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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俏還沒從偏處的暗房出來,北冥徹著金嬤嬤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北冥徹坐在海棠樹下的石桌前,喝著金嬤嬤泡的早茶,李俏解決完水火之急,從暗房出來就看見坐在海棠水下喝茶的人。 金嬤嬤早取了她的衣服和鞋過來,院門關著,李俏沒有回房去換衣服,直接在院里將衣服套上身,隨即行到北冥徹面前屈膝行禮:“王爺昨晚何時來的,妾身怎不知?” 北冥徹放下茶杯站起,行到李俏面前,沒有回答問話,而是說道:“幫本王更衣?!?/br> 金嬤嬤連忙又去臥房取肅王的衣服,李俏接過外套,給面前男人穿上。 北冥徹高出李俏一個腦袋,手臂伸直受著李俏的伺候,眼睛卻注視面前女子的相貌,這丫頭的相貌一眼看去的確不怎么驚艷,卻是越看越耐看。 幫北冥徹穿好衣服,李俏后退站立,很規(guī)矩。 李俏規(guī)矩的往那一立,也不像府上其她女人,伺候完他了,還要攬著他的腰撒幾下嬌,習慣了被女人無時無刻的恭維,突然碰上個李俏這樣的,北冥徹對面前的女子,生出一種征服欲。 走上前,拉過她的手,“這幾天好好休息,挑個喜慶的日子,咱們圓房!” 李俏什么反應先不說,立在一旁的金嬤嬤暗道:啥,王爺還沒要了夫人! 再看李俏本來微微低著頭,忽抬起,面上僵硬片刻,咽口唾沫她才回道:“好!”雖說已經習慣了當女人,也做好了被男人上的準備,可當親口聽見肅王說要挑個日子同她圓房,李俏心上還是抖了兩抖。 重生這么久,李俏已經完全適應了女人的身份,佛家還有輪回說,佛說人的魂魄轉世有可能轉生成男,也有可能轉生成女,可那樣的轉世,畢竟大都不會帶著前世記憶。 她死后重生直接成了十七歲的少女,要是忘記前世她也釋然了,可自己偏偏帶著前世記憶,現(xiàn)在忽聞一個男人說要挑個日子,真刀真槍的睡她,李俏胸中那顆心跳動的快了幾分,不是激動的,而是被嚇的。 北冥徹一直注意著李俏的臉色,看近在咫尺的臉孔,些許時間表情就轉了幾轉,才被李俏逗樂的心情,又生出煩悶:那么不情愿,他堂堂的皇家王爺,居然入不了李家姑娘的眼! 李家姑娘這四個字,原先在北冥徹心中就是一個貶義詞,但接觸李俏多了,李家姑娘這四個字在北冥徹心中成了一個中性詞,而且北冥徹現(xiàn)在還感謝,皇上將李家姑娘指給她,否則他平靜無趣的生活里,也不會泛起處處令人意外的漣漪。 抬手為李俏掄了掄垂在耳邊的發(fā)絲,北冥徹顯出淡笑:“好好休息吧,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撇下話,出去偏院。 金嬤嬤很有眼色的為北冥徹拉開門,目送那人背影消失,李俏放松神經,拍著胸脯回房:“我的娘哎,他終于走了,嬤嬤,我再去睡會?!?/br> 看王爺背影已經遠離,金嬤嬤才攆上李俏:“夫人吶,王爺來是好事,怎么能盼著王爺走……” 一老一少相聊中進去臥房,壓根不會想到,剛才她倆說了什么被遠走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北冥徹雖離開了偏院,但到底還沒有走出多遠,腳下步子一頓,清楚聽見李俏的那句“……他終于走了……” 轉回身,望著偏院瞇起眼,若說先前全是猜測,可現(xiàn)在清清楚楚的聽見李俏盼著他走,北冥徹的征服欲被實實挑起。 收回目光轉回身,就不信了,他的女人憑什么不喜歡他,若不能讓李俏也如其她女人一樣對著他撒嬌,他北冥徹三個字定要反過來寫! …… 第43章 炎熱許久,一場暴雨洗涮夏日炎炎,這場雨持續(xù)三天,三天后的中午雨勢轉弱,不大會,云開見了日頭,大雨持續(xù)的久,去的卻相當快,濕濘花園里,水滴青草灑露珠。 前院書房,北冥徹正在問江流,關于那群被抓刺客的事。 那群刺客乃朝廷一直全力緝拿的玄尊會余孽,北冥徹還是皇子的時候曾于軍中效力,危害大魏朝的玄尊會,就是被那時的北冥徹連根拔掉。 天網恢恢,可網子總有眼,一網子打盡玄尊會一眾大家之余,漏掉些許小蝦米。 玄尊會余孽踅摸多年,都沒有將肅王這個仇人手刃,得知肅王妃去天玄寺祈福,本想著那日一鼓作氣,總能捉了肅王的家眷用來要挾肅王,哪料被他們傷了的肅王,受傷都不忘給他們下套。 世上居然還有人拿自己老婆孩子做餌,那人是狂妄、自大,還是冷血、無情? 無論玄尊會余孽的想法如何,他們現(xiàn)在全部成了肅王砧板上的rou,由人家或斬或剁。 北冥徹背手身后立在書房里,聽完江流稟報輕點頭,當初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千荷園出現(xiàn)的那四個殺手,真是玄尊會派來的。 “王爺,那四人現(xiàn)在可是恨死了玄尊會,王爺這一招真高!”江流道。 北冥徹冷哼,“玄尊會成不了氣候就在這,干的竟是坑蒙拐騙的勾當,騙四個老實人來殺本王,他們也真能做出來?!?/br> 江流問:“王爺,那四個人現(xiàn)在怎么辦?” “本王喜歡骨頭硬的人,況且還是四個脾氣耿直者,把他們放出來,得空本王親自去詔安他們?!?/br> “是!”江流接令退出書房。 江流出去,小德子入內,小德子行到主子面前,壓低聲說:“王爺,那個花匠今天去了城南老王豬rou鋪,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