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_分節(jié)閱讀_61
是他使宋明晏那雙不辨五谷的手攥上了弓刀,是他將一無所有的少年培養(yǎng)成了修羅戰(zhàn)神,也是他令一只柔弱無害的綿羊長出了尖利獠牙。如今這獠牙終于伸向了自己,哲勒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可哲勒哪怕想到這里,心底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他伸出手擦了擦宋明晏顴骨上的血漬,凝視著對方漆黑而濕潤的瞳孔,終于微微翹起了嘴角:“……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宋明晏的眸光剎那間明亮得幾乎不可逼視,他喉頭迸發(fā)出一聲近乎嗚咽的笑,抬手交握住了哲勒還停留在他面頰上的手指。 “這是您說的,吾王?!彼蚊麝陶f。 他在數(shù)不清的夜晚里夢見哲勒。夢見自己如何褻瀆他的主君,如何親吻,如何撫摸,最終他都會在虔誠的膜拜了哲勒的身體之后,演變?yōu)樽飷旱那址?。宋明晏每每驚醒時都會陷入巨大的自我厭惡中,但當(dāng)下一次夢境襲來時他又控制不住地在其中沉淪。而如今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終于到頭。 幻夢成真。 剝?nèi)ゼ纂械恼芾障纳垒p薄,領(lǐng)口早已豁開,夏夜的月光正打在那一截裸露的脖頸上,螢亮一截,仿佛是地面上的唯一光源。宋明晏的唇齒沿著微光一寸寸貪婪舔噬,他的呼息灼熱,幾乎要燙傷皮膚。 哲勒的腰腹精悍柔韌,和他夢境中的觸感并無二致,宋明晏的手在沿著肌rou的紋路流連,指腹探觸到對方起了反應(yīng)的下身時他悄悄抿出一個笑來。 他曾聽草原上的人們說,如果哲勒不是穆泰里的兒子,現(xiàn)在就會是北漠最正直的祭司大人了。 情欲這東西跟他的汗王似乎永遠(yuǎn)沾不上邊,哲勒的身體仿佛是由一柄堅硬冰冷的刀構(gòu)成的。而如今哲勒瞇起的雙眼,升高的體溫,以及變重的喘息,無不提醒著宋明晏,在他的手指下,這柄刀正在逐漸蓬勃蘇醒。 哲勒才不是刀,這件事只有宋明晏知道。 “是因為我嗎?”宋明晏一邊實踐著自己的夢里惡行,一邊在哲勒耳邊小聲問。吐息吹拂著耳朵,他忍不住含住了哲勒的耳垂,執(zhí)拗的追問:“是因為我,讓您覺得舒服了嗎?” 哲勒不肯回答。宋明晏不依不饒,如同一個得了大人獎賞后依舊不滿足的小鬼,“我想聽,請告訴我……” 哪有用尊敬的口吻說這樣的話的?哲勒張口想訓(xùn)斥他,對方的指節(jié)正好碾過他rou莖上一道凸起的經(jīng)絡(luò),剎那的刺激讓哲勒倒抽一口氣,隨即宋明晏的唇又覆了過來,含混不清地呢喃了一句:“我就當(dāng)是了……” 這次的吻情欲意味更濃。宋明晏真是個出色的學(xué)生,他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且不得章法,早已能進(jìn)步得能將哲勒的齒列與口腔深處一一搜刮。 哲勒的下身在宋明晏的來回動作間漲得發(fā)疼,他從未讓別人幫他做過這種事,所以才會對陌生的刺激感到格外敏感。在射精的欲望即將要來臨時,他一把攥住了宋明晏的手腕。 “宋明晏……” 身上被喊了名字的青年呼吸一滯,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是我?!?/br> 久未紆解過的身體對快感毫無抵抗力,哲勒射出的粘稠jingye濺撒在宋明晏掌中,又被對方一一涂抹,和汗水混在一起,將下腹弄得愈發(fā)狼藉。 宋明晏自己早就硬了,他隔著一層布料,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對方剛泄過的分身,求歡意味不言而喻。哲勒稍稍調(diào)整了呼吸,聲音低啞的說:“……做你想做的吧?!?/br> 星空是神祗的眼睛,星空之上有北漠的魂靈翱翔,星空之下的蓐收山原茫茫無盡,在魂靈與神祗的注視下,他的金帳武士回答道:“遵命?!?/br> 夏夜靜謐,而哲勒則是夏夜里一座毫不設(shè)防的城池,任由宋明晏長驅(qū)直入。 那個從未被入侵過的地方被開拓的滋味并不好受,哲勒咬牙不愿出聲,宋明晏歉意又討好地舔了舔哲勒的臉頰,緩緩地又加了一根手指。 當(dāng)rou刃一點點剖開內(nèi)壁時,襲來的痛楚如此清晰,哲勒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他握拳的手被對方敏銳的察覺,于是宋明晏伸手去掰開,將蜷握的五指改為交扣的手勢,然后他把頭埋在哲勒的肩頸輕聲道,“我老覺得像在做夢,哲勒?!?/br> 因為動作,纏繞在宋明晏傷處的繃帶逐漸滲出淺紅的血跡——如果這就是神明降于他惡行的懲罰,他甚至覺得太輕了些。他嵌在哲勒身體里的火熱分身終于盡根沒入,他稍稍一退,就能感覺到xuerou是如何不舍的緊咬與吸吮。 “是在做夢嗎?”宋明晏這么說著,另一只手按住哲勒的胯骨,開始淺淺的動作起來,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在了哲勒的鎖骨,“我對你……”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或者就算他接著開口,哲勒也無暇去聽了。 身下先前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終于再難克制,原本還略帶滯澀,逐漸地便在每一次的插入中順暢起來,rou壁被用力地反復(fù)碾過,甚至濕潤的xue口在rou根闖入時還會發(fā)出漬漬水聲,快感累積著直要滅頂。 不知何時宋明晏已松開了哲勒的腰,因為就算不扶握,兩人的身體也是緊緊楔合的??粘鰜淼哪侵皇忠矝]閑著,轉(zhuǎn)而去撫慰他的主君又漸漸抬頭的欲望。 “哲勒,哲勒……”宋明晏短促地喚著,去吻他的主君蹙起的眉心,“我讓你難受了么?” 哲勒只是喘息。 得不到答復(fù)的宋明晏托起哲勒緊窄的臀,好讓自己能插得更深,與他兇狠的動作不符,宋明晏的聲音依舊是輕軟的,帶著撒嬌似的委屈鼻音,“這樣呢,還是不舒服嗎?” 他又來這一套,要命的是圖戎的汗王對這一套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不是,唔……!”哲勒一個詞節(jié)還未說完,宋明晏便狠狠撞上了xue壁最要命內(nèi)的一點,身體剎那間從脊柱躥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麻,那還未能吐出的音節(jié)便化成了一聲短促的驚喘。 甬道內(nèi)的驟然緊縮讓宋明晏倒抽一口氣,他到底年少,又是頭一回,在絞動里又插了十?dāng)?shù)下便xiele。 一時間四野只聞呼吸。青年披散的發(fā)絲落在哲勒頸間,微微有些發(fā)癢,哲勒抬手摸了摸宋明晏的耳朵,是guntang的。 對方被哲勒這動作一驚,不由抬起頭看他。宋明晏早不是當(dāng)初十四五歲的少年,但獨對哲勒時總會不自覺的露出寫孩子氣來,他癟癟嘴,小聲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闭芾招α?,“就覺得你大概很辛苦?!?/br> 于是指尖的耳郭更燙一分。 其實宋明晏的臉也是滾熱的,只隱沒在夜里看不出來。他眨眨眼睛,蹭著哲勒潮濕的腿根,目光柔軟又無辜:“如果我說不太辛苦,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事后小劇場】 羊: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狼:你有點蹬鼻子上臉。 羊:您說過我可以做我想做的,我只是遵守王的命令(*′︶*) 狼:……所以我說你蹬鼻子上臉。 夏場的清理不容耽擱,不然等王帳的那十來萬人過來,就得跟尸體們住在一塊了。穆瑪喇在腿腳能活動的當(dāng)天便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去了隘口。他揉了揉鼻子,然而刺鼻的腐氣依舊往鼻腔里鉆,青年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指揮收拾戰(zhàn)場的宋明晏,對方明明干的是這樣麻煩又污穢的事,嘴角卻帶著一點輕松的笑意。穆瑪喇瞧得古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