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說起器靈,留在山里保護(hù)小皇子安全的器鬼們也加入了長吁短嘆的行列。 小皇子:“說白了,鬼師父不想讓你們打擾他和jiejie的二人世界。” 小道士:“你確定他們的二人世界是美好的?有點(diǎn)不太相信?!?/br> 小皇子:“我也不太肯定?!?/br> 小道士:“大概是,反抗——鎮(zhèn)壓,再反抗——再鎮(zhèn)壓?!?/br> 老鬼們默默地點(diǎn)頭。 第121章 明明可以一夜間飄到流放地, 臭男人卻要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林和玉懷疑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溫瑜笑著睨她一眼。 林和玉踩著小碎步跑過來,撲到他的身上, 軟綿綿, “主子, 我想百鬼鼎了?!?/br> 溫瑜捏著她的臉蛋玩。 林和玉:“你把百鬼鼎收回來好不好?我保證不讓天道劈你了, 求你啦~” 溫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br> 林和玉往上爬, 摟住他的脖子,固定住他的頭, 啪嘰啪嘰啪嘰, 連啃三口。 溫瑜滿眼嫌棄地用她的袖子擦擦臉, 把百鬼鼎招了回來。 天道積攢了十天的怒氣, 十道碗口粗的紫雷轟隆隆地劈在了溫瑜的身上。 借助的這家黑店被這十道雷劈碎,身上背著命的店家死翹翹,有紅煞氣和良善的行路人僥幸撿回一條命。 溫瑜柔情依依地看著林和玉,滿眼溫柔, 嘴角含笑。 林和玉渾身一個激靈,自我辯護(hù),“這跟我無關(guān),天道爸爸在懲罰你使用逆天的百鬼鼎?!?/br> 溫瑜:“小可愛呀,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林和玉一把抱住百鬼鼎, 急退十步, 遠(yuǎn)遠(yuǎn)地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急慌慌地給百鬼鼎靈氣。 她偷偷問了小道士, 只要靈氣足夠多,鬼氣就奈何不了百鬼鼎。 百鬼鼎從沉睡中醒過來,想起天道的雷霆之怒,哆哆嗦嗦委屈巴巴地蹭鬼崽崽的脖子。 嚇?biāo)浪恕?/br> 天道可怕,主子更可怕。 百鬼鼎不想再失去意識,拼命吸收鬼崽崽給它的靈氣。 一鬼一鼎親密無間,用微小柔弱的實(shí)力同心協(xié)力地反抗臭男人的霸權(quán)。 溫瑜:“小可愛過來,給爺捶捶腿?!?/br> 林和玉瞪他一眼,把靈氣爆發(fā)式?jīng)_入百鬼鼎口,“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溫瑜笑著勾一勾手指頭。 腰間guntang,林和玉給百鬼鼎撓癢癢。 溫瑜:“小騙子,不遵守承諾?!?/br> 林和玉笑瞇瞇:“你數(shù)一數(shù),我承諾的十天,今天正好到期?!?/br> 溫瑜被氣笑,“你就等著這一天?” 林和玉大無畏地點(diǎn)頭,鏗鏘有力,“對!” 溫瑜揮一揮手,鬼氣游向百鬼鼎。 林和玉半路攔截,把鬼氣占為己有。 溫瑜任由她攔截,更加龐大的鬼氣涌過去。 林和玉能夠吸收的鬼氣達(dá)到了上限,更多的鬼氣纏住百鬼鼎。 百鬼鼎用鬼崽崽給它的靈氣努力抵抗鬼氣的侵入。 林和玉眉開眼笑。 用靈氣壓制鬼氣的方法奏效了。 平日里懶懶散散的林和玉立刻閉眼修行,把源源不斷的鬼氣轉(zhuǎn)變成靈氣,再把修煉出的靈氣給百鬼鼎。 鬼氣漸漸地消耗完。 林和玉睜眼,抱著百鬼鼎坐在地上,仰著下巴,得意地看著臭男人。 溫瑜忍俊不禁。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小鬼頭竟然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看來,他以前逼的還是太輕,讓她無法全神貫注地修行。 以后,有了百鬼鼎這個威脅在,想來,小鬼頭不能再偷懶了。 溫瑜心情不錯,緩步走過去,把剛突破一個小境界一時無法適應(yīng)而渾身無力的小鬼頭抱起來,不緊不慢地入住下一個客棧。 福來客棧的老掌柜聽見敲門聲,打開門,月光下,一團(tuán)白影和一團(tuán)黑影。 老掌柜臉色一白,渾身打篩子似地不停地抖,想著,他歲數(shù)大了,黑白無常來收他了。 林和玉:“你看你把老爺爺嚇的,魂都快離體了?!?/br> 溫瑜:“還有十天壽命,魂魄已有離體征兆。” 溫瑜抱著小鬼頭進(jìn)入客棧,找到一間干凈陰涼的房間。 老掌柜被這一嚇,沒了一點(diǎn)睡意,失眠了大半夜。天未亮,起身,給家里供奉的家仙上香,再喊來兒子和兒媳婦,分家,分家產(chǎn)。 把身后事全部處理好了,老掌柜帶著還未娶媳的小兒子來到客棧,安心地等著黑白無常來帶他走。 小兒子有了心理準(zhǔn)備,十天后,按照老爹生前的要求,有條有序地舉辦喪事。 老掌柜的魂魄離體,終于有膽量去敲一敲地字三號房的門。 溫瑜開門,看老掌柜。 老掌柜恭敬地跪下來磕一個頭,“我已無遺憾,可以走了。” 林和玉從溫瑜身后露出一個頭,笑著擺擺手,“能帶你走的正在客棧外等著你?!?/br> 老掌柜驚訝。 林和玉笑嘻嘻:“我們來借住您的客棧,而您又恰巧接近死亡,不小心看見了我們?!?/br> 老掌柜又恭敬地磕了三個頭,起身離開。 他在客棧守了一輩子,迎來送往無數(shù)個客人,不是瞎子,能讓黑白無常不敢進(jìn)客棧的定然是更有地位的。 林和玉扯扯溫瑜的腰帶,“我已經(jīng)在這里玩了十天,能逛的地方都逛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時候辦完事?現(xiàn)在能不能走?” 溫瑜:“再等一天,你能看到一場有趣的大戲?!?/br> 林和玉瞇眼,“你又做了什么壞事?” 溫瑜掐她的臉蛋,聲音溫潤柔和,“小可愛,注意你的言辭,禍從口出。” 林和玉:“您做了什么行俠仗義的事?” 溫瑜笑著低頭親親她的額頭,“爺就喜歡小可愛的這份機(jī)靈?!?/br> 林和玉擠出一個假笑,手不由自主地伸進(jìn)袖籠里,對百鬼鼎進(jìn)行了深入按摩。不意外地,換來了腰間的一陣guntang。 一日后,河平鎮(zhèn)兩大家族拋開了臉面,真刀真劍地廝殺。 河平鎮(zhèn)的商戶迅速關(guān)門躲藏。 河平鎮(zhèn)一改往日的熱鬧,空蕩,寂靜。 四大城門關(guān)閉,來河平鎮(zhèn)進(jìn)貨的小商小販被關(guān)在城門外交頭接耳,猜測兩大家族又打了起來,就是不知道,又是哪個小商戶會在他們打架后倒大霉。 溫瑜提著小鬼頭飄到高處,淡漠地看著底下的廝殺。 林和玉看著他嘴角掛著的一抹笑,小心翼翼:“主子,他們怎么得罪您了?” 溫瑜:“欠錢,命償?!?/br> 林和玉想起臭男人死前查出的那筆軍餉線索,突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主子,這是您掛心的最后一樁事兒?” 溫瑜笑著撥弄了下她的耳朵,“差不多吧?!?/br> 林和玉正氣凜然:“將士們用命換來的軍餉也敢搶,他們的心真黑?!彼髯拥男囊彩钦娴暮?。 河平鎮(zhèn)的兩大家族的老封君是伺候老昏君的嬤嬤,背靠皇帝,又有這筆貪墨的軍餉,只用一年便打壓了河平鎮(zhèn)的老鄉(xiāng)紳成為赫赫有名的兩大家族。 這幾十年,兩家蠻橫地把持著河平鎮(zhèn)的商稅,他們上交到國庫的商稅只有他們收取的五分之一,兩家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土皇帝,家產(chǎn)比國庫更多。 幾十年前,兩家關(guān)系親密無間,幾十年后,兩家子孫都是那種仗勢欺人的東西,看上同一個美人或者為了爭奪一件好物而大打出手的事情時常發(fā)生,幾十年的私仇積累起來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家。 下面的死人越來越多,死的卻都是兩大家族買來的打手,真正的當(dāng)家人一直縮在最后面。 往年他們也是這般,買來的打手都死了,他們也就散了,然后再買打手,再在下一次的泄憤廝殺里成為犧牲品。 林和玉時刻跟進(jìn)底下的戰(zhàn)況,分析,“火快滅了,得再倒點(diǎn)油把架火的人也燒進(jìn)去才行?!?/br> 溫瑜笑,“小可愛,你真壞。” 林和玉掐著蘭花指,柔柔弱弱地捶一下他的胸,“壞人,人家是還不是為了你?!?/br> 溫瑜大笑出聲,“你這個動作有了頭牌的神韻?!?/br> 林和玉小興奮,“是吧,我盯著幽蘭姑娘學(xué)了三天?!?/br> 溫瑜笑的一時停不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追問:“你跟她們學(xué)這些做什么?” 林和玉拋過去一個媚眼,嬌滴滴,“人家當(dāng)然為了更好地伺候主子?!?/br> 溫瑜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推開她的頭,“妖里妖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