若是別人,他怎么可能忍下這一次又一次的抓傷?秦玄穆瞧著指尖的血,無奈的發(fā)現(xiàn),在內(nèi)心深處他就是愿意縱容寧櫻,哪怕她總?cè)撬鷼狻?/br> 可他就是沒有辦法真的對她硬下心腸。 秦玄穆拿手帕擦了擦手,再看向?qū)帣褧r,發(fā)現(xiàn)她又變得安靜了,但卻有一滴淚從覆蓋著的睫毛下溢出來,也不往下滾落,好像秋夜晚上凝結(jié)的露珠。 不知怎么,他很想吻她。 他慢慢俯下身,一只手撐在寧櫻的身側(cè),輕輕碰觸她的唇,見寧櫻沒有醒,又撬開她的貝齒往里深入。 寧櫻轉(zhuǎn)了個身,含糊呢喃一句。 他聽得幾個字,猛地想到剛才寧櫻說的夢話,臉上的表情變得莫測起來。 過得會兒,他輕輕笑了笑,眼里有種奪目的明亮,然后再次低頭親她,不止是唇,還有耳朵,脖頸……沉醉其中,仿佛想到天荒地老。 可寧櫻又不是喝醉酒,終于被他弄醒,睜開眼看到一個兩手撐在身側(cè)的男人,險些將她嚇?biāo)馈?/br> 秦玄穆慢慢坐直:“醒了?” 原來是他,寧櫻聲音低啞:“……皇上怎會在此?” 秦玄穆指腹擦了一下唇,淡淡道:“沒什么,你繼續(xù)睡?!比缓蟊闫鹕黼x開了。 這舉動實(shí)在奇怪,寧櫻想去問問宮女,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溜進(jìn)來的。結(jié)果一坐起,就發(fā)現(xiàn)腰帶被解了,中衣散開,露出好多處吻痕。 寧櫻的臉騰地紅了,一下又鉆入被中。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才吵完架半夜就來占她便宜,恬不知恥的人! 作者:寧櫻:你要不要臉? 秦玄穆:什么是臉? 寧櫻:…… 第70章 今夜是竹苓值夜的,眼見秦玄穆出來, 忙低頭恭送, 然后就輕手輕腳往里走幾步,想看看主子的情況。 借著月光, 她發(fā)現(xiàn)寧櫻的眼睛是睜著的,正巧也往這邊看, 便道:“娘娘,可要奴婢做什么?” 寧櫻仍然裹著被子:“皇上來了多久?” “半柱香的樣子?!?/br> 居然那么久嗎?她怎么一點(diǎn)兒都沒察覺? 約是做夢做得太厲害, 有一陣子她好像被什么壓住似的, 動彈不得, 寧櫻仔細(xì)回想,夢里的內(nèi)容忽然又涌入。 竹苓看她半響沒說話, 輕聲道:“再過兩個時辰就該早朝了,可皇上竟然會來玉芙宮, 想必是擔(dān)心娘娘, 徹夜難眠?!彼窍雱駝駥帣? 皇上都主動來探望了, 也該退一步才好。 秦玄穆到底是徹夜難眠,還是起了色心也難說, 如果是因歉意,他不應(yīng)該在她醒來之后立刻就走了吧? 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倒是曉得解她衣服。 寧櫻道:“你去睡吧?!?/br> 竹苓退下。 遠(yuǎn)處隱隱傳來打梆子的聲音,是到丑時了。 她側(cè)著身子看向窗外,外面烏漆漆的, 過得會兒,有陣風(fēng)吹過,雨滴落下來,淅淅瀝瀝。 她聽著,心里有種難言的憂愁。 為什么要做這種夢呢? 夢里看到秦玄穆與皇后站在一處,她沒辦法挪動,然后秦玄穆發(fā)現(xiàn)她走了過來,她便相求把阿昀還給她。誰想秦玄穆竟然說,阿昀是不會給她的,但如果想要孩子,可以再生一個,說著便來抱她,她極為生氣,讓他去與他的皇后生孩子。 兩人拉扯一會兒,突然間四周又變了,竟是在一艘小船上。 四面是海,夜幕星空閃耀。 她靠在他懷里,仿佛剛才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低頭親著她,說要帶她去呂國玩。她還陷在之前的夢里,便問他怎么不帶他的皇后去。 他奇怪,他何時有皇后了。 她說不是薛姑娘嗎? 秦玄穆就笑了,然后說,他的皇后只會是她。 寧櫻想起這一切,忍不住把被子慢慢拉上,把臉遮了起來——她為什么要做這種夢?難道說,她其實(shí)對皇后這個位置…… 不,肯定都是因?yàn)榍匦掳胍惯^來折騰她,才會導(dǎo)致她夢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秦玄穆回到文德殿自然是不早了,也就沒有再睡。 可還有兩個時辰才早朝,柏青道:“皇上打個盹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