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紀年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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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喜歡依靠別人,也從不許仆從侍女接觸他的身體??墒沁@一刻,他有點眷戀那下算不得溫柔的握力。 ☆、42.縱情 兩人在調戲與被調戲中回到大廳,藍玨書已經(jīng)在那里喝著茶等他們了。 見到他們兩人進來,藍玨書放下茶盞浮起笑:“看兩位笑浮于表,游湖定是極開心的?” 慕容情回想了下游湖經(jīng)過,蘇碧落雖然言語輕薄,性格卻也十分風趣不羈,博聞廣記對事物又有自己的見解,除開口花花兩人還是聊得十分投機的,讓原本看膩的湖色增色不少,于是很老實地點點頭。 蘇碧落直覺這句話有哪里不對,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偷偷放下搭著慕容情的爪子,向前走了兩步,翹翹嘴角道:“楊柳青青江水平。” 藍玨書摸了摸眼睛上的緞帶,淡然提醒:“大冬天的蘇兄能看到楊柳,真是大造化。” 蘇碧落頓時內牛,他原本想著藍玨書會接口下一句“聞郎江上唱歌聲”,再然后他就能很惋惜地表達自己想聽藍玨書清越的聲音擊節(jié)而歌卻未能聽到的遺憾——說不定還能順勢讓藍玨書來一發(fā)。結果證明對象若是藍玨書,妄想就是妄想,是不大可能變成現(xiàn)實的。 蘇碧落委屈道:“區(qū)區(qū)只是合理地運用詩詞描繪一下而已。小小不合理之處還望藍兄包涵一二?!?/br> 藍玨書冷笑:“七字就合理了一字。” 蘇小世子的心一下子就碎成渣渣了。 三人互相聊著進了飯廳。晚膳和昨天差不多,不很多但很精致,菜色也是兩人中意的類型——而且桌上沒忘記備酒。 酒依舊是醉生夢死。慕容情面前也依舊是放著茶。慕容情正想盡主人責地為他兩調酒,蘇碧落突然笑吟吟按住了他的手:“怎好意思一直讓小情兒動手,何況飲酒之人自斟自飲也是個樂子不是——還是讓區(qū)區(qū)自己來吧。” 慕容情瞥了他一眼,腹誹不好意思是假,圖個喝酒的樂子是真。不過倒也樂得歇息,把勺子給蘇碧落遞過去,蘇碧落接了勺子搗了酒要倒進酒壺時,手不小心一抖,勺柄嗑在桌角翻了出去,酒也灑了下來。蘇碧落一時情急,并指連彈,數(shù)道方向不同的指風就發(fā)了出去,勁氣讓勺子生生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反而往上飛去,蘇碧落探手就抓住了勺子,呲了呲牙,道:“手滑?!?/br> 藍玨書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連表情都欠奉。慕容情咧了咧嘴,看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蘇碧落,也只能打個哈哈:“蘇哥哥的指力真是讓吾等大開眼界?!?/br> “藍兄,區(qū)區(qū)賞湖的時候,就覺得風景有點眼熟。后來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很像早些年區(qū)區(qū)去的一個湖啊。” “哦?” “若不是山的位置不對,水的顏色不對,區(qū)區(qū)當真要以為故地重游了。” “是哪里?或許在下也曾游歷過?!?/br> “啊,不記得了哎。好山好水那么多,那地方也不是特別出名,時曠日久,區(qū)區(qū)哪里記得住?!?/br> “是么,在下還想著若是去過,也能想象得出這里的湖光山色有多美,稍稍彌補今日之憾。” “無妨么,等出了谷找個時間同游就是了。大致的地方區(qū)區(qū)還是有印象的。何況,中原地大物博,好看好玩的地方多得很,藍兄實在不必掛懷在心?!?/br> “我突然想到還有些星術功課未作,兩位哥哥慢聊,恕不相陪了?!蹦饺萸槊偷卣酒饋恚镏炝昧伺圩泳妥?。 自顧相談甚歡的兩人互看了一眼,彎了彎眼角,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果然還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兩人酒足飯飽后,藍玨書果然又堂而皇之地進了蘇碧落的門,上了蘇碧落的床。蘇碧落欲哭無淚地想,這貨越來越像采花,噢不是,是采草老手了,還有,他可憐的,被迫日日笙歌的腎啊,回去一定要讓長生熬十全大補湯!他還是個青蔥弱質大好年華的二九年華少年,經(jīng)不得這樣摧殘! “你的傷,還好么?”蘇碧落在藍玨書的身子上游走撩火,指頭來到在昨日隧道里自己刺傷他的地方按了按,問道。 “怎么,關心我?難道,你對我,動心了?”藍玨書扭動了幾下,勾起嘴角笑得無比嫵媚?,摪椎纳碜映尸F(xiàn)誘人的剔透粉紅,細細密密的汗珠沿著少年薄而堅韌的肌理滑動。傷處纏了幾圈繃帶,此時此刻,毫無孱弱之態(tài),反倒有種驚人的禁欲美感,讓人想要占有,撕碎,然后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蘇碧落的桃花眼一眨一眨,也跟著笑得磨刀霍霍,漂亮老實的臉完全隱藏住可怕的侵略性,甜蜜地嗓音十足十是情人間的軟語,低下頭,唇在胸腹間掃過,引起身下人一陣陣的顫栗:“現(xiàn)在我們可是暫時的攻守同盟,區(qū)區(qū)怎能不關心你……的傷勢?若是因為傷誤了事,你說,你要拿什么賠?”長長的羽睫擋住了斂起眉眼中的莫名光芒。 藍玨書愜意地享受蘇碧落完美情人一樣的唇舌服務,緞帶下的眼放空狀盯著天花板,雙手捏緊了身下的床單。 雖然自己毫不意外會聽到這個答案,也確定答案一定是這個,但內心隱隱的失落卻沒辦法用理智掩蓋。就像今日明明是兩人早已商議好的,一人絆住慕容情,另一人進行搜尋行動??墒切袆拥臅r候想到兩人正在湖上泛舟,那個毫無節(jié)cao可言的人或許也會像調戲他一樣挑逗那個孩子,他就一陣火大,很想丟下手頭的事沖過去看住兩人。 后來,他看到兩個結伴而來,姿態(tài)親昵。那個人的爪子搭在慕容情的肩上,他就恨不得丟幾瓶子蠱蟲好好給那只爪子消!消!毒! 所以他會一時失控,故意和那人唱反調,故意毫不猶豫吐槽他,故意……故意看他露出那種委屈賣萌的表情。 藍玨書想,恐怕自己是栽在蘇碧落手上了。 他,喜!歡!上!蘇!碧!落!了! 可是那又如何? 可是那又如何! 他們兩人注定是對立的存在! 他們之間可以有合作,可以有利用,可以有相殺,甚至可以有情欲,但是——絕不能有愛! 苗疆和華胥都是太有野心的國家,一山不容二虎! 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國家容不得他們之間的感情! 很久沒有開口,藍玨書的思緒突然被一陣刺痛打斷。原來是蘇碧落看他連個反應也欠奉,干脆咬了一口腰間靠近傷口的軟rou。 軟rou被繃帶縛住,沒有直接和牙齒接觸,因為傷口的愈合稍微有些癢。但略粗糲的繃帶帶著牙的力道擦過肌膚所引起的痛麻感混合著癢感仍是讓藍玨書呻吟了一聲。 藍玨書停止思考,學著蘇碧落平日的樣子翹了翹一邊嘴角,伸手箍住此刻正在賣力取悅他的人,遠山遠水的聲音愈發(fā)慵懶艷麗:“我用自己賠給你,還不夠么?你賺大了,知不知道!” 你賺大了,知不知道?縱使我們以后依舊會互相爭奪互相利用,但你,確確實實,賺走了我的一顆心。 無可欺騙,無法欺騙。我的心是真的被你拿走了。 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也不想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赡苁窃谑依锬愕囊痪滟澝溃灿锌赡苁浅醭跤鲆姇r的互相驚艷。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之間沒有明天。而我也并不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感覺——我不想,也不敢知道。 所以,我只想把握住當下、此時。享受你的親吻,愛撫,進入。體味你的溫度,力度,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