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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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積食?!?/br> 大抵是沒想到會被對方半路截胡,青年難得茫然的表情頗有幾分可愛,行走在官道上的馬車平穩(wěn)非常,霍公子神色自然地抬手,似是想用指腹拭掉對方嘴角的糖霜。 “唔!”就在池回因為這個猜測而放松的瞬間,霍公子忽地俯身,抓住時機細(xì)細(xì)地舔吻過青年的唇。 “好甜?!?/br> 靈活地躲過自家娘子的肘擊,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眨眼:“糖放多了,下次注意。” 第57章 霍家的溫泉莊子不大,卻勝在景色建筑精巧, 草木蔥蘢, 由于山間時時有冒著熱氣的活水流動, 此處的溫度確實要比京都宅院高出許多。 考慮到青年尚未痊愈的腿疾,下人們貼心地將石板路拾掇得平整而又干凈, 除開幾處登高用的臺階,這莊子里的每一處, 池回都可以坐著輪椅輕松游玩。 車馬勞頓,注重養(yǎng)生的霍景玄便先帶著自家娘子選了棟適宜賞景的小樓安置, 用膝蓋想都知道對方在打什么主意, 開始犯困的青年懶得戳破, 便由著男人抱起自己順著那雕花刻畫的樓梯上了二層。 好巧不巧,兩人住處后就有一汪白玉所制的露天湯池,背對對方的池回扒在欄桿上看得眼熱, 卻還是決定要等避開便宜夫君后再悄悄下水。 今日出發(fā)的時辰較晚,青年最感興趣的捕獵烤rou只得被暫時推后,暮色四合, 僅著單衣的霍公子檢查過樓內(nèi)暖爐,又往四周灑了些驅(qū)蟲的粉末。 “膝蓋可疼?” 自然而然地在對方面前蹲下, 男人拿起手邊裝有銀針的布包:“此處莊子雖適合調(diào)養(yǎng),夜里的濕氣卻有些重?!?/br> “還好, 我喜歡這里的清凈?!币谎鲱^喝完那又黑又苦的中藥, 紅衣青年抿唇, 順勢從手邊的瓷碟里撿了顆蜜棗。 動作輕巧地將眼前的褲腳卷起, 霍景玄熟練地在上面扎針:“看來娘子是討厭京都?!?/br> “也稱不上討厭,只是天子腳下、勾心斗角的事情實在太多,”垂眸瞧見對方似是想再說什么,池回緩緩搖頭,“我知道那位的考量?!?/br> ——故意挑刺除掉忠于先皇的何呂之后,錦衣衛(wèi)目前可謂是群龍無首,如今知道自己的雙腿康復(fù)有望,主角攻定要找個機會“廢物利用”。 畢竟在沒有徹底確定真相前,先帝交給原主的工作一直被完成的相當(dāng)漂亮。 “新帝登基正缺人才,想要辭官隱居怕是得再等幾年,”想起老皇帝死時不甘的嘴臉,男人施針的右手一頓,“還有那副毒|藥……” 千辛萬苦地平復(fù)輿論,賀昭明絕不允許有人在此時戳破自己逼宮弒父的真相,圣心難測,對方可以大方地賜予霍家權(quán)勢榮耀,卻不會輕易放自己和娘子離京。 清楚在古代背景下主角攻做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算是仁厚,紅衣青年不在意地?fù)u頭:“回朝堂就回朝堂,這天下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br> “只是……希望那些國之蛀蟲看到我后可別嚇哭?!?/br> 燭火搖曳,倚住輪椅的青年眉眼帶笑,怎么看都不像傳聞中那個冷酷無情的活閻王,都說燈下觀美別有風(fēng)味,原本專注施針的霍公子,忽地有些心猿意馬。 經(jīng)驗十足地察覺到氣氛危險,紅衣青年單手撐著下巴,唰地用外衫將拔出銀針后的小腿蓋住:“我困了?!?/br> 對自家娘子特別的“撒嬌”無可奈何,霍景玄只得抱著人回到床上老實睡覺,待到對方呼吸趨于平穩(wěn),假意困倦的池回突然睜眼,勢如閃電地點了男人的睡xue。 【溫泉溫泉!】 找出上次還沒用完的道具,他美滋滋地將潛力藥向嘴里一丟:【出發(fā)!】 銀白月光皎潔,紅衣青年扶住小樓的欄桿縱身一躍,宛如秋日的楓葉般翩然而下,輕旋的衣擺好似玫瑰在水中燦爛綻開,卻奇異地沒有帶出半分聲響。 草草將長發(fā)用布帶攏起,池回歡快地展臂游了兩下:【舒服?!?/br> 日日都要與特制的浴桶為伴,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念302世界里那個帶按摩功能的巨型浴缸,夜色寂靜,提燈巡夜的護衛(wèi)盡職盡責(zé)地守在小樓外,卻沒有誰能發(fā)現(xiàn)白玉湯池里多了個活人。 懶洋洋地枕著腦后圓潤的玉臺,池回仰頭望向天空中的繁星,繚繞的白霧將此處溫泉襯得恍若仙境,泡在水中的青年臉帶薄紅,倒是很有幾分酒后的醉態(tài)。 “少爺?!?/br> 不知過了多久,眼皮漸漸打架的池回忽然聽到小院外傳來的聲音,這莊子里能被叫做少爺?shù)闹挥幸粋€,黑發(fā)青年想都沒想,撈過衣物便沉進(jìn)水底:【0527!】 【早就說了我不能監(jiān)控任務(wù)目標(biāo),】理直氣壯地甩鍋,沉迷小說的0527匆匆躲入識海,【相信我,原主的閉氣功夫一流,今晚您肯定能逃出生天!】 紙糊的燈籠光亮朦朧,因得有霧氣遮掩,普通人只能看清溫泉中的淺淺漣漪,然而霍公子卻不同,屏退所有小廝,他脫掉鞋襪踩上玉階:“娘子?” 不在不在。 閉眼憋氣裝死,紅衣青年安靜地沉在水中一動不動。 “強行閉氣傷身,”對眼下的情景早有預(yù)料,霍景玄神色淡然地自言自語,“還有娘子的腿,藥效過去后可會感到酸麻?” 或許是心理暗示作祟,男人話音剛落,池回就感到小腿在微微抽筋。 五分鐘、十分鐘…… 遲遲等不到對方離開,瀕臨極限的紅衣青年嘩啦一聲破水而出:“呼?!?/br> 隨意束起的青絲凌亂散落,伴著水面的波紋沉沉浮浮,溫?zé)峋К摰乃轫樦鴮Ψ骄€條流暢的側(cè)臉滑落,還有幾滴被青年小扇子般卷翹的睫毛留住,大紅的里衣被不可避免地徹底浸透,卻又因為濃烈的顏色而顯得與暴露無緣。 “終于肯出來了?”眸色暗沉,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池邊,順手撈起對方飄至自己附近的烏黑發(fā)尾。 仗著自己不會走光,紅衣青年大大方方地靠住玉臺:“你怎么醒的?” “秘密,”輕輕抬手將食指抵在唇間,霍景玄似笑非笑地眨眼,“像上次那種讓娘子孤身赴險的事,為夫保證再也不會發(fā)生?!?/br> 猛然從對方的表情里意識到什么,池回倏地提高音量:“所以你都看到了?” “是啊,這紅衣從空中飄落的模樣可真美,”利落地丟掉外衫步入水中,男人低頭望向?qū)Ψ?,“看在為夫識趣沒有打擾的份兒上,娘子可否親自給些獎勵?” 滿頭黑線的池回:……您這也叫沒有打擾? “誰叫娘子遲遲不歸,為夫這還不是擔(dān)心娘子的腿,”最會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霍公子故作恍然地挑眉,“難得傷處暫時無礙,娘子就不想試試新……” 對啊,自己現(xiàn)在可是好腿! 直接忽略對方的后半句調(diào)戲,紅衣青年驀地發(fā)現(xiàn)先前夭折的反攻計劃還能搶救,用力拽住男人工整的衣領(lǐng),他借著親吻的動作將對方壓入水中:“獎勵可以……” “但這次要我來?!?/br> 周遭是清澈微熱且源源不斷的活水,霍景玄再也無法像先前那樣靠著吻技換氣取勝,獨屬于雄性的征服欲被狠狠滿足,池回學(xué)著男人往日的惡劣,僅僅在對方快要窒息時才渡過一口氣去。 “喜歡嗎?”用力將對方的脊背抵在池邊,居高臨下的青年故意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夫君?” 狹長的鳳眸中陡然有烈火燃燒,可霍景玄給出的反應(yīng)仍舊不急不緩,任由自己落入青年稍顯生澀的掌控,呼吸凌亂的男人堪稱順從地仰頭配合著對方,余光則是狀似無意地掃過那盞放在湯池邊的巡夜燈籠。 “唔?!?/br> 微不可察的香味被水汽遮掩,興頭上的池回剛想順勢咬住男人的喉結(ji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沒了力氣,及時撈住對方癱軟的腰肢,霍公子笑得一臉無害:“脈象虛浮、四肢乏力,這剛才還好端端地,娘子可是舊傷復(fù)發(fā)?” 舊傷復(fù)發(fā)個鬼! 被迫攀住男人的肩膀防止自己滑落,紅衣青年咬牙切齒:“燭芯……” “娘子真聰明,”早早服過對應(yīng)的解藥,瞬間反客為主的霍景玄低頭去吻對方的唇瓣,“左右只是些無傷大雅的軟筋散,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退去?!?/br> 聽聽聽聽,這說的還叫人話嗎? 幾個時辰?幾個時辰以后天都亮了! 池內(nèi)水花四濺,紅衣青年努力偏頭去看那盞仍在發(fā)光的燈籠,兇狠的目光仿佛能直接把它盯出個洞來。 不滿于對方的走神,霍景玄鳳眸微瞇,靈活地解開那濕透的腰帶:“說來也巧,為夫近來又尋了些與水有關(guān)的風(fēng)月話本,時不我待,不如為夫今夜就邀娘子一同品鑒?” …… 白霧氤氳,月光旖旎,露天小院內(nèi)隱隱有貓叫般的響動傳出,早就得到吩咐的護衛(wèi)們卻不敢貿(mào)然闖入。 賠了夫人又折兵,計劃再度失敗的池回,到底是被某人按著叫了一整晚的夫君。 昏昏沉沉地睡到隔日晌午,紅衣青年耳邊傳來0527小聲地呼喚:【宿主?】 【有事?】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轉(zhuǎn)瞬清醒的池回五官扭曲,立刻回手扶住自己cao勞過度的腰。 沒想到對方在事后狀態(tài)下還能如此警覺,0527結(jié)結(jié)巴巴:【……你的肚子在叫?!?/br> 飯菜的香氣越來越近,紅衣青年本能地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了端著托盤上樓的霍景玄。 “娘子醒了?” 神色自然地放下軟糯鮮香的rou糜粥,滿身滿臉寫著饜足的男人勾唇而笑:“今日陽光明媚,咱們可還要去山間打獵?” 直不起腰的池回:…… 打獵? 他現(xiàn)在只想打人。 第58章 樂極生悲,由于昨夜“品鑒話本”時把人折騰得太狠, 霍公子到底沒能邀請到自家娘子一同打獵, 幸虧他在來山莊前便尋到野外燒烤的秘訣, 這才靠著香噴噴的兔rou避過分房而睡的下場。 悠閑卻又短暫的假期很快結(jié)束,傷勢痊愈的霍景玄重回官場, 親自領(lǐng)旨去抄了賀昭榮的王府,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宸國,早已沒有誰再敢為平王說話。 “原來是你?!毙碌圩鍪孪騺碇?jǐn)慎, 此次更是沒有在正式下旨前走漏任何風(fēng)聲, 眼神迷離地倒在一眾清秀伶人與貌美婢女當(dāng)中, 賀昭榮努力分辨著來人的相貌,而后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 子孫根被廢,他只能天天借著幻想來麻痹自己, 抬腿踢開腳邊兩個廝磨在一處的婢女,賀昭榮目露兇光,踉踉蹌蹌地坐直身體:“鳳蕭呢?把那殘廢給本王叫來!” ——生來最看重臉面與美色, 青年那隨手一刀,可謂是毀了他的全部。 “王爺!王爺!”沒成想對方事到如今還敢挑釁, 新上任的管家慌忙提醒,“霍、霍大人是來宣圣旨的……” 似是終于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 賀昭榮拎著酒壺笑道:“圣旨?什么圣旨?” “哦, 對了……整整六名死士, 霍景玄, 你還真是好命。” 大抵是知道今日自己難得善終,賀昭榮此時的行事便格外癲狂,怎么也沒料到平常色厲內(nèi)荏的主子會突然爆發(fā),王府管家冷汗直冒,當(dāng)即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沒有心情去和一個瘋子掰扯,霍景玄微微頷首,揮袖示意身后的士兵可以行動,現(xiàn)下禁衛(wèi)軍正眼巴巴地盼著戴罪立功,哪怕賀昭榮曾經(jīng)是皇族也沒能讓他們手軟。 打砸喝罵的聲音不斷從遠(yuǎn)處傳來,房間里的鶯鶯燕燕們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被這些供自己取樂的玩意兒哭得心煩,賀昭榮盯著那道圣旨起身:“怎么?賀昭明那個弒父小人是要讓你來賜本王一杯鴆酒嗎?” “可惜啊可惜,本王討厭被你們這些個俗物伺候,只想讓那鳳蕭用小嘴來……” “唰!” 勢若風(fēng)雷地抽出身旁護衛(wèi)的長劍,從自家娘子那里習(xí)得一招半式的霍景玄不言不語,只是將劍尖停在了對方看似正常的兩腿之間。 “不要!別過來!”深埋心底的噩夢再度蘇醒,徹底將瀕死的瘋狂擊潰,目光驚恐,賀昭榮連滾帶爬地后退,哪里還有方才的半分囂張。 腥臊難聞的氣味在房內(nèi)彌漫,賀昭榮身下也跟著出現(xiàn)一灘可疑的水痕,各式各樣的打量如同尖刀般扎在自己的身上,無法忍受如此奇恥大辱,他五官扭曲地沖男人嚷道:“鴆酒呢?給本王鴆酒!” “鴆酒?”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霍景玄遙遙沖皇宮的方向拱手,“陛下仁慈,又怎會忍心手足相殘?” “平王殿下只需按例交出貪墨的銀兩,而后規(guī)矩地待在府中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