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
書迷正在閱讀:放肆、在虐文里磕糖(穿書)、秀恩愛,分得快、穿書之女配錯嫁了嗎、指尖溫?zé)?/a>、我在男頻后宮文里修bug的日子、九夫人的宅斗晉級攻略、磕的cp又在發(fā)糖[娛樂圈]、我有劇透聊天群[穿書]、互相裝窮后我們結(jié)婚了
“否則,讓我知道你哪只臟手碰了佳儀......我一根一根剁下來,再親自殺了你?!?/br> 江念一頓,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不知為何,心臟忽然泛起了一陣久違的刺痛。 轟隆的雷聲挾裹著刺骨的寒風(fēng),四面八方地涌來,她太陽xue突突直跳,恍惚間,面前的人似乎變作了眉眼稚嫩的少年,漫不經(jīng)心一笑,淡淡道:“以后你就是我meimei了,我罩著你。” 再一晃眼,他卻又變成了跪在院子里的青年,雙眼充血地抬起頭,打死不肯承認(rèn):“是她下的藥!我對這個野種根本沒有動過心思!” 她被關(guān)在房間,嘴巴強制貼上膠布,渾身赤/裸發(fā)抖,聽見他毫不留情的話語,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便驀地被人打暈,陷入了無邊黑暗。 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異國的療養(yǎng)院,她被軟禁七年,活著跟死了無甚區(qū)別。只有刻骨的仇恨和屈辱,才是支撐著她多年捱過來的理由。 她要江家所有的人去死! 女孩漆黑的眸里情緒翻涌,仿佛陷入了某個夢魘,握著匕首的手越來越用力,血珠不斷滾落,江郝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垂下眼,并不出言阻止。 直到她的手被鮮血染透,深紅宛如蔓延的蛛網(wǎng),浸濕大片袖口,江念這才回過神,猛地退后一步,匕首隨之“哐鐺”掉落在地。 江郝抬頭,嗤笑:“怎么?下不去手?” 江念死死地盯著他,半晌,忽然道:“你想死?” 江郝臉色微變,女孩目光冰冷,看了他半晌,忽然抬手甩去一巴掌—— 啪! 她迎著男人要殺人的目光,勾起唇,陰測測道:“想這么簡單地去死,你做夢!當(dāng)年你和那個老不死給我的屈辱......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br> 話音剛落,江郝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倏然咧開嘴,一對犬牙在昏暗中亮得瘆人:“哈!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屈辱?” “什么?”江念一怔,隨即便是大怒:“這么多年過去,你居然還在嘴硬?” “如果不是你在酒里下了藥,我那時候怎么會意識不清!” 江郝吐出一口血,譏諷地看著她,厭惡道:“別裝了,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和江寒汀聯(lián)手做的惡心事,你們二人心知肚明?!?/br> “......你說什么鬼話?”江念皺眉。 “江念,你不會以為江寒汀什么也沒說吧?”江郝諷刺地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作繭自縛的傻子:“當(dāng)年若不是他,爺爺也不會將你送去y國。” 男人雙眸漆黑,絲毫沒有撒謊的模樣,江念站在原地,卻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臉上的怒氣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驚的蒼白。 瘆人的涼意悄悄爬上她的背脊,碼頭一時安靜得過分。 江念突兀地沉默了許久,游魂般盯著江郝,緩緩道:“你說什么?” “誰給你下藥?” “我和江寒?。俊?/br> “......”連著三個無意義的問題,江郝皺起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念:“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念頓了頓,“我沒有給你下藥......” 她仿佛靈魂出竅般,一動不動地看著江郝,琉璃般的眸愈發(fā)透明,看起來格外可憐:“你到底......在說什么?” 男人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皺起眉,道:“那天,我原本打算去墓地看母親,可是你帶著酒來,說要和我喝一杯。” “母親生前......也算喜歡你,我才沒有拒絕。”江郝閉了閉眼,“那件事發(fā)生后,你被送走,我也被爺爺關(guān)了禁閉,江寒汀來看我,說和你合作的天衣無縫?!?/br> “而你現(xiàn)在告訴我,是我下藥?” 江郝的目光復(fù)又變得譏諷,陰鷙的眉眼閃動著凜冽殺意,戾氣十足:“我為什么要下藥?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隨著他話語落下,江念慢慢睜大眼,琉璃般的雙瞳情緒翻滾,半晌,搖著頭,不停低聲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江寒汀說他偷聽到了真相,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帶了些哭腔,破音的喉嚨傳來陣陣疼痛,她卻恍然不覺,任由淚水流了滿臉。 笑話。 如果真像江郝所說,那她這些年豈不是就像個笑話? 可七年前的記憶此刻從腦海深處涌現(xiàn),紛亂的片段來回閃過,她忍受著太陽xue傳來的痛楚,不斷地回憶過去的一切—— 江郝的憤怒、爺爺?shù)氖?、江寒汀的勸說...... “表弟失去了母親,一定很難受,”青年垂下眼,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溫潤:“他喜歡喝酒,念念,你就當(dāng)報答伯母的恩情,陪他一會兒吧?!?/br> 呵。 所有的記憶倏然消失,只留下那天清晨,隔著扇薄薄的門,被人按在地上、屈辱地蜷縮起身體的自己。 她渾身疼痛,青紫交織,皮膚上全是掐出來的印子,的的確確遭遇了粗暴對待。 可如果施暴者不是江郝,那會是誰?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xiàn)在碼頭上同時沉默的二人腦海中。 江郝抬起眼,時隔七年,第一次認(rèn)真看向不遠處臉色蒼白的女孩,眉眼間的戾氣慢慢褪去,換作了一片復(fù)雜。 事實不言而喻。 多么戲劇性的真相。 一個江寒汀,居然就這么耍了他們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