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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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山下早已是一片混亂,刀光劍影之中,馬蹄嘶鳴陣陣,鮮血滿地,這一戰(zhàn)其實若能堅持到最后,贏面最大的仍是煌沐,但他定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何況他重傷未愈,傷口一陣陣發(fā)疼,讓他再也無心戀戰(zhàn)。 “走——”他和他的人馬要突圍還算不難,sao亂之中敖薇趁亂潛到人群里,要接近南宮蒼敖距離太遠,她瞥見陰鳩,將手里的東西彈了出去。 以為是暗器,陰鳩不敢大意,卷起袖子一接,到了手里才發(fā)現(xiàn)是個輕飄飄的東西,隨便捏了捏,與其說它是什么古怪的暗器,倒不如說像個紙團。 “給鷹帥!”耳邊聽見敖薇傳音過來,陰鳩不解。 此人既然是北降將領(lǐng),已聽命于大夏,為何有這么奇怪的舉動? 敖薇穿的還是男裝,但到底是個女子,眉眼傳意,就算是不解風(fēng)情的陰鳩,也讀出了其中的心焦,雖然不解,還是點了點頭。 煌沐的人撤的很快,陽嶙和南宮蒼敖在山上會和,準備稍作休息,即刻下山,所有人馬都開始休整,也有人開始默默的為同伴收尸,挖起墳來,掩埋尸首。 戰(zhàn)死沙場的人,總是葬于異鄉(xiāng)的,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氣氛并不沉重,因為他們還活著,還有明天要過,還有下一場仗要打。 在離開這里之前,陰鳩抖開衣袖,里面果然是個紙團,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機,上前低聲與南宮蒼敖說了。 “那位敖將軍?”南宮蒼敖接過紙團,沒等打開,有人已經(jīng)從山洞里走出,將紙團接了過去。 “不知其中有毒無毒,還是我來。”君湛然對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并不意外,和南宮蒼敖對視一眼,確定他無恙,隨即打開紙團。 里面并無異樣,只見幾行剛勁中隱透娟秀的字跡,君湛然一掃而過,除了所書的內(nèi)容,也看出寫這封信的人對南宮蒼敖的信賴。 “煌沐手里有北絳的軟肋,怪不得他們倒戈的這么快?!卑鸭埞{給了身邊的人,君湛然沉吟起來。 陽嶙聞言大感意外,“你是說北降倒戈不是自愿,而是被迫?” 南宮蒼敖合起紙箋,“如果這上面所言不虛,那煌沐手中定然有個十分重要的人,令北絳不得不聽令于他?!?/br> 第二百零一章 暮色之光 “里頭到底寫了什么?”陽嶙聽書其中另有內(nèi)情,迫不及待的問南宮蒼敖要來那方紙箋。 要知道戰(zhàn)場上局勢變化千萬,任何一個消息都可能扭轉(zhuǎn)局面,更別說是敵方將領(lǐng)親自遞來的書箋。 只見再尋常不過的紙張上寫著幾個字,寥寥數(shù)語,看的出寫的十分倉促,而其中的內(nèi)容卻叫人大為震驚,竟然是那位敖將軍相求他們?nèi)ゾ热恕?/br> “到底是誰落在煌沐手上,能讓一國之將這么緊張的,定然不是普通人,莫非……是那敖衛(wèi)的相好?”陽嶙皺緊了眉頭猜測。 君湛然不知在想什么,沉思了一會兒偏頭過問南宮蒼敖,“你知不知道那敖將軍可有相好?” 他的目光很直接,南宮蒼敖被這雙似乎在發(fā)亮的眸子盯著,隱約察覺到一股別樣的意味,君湛然只是看著他,深深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情緒。 但沒有情緒豈非也是種情緒?有人從來都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思,而且一旦有所懷疑,便又會往壞處去想,心思一轉(zhuǎn),南宮蒼敖便回視那雙眼睛,微微一笑,“敖衛(wèi)是個女人,她有沒有相好的怎會告訴我,更何況女人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容易猜得的,我與她非親非故,又何必去猜?!?/br> “敖將軍是個女人?!”陽嶙等人聽了這一句,驚訝低呼。 君湛然卻對著那一笑別開眼去,心下莫名的有些窘迫,不禁皺起眉頭來,他自己也知道眼下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無論是他和南宮蒼敖之間將要面對的問題,還是這場戰(zhàn)局,又或是大夏,北降,凜南…… “何必去想太多,世間之事,無論為何,總有水落石出塵埃落定的一天,凡事盡我所能便是,到了當斷之時,自然會知道該怎么做?!狈路鹬浪闹兴耄募珙^被攬一手攬住,手臂的主人正望著山下,神情是一貫的瀟灑從容。 在他們之間有過那么激烈的爭執(zhí),甚至還橫著一道名為“南宮晉”的坎,但這個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在乎,君湛然注視著南宮蒼敖的側(cè)臉,不知道世上還有誰能和他一般灑脫。 這種灑脫正是他學(xué)不來的,也學(xué)不會,是否正因為南宮蒼敖身上有他缺少的特質(zhì),所以他始終放不下他?君湛然微微闔下了眼,哼笑。 “如果有你的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br> “何謂簡單,何謂復(fù)雜?是你的心想要復(fù)雜,便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簡單和清明了?!庇袝r候南宮蒼敖喜歡說教,這種說教和他的外形一點都不符合。 看他嚴肅的模樣,君湛然搖頭笑了,南宮蒼敖見他神情放松下來,便不再多說,下令準備下山,先尋一處地方好好休整,再決定下一步。 煌沐不會就此罷休,所有人都知道,這場仗還得打下去但若是能救出煌沐手中的人質(zhì),興許形式會有大的轉(zhuǎn)變,要是能讓北降再度站于他們這一邊的話…… 莫涼山,戰(zhàn)事已畢,天色漸黯,一行人有序的自上而下,整齊而安靜。 站在山頭,南宮蒼敖一一安排人手,如今多了陽嶙帶來的人,雖然人數(shù)不多,多少卻也有些激勵士氣的作用,尤其陽嶙原本就是凜南的大將,是安嘉王的親信,對凜南的將士而言,他的存在便如安嘉王,代表了王的期許,也代表著故土。 盡管陽嶙本是為了監(jiān)視他而來,但是這一點上南宮蒼敖并沒有找他的麻煩,甚至還巧妙的利用他的存在,令凜南的將士們安了心,他們知道,他們的王并沒有忘記他們,故土的百姓也在等待他們帶回勝利的消息。 盡管外形健碩,男子氣十足,但南宮蒼敖絕非一個粗心的男人,相反,心思還細膩的很。 陽嶙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得不再次承認鷹帥之名所傳不虛,一個觀察入微又擅察人心的人,在戰(zhàn)場上會是最可怕的敵人。 而君湛然,他總是獨來獨往,不知是不擅于和人相處,還是不愿和其他人相處,他的身邊除了他霧樓的手下,便只有南宮蒼敖。他絕不和其他人多話,也不會站在人群中和他們共處,他確實有股子皇族的貴氣,還有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疏離。 他不會顯露太多情緒,令人難以猜測他的想法,但每每出手,便又會叫人驚嘆,見識到他的狠辣之后,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好相處的人。 這個人,便是夏國下一任的君主……假若煌德垮臺,下一任帝王,便會是他,也理當是他。 陽嶙暗自觀察,默默的在心中將這兩個人的言行記下,雖說這二人眼下站在他們凜南這邊,但誰也不敢保證以后。 夏國永盛帝的遺照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天下局勢在變,他不得不考慮凜南的將來,尤其,以安嘉王眼下的身體狀態(tài),還不知道能支持到什么時候。 想著想著陽嶙就頭痛起來,他實在不想和這兩個男人為敵,也實在不希望在這次合作之后和這兩人反目。 “其他人都走了,也不管我這個老人家,喂,我說你………就是你,來扶我一扶?!迸铑^垢面的老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陽嶙前后左右張望了一下,老人叫的好像是他。 不知道這個老人的身份,但既然是與那兩個男人一道,總是他們認識的人,陽嶙正在心煩,不想多話,姑且上前,卻被老者一把抓住了手臂,那力道之大,絕非普通老人。 他頓時一驚,紀南天見前面的兩個人已經(jīng)走遠,古怪的笑了笑,“陽將軍,君湛然固然是心思難測,但莫要以為南宮蒼敖就是個好商量的角色!” “你到底是誰?!”陽嶙驀然瞪視,目光轉(zhuǎn)到臂上,之間那只鐵鉗似的的手上赫然有著六個手指。 心里音樂想到個名字,老者卻不容他多想,須發(fā)之下一雙閃著暗光的眼睛正看著他,“南宮蒼敖與煌德也有仇,卻無人察覺,他能繼續(xù)夏國大將之位,卻自創(chuàng)鷹嘯盟,他能利用君湛然的霧摟復(fù)仇得利,他卻偏與他談起情愛,他能籍機掌控凜南,卻只要了兵馬……” “你到底想說什么?”陽嶙不解其意。 紀南天冷聲發(fā)笑,“老夫只想說,世上哪有這樣的人,無欲無求,這樣的人若非圣人便是隱藏心底真意的梟雄,你看南宮蒼敖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