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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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端午節(jié)的習(xí)俗,要戴香囊。 紅桑從尚衣監(jiān)要了些料子放在寧櫻的面前。 從窗口看過去,茉莉花的枝條已經(jīng)抽出來,前不久又下了肥想必很快會開花,寧櫻拿筆畫了幅茉莉的圖樣。料子選了竹青色,配上淺色的裙衫一定好看。 她拿起白色的絲線繡茉莉。 正當(dāng)這時,姜嬤嬤來了側(cè)殿。 尋常傳個話可不需要她親自來,寧櫻看看姜嬤嬤后面的宮女,詢問道:“是太后娘娘有什么要事吩咐嗎?” “太后娘娘想讓你去永安宮畫畫?!?/br> “廖姑娘急著要?”寧櫻一愣,她本來打算過一會兒再畫。 “急倒是不急,是太后覺得太冷清了,且她年輕時候也很喜歡畫畫,你去的話,熱鬧些?!?/br> 寧櫻有點奇怪,但太后這么要求也只能聽從。 “你看想帶什么,奴婢讓宮女捧過去?!?/br> 寧櫻就指指毛筆,顏料等。 姜嬤嬤這時看到她手邊的香囊,忍不住提醒:“寧婕妤,你若有空,可以多做幾個?!?/br> “嗯。”寧櫻知道什么意思,卻不會聽。像秦玄穆這種性子,假使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了,就算送上自己的命都沒用,還香囊呢。 她跟在姜嬤嬤后面去永安宮。 棠梨殿附近,楊昭儀正跟徐貴人回來,她們是在外面碰到的,楊昭儀道:“許是太后讓她去畫畫?!?/br> 雖然寧櫻失去了皇上的喜歡,可太后還是沒有放棄,徐貴人暗自咬牙,心想太后為什么就不想著幫幫她呢?以前也喚她去跳舞,后來就只看寧櫻了。 寧櫻有什么好? 楊昭儀觀察她的表情:“寧婕妤以后未必能經(jīng)常去永安宮的,你沒聽說嗎,太后的表外甥女已經(jīng)回京,太后那么喜歡她,有她陪著,寧婕妤恐怕就用不上了?!?/br> 那寧櫻在太后跟前很快也要失寵了?徐貴人心頭一喜。 卻說寧櫻很快就到了永安宮。 四月的牡丹開得極為富麗,一朵朵大如海碗,鼻尖飄過的風(fēng)里都是濃郁的香氣。 寧櫻走入殿內(nèi),發(fā)現(xiàn)兩邊的花瓶里也插了幾只,皇太后見到她,招招手道:“阿櫻,你就在我旁邊作畫吧?!?/br> 居然沒有叫她寧婕妤,太過親和了,讓寧櫻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她慢慢將宣紙鋪好。 畫畫要調(diào)顏料,也是她自己動手。 太后眼睛不眨的看著,心道寧步青這個六品官到底是怎么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的?放眼整個大燕都尋不出幾個,且聽她提起過的夫子都沒有這種才氣,許是天賦太好了!她瞧著寧櫻的側(cè)臉,越看越喜歡,這樣的姑娘若是跟秦玄穆生下孩子,一定是又聰明又俊俏。 “阿櫻,等會皇上過來,你主動一些。他幼時被幾個妃嬪養(yǎng)過,性子不是很容易接近,但相處久了,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好處,你也真是他第一個看上的……” 太后這話不該與她說吧,秦玄穆命定的妻子可是太后的表外甥女,寧櫻道:“太后娘娘,依嬪妾看,皇上應(yīng)該很快就會封后?!?/br> 太后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管什么皇后不皇后的,誰生的孩子不一樣:“你聽我的準(zhǔn)沒錯?!?/br> 寧櫻苦笑,卻又不好過多解釋,暗道只能等過段時間太后發(fā)現(xiàn)廖清妍的心思,自然就不會再想著撮合他們。 傍晚的時候,秦玄穆來永安宮請安。 太后為讓他們有單獨的相處時間,便尋了個借口一直待在內(nèi)殿,讓秦玄穆等一等。 寧櫻行過禮之后道:“皇上,妾先告退?!?/br> 秦玄穆道:“你繼續(xù)畫?!?/br> “妾怕打攪皇上……” “不會。” 寧櫻沒辦法,只得回書案前坐下。 然而就在她在燕子的翅膀上添了一朵云紋后,秦玄穆忽地來到了身側(cè),她手一頓,險些將上面的顏料滴下,忙把筆擱在筆架上。 秦玄穆問:“怎么,怕朕不成?” “沒有,是妾自己不小心。” 長翹的睫毛下,她清澈的眸子望都沒有望過來,似乎是不敢看他——他以前也是這么想的,以為寧櫻是出于害羞,但后來……她不彈他送的“九霄”,不披紫貂皮的披風(fēng),晚上給他彈《風(fēng)雷引》,甚至是咬他,恐怕都是故意的。 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只當(dāng)她是喜歡他。 這是何等的可笑? 寧櫻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覺渾身不自在,但干坐著總不好,挽起袖子磨墨。 動作很慢,拖延時間,希望他能離開。 但就這么磨了會兒,秦玄穆仍然沒有走,她感覺他一直在看著她,目光沉沉的,壓得她手臂都好似變重了。 秦玄穆看在眼里,心想,他不過是站在身邊,她都難以忍受嗎?那為什么要冒死替他擋箭?要種那些蘭花,要為他釀酒? 他始終弄不清楚。 太后終于出現(xiàn),秦玄穆前去請安。 寧櫻周身一松。 秦玄穆問太后:“母后,端午可想去觀舟?” 太后擺擺手:“不了,去一趟勞師動眾的,我看就在宮里過吧,你心里定然也不想去,那么就簡單些。” “是?!?/br> 太后瞄一眼遠處的寧櫻:“你可要在這里用膳?” 秦玄穆道:“不,孩兒還有事情?!?/br> “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太后不滿,那么漂亮的姑娘他沒看見?畫畫的樣子不美嗎?到哪還能找到同她一樣的! 秦玄穆只好道:“那孩兒就留下陪母后吧?!?/br> 然而用膳的時候,他目不斜視,吃完就告辭走了。 太后腦門發(fā)疼。 寧櫻倒是徹底松了口氣。 ………… 粽葉清香,寧潞早上起來就聞到了,一骨碌爬起來跑到外面。 “娘,是不是做粽子了?” 雖然還沒到端午,但家人都喜歡吃,寧夫人便使人早早做了些解饞。 寧夫人道:“冒冒失失的,去洗個手?!北绕鹋畠旱墓郧桑瑑鹤拥男宰訉幏蛉瞬皇呛芟矚g,平常語氣都比較嚴(yán)厲,但心里還是很疼愛的。 寧潞乖乖去洗手。 寧夫人把粽子剝好給他吃:“吃完了去私塾,別惹夫子生氣,知道嗎?” “嗯?!睂幝狐c點頭,吃下一口道,“好香啊,是rou粽子?!?/br> “你不就喜歡吃rou粽子嗎?” “嗯,jiejie喜歡吃紅棗的。”寧潞說著嘆口氣,“爹爹說宮里的東西都很可口,想必粽子也比家里的好,jiejie應(yīng)該長胖了?!?/br> 寧夫人眼睛一熱,摸摸他的頭:“別整天jiejie,jiejie的了,阿櫻在宮里應(yīng)該過得很好,你別惦記。” 怎么可能不惦記?寧潞心想,宮里的皇帝是個壞人,非得將jiejie搶進宮,等他長大了,他要想辦法進宮去看jiejie。吃完了,跟母親道:“過幾日我要跟表哥出去玩,表哥答應(yīng)了的?!?/br> “你啊,就喜歡煩著他。”寧夫人本來又想說他,但后來忍住了,難得出去一趟就隨他吧。 等寧潞出門后,寧夫人把粽子收起來,最后拿起那只紅棗粽子的時候,她的手忍不住一顫。 宮里一直沒個消息,也不知她女兒到底如何,平時她可以忍著不去想,但每到節(jié)日總是會特別的思念。 她長嘆一口氣。 宮里這幾日也做了粽子,太后正憶起年少時與雙親還有弟弟在家過端午節(jié),賀禹卻攜著兒子入宮了。 賀老夫人老來得子,靖國公賀禹從小便得萬千寵愛,慢慢得就被養(yǎng)廢了,但因親jiejie做了皇后,還是謀到了官職。然而先帝在位時不管政事,到得秦玄穆登基便不同了,得知他在任期間犯下錯事,毫不留情就撤了職。 賀禹每日領(lǐng)著國公爺?shù)馁旱撨^日子,衣食無憂,經(jīng)常去游山玩水,去年還帶著兒子一起,這會兒才回京都。 在文德殿拜見過秦玄穆后,他笑道:“皇上,還請先不要告知jiejie,臣打算給jiejie一個驚喜?!?/br> 賀禹就一個缺點,做不了好官,但別處還是很討人喜歡的,秦玄穆道:“好,我跟你一去過去?!鄙焓置R禹的兒子賀廷揚的腦袋,“廷揚,回京了好好念書,以后給朕辦事?!?/br> 賀廷揚點點頭:“好?!?/br> 賀禹雖然被撤職,但對這外甥是服氣的,也沒有怨念,先帝留下這么一個爛攤子都被收拾好了,足見其魄力,不過……他笑一笑:“皇上何時娶妻?。俊?/br> 秦玄穆道:“舅父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不也沒有續(xù)弦?!?/br> 賀禹指指兒子:“臣有廷揚啊?!辈幌袂匦逻€沒有子嗣,jiejie都要cao心死了。 秦玄穆冷冷看他一眼。 賀禹立刻禁聲。 行到永安宮,里面?zhèn)鱽硪魂嚽俾?,剛?cè)攵阒菍帣褟椀?,這陣子太后似乎想讓她在永安宮扎根,幾乎天天召見。 賀禹停步細聽,面上露出沉醉之色:“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宮里竟然有這等琴師嗎?皇上可知是誰?” 他雖然不喜念書,但浸yin琴棋書畫多年,要求格外之高,秦玄穆很少聽他稱贊別人,心里莫名的有些得意,暗道那可不是琴師。 正想著,賀禹已經(jīng)飛快的跑過去了,連兒子都丟下不管。秦玄穆一怔,隨即跟上,到得殿門口,就見賀禹傻了一般站在那里,目光定定的落在寧櫻的身上。 寧櫻已停了手,詫異的看向外面。 干凈的臉,好似雨后盛開的荷花,有種不染塵埃的清美。 任誰見到都有一種驚艷之感,秦玄穆的面色沉了沉,對寧櫻道:“你退下吧。” 作者:賀禹:給我再看看啊。 秦玄穆: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