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魄之獨占神話_分節(jié)閱讀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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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 “赫連家的事,娘應(yīng)該能搞定吧?”江佑辰?jīng)]有看他,而是看了一眼半空中變作龍身的白亦然,脖勁處的玉佩發(fā)出碧色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一早就知道,那是赫連家族的,送給亦然,只當是借花獻佛吧! 他們……都會比他幸福……這樣就好…… “咳咳……走吧……”江佑辰眼前又開始發(fā)黑。那個人,終究是無法放下卿兒呢……那便如此吧…… 再見,再也不見。 許迎和冥沖赫連蓉微微頷首示意,蓮足一彈,帶著江佑辰離開了大堂。碧血堂的眾姐妹也都在秋水的帶領(lǐng)下跟上。 赫連澈正專心用魂引收回惡靈,無暇顧及,我對付遇到魂引四處逃竄的惡靈已經(jīng)精疲力盡,待注意到大堂上不見了江佑辰,為時已晚。 懊惱地看了左御凌一眼,然后瞪向那個雪姑娘。都是她,如果她不告訴左御凌魂引能救左御卿,那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會出現(xiàn)。 好在赫連澈現(xiàn)在拿到了魂引,要不要救左御卿還是我說了算。 塵埃落定,鬧劇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環(huán)顧四周,死的死,傷的傷,白骨皚皚,令人不寒而栗。心有余悸的眾人敬畏的看著赫連澈與我,到最后竟然不約而同地擁護:“請赫連堡主答應(yīng)我們擔任武林盟主!” “諸位不要這樣,在下也沒做什么?!焙者B澈的目光飄向摟著左御卿目光呆滯癱坐在一旁的左御凌,夾雜著些許無奈。 我想,我能讀懂。 其實他還是寧愿和左御凌一決高下,這樣輕易拱手送來的霸主地位,他不想拿,也不屑拿。 “赫連堡主是不想接這個擔子嗎?”雪姑娘忽然問了一句,帶著一股懾人的壓力。 與此同時,那個帶著雪狼的僧人站在了雪姑娘身側(cè),看著赫連澈,靜候回音。 “兩位從西域千里迢迢而來,不會就是為了看在下的熱鬧吧?”赫連澈不答,反問?;暌怨蕴稍谒中睦?,漸漸收攏了肆虐的光。 “我與雪兒奉命來請中原霸主前去西域參加屠龍大會,赫連堡主當之無愧。如此猶豫不決……莫不是怕了吧?” 屠龍?! 我心下一顫,抬眸,犀利地目光看向那個女子和修行僧,雪狼嗷鳴了一聲,收斂了深綠色的眸子,后退兩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我。 赫連澈側(cè)移身形,不著痕跡地攔住我的腰,暗示我不要激動。 我氣惱他盯著那個女人看,想要睜開他的手,無奈赫連澈加大力氣,牢牢將我桎梏在他懷中。 “屠龍大會?”左御凌終于回過神,他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我去!我是武林盟主,代表中原前去屠龍,兩位可有異議?” “左兄……” “赫連兄,在下一事相求?!弊笥鑼χ者B澈撲通一聲跪下,“我替你去西域這危險的一趟,請你看在卿兒曾為黑鷹堡付出的一切,無比救活他!” “左御凌!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竟然選擇救左御卿! 盡管知道左御卿有很多無奈,但……江佑辰……江佑辰也是無辜的啊…… 赫連澈樓緊我示意我安靜,只聽左御凌又道:“倘若我死了,請將我與佑辰葬在一起。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太自私。我這輩子欠卿兒的太多,欠佑辰的也太多。但世間只有一個左御凌,沒辦法分給兩個人。卿兒是我家人,佑辰是我喜歡的人。留哪個舍哪個我都會心疼。我之所以選擇救卿兒是因為他已經(jīng)想通了,他不再執(zhí)著于對我的愛戀。他該有他真正的生活,而不是活在回憶和仇恨當中。佑辰和你們快快樂樂生活了七年,也算不虛此生。如果真的不能救活,我會同他一起赴死,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能換來下一世的相守。下輩子,我不會再讓他受苦?!?/br> “說我自私也好,罵我絕情也罷。總之,我?guī)闳ノ饔颉D芑钪貋?,我會親自去陪佑辰;不能活著回來,就麻煩二位將我們葬在一起?!?/br> 淚水荒落,我忍不住埋頭在赫連澈懷中無聲哭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 “好,我答應(yīng)你!”赫連澈攙扶起左御凌,點頭應(yīng)道。 “不行!”赫連蓉的聲音響起,她飛撲過來,也跪下了,“澈兒,求你不要舍棄辰兒,他是你師弟啊!更何況,他還是你的表弟??!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你怎能幫外人?”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不得殺了我,但這一切都與辰兒無關(guān)?。〕簝?,如果你肯就辰兒,哪怕現(xiàn)在殺了我都可以!澈兒……我求你不要不管辰兒……”赫連蓉跪著爬過來拉扯住赫連澈的庫管,哭得梨花帶雨。 赫連澈和左御凌都僵住,赫連蓉從袖中掏出短劍,毫無預(yù)兆地抽出,刺向自己心口:“我現(xiàn)在就死,澈兒,你要救辰兒!我求你了!” “不要!”銀針飛出,射向赫連蓉的手腕,短劍應(yīng)聲而落,我上前踢開短劍,攙扶起她,“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就辰師兄?!?/br> “亦然!”赫連澈傷腦筋地叫道。 “怎么?你不就辰師兄?那就算你救左御卿,需要龍血的時候,我也不會配合你?!惫苣阌袥]有私心,左御凌也好,赫連澈也罷,我白亦然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讓臭屁辰死,一點也不想。盡管,我不愛他,但我還是想看到他活著,哪怕跟我斗嘴也好。 死,是多么寂寞的一個字眼啊…… 此話一出,表情變化最大的要數(shù)赫連蓉了,她對我不住地叩首:“多謝白公子!多謝白公子!……” 左御凌卻是悲憫的無可奈何的自嘲一笑。 赫連澈則閉上了眼,似在思慮著什么。 “撲哧——”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打破了大殿壓抑的死寂。 眾人都吃了一驚,房梁上何時有人潛伏竟然都沒有察覺。甚至我們都沒注意到。 抬首,就看見白翼鳳雙腿夾著房梁倒吊著,雙臂交疊枕在腦后,一副悠閑看熱鬧的樣子。 那吊兒郎當?shù)拿幼屛胰滩蛔∫活^黑線,這家伙還真是無處不在。 西域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集體爆發(fā)出一聲怒喝:“妖龍!原來你再這里!” “哎呀哎呀,別這么大聲嘛,老朋友看見打個招呼是應(yīng)該的,但太熱情了可不好。”白翼鳳輕輕巧巧躲避著射向他的箭矢,忽而眼神一凜,一道勁風(fēng)拂過,那這個弓箭的人全都被弄折了手腕,跳著腳痛呼。 懾人魂魄的眸光很快被慵懶代替,白翼鳳歡歡喜喜看著我,雙腿一松,直朝我砸來。更令人氣憤的是,他竟然還夸張地叫著:“哇啊——乖兒子,爹爹要掉下去了,該快接我一把!” 輕勾唇角,我當機立斷躲開,由他跌個痛快。 白翼鳳在臨落地前一瞬驀地使力,一個輕飄飄地滑翔,而后輕靈飄逸地起身,穩(wěn)穩(wěn)當當立在那里,咬著一臉傷腦筋地哀嘆:“唉唉,亦然寶貝兒你還真是學(xué)不乖。居然那么狠心看老爹我摔下來,幸好我反應(yīng)快,不然還不得摔成rou餅?”說著理了理因為下落被風(fēng)吹亂的銀白長發(fā),旁若無人。理直氣壯。 眾人再一次嗟嘆,卻不敢妄動。 “你來干什么?” “沒什么,見這里人多,就來湊個熱鬧?!卑滓眸P撓撓頭,腆著臉湊近我,重瞳一瞇,極其厚臉皮道,“吶,兒子,你還沒交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