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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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女突然想到的……臣女與父親從越州回來的路上,有日聽得兩人說話,其中一個好似是從馬暹國而來,他是要去京都?!?/br> 秦玄穆眸光一閃。 他站了起來,走到不遠(yuǎn)處:“你確認(rèn)是馬暹國的人?” “嗯,他提到云落城?!蹦鞘邱R暹國的都城,廖清妍歪頭想了想,“臣女不大記得他們說了什么,因當(dāng)時并未在意,要不是今日在轎中看到那個人,可能都想不起來呢?!鼻笆栏赣H與母親提起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年了,但父親說秦玄穆是在去年八月就命人調(diào)查的,她說得時機(jī)正好。 “那人已經(jīng)在京都?”秦玄穆果然很在意。 “是?!?/br> 馬暹國是不來大燕朝拜的,而且他們與馬暹國也未通商,怎么他國的人竟然在京都?秦玄穆隱隱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命令道:“你給我畫出來?!?/br> 廖清妍的情報(bào)來得突然,但他并不懷疑,因?yàn)轳R暹國的事只有他親自吩咐的幾名官員知曉,就是廖明翊都不知的,廖清妍怎會清楚?所以她聽到的看到的應(yīng)該都是真的。秦玄穆決定讓她去文德殿畫人像,再召見兵馬司總指揮使萬淵根據(jù)人像進(jìn)行調(diào)查。 此事決不能拖延,他叫柏青去與太后說一聲,馬上帶著廖清妍離開。 太后極為驚訝:“沒說何事嗎?”正要拜月啊。 柏青搖搖頭:“奴婢不知,應(yīng)是要緊事。” 寧櫻也看到了。 眼見這二人越走越遠(yuǎn),她心里忽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她很快就忽略過去,與太后道:“娘娘,那嬪妾先自己拜月吧。” 就算秦玄穆不在,她的愿望也還是要許的,何況,這本來就與他無關(guān)。 作者:秦玄穆:無關(guān)?你再說一遍。 寧櫻:不想理你。 秦玄穆:……乖,抱抱。 第45章 玉芙宮與文德殿本就離得近,很快就到。 廖清妍在畫圖的時候, 秦玄穆吩咐萬淵一定要找到馬暹國的細(xì)作——那應(yīng)該是細(xì)作, 或是刺客之類。 “不要打草驚蛇,馬暹國處心積慮將人安插進(jìn)來, 沒那么容易拔出?!?/br> “是,臣一定會小心行事?!?/br> 秦玄穆此時看了一眼廖清妍畫得圖, 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你到底會不會畫畫?” 這紙上的人恐怕都不能稱為人。 廖清妍道:“回皇上,臣女確實(shí)沒有寧昭容這樣的畫功?!笨蓡栴}是, 寧櫻肯定不知此事, 前世寧櫻一直在宮里, 與外界隔絕,不管是不是重生她都派不上用場。 秦玄穆捏了捏眉心:“你說清楚, 朕來畫。” “好像是長臉,眼睛不大不小, 鼻子不高不低……” “沒有別的特征?”他很快就畫了出來, 但根據(jù)廖清妍說的, 這長相實(shí)在普通, 十個人中可能四個人都是如此。 “臣女實(shí)在記不清……不如等臣女回去想想,再來告訴皇上?” 也只能如此。 秦玄穆擱下筆:“你回去拜月吧?!?/br> 他還有別的事情吩咐萬淵。 廖清妍點(diǎn)點(diǎn)頭。 回到玉芙宮時, 寧櫻早就拜好了。 太后拉著她問:“玄兒呢?他不是跟你一起走的,你們干什么去了?也不打聲招呼!”這就算了,秦玄穆干脆都沒回來。 廖清妍露出為難的樣子:“姨母,我不便透露,不然皇上也不會帶我去文德殿問話?!?/br> 寧櫻眉梢微微一揚(yáng), 總感覺廖清妍是說給她聽的。 “難道是有關(guān)政事?不對啊,你一個姑娘家懂什么,還與你商量不成?”太后難以理解。 “姨母到時問皇上吧?!?/br> 太后只能作罷。 廖清妍說完看一眼寧櫻:“jiejie,說好跟你一起拜月的,結(jié)果遲了呢?!?/br> “無妨,正事要緊?!?/br> 看不出喜怒,廖清妍心想,恐怕心里難受著吧?她就不信了,寧櫻真的能得到秦玄穆的心,只是一時的寵愛有什么用?分明她才最有資格當(dāng)皇后。 “jiejie,今日太匆忙,下回我再與jiejie多說說話?!?/br> 寧櫻雖不清楚廖清妍想做什么,但言語中的挑釁聽得出來,分明她是想用剛才與秦玄穆雙雙離開的事激怒她。 可惜,看過了書里的事,廖清妍這么一點(diǎn)進(jìn)展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 寧櫻笑一笑:“恐怕我也沒法陪你多說話,最近容易犯困,經(jīng)常做著事情就睡著了?!?/br> “懷了孩子都是如此?!碧篑R上關(guān)切的道,“你是要多歇息才行,”叮囑廖清妍,“既然不跟阿櫻學(xué)琴了,沒事也莫要去找她。” 廖清妍氣結(jié)。 因時辰不早,太后不想把廖清妍留太晚,馬上命人送她離開。但今日這事兒實(shí)在奇怪,太后也沒有回永安宮,直接去了文德殿。 “母后怎么來了?”秦玄穆正在看輿圖。 馬暹國在一眾小國中算是地域廣闊的,但比起大燕的疆土,不及六分之一。馬暹國的前一任國君乃平庸之輩,不如上上輩的蒙拉,此人野心勃勃,曾吞食周遭三個小國,不過現(xiàn)任的蒙鑾。他倒是不太熟悉。 太后瞄一眼輿圖:“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清妍商量?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故而來找你問問。能跟清妍商量的,也能告訴我吧?!?/br> “商量?談不上……”秦玄穆斟酌言辭,“她從越州回來時聽說一件事,與朕在調(diào)查的有關(guān)?!?/br> “何事?” “關(guān)于馬暹國?!?/br> “不就是個小國嗎?” “是,所以沒什么,母后也不必記掛在心里?!?/br> 對于秦玄穆的治國能力,太后是放心的,她不放心的是秦玄穆的身體:“你莫要又弄很晚,上回天亮了才睡,你當(dāng)我不知?” 都追到這里來了,秦玄穆把輿圖收起:“兒子現(xiàn)在去看阿櫻,行了吧?!?/br> “應(yīng)該去,你都沒陪她好好賞月。” “知道了,母后。” 送太后回永安宮后,秦玄穆前往玉芙宮。 遠(yuǎn)處的藤椅上坐著寧櫻,她今日梳著飛月髻,頭發(fā)都盤了上去,耳朵上一對晶瑩的珠子微微搖晃,像天上落下來的星星。 秦玄穆沒讓宮女通報(bào),走到她身后輕輕環(huán)?。骸斑€當(dāng)你睡著了?!?/br> “一年就一次,想著多看幾眼?!睂帣言谌股劳饷嬲至伺L(fēng)。 “不是在等朕?”他坐下去,擠在她旁邊。 幸好藤椅夠大,寧櫻往旁邊挪了挪:“妾怎么知道皇上何時回來?再說,也不知皇上會不會來。” “這不來了嗎?”秦玄穆把她往懷里帶,“已經(jīng)許過愿了?” “嗯?!?/br> 不知許得什么,可惜不能問,不然或許真會不靈。 其實(shí)寧櫻許得是家人平安,一生順?biāo)臁?/br> 為了秦玄穆,她拋棄了他們,她覺得此生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與弟弟,也就許了這一個愿望,生怕多了神佛會嫌棄。 “妾有些累了,想歇著,”她問,“皇上還想看嗎?” “朕才來,你就想睡?”秦玄穆箍住她的腰不給走,“再陪朕看看?!?/br> 真的困,不過寧櫻沒有反抗。 反抗也走不了,索性就靠在他懷里汲取溫暖。 發(fā)髻抵著他下巴,鼻尖全是她身上清淡的香味,秦玄穆因剛才馬暹國一事涌上來的煩心倏然一減。 他下巴往下靠,想在她額角蹭兩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寧櫻的眼睛已經(jīng)閉了起來。 睡著的樣子比平日甜美,秦玄穆心想,她醒著的時候似乎總是很清醒,難得有特別放松的時候,不過最近是越來越好了。 他抱起她去內(nèi)殿。 剛剛騰空,寧櫻就醒了,但并沒有睜眼,她感覺他抱著她跨過了門檻,繞過了屏風(fēng),一路走到床邊。然后將她放下,蓋上被子,還坐著看她。 不知看得多久才離開的,因?yàn)樗髞碛殖了诉^去。 不知不覺便到九月。 萬淵一直沒能把細(xì)作找到,而秦玄穆派去馬暹國的人還未有消息,他最近為此事也很頭疼。 聽說廖清妍求見,他詢問:“你是否已想出?” “也不是很確定,”廖清妍道,“臣女當(dāng)時離得遠(yuǎn),匆匆一瞥,又能留下什么印象?”父親前世未提,她不知主謀生得何樣,只是想以此接近秦玄穆,但事件是真實(shí)的,“皇上,臣女想了許久,晚上都睡不好呢。” 仔細(xì)瞧,她眼瞼是有些發(fā)青。 算了,難道還真的去靠一個小姑娘嗎?秦玄穆道:“此事你不必再管,朕想,此人若是細(xì)作的話應(yīng)會易容,且也不定是去年才來京都,或許已經(jīng)扎根數(shù)年,也難怪萬淵找不到?!?/br> 廖清妍眼眸睜大,他太聰明了! 那些馬暹國的人確實(shí)都會易容,也非去年才來,所以前世他花了許多功夫才拔除,可惜太細(xì)節(jié)的事情她不清楚。 “臣女很想幫皇上。”她垂著頭,露出愧疚的模樣。 秦玄穆安撫道:“沒什么,這些日辛苦你。” 他的語氣頗為溫和,廖清妍心頭一喜:“事關(guān)大燕安危,臣女累一點(diǎn)無妨,皇上更是辛苦呢?!?/br> “好了,你去母后那里吧?!?/br> 廖清妍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嘴角微挑,也許她真的能把那主謀找出來,到時候,看秦玄穆如何感謝她! 玉芙宮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