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魄之獨(dú)占神話_分節(jié)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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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凌白了他一眼,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捂著胸口咳了幾聲。上次內(nèi)傷嚴(yán)重,本想著好好休息,卻又不得不管江佑辰,但迷失心智的江佑辰與以往的性情大相徑庭,絲毫不領(lǐng)他的情,處處與他對著干。 ——吃飯時好心喂他還要看臉色;睡覺時,不依不饒非要睡床;出恭時,誘騙自己解他的xue道,如不解就要幫他寬衣…… 當(dāng)然這些,左御凌做來倒不覺得發(fā)怵,幼時本就是好友,后來也算生死之交。只不過,江佑辰卻是別扭地紅了臉,謊稱自己又不想出恭了。 “唉,倒不如不認(rèn)識你了!”左御凌嘆口氣,自行拿了毛巾蘸著溫水熱敷,咳嗽越發(fā)嚴(yán)重,震得胸腔更疼。 抓來的藥還在桌上扔著,一直忙著照顧江佑辰,都沒時間顧上自己。 “喂,你不要緊吧?”江佑辰瞄瞄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 “嗯……咳咳!”這下居然吐血了,左御凌費(fèi)力地靠向身后的靠枕,呼吸急促。 “還說沒事,都咳血了!”江佑辰諷刺道,銀色的眼眸卻帶了絲煩亂。連他也不知道那究竟隱藏了什么——是因?yàn)檫@些天眼前這個人對自已無微不至的照顧嗎?是因?yàn)檫@些天眼前這個人對自己呵護(hù)備至嗎?可,他明明是自己的敵人啊…… 左御凌微微閉上雙眸,調(diào)整著呼吸:“你真的不餓?再不吃,飯可就涼了……咳咳……” “管好你自已吧!”江佑辰?jīng)]好氣道。 左御凌苦笑一聲,半晌才強(qiáng)撐起身子,下了床榻,慢慢踱向桌旁,拿起白亦然送來的藥,朝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兒?該不會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吧?”江佑辰在他經(jīng)過自己身側(cè)的時候瞥到了他蒼白的側(cè)臉,半點(diǎn)血絲都無,唇角的殷紅更加明顯。心中一時有些發(fā)堵。 左御凌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卻沒說話。他盯著江佑辰半晌,見他煩亂地避開自己的眼神不由扯扯嘴角,微微笑著上前解開了他的xue道和綁縛的繩索。 “干嘛突然大發(fā)善心?果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別指望我會幫你收尸……哎……喂……你……”猝然壓下的身軀讓江佑辰來不及躲閃,本就綁得麻痹的手腳也使不上力氣,被左御凌砸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急促的呼吸撲到脖頸,癢癢的;柔軟的唇無意識地貼在下巴上,怪怪的;額頭碰在自已的側(cè)臉,熱熱的…… 熱熱的?!江佑辰一個激靈,擁著左御凌坐起,試了試他的體溫,竟然燙的嚇人! “喂!真的要死了???這么虛弱,怎么做我的對手?喂,你不想跟我打架了?”江佑辰拍拍他的臉頰,左御凌難受得低喃著,臉頰緋紅——燒的。 說實(shí)話,左御凌這股氣一直憋著,沒有辦法松動——自船上之時為了奪取江佑辰的解藥受傷之后,接下來是動用神御被反噬,后來雖然赫連澈用魂引幫他度過危險,但總的來說還算很虛弱,再然后是茗揚(yáng)帶人去風(fēng)璉客棧,大打出手,被俘后關(guān)了兩日,又是大戰(zhàn)一場……此刻支撐不住昏厥也是情有可原的……【咳咳,這詞用的……】 如燙手山芋一樣推開左御凌,江佑辰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可走到了門口,不由自主地停下。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這幾日左御凌一臉無奈地伺候他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側(cè)頭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御凌,他按著胸口低低地咳嗽著,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竟讓他覺得不忍就這樣離去。 決然回首,手已經(jīng)按到了門把手,一咬牙門就可以打開,可這門似乎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江佑辰懊惱地閉了下眼睛,終是返身回去,抱起了左御凌將他安置在軟榻上,脫去他的衣衫,蓋好了被子。撿起地上凌亂散落的藥包,頓了頓,嘆口氣叫來小二把藥煎了再送來。 江佑辰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方才左御凌用毛巾蘸著的臉盆里的水,還好,溫度恰好。他取了毛巾在水里泡了會兒,擰干,然后掀開被子,輕輕覆在了左御凌光裸的略顯淤青的胸膛上。 左御凌汗流浹背,額上也是虛汗連連,眉毛緊皺,睫毛顫動,竟是添了絲楚楚可憐。 江佑辰自嘲一笑,連忙專注地幫他熱敷、擦汗,滴水濕潤他干裂的唇…… 即便干裂,唇形還是蠻誘人的。左御凌雙唇翕合,呢喃著叫著誰的名字。江佑辰湊近去聽,手里的毛巾掉到了臉盆里,濺出四散的水花。 ——不是卿兒,不是亦然,而是——佑辰…… 江佑辰心智雖失,但記憶還是有的,只是無法搞清楚腦中不斷閃現(xiàn)的幾個人的關(guān)系。此刻聽他叫自己名字,震撼自然不會小。 “客官,熱水和熬好的藥給您送來了?!毙《们瞄T,恭聲道。 “進(jìn)來吧!”江佑辰想起身,卻被左御凌抓住了手,死死地,不肯放開,“對不起…” 江佑辰看著仍然緊閉眼睛的左御凌,知道他是在做夢才算松了口氣,待小二用暖昧眼神看他時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瞪他一眼。當(dāng)房中重新恢復(fù)安靜的時候,左御凌渾身起了小小的戰(zhàn)票,呢喃著:“冷……” “喂!撐著!”江佑辰再加了一層棉被,左御凌難受得翻了身,咳嗽加劇,唇角的血不受控制地涌出。 忙不迭的拿手當(dāng)扇子扇著藥盞里的藥,好不容易等藥稍稍涼了些,江佑辰連忙謄出手來將左御凌扶起,喂他喝藥。 黑褐色的藥汁順著唇角混合著血液一起流下,江佑辰慌了神,聲音帶了顫抖:“喂,左御凌,你可別嚇我!” “咳咳!”左御凌身子一傾,再次咳出大口的血,身體的熱度已經(jīng)褪去,逐漸變得冰冷。江佑辰顧不得其他,屏住呼吸灌了一口黑乎乎的藥汁然后任命地堵上左御凌的唇,利用技巧將藥汁送入他口中…… 不小心觸碰到的柔軟舌頭讓江佑辰身軀一震,腦中似有什么一閃而過——那似曾相識的輕吻,是來自于誰?那調(diào)皮的笑聲,又是來自于誰? 畫面中模糊的少年,觸摸不到的俊朗青年,又是誰?他睜大了眼拼命想看清楚,可還是被白霧一樣的煙遮蓋了…… 左御凌輕咳幾聲,拉回了江佑辰的思緒,他機(jī)械地再次灌了一口藥汁,湊上去繼續(xù)喂。如此幾次,總算艱難地喂完了藥,可摟著冷冷的身軀,江佑辰又嘆了口氣,將藥碗一扔,穩(wěn)穩(wěn)落于桌上,他扯開自己的衣袍,翻身上床,擁住了左御凌驟然冷得嚇人的身體…… “佑辰……對不起……佑辰……對不起……”輕聲的重復(fù)著,左御凌貼緊了懷抱中突然多出來的溫暖。 “左御凌……么……你究竟是我什么人……”江佑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在腦海中搜索著相關(guān)的信息,可方才宛如浮光掠影一般很快消失不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任何的線索!頭忽然針扎一般痛起來,江佑辰悶哼一聲,強(qiáng)迫自己靜下來,沒過多久,在左御凌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下,他也沉沉睡去…… ————————分割線———————— 仙女廟。 “澈,非要爬上去嗎?”我看著眼前蜿蜒而上的臺階有點(diǎn)發(fā)怵。 “當(dāng)然,這樣才顯誠意嘛!”赫連澈牽著我的手,寵溺道。 “我變成龍帶你飛上去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多此一舉?又麻煩又浪費(fèi)時間!”我撇微嘴。 “你若累,我背你上去吧!”赫連澈側(cè)頭看著我,眸光晶亮。 “背我?”我打了個冷戰(zhàn),“你沒發(fā)燒吧?這有幾千級呢!更何況你的傷還未痊愈……” 自從姻緣石那里游玩過,赫連澈就變得怪怪的,對我更加千依百順,這次來仙女廟也一直不告訴我是要干嘛,總說是要抽簽,但為了顯誠意,就得一步步爬上去,不許使用外力。 “你不是說不許使用外力嗎?”我見他只是笑,也不回答,不由繼續(xù)問道。 “我背你,不算外力。更顯我的誠意!”赫連澈在我前面蹲下,催促道,“上來吧!” 我掂量掂量仍然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