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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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德初急忙捧著蘭花退出。 以前文德殿的蘭花也會枯萎,但他從來不會去想背后的病患,所以要說喜歡,可能也是淺了些,反倒不如這寧婕妤了解的那么細致。 想起她的一雙纖纖玉手,秦玄穆忽然道:“你把寧婕妤請來。” 此時是傍晚,柏青微怔:“皇上是要奴婢這會去請?” 沒聽清楚不成,秦玄穆挑眉。 柏青忙道:“是,奴婢這就去。” 他飛快的跑向棠梨殿。 幾個宮女聽說皇上有請,心里都很驚喜,白鵑與月桂都要急著準備熱水了,不過到底是不是,還得問一問。 柏青看她們都很期盼的樣子,輕咳一聲:“應(yīng)該不是。”皇上沒有明確的說侍寢,而且時辰選得也奇怪,若是侍寢應(yīng)該要晚些才對,估計就是想見一見寧婕妤吧,“快些讓你們主子準備下,別耽誤時間?!?/br> 宮女們都有些失望,不過這是皇上第一次召見主子,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慢慢來,總有那一天的。 紅桑進去稟告。 寧櫻很驚訝,在書里秦玄穆根本不曾召見過她,唯一的一次單獨見面就是在那次擋箭之后,為何他突然…… 難道是因為上次聽了她彈琴?不至于吧。 寧櫻沒換衣裙,也沒做打扮就出去了,路上忍不住問柏青:“皇上一點都沒有透露嗎?” 柏青差點說出秦玄穆看了蘭花譜的事,忙咽回去:“奴婢不知,不過奴婢覺得皇上對寧婕妤不一樣?!?/br> 不一樣?不過就是賞了把瑤琴吧,能有多少區(qū)別?寧櫻不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出來。 若說棠梨殿雅致幽靜,這文德殿就是雄偉富麗了,朱欄彩檻,峻桷層椽,房頂琉璃瓦映著夕陽,使得整座宮殿都在發(fā)亮。寧櫻入宮后,也是第一次看到文德殿。 柏青通報之后,領(lǐng)著她走進殿內(nèi)。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偌大的御桌,上面放著文房四寶,還有未曾批閱好的奏疏。沒有看后方坐著的帝王,寧櫻跪下來拜見。 女子一身淡櫻色的裙衫,披著狐皮披風,烏發(fā)上只戴了一支玉簪子,極其簡單,秦玄穆心想來得那么快,原是沒有刻意裝扮。 “起來吧?!?/br> 寧櫻起身,垂著頭。 小小的側(cè)臉在傍晚的殿內(nèi)顯得尤其的白,秦玄穆瞄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并未包扎,但手微微蜷著。 “你是傷到右手?” 居然會問起受傷之事,寧櫻愣了下道:“回皇上,妾是傷了右手。” “可嚴重?” “不重?!边€用不到他來關(guān)心。 “不重怎的連琴都不能彈?” 寧櫻語塞,暗道他的話怎么突然這么多? 秦玄穆又問:“怎么傷到的?” “晚上看不清楚,被石頭絆了一跤?!?/br> 秦玄穆眉梢一揚。 這兩年間,從不曾聽母后說起妃嬪受傷一事,怎么他賞了瑤琴后,寧櫻就傷了手?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他道:“你過來?!?/br> 寧櫻不太想過去,但那畢竟是皇帝,她慢慢往前。 每走一步,離他越近,鼻尖聞到的香味就越清晰,淡淡的松木香,涼意沁人。 是他身上的,她正想著,忽然聽到秦玄穆道:“把手伸出來?!?/br> 什么? 寧櫻豁然抬頭。 對上他如墨般的瞳孔,寧櫻的心突地一跳:“皇上,這……” 別的妃嬪聽到恐怕早就急著伸手了吧,她還猶豫?秦玄穆道:“還要朕再說一次嗎?” 語氣明顯嚴厲了,寧櫻還不至于膽大的跟他作對,只好將手伸過去。 潔白的好像玉蘭花,手指又修長,細細的如同春蔥,秦玄穆托起她手背,發(fā)現(xiàn)掌心,食指,還有中指上有五處結(jié)了痂,他心想,可能暫時也無法寫出蘭花譜上秀美的字了吧? 男子手上的溫度傳來,連同他指腹的薄繭,好像一根刺突然扎入。 莫名的覺得疼,寧櫻忽地將手縮回。 秦玄穆掌心一空,側(cè)眸看她。 他面孔生得俊美,但眉眼之間卻暗藏鋒芒,好像出鞘的刀劍。 寧櫻下意識垂下眼簾。 秦玄穆審視著她,像在問為什么。 感覺頭上懸了一把刀隨時要落下,寧櫻道:“妾,妾剛才很疼?!?/br> “不是說不重?” “妾是忽然覺得疼,平時并不會的?!逼鋵嵥舱f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只是不想再讓他碰觸。 “哦?朕一碰你,你就疼了?” 聽起來有促狹之意,可偏偏不好解釋,寧櫻唇張了張,又抿住。 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秦玄穆心道她應(yīng)是害羞所以才會縮回來,想了這么一個借口??伤皇窍矚g他嗎,這種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乖乖的不動? 不過她有些傻,如果不傻,又怎么會去擋箭?他身邊難道沒有禁軍嗎,想著他朝她左耳看了看。 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寧櫻的耳朵立刻紅了,恨不得上去捂住它——感覺那是個恥辱的烙印,是她最不想給他看的地方。 她微微側(cè)身,將它藏起來。 這動作極是可愛,倒是讓秦玄穆想去碰一碰了,他慢慢收回目光:“你先退下吧?!?/br> 等寧櫻走后,他叫來總管太監(jiān)戴鵬:“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br> 作者:左耳:休想碰我。 秦玄穆:那你趕緊長腳。 左耳:…… 第7章 因涉及后宮妃嬪與宮女,官員們不合適插手,戴鵬就不同了,一來他平日就可以出入內(nèi)宮,二來,他伺候先帝多年,對妃嬪們爭寵的手段了如指掌,故而是最合適的人選。 戴鵬知道皇上點名他,也是要個確切的答案,忙表忠心:“奴婢立刻去辦,明日定能讓皇上滿意!” 他退下后,馬上就命手下把當日參與綴霞宮宴席的名單寫出來。 只是一樁推人的小事,比起先帝在世時層出不窮的人命案,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小黃門都覺得皇上應(yīng)該是對寧婕妤上心了,其中一人就道:“皇上這是在替寧婕妤出氣呢?!?/br> 戴鵬斜睨他一眼:“你就只想到這一點?” 難道不是?其他小黃門們面面相覷。 戴鵬冷笑一聲:“出氣是其次,這些妃嬪們膽大包天,皇上賞個瑤琴她們都能不滿,將得賞之人弄傷,這不是在公然挑釁皇上嗎?你覺得皇上能容得下?” 原是如此,小黃門露出敬佩之色:“還是公公了解皇上。” 戴鵬袖手,淡淡道:“圣心如何揣度,天下沒有誰能了解皇上,除非皇上自己愿意。”剛才那道口諭不就是表明了皇上的意思嗎,可不是他猜的。 這些人,還得好好學著點。 卻說柏青送寧櫻回棠梨殿,路上忍不住提醒:“寧婕妤難得來一趟文德殿,應(yīng)該多與皇上說說話。” 剛才他可是看見寧櫻的表現(xiàn)了,有機會也不知道抓住?;噬侠氖帜?,她也抽回來,就不能讓皇上多握一會兒?這是多少妃嬪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柏青道:“寧婕妤,你也得為自己好好打算?!?/br> 寧櫻道:“柏公公,我就是在為自己打算呢?!奔热桓冻鲆磺惺裁炊嫉貌坏?,她還費這個力氣干什么,省著點還能多活幾年。 柏青一臉疑惑,這叫什么話? 主殿的綺云一直在掐算著時間,看隔壁側(cè)殿的寧婕妤隨柏青去了多久,如果久,可能就是侍寢了,那不是一樁好事,那是對自己主子巨大的威脅,在她看來,那是不能被允許的。 幸好,半盞茶功夫后,寧櫻回了。 除去來回的時間,她應(yīng)該是跟皇上待了一會兒功夫,那么點時間做不了什么。 綺云松口氣,急忙跑去稟告楊昭儀。 “寧婕妤回了。” 楊昭儀表面上不當回事,但心里還是一松,淡淡問:“是柏公公送回的?” “是?!?/br> 楊昭儀眉頭擰了擰,她一直疑惑為何皇上會突然召見寧櫻,難道說是因為太后?太后聽不到寧櫻彈琴,許是給皇上訴苦了,如此說來,寧櫻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也別高興的太早,如今后宮這種情況,她越受重視就越危險,以后可能就不是摔一跤這么簡單了。 楊昭儀嘴角挑了挑。 幾個宮女迎寧櫻回來,急著詢問:“皇上與主子說什么了?” 看她們滿臉期盼,寧櫻淡淡道:“沒說什么,只是問了問摔倒的事情?!?/br> “別的呢?” “沒有了。”她可不想說皇上碰了她的手,這樣的話,可能會引起誤會。 紅桑嘆氣,心想皇上第一次召妃嬪去文德殿,怎么就只問這些呢?那還不如讓黃門代勞,不過……她眼睛一轉(zhuǎn),突然眉開眼笑:“主子,皇上這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主子吧?皇上日理萬機,卻為此專門抽出時間,皇上肯定是心里有主子了。” 寧櫻佩服的看紅桑一眼,她可真會安慰人。 看她一副不信的樣子,紅桑心道,等著瞧吧,她肯定沒有猜錯。 此時永安宮里的太后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