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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簡倒吸了口氣,瞪大眼不敢置信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敢這么做?” 雙手猛地捂住臉,宋子嘉崩潰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他們要我死我也只能等著!” “你胡說什么呢!”眼眶開始泛紅,林簡拍著桌子高聲道:“讓你出來了就別去沾賭!你就是不聽!現在我從哪里給你湊這么多錢??。?!” “是我愿意的嗎?!” 像是點燃了什么暴躁的引線,宋子嘉甩開母親的手,眼睛里布滿血絲,狠狠盯著林簡:“我為什么會進監(jiān)獄?難道不是你從小都沒教過我嗎?我想做什么你都不去阻止,那天晚上,我知道你醒著!” 像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傷人言語,林簡怔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么。大廳內,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只聽得宋子嘉粗粗的喘氣聲。 “你什么意思?”緘默幾秒,林簡左手指著目光閃動的兒子,在看清他眼底深處深藏的一絲仇恨后,她瞬間捂住胸口,難以接受地啞聲問道:“難不成,你認為是我害得你進監(jiān)獄?” 雙手胡亂抹著通紅的眼眶,宋子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邁開腿,往自己房間走去。 一只瘦長卻有力的手將他大力拉了回來,宋子嘉回過頭,中年女人向來冷漠的臉上有些崩潰,她拍著自己的胸脯,嘶啞著聲音喊道:“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我是你mama,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她用力拿巴掌拍打著他的身體,也奔潰地哭道:“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jiejie那個畜生就罷了,現在連你也要來故意氣我!你爸爸在地下要死不瞑目啊!” 宋子嘉站在原地,不還手地任她打,怯懦的臉上面無表情,看上去分外麻木。 林簡見他這副模樣,更是氣的心中郁結,她一把推開宋子嘉,狠狠道:“從小到大,有什么好東西我不是先給你?你爸爸下崗,我被辭退,家里即使再拮據,你穿的用的也從來沒委屈過!你現在這么對我,以后會遭雷劈的!” 宋子嘉聞言,心中卻毫無觸動,他垂眸看著這個要強了半輩子的女人,此刻像個潑婦般跺腳大罵,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咖啡館內,jiejie宋阮說過的話——“世間的所有事,不一定眼見為實?!?/br> 他低下頭,沉默幾秒,突兀地笑出了聲。林簡停住動作,見他顫動著身體倒在地板上,笑得喘不過氣的樣子,不由得也嚇了一跳。 到底還是心中的不忍占據了上風,林簡將自己的情緒扔到一邊,匆匆抹去了臉頰上的淚痕,焦急道:“子嘉,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笑罷,宋子嘉躺在地上,目光飄渺地看著天花板,輕聲道:“這一個星期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等死?!?/br> “媽,把這套房子賣了吧。等我被砍掉了手指,好歹也能住得起醫(yī)院?!?/br> 脫力地跪坐在他身邊,中年女人布滿皺紋的臉又蒼老了許多,她左手捂住臉,神色莫辨地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絕望沉默的氣息彌漫開,偌大的客廳里,只聽見電視上的晚間新聞報導著當紅女星最新丑聞,女主播冷漠的聲音通過電流傳播,在寂靜的房子里顯得格外響。 林簡聽著聽著,突然抬起頭,亮得瘆人的眼睛猛然看向電視機,灰敗的臉色如同注入了新的生命,泛出了一種奇異的紅。 她慢慢從地上坐起身,看著屏幕上宋阮的照片。 被藍光照射的瞳孔彎起,林簡啞著嗓子,輕聲說:“子嘉,我有辦法?!?/br> 宋子嘉聞言轉過頭,看見這一幕,心臟猛地一跳,他從地上坐起,急忙道:“媽,你要干什么?” “宋阮被曝當眾辱罵生母......”林簡沒理會他,面無表情地念著電視上的話題,輕勾起嘴角,道:“天無絕人之路,我現在就去找她?!?/br> “要么給我封口費,要么我直接找記者?!?/br> “...媽,你放過姐吧?!彼巫蛹瓮纯嗟亻]上眼,猶豫再三,還是頂著林簡吃人的目光,道:“她好不容易又紅起來了,你就非得毀了她嗎?” “我放過她??”中年婦女頭一次眼神冷厲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高聲質問:“那誰來放過你?!難道你要被砍了手殘疾地過完這輩子嗎??” 宋子嘉捏緊拳頭,怯懦地躲開了她的目光,林簡見狀,語氣緩和些許:“媽知道你從小就心軟,沒關系,媽替你去,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br> 說罷,她從沙發(fā)上拿起外套,毫不耽擱地立刻出門。 砰地一聲,宋子嘉獨自站在原地,看著電視上還在被眾媒體聲討的宋阮,目光深處閃動著歉疚,仔細看去,還能從里頭窺見一絲解脫的輕松。 “姐,對不起,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 孫家大宅,眉宇冷肅的中年男人手拿報紙,端坐于客廳。 孫憐從二樓順著樓梯下來,看見客廳里熟悉的人,又見整個客廳沒有一個傭人,不由得腳步一頓。 她下了樓,不露痕跡地揚起一個笑容,語氣平常,“爸,怎么今天有空回家?” 男人聞言,依舊看著手里的報紙,一語不發(fā)。孫憐卻像是松了口氣般,緩緩坐在了左邊的沙發(fā)上,也低下頭不說話。 “你去秦家去了幾個月,許璐還沒有松口?” 半晌,粗糲的聲音突然響起,孫憐下意識瑟縮一瞬。觸及男人暗含不悅的目光,她握緊雙手,勉強笑道:“那個女人嘴巴太嚴,根本套不出什么話。我怕再和她接觸下去會被察覺,就沒有再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