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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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致志地看著青年在自己身邊說說笑笑,霍止摩挲著茶杯,在心底暗暗嘆道。 原本不算如何嬌貴的舌頭被男人養(yǎng)得挑剔非常,池回興沖沖地夾了口菜放進嘴里,一張小臉霎時皺成苦瓜。 眼前適時出現(xiàn)一杯靈泉沖泡的清茶,青年咕嘟牛飲,吐著舌尖抱怨:“可惡,那寫話本的書生定是個騙子?!?/br> 視線全然被那紅唇間的柔軟舌尖勾走,失神的道尊忘了應聲,只想著自己似乎還沒有親過對方。 連蜻蜓點水淺嘗輒止都沒有。 “尊上?” 耳邊隱隱傳來青年熟悉的聲音,霍止回神,不動聲色地向窗外看了一眼:“……你已筑基辟谷,自然無法享用俗世靈氣駁雜的美味?!?/br> 但我也沒想到它們能這么難吃! 狠狠咬著男人遞來的靈果漱口,青年腮幫鼓鼓,看著倒更像只松鼠。 暮色四合,一樓大堂內的客人們也酒意漸酣,沒過多久,專心吃喝的池回便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名字。 云湘。 【這不是后來差點強了主角攻的那只狐妖嗎?!】迅速在劇本里翻出相關橋段,0527嘖嘖稱奇,【青云劍宗的劇情還沒走完,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碧溪鎮(zhèn)?】 【不過也對……要是沒有陰差陽錯變成你的徒弟,主角攻受此時應該還在問劍峰上被老霍放養(yǎng)?!?/br> 原定劇情宛如在岔路狂奔的脫韁野馬,池回汗顏,萬分慶幸此番自己沒有偷懶,否則經此一遭,鬼知道他便宜徒弟的貞cao還能不能保住。 注意到青年眼底短暫閃過的驚訝,霍止沒有多加追問,而是拂袖起身:“他們來了?!?/br> 修真之人腳程極快,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劍宗弟子便把整個碧溪鎮(zhèn)打聽了一遍,被池回招手叫到二樓隔間,他們難掩興奮地設下隔音陣法,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清楚道尊的名號會讓弟子們變得拘謹,霍止還主動斂息,故意抹去了自己的存在。 火紅狐尾被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池回興致盎然地聽著弟子們帶回來的八卦,就差沒在面前擺一盤瓜子。 云湘,清溪鎮(zhèn)近來最出名的花娘。 按理說像這樣常常能見到“仙人”的小鎮(zhèn),尋常美色很難掀起什么波瀾,然而這位云湘姑娘只來此兩月,便引得清溪鎮(zhèn)的男男女女,著了魔似的往她的畫舫上跑。 【男男女女?】聽到這里,池回面色古怪,【我怎么記得她的取向是男?】 【沒錯,】遠程分析掃描著清溪鎮(zhèn)周圍的情況,0527抽空回應,【所以她肯定不是過來尋歡。】 就算急需爐鼎吸食,未曾修煉的凡人也是下下之選。 “……倘若只是如此,倒也不算稀奇,可我聽人說,每夜子時,那畫舫四周都會陰風大作遍布血水。” 燭火搖曳,被燕驚鴻神秘兮兮渲染出的氣氛嚇到,一個年紀最小的女弟子怯怯問道:“既然此事這般詭異,鎮(zhèn)民們?yōu)楹螞]有趕走云湘?” “天黑容易眼花,再加上這事兒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損害,鎮(zhèn)上的人便也沒管,”從容應對同門的提問,燕驚鴻偷偷瞄向坐在角落的青年,“再說那位云湘姑娘據(jù)傳十分貌美,聽說……聽說還與師尊有三分相似。” 無辜躺槍的池回:……??? 雖然他與云湘確是同族沒錯,但這天下的狐妖難道都長一個樣? “世間美好多有共通,鎮(zhèn)民都是rou|體凡胎,走眼認錯也實屬正常,”默默替自家?guī)煹苁瘴矆A場,樂正清起身對池回行了一禮,而后才繼續(xù)說道,“我先前曾想去那艘畫舫周圍查探,誰料還未靠近,便發(fā)覺自己已被陌生氣機鎖定。” “陌生氣機來自船頭一位女子,觀其形貌,應當就是眾人口中的云湘。” “不過那護住那畫舫的兩處法陣玄奧非常,各位同門若想登船,恐怕還需再想些破陣的辦法才好?!?/br> 詫異于見多識廣的樂正清居然用上“玄奧”二字,池回不由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尊上以為如何?” “一劍可斬。”擁著那蓬松順滑的狐尾,霍止眉眼淡淡。 一劍可斬? 對待一個聲名不顯的妖修,堂堂道尊竟還需要拔劍? 【老霍說的應該是隱藏秘境,】將掃描結果投影到宿主識海,0527貼心地用紅圈標注,【那艘畫舫周圍能量異常,河水下面應該還有一方天地?!?/br> 由于顧及著這具孱弱身軀的健康,習慣壓抑神識的池回便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秘境的存在,聯(lián)想到玄幻小說中的慣用套路,他面無表情道:【這就是命運線對主角的偏愛嗎?最普通的歷練也能遇到隱藏秘境?!?/br> 不過驚訝歸驚訝,吐槽歸吐槽,作為主角攻受的師傅兼隨行長老,他確實有責任去護好這群懵懵懂懂的小輩。 月黑風高,子時將至。 終于等到斗志高昂的劍宗弟子們定好計劃拱手告辭,池回捂嘴打了個哈欠,接著便隱去身形和霍止一起遙遙墜在后方。 “那艘畫舫下面似乎別有洞天。”自覺悶頭趕路甚是無趣,狐耳青年主動挑起話題。 月光清麗,更襯得青年膚如白瓷,熟絡地搭上對方手腕命門,霍止低聲囑咐:“你身子尚未好全,以后莫要妄動神識?!?/br> “偶爾用一用也無妨,”發(fā)現(xiàn)男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池回輕挑眉梢,“尊上就不擔心那些小輩的性命?” “修道一途終是逆天而行,是生是死,全憑他們本事?!泵髅魇稚咸娴纻H檢查的動作再溫柔不過,可霍止口中的話卻堪稱無情。 似是覺得這番說辭有些不妥,他動作一頓,又放緩語氣補充:“但你不同?!?/br> “本尊會提前掃清所有危險……” “絕不給你離開本尊的選擇?!?/br> 第132章 沒有離開的選擇。 倘若換做生性向往自由的原主,聽完這話定然要因霍止的霸道打個哆嗦, 但此時站在這里的人是池回, 早已知道對方是何種性格, 他沒有感到害怕,只是笑瞇瞇地調侃:“尊上不講道理?!?/br> “七情六欲本就沒有道理?!辈恢撊绾蚊枋鲎约簩π『倧碗s的感情, 白衣道尊似是而非地給出回應,緊繃的唇角微微揚起。 搭在青年右腕上的大手順勢下滑,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對方指尖:“跟緊?!?/br> 天生極品冰靈根,霍止的體溫素來與溫熱無緣, 可每每牽著自家狐貍,他都會運轉靈力,讓自己變得更暖一些。 敏銳地察覺對方暗戳戳的體貼, 池回面上不顯,身后的尾巴卻輕搖起來。 安靜圍觀0527偷偷捂臉,無比慶幸老霍此時沒回頭看。 “呼——” 風動漣漪,樹影婆娑, 夜色中隱隱有似哭似笑的響動傳來,貫穿整個碧溪鎮(zhèn)的清澈河流上, 一艘畫舫正在月下?lián)u晃。 比手勢打暗號,青云劍宗的弟子們按照原定計劃包抄靠近, 躡手躡腳的樣子更像做賊。 暗中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這番景象著實好笑, 池回正想偏頭和霍止調笑幾句, 余光便掃見一抹立于船頭的倩影。 剎那間, 天地倒轉。 稍稍用力將身側青年拉進懷中, 霍止傳音入密,及時攔下并安撫對方:“放松?!?/br> ——此行畢竟是給劍宗小輩們的初次試煉,若他們二人的境界暴露,定然會把那名為云湘的妖修嚇跑。 原本孤零零的畫舫燈火通明,整艘船的空間似乎也擴張許多,琴音靡靡,數(shù)十名男男女女分坐幾處喝酒笑鬧,腳下的影子卻分外虛浮。 “奇怪……”清楚男人阻止自己的用意,狐耳青年環(huán)顧四周,散掉聚于指尖的靈氣,“眼前這些都是元神?” 根據(jù)307世界的設定,人人都是由“精氣神”三者構成:“精”代指構成rou身的一切精細物質;“神”用通俗的話來講更像靈魂;至于位于二者之間的“氣”,則是修真者和普通人的根本區(qū)別。 此時飲酒作樂的男女乍看之下活靈活現(xiàn),可若仔細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其中的詭異。 “沒錯,”悄無聲息地調動神識搜尋宗門小輩,霍止抬起青年的手指放在唇邊,慢條斯理地親了一口,“但你我二人卻是親至?!?/br> 這話池回倒是很能理解:單論元神強度,自己是渡劫,霍止是大乘,除非天道親臨,否則沒誰能拘住他們的魂魄。 但解釋歸解釋,一言不合就親親又是在鬧哪出?! “總該叫你知道,本尊所言非虛?!?/br> 許是青年臉上的質疑太過明顯,霍止低笑一聲,放過對方蜷起的指尖:“俗世習慣用疼痛來確定夢境與否,本尊有心效仿,卻終究舍不得弄疼了你?!?/br> “如何?”明明已經注意到青年飛紅的臉頰,他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這個理由可還滿意?” 莫名覺得這人到了船上愈發(fā)會撩,狐耳青年默默轉頭,努力想要降掉臉頰的熱度:“勉勉強強?!?/br> “……怪不得鎮(zhèn)民都說沒有傷亡,”生怕對方再做些奇怪舉動,還未等到男人應聲,他便匆忙轉移話題,“若是施法得當,哪怕元神離體,rou身也能表現(xiàn)如常?!?/br> 只要對方在“精”“神”之間留有一縷聯(lián)系,元神未滅,那些鎮(zhèn)民最多會有些反應遲鈍和渾渾噩噩。 而這種相對隱晦的改變,除開親眷,旁人也很難知曉。 “所以云湘的目的是什么?”拜托0527替某些衣衫不整的畫面打好馬賽克,狐耳青年滿臉嫌棄,“就為了找一群人在她面前演活春宮?” 全然不知自家狐貍擁有馬賽克這等神器,霍止一手捂住青年的眼睛,一手并指劃破夜色:“你看。” 環(huán)繞在耳邊的癡纏嬌笑漸漸遠去,池回透過男人的指縫向外張望,只瞧見了一團團可疑的淡粉霧氣。 在這片氤氳的粉霧當中,唯有一柄小劍和一抹深藍格外顯眼。 手握劇本的池回:……毫無懸念,一瞧就是他的兩個便宜徒弟。 只是不知這回云湘同學會盯上哪位的貞cao。 “她應當是在用這些情|欲蘊養(yǎng)著什么寶貝,”被青年小扇子般的睫毛掃過掌心,霍止喉結微動,“比起一心追求證道飛升的修士,普通人的情|欲反倒真實?!?/br> 況且對于跨過筑基的修士而言,普通人就像手無寸鐵的幼童般柔弱,弱rou強食,比起相對注重規(guī)矩臉面的佛道兩家,這點在妖修魔修身上表現(xiàn)的尤為突出。 “原來如此?!陛p巧挪開男人擋在自己眼前的大手,池回站在船邊,好奇地向下張望,從他的視角看去,所有粉霧的歸宿都是河底。 然而河底卻根本沒有所謂寶貝的蹤跡,船上的渾噩元神逐漸化作霧氣蒸騰潰散,船下水面卻映出一幅幅春意盎然的曖昧圖景,如此一實一虛、一真一假的對比,反倒更讓人覺得可怖詭譎不寒而栗。 做工精致的畫舫似在前行又似在原地打轉,池回盯著那晃蕩的水面久了,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眼暈。 原本平靜的河水波瀾漸起,暗沉的血色擴散開來,狐耳青年警覺后退,只聽得一聲痛苦嘶鳴—— “吼!” 種族天賦加成,池回瞬間認出對方的身份:“……是龍?” “稱不上,半龍半蛟罷了,”仿若能透過水面看到河底風光,霍止不置可否地敘述實情,“看來這個云湘是想趁機……” “嘩啦!” 霍止話音未落,一道身著粉衫的倩影便突兀破水而出,狼狽捂住肩頭傷口,嘴角帶血的云湘望著船頭兩人,一雙美目寫滿驚愕。 怎么回事? 先前被她放進來做爐鼎的正道弟子,可沒能耐讓本體親至。 無端覺得那白衣青年的長相有些眼熟,妖修云湘心念電轉,立刻換上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態(tài):“敢問二位公子從何處來?怎會登上奴家的畫舫?” 生而為狐,又修歡喜一道,云湘的長相氣質自然柔媚,尤其是那件半濕半透的粉衫,更是將她姣好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