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視，陪伴機器人的報道和廣告已經(jīng)成了幾乎所有頻道的主導。

    網(wǎng)絡上，人們對陪伴機器人的討論已經(jīng)導致幾個論壇網(wǎng)站崩潰。

    手頭的報紙，頭版頭條，占據(jù)一整個頁面的報道：《陪伴機器人具有性功能——人工智能終將全方面取代人類？》

    鐘朗冷漠地看著這一切，雖然被陪伴機器人的報道所包圍，但鐘朗毫不在意。

    一杯熱茶遞到他的手邊，他順著遞茶的那只手，看向遞茶的“人”——青月低眉順目，感覺到鐘朗的目光，她才抬起頭來，沖著他綻開一個微笑：“烏龍茶，水溫68度，小心燙。”

    鐘朗盯著青月，看進她的眼睛里。

    他知道他不會從那雙人造的眼睛里看到任何一絲情緒。但沒有情緒，不代表沒有秘密。

    青月為什么要將鐘晨陽的一舉一動保存在她記憶的那個角落，鐘朗問她了，但是沒有得到答案。

    青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機器人有了自主意識，這本應是鐘朗應該警醒并感到恐懼的事情。然而在他心里，更多的則是不可壓制的，如浪潮一般包裹住他的嫉妒。

    他傾盡一生研究，終于在六十歲那年攻克了機器人的恐怖谷效應，能夠賦予這些人工智能一張真正人類的生動的面孔。他從那時起就在復原那張記憶中的面孔，終于將她造了出來，并將青月這個名字給了她。

    鐘朗并不怕青月?lián)碛凶晕乙庾R。他不能接受的是，這種自我意識，是因為別的人，是因為他的兒子而產生的。

    “青月。”鐘朗叫著她的名字。

    青月坐在他腳邊，望向他，等待他的指令。

    “幫我……服務吧?！?/br>
    ----------------

    特寫。

    白珍妮坐在地上，確切地說，是跪坐在閆斌的兩腿之間。

    攝像機架在閆斌背后，鏡頭從他的側后方穿過，拍白珍妮的上半張臉。

    陸達也在監(jiān)視器后，拿著擴音器喊道：“韓茵離閆老師再近一點?！?/br>
    白珍妮于是坐得向閆斌更近了一些。

    陸達也：“整個人再高一點，頭低下去。手放在閆老師大腿上我看看效果?！?/br>
    白珍妮不斷地調整，直到最后鼻尖碰著閆斌的襠部，陸達也才滿意監(jiān)視屏中呈現(xiàn)的構圖。

    她要演出來反復吞吐鐘朗的yinjing，直到他射的鏡頭。借位而已，閆斌的褲子上散發(fā)著一股洗衣劑的清香味道，兩個人沒有其他的肢體接觸，這個姿勢也并不難以忍受。但白珍妮是第一次被拍這樣的特寫，她不適應，很難投入。

    閆斌看出來她的不自在，勸道：“你別想著是和我這個老頭子，閉上眼想象我是你想上床的對象，就會好一點?！?/br>
    白珍妮愧疚又感激地看了一眼閆斌：“抱歉……閆老師，您別這么說。謝謝您指點?！?/br>
    陸達也牢牢地盯著監(jiān)視屏：“走一遍，場記打板。3、2、1，a！”

    白珍妮只露上半張臉，在屏幕里看很美。她的額頭光潔，眉毛微挑，眼睛乖巧順從地垂著，連撲閃的睫毛都顯得無辜。她的手指搭在閆斌的大腿上，指甲剪得很短，指尖嫩紅，嬌柔而yin蕩。

    她上下小幅度地做出吞吐的動作，閆斌也配合著發(fā)出沉重的呼吸聲，隨之他的腿突然顫了一下，白珍妮也停下了，過了幾秒，她直起身子，看著閆斌，嘴唇上亮晶晶的泛著水光。

    陸達也搖搖頭，拿起揚聲器道：“韓茵，記住你的眼睛是沒有任何眼神的，尤其是對著鐘朗。”

    而剛才白珍妮的眼神，雖然是平靜的，但是漾著一絲不應該屬于她角色的波光。那是屬于她本人該有的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意，卻比刻意的獻媚來得更加勾人魂魄。

    這個鏡頭單獨看來，并不色情。但陸達也感覺自己勃起了。他坐在導演椅上，翹著二郎腿，yinjing硬起來，頂著褲子，漲得發(fā)痛。他把劇本放在腿上，遮住了襠部，才將架著的腿放下來：“再來一遍?！?/br>
    這場戲總共拍了八次過，總的來說還算順利。陸達也看了眼時間，還算早。他的下面現(xiàn)在雖然是軟下去了，但總還欠一場宣泄。

    白珍妮正等著聽場記說散場，卻聽到陸達也的聲音傳來：“現(xiàn)在韓茵去換裝，等下拍青月的身體特寫，其他部門可以下班了?！?/br>
    白珍妮驚訝地向監(jiān)視器的方向望過去，陸達也卻穩(wěn)坐在監(jiān)視器后，一動不動。

    按照日程，身體的特寫是明天下午才拍的。馮芷似乎是早已料到陸達也這副尿性，用口型罵了一句國罵，沒再多說?；瘖y師走到白珍妮身邊，小聲地嘆氣：“哎，整體拍得慢，只能晚上趕進度了。韓老師，我們走吧?！?/br>
    回到休息室，白珍妮脫掉了戲服。幾天前她中暑暈過去之后，劇組連夜又給她弄來了一套大一碼的衣服，現(xiàn)在總算不至于那么難受了。但戲服基本不透氣，白珍妮還是被悶出了一身汗。

    這次的服裝設計，是來自美國的團隊。對于青月的裸體造型，他們設計了一件貼在皮膚上的硅膠皮膚，光粘在身上這個過程，需要起碼兩個小時。

    青月裸體的場景只有一個，但這身“皮”，據(jù)說造價快十萬。白珍妮單獨特寫的戲由于用到的人比較少，所以基本上都是放在每天最后的日程拍攝。馮芷看了眼時間，無奈地嘆了口氣：“現(xiàn)在7點，弄完造型起碼9點。jiejie，今晚估計要過大夜了?！?/br>
    白珍妮心下了然。她迅速地在休息室狹窄的淋浴間里沖了一下，擦干身體，穿上特效化妝特別的無痕內衣內褲，坐到化妝鏡前，開始化妝。

    特效造型師在她的身上涂滿了膠，再將硅膠的皮膚貼到她的身上。膠水剛涂到皮膚上的時候很涼，半干之后粘上硅膠，能明顯感覺到皮膚被拉扯著。待到硅膠粘緊了，又四下覺得癢，異常難受。白珍妮勸自己，就忍這么一晚上，拍掉了也就沒事了。

    待到整套造型徹底弄好，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半小時。白珍妮起身來到全身鏡前，觀看自己的“裸體”的時候，休息室外有人敲門，沒等得到允許，陸達也便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