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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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君湛然這個人看來冷淡,其實外冷內(nèi)熱,任何事,縱然他表面不見反應(yīng),也未必代表他真的沒有什么想法,若觸及他的底線,他決絕起來,那就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南宮蒼敖回首,久久注視著那扇房門,這扇房間的門與其他門并無不同,不同的是門里的人,燈火前的背影和他的視線一樣,也久久不動,仿佛成了一塊石,一座山。 湛然……在心里再一次喚著他的名字,南宮蒼敖并無為人父的喜悅,此事是真是假暫且不論,君湛然的態(tài)度已在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上蒙了一層陰影。 看著那扇門,南宮蒼敖的視線不動,沐昭冉又說了什么,他一句都沒有聽見。 沐昭冉見他一直望著房門,冷笑,“早就見過你對君湛然的態(tài)度不同,卻沒想到堂堂鷹帥居然還會為情所困,我本不想在他面前說出這件事,是你們自己要我說的,這也許就叫做咎由自取。” “沐昭冉,你莫非找死?”怒從心起,南宮蒼敖見了他手中冷匕,一聲冷笑,遮日刀驀然在夜色中亮起,內(nèi)力注入,紅芒如血。 “你莫非想殺人滅口?告訴你,南宮蒼敖,當年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和你斷交,也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夏南關(guān)前對你們手下留情,而今仁至義盡,你若不聽我言,休怪我手下無情!”短匕如何與遮日刀相較,沐昭冉也不是蠢笨之輩,他今日不是來殺人的。 匕首虛晃一招,錯身而退,他一掃眼前院落,“只要你一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日不會放過你,我才不管你什么殺父之仇,滅門之恨,我定會稟告陛下,用不了多久,凜南也再無你們的容身之處!” 凜南國終究是夏國的屬國,若皇帝發(fā)話要抓一個人,凜南國君能夠不應(yīng)? 沐昭冉并非逞勇之人,他知道南宮蒼敖的弱點,以前也許沒有,但現(xiàn)在,無論是南宮家的其他人,鷹嘯盟,還是君湛然,都是他的軟肋。 遮日刀橫掃,饒是沐昭冉退的再快,還是被鋒刃刮出一道血痕,他毫不戀戰(zhàn),倏然退去,南宮蒼敖本想再追,但追去又能如何,最重要的事并不是沐昭冉。 房門緊閉,南宮蒼敖站在門前。 他沒有叩門,也沒有發(fā)話,只是站著,門內(nèi)亮著燈火,燈前之人也站著,夜闌人靜,只剩下寒夜里的風(fēng)聲,吹著枯朽的草木,發(fā)出嘩嘩的聲響,有幾分寂然和蒼茫。 君湛然不是不知道他站在門外,沐昭冉與南宮蒼敖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越聽越是皺眉,越聽越難平靜,要不是南宮蒼敖,他根本不會嘗到如此滋味。 如此,想令一個人從不存在的滋味。 倘若沒有朝霞,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心中所愛之人與他人有染,甚至留有子嗣的那種感受。 啪,一掌擊上桌面,鏤花紫銅木桌被他一掌震碎,君湛然面色鐵青,看著腳下。 寸木寸金的紫銅木,是南宮蒼敖特地命人找來,做成桌椅,為的就是在這里暫時歇腳之時,令他多幾分親切,在霧樓之時,他的桌椅全是紫銅木所制,無論是質(zhì)地還是觸感,都已用慣了。 到了凜南才知道,習(xí)慣的事物,平日不覺得如何,一旦改變,卻叫人分外難以接受,就像南宮蒼敖的事,他習(xí)慣了他用熱切的目光將他注視,也習(xí)慣了他偶爾的霸道,習(xí)慣了他慵懶的模樣,不羈的笑,更習(xí)慣了……他是他的。 而今忽然有人告訴他們,南宮蒼敖有一個子嗣,還有一個對他深愛至此,甚至不求名分的女人……閉了閉眼,君湛然知道不該如此,但心頭的殺意卻難抑制。 也不是沒有想過,假如南宮蒼敖有子嗣會如何。 當時自己是怎么說的? 門豁然開了,門外之人頓時抬頭,“湛然——” “你別說,先聽我說?!币惶?,君湛然舉步,卻因為站立太久而步履不穩(wěn),身形一晃,被南宮蒼敖托住,他順勢抓著他的衣襟。 “假如這個孩子是你的,你要留下我無話可說,你我終究是男人,無論我們?nèi)绾?,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我不能自私到讓你無后,但朝霞……” “她如何?” “她是她,你是你?!崩湟怪芯咳浑p目如寒星,“先去查明,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還是煌德之計,而后再說其他?!?/br> “還有什么其他?”南宮蒼敖一挑眉,不悅道:“即便孩子是我的又如何,就算沒有你,我南宮蒼敖也不會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br> “但此事若然是真,孩子終究是你的,難道你還能不認?令他自生自滅不成?!”最終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火氣,君湛然面色緊繃冷眼相對。 怒吼震散空氣中的塵埃,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他又漠然地說道:“別自欺欺人了,蒼敖,這個子嗣對你南宮一家至關(guān)重要,不孝有三,與我一起就是無后,朝霞的孩子要真是你的,你該高興才是。 “高興?!該死的高興!”一把將他推進門去,房門一關(guān),南宮蒼敖將他壓到門上,用力咬上他的脖頸,“告訴你,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高興,只有抱著你的時候我才會高興!” 脖頸劇痛,君湛然猛的將他推開,反手拽著南宮蒼敖的衣領(lǐng)將他甩在門上,“你怎么不說你以前偎紅倚翠的時候也高興的很,高興的昏了頭,讓女人有了你的子嗣卻連自己都不知道!” 深邃黑眸在半明半暗之間閃光,散發(fā)噬人的寒氣,君湛然狠狠捏著南宮蒼敖的下顎,語帶嘲弄,“不如仔細想想,說不定你早已為你南宮一家開枝散葉了!” “絕無可能?!蹦蠈m蒼敖與他對視,“你以為我有過多少女人?湛然,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風(fēng)流?!?/br> “不是?那你告訴我,你記不記得自己有過幾個女人?有多少女人在你懷中睡過?”冰冷的手指扣上南宮蒼敖的頸,仿佛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君湛然的面色陰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想知道這個答案。 第一百二十七章 舊事重提 冒著寒氣的指尖,也透著危險,面對危險的南宮蒼敖看了他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說自己不曾風(fēng)流,但他人未必這么想,況且,有過幾個女人,算是風(fēng)流? 見他冷然之狀,南宮蒼敖的面色也陰郁起來,“不如湛然先告訴我?!?/br> 他竟先質(zhì)問起他來了,君湛然目色更冷,閃過詭譎之色,“你莫非以為要我回答,我就會放過你?” 散發(fā)著寒氣的指從他的臉上撫過,緩緩靠近,君湛然的語調(diào)森然,“南宮蒼敖!我不與你計較,不是不在意,而是誰都會有過去,我在意不過來,尤其是你,鷹帥之名名滿天下,仰慕你的女人多的是,要真一一去在乎,我只怕要把江湖先血洗一遍?!?/br> 沒想到他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南宮蒼敖聽得耳邊駭人的話語,奇怪自己何處得來如此花名,“這話言過其實,我何曾……” “閉嘴!”君湛然冷喝。 他在旁人面前還可壓抑,在南宮蒼敖面前卻再難抑制,“當初是你先找上了我,而今由不得你多言,這女人的事不論是真是假,沐朝霞與你都有過露水姻緣,你卻連她的名字都記不得,還要我怎么想?” 他是真的大怒,平日里的冷漠淡然全然不見,南宮蒼敖喜歡看他不同的面貌,卻不是眼下這般,“你就這么相信沐昭冉所說的話?你就沒有想過他是憑空杜撰?為的就是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你也說過可能是煌德之計?!?/br> 是為自己開脫,也是找尋其他可能,南宮蒼敖并不想用答案來影響君湛然的判斷,他從不沾良家婦女,更不會強迫對方,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有過多少女人他并沒有一一去回想過,也沒那個必要。 “我不是不知道這個可能,還用你來提醒?無論真假,沐昭冉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不會拿他親妹子的名節(jié)來做賭注,就為了挑撥你我關(guān)系,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你若與沐朝霞什么都沒發(fā)生,豈會被他拿住把柄?!” “我當時酒醉,并不知情?!?/br> “一句不知情就可脫罪,這倒是好事,可惜沐朝霞生了你的孩子,否則你大可一輩子都當做不知情?!?/br> “你出口就是嘲諷,難道是不信我?反去信那沐昭冉?!” “我信不信你無用,倘若那孩子確實是你的,被煌德知曉又要生事端,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