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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92

    鷹帥的刀(四)

    遮日泛起一陣赤紅,紅的就好像從火爐里剛拿出來。

    刺目驚紅一閃而過,重歸幽黑之色,就猶如南宮蒼敖的臉色,一陣急變之后,又恢復(fù)原樣,淡淡點頭了,“我知道了?!?/br>
    殊衍當(dāng)下便覺得盟主此刻的神情像極了君樓主,只要在君湛然身邊久了都知道,他神情越是輕松淺淡,心底的翻涌就越大。

    不知道能說什么,殊衍悄悄退去,遮日刀在南宮蒼敖手里,幽黑,沉靜,方才紅光掠過之處,床邊帳幔悉數(shù)碎裂,片片落下。

    刀氣。

    但凡只要是把好刀,都有刀氣,遮日的刀氣內(nèi)斂,一經(jīng)發(fā)動卻鋒芒畢露,它不止是把好刀,還是把曾被人稱為妖刀的寶刀。

    所謂寶刀通靈,正是因為刀隨人心,遮日不懂世間人情,它只是在一霎之間動了殺意。

    假如能殺了那個多話的老兒就好了。

    它忽然有了這種想法。

    假如能殺了那些難纏的所謂大臣,毀了那條船,甚至毀了大夏,就好了。

    紅光忽閃了幾下,一雙手從刀背上撫過,光芒漸漸褪下。

    重回舜都,再臨皇城。

    這一天終于還是到了,登上皇位,成為九五之尊,無論君湛然有多不想承認(rèn),他身上流的終究是煌家的血脈。

    當(dāng)皇帝的滋味究竟是如何的?遮日仍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南宮蒼敖,并非君湛然,它不過是在南宮蒼敖的手里,見證了君湛然登基的模樣。

    刀身在刀鞘里微微顫動,南宮蒼敖握刀的手捏的很緊,不知是亢奮,還是其他。

    雖然許多世間的事它都不明白,但它明白何謂責(zé)任,君湛然便是為了這兩個字,終究還是回到了這里,這個他曾經(jīng)最想回來的地方,也是被他頭也不回的丟棄的地方。

    如今,他就在這重新建造的大殿里,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座上,只見他身披皇蟒袍,發(fā)束金玉冠,腳下十六階,龍涎香爐在側(cè),薄香裊裊,高高環(huán)繞,猶如天人。

    早朝之上,南宮蒼敖就和其他大臣站在一起,行跪拜之禮,參見君王。君湛然要他們起身,他們就一一站起,侍立兩旁。

    但南宮蒼敖分明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昨夜,他分明還在君王的寢宮之中,那兩人分明還親昵的如同一人,為何第二日,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所謂君臣,便是如此。

    這句話,曾出現(xiàn)在那兩人的對話之中。

    就算再怎么不顧天下人的眼光,不顧倫常,在朝堂之上,總要分君臣。這兩人正是這么做的,人前分君臣,人后如何,便與旁人無關(guān)了。

    南宮蒼敖成了大夏的將軍,以他的能耐為將,無人會有二話。他與君湛然的關(guān)系眾所周知,也沒有人敢當(dāng)面調(diào)侃。

    本來,事情就該這么平定了,但這畢竟是朝堂,是爭名奪利之處,更有許許多多的蜚語流長,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之間,也不是尋常的君主與妃嬪的關(guān)系。

    “今日安佟是不是給你送禮來了?”御書房中,南宮蒼敖手里拿著一幅畫卷。

    “不就是你手中所拿之物。”君湛然抬頭看了一又低下頭去,在他面前的案上堆著厚厚的奏折。

    “聽說帶著這幅畫來的是個絕色佳人。”

    他言外有意,君湛然當(dāng)然聽的出來,“是又如何?”

    “他到底是送畫,還是送人?”南宮蒼敖揶揄,“分明知道你是我的人,還使出這種不上臺面的手段,實在枉為一城之主?!?/br>
    “朕是你的人?”君湛然抬起眼,笑了。

    “難道不是?”南宮蒼敖挑了挑眉,忽然湊近玩笑道:“如今整個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若下回湛然在床榻上也如此自稱,讓我試試將一國之君覆于身下是何感覺……”

    “身為一個將軍竟敢這么說,膽子倒是不小?!本咳话櫭济摽诙?,看到南宮蒼敖臉色,想要收回已經(jīng)晚了。

    南宮蒼敖目光深沉,看了他一會兒,“看來是臣僭越了?!?/br>
    說完,放下手里的畫出了門去,君湛然猛然起身想要去追,又停了步,站在高高疊起的奏折前,他久久的望著桌案群臣呈上的這堆東西,出了神。

    君與臣,如何能長相廝守,不分你我?君王至尊,可允另一個男人將他視作私有之物?即便能允,文武百官又會怎么看?

    遮日刀不懂人間世情,卻懂得何謂驕傲。

    若非皇座上的人是君湛然,南宮蒼敖未必甘心跪下。要是換了別人當(dāng)皇帝,他明面上自會做的漂漂亮亮,面面俱到,暗地里如何,那又是另一回事。

    從未將皇權(quán)放在眼里,我行我素,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固然是將君湛然心底的毒拔除了,但君湛然也縛住了他的手腳,他是隨君湛然回宮的,若不是他,大夏不會有這位南宮將軍。

    君湛然當(dāng)初答應(yīng)回宮,不曾詢問他的意見,是堅信他不會有異議。一個若回宮,另一個當(dāng)然也要回去。

    南宮蒼敖卻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要君湛然想這么做,他必定會在他身側(cè)。他若為皇,他便輔佐他,一起保大夏社稷,他若游歷江湖,他便與他一起山水相伴,共赴危難。

    這豈非早就說好了的事?

    遮日刀靜靜放在桌上,紅芒閃動,說好了的事,待到真的到來的時候……

    心里,當(dāng)真沒有一絲芥蒂嗎?

    改變,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是從這一日的冷戰(zhàn)開始,還是從那一日南宮蒼敖應(yīng)邀赴宴開始?又或是從他的那一皺眉,和他衣襟上的一點胭脂?

    “要是我們從未相識!哪里會有今日之事!身為大夏之主我竟然要同一介歌女流鶯爭風(fēng)!出了宮你就自由了是不是,你如此明目張膽未免也太過放肆!”

    “你若在場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喝酒罷了,難道一介歌女流鶯能與你相比?說什么從未相識!你真的希望我們從未相識?!要真是如此,君是君臣是臣,我南宮蒼敖再不會逾矩,你也別想來招惹我!只管好好當(dāng)你的皇帝就是!”

    門合上,出了房門的人,再也沒有踏進過一步。

    早朝之上,君臣之禮,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在階下仰望,對視的雙眼之中可有思念和痛楚?遮日是文武百官唯一一把被允許帶進大殿的兵刃,而它除了表面的平靜,什么都不曾看到。

    這兩個人很相似,都太過驕傲,也都太懂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