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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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說:“你果然沒有騙人,你們的皇帝陛下可真好。”抹一把臉,鼻尖上的一星兒白變成半張臉的慘白:“你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我父王,看著兇神惡煞,其實可傻了,你和我父王都是傻大個,父王不會騙我,你也一定不會騙我。” 小公主和我說,她相信我,她一定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進(jìn)宮,末了還請我吃她親手做的棗子糕,雖說是為了提前熟悉做法,并不好吃。 如此清算下來,小公主無不無辜?入獄的一眾禮部官員無不無辜?不自覺做了幫兇的我無不無辜?即將被戰(zhàn)事殃及至流離失所的百姓無不無辜? 我深吸一口氣,皺眉道:“謝璟,我知道你對陛下的心思深,但你能否換個溫和些的法子,別拉著這一幫子人陪你發(fā)瘋?死了一個小公主,已經(jīng)夠了?!?/br> 謝璟堅持地道:“不把他逼到絕路上,不管用。” 我道:“你這是連帶著也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謝璟挑眉:“難道我沒有給你留后路?回南方去吧,離北方隔著十萬八千里,怎么打都與你無關(guān)?!?/br> 我摸一下鼻子,認(rèn)真地道:“你說的對,我殺過的人很多,但我從不對大楚的百姓拔刀。你想要戰(zhàn)亂,想逼著百姓在窮困潦倒之下做傻事,想陛下失民心,我不能茍同?!?/br> 謝璟道:“所以你要和我作對?!?/br> 我沒說話,只目光灼灼的盯著謝璟不放。半晌,忽然聽對方嗤笑一聲:“我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么對你心軟,既然你堅持,那我們無法“順路”了?!?/br> 于是,我下了謝璟的轎子。 沒走兩步,謝璟在轎中對我道:“你盡管去告發(fā)我用毒的事,整個封后大典我都沒經(jīng)過手,倒是你,我聽說你在大典頭兩天去看望小公主了,還和她一塊蒸過棗子糕?!?/br> 我再回頭看了謝璟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告發(fā)?去哪兒告發(fā)?和誰告發(fā)?謝璟當(dāng)老子真傻嗎?自從被“退貨”之后,謝璟就沒有與小公主單獨見過面,更別提下毒。就算指使別人去做,證據(jù)在哪? 就算我去告發(fā),也得有人信我才行?。?/br> 至于陛下,陛下已經(jīng)一整天不見人影了,想來一定是被小公主的死愁到焦頭爛額,正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補救,徹查兇手一事,早就全權(quán)交給謝璟處理了,別說露面,我現(xiàn)在連陛下的聲兒都聽不見。 無論陛下是因為什么吊著謝璟不答應(yīng),他信任謝璟這一點都是毋庸置疑的。 硬拼肯定拼不過,還得曲線救國,拼軟的。 我回了府,而后直奔佟小寶房里,連身后幾個小丫鬟眼里的幽幽綠光也顧不上了。推開門,見佟小寶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坐在床側(cè),一條腿搭在床上,一條腿踩在地上,衣服穿到一半,也不曉得是要起床還是要睡覺。 我上前兩步,一把撈起衣衫不整的佟小寶:“拿上你那畫?!?/br> 佟小寶被我嚇得有些懵,伸手把畫筒抱在懷里,對我歪了歪頭。我道一聲抓穩(wěn)了,扛起佟小寶就往外跑。 佟小寶在我肩膀上楞了大約兩個呼吸的功夫,哇哇大哭起來:“我,我怕高啊啊啊——!” 我一把蒙上佟小寶的眼,順手再拍一拍他腦袋,腳下又翻過一面墻:“聽話,帶你去見哥哥?!?/br> 拖不得了,我要立刻讓謝璟知道他還有個弟弟,親人之間總歸好說話,謝璟這么鬧,究其根本,還不是覺得陛下把他當(dāng)棄子了,開始疏遠(yuǎn)他了?陛下不在意他,親弟弟總在意的吧! 謝璟敢下這種狠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覺孤家寡人,但若有個親弟弟,那情況便又不一樣了。孤家寡人的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豎就一條命,但若有個弟弟,做事便要三思而后行。 我扛著佟小寶,一路翻墻飛奔到謝府門外,剛要進(jìn)門,身后忽然伸出一只黑手,鉗子似的把我拽到墻角。我大驚,趁著光亮瞇眼看去,居然是林叔。 此時的林叔背也不駝了,腿也不彎了,追著我跑過幾條街,大氣都不帶喘的,一整個武林高手的模樣。我正驚訝,林叔惶急地對我說:“少將軍,你快回去看看吧,府里來了許多兵,怕是不妙?!?/br> 我楞道:“兵?” 林叔肅然地點頭:“很多兵。宮里來人傳圣旨了,老夫人看出陣勢不對,謊稱自己與老將軍患了能傳染的重病,沒辦法出去接旨,吩咐我從后門溜出來追您??傊旎厝グ?,放眼整個將軍府里,數(shù)您最明白陛下心思了?!?/br> 我腳下晃了晃,險些把肩膀上的佟小寶扔出去:“撕破臉皮還不足一個時辰,謝璟居然……這么快?”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啾。 第52章 五一 我以為自己死了,沒想還能醒過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逸之正在一旁神情復(fù)雜地看我。周遭光線很暗,頭腦仍然很混沌,我費力地轉(zhuǎn)動脖子,仰頭對上時逸之的眼。 時逸之嘆息道:“還不肯承認(rèn)你對謝璟有情么?” 我皺一皺眉,好半天沒能反應(yīng)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狐疑地盯住時逸之不放。他大爺?shù)模F(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我在哪兒,我是怎么活過來的?方才聽時逸之問的那句話,是他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耳朵有問題? 緩了一會,我道:“……你說啥?”喉嚨疼得像被火燒過一樣。 時逸之看著我,再道:“你對謝璟還有情?!?/br> 我愣了愣,頹然道:“沒有了,你總不信我。” 時逸之挑起眉,目光往下釘在我小腹處:“若無情,以你的功夫,會被他悄無聲息地潛至身后,捅一個透心涼?” 我張了張嘴,這才覺出肚子上的皮rou正陣陣抽疼,想動一下都難。頭疼欲裂,手腳冰涼,原來不是活了,是半死不活。 我再把頭恍恍惚惚地轉(zhuǎn)回來,不說話了。 時逸之等不到回答,權(quán)當(dāng)我默認(rèn),臉色一瞬有些白,起身想走,被我艱難地出聲喝住。 我撐著爛鐵一樣的嗓子說:“傷我的不是謝璟,是尤三?!?/br> 時逸之皺起眉,看模樣有些疑惑。我只得再道:“是那個假的“景郁書”。” 時逸之看了看我,又坐下了:“怎么回事?” 我道:“逸之,我爹娘沒了?!痹挼酱颂幱行┐簧蠚?,我闔眸緩了好一會,時逸之忙攥緊我的手,聽我咬牙繼續(xù)道:“宮里傳旨說我家通敵,證據(jù)確鑿,格殺勿論。我……我實在震驚,一時愣住,誰料被尤三鉆了空子,從背后捅了一刀,再醒來就看見你了,其中究竟發(fā)生何事,我不知道?!?/br> 話畢,時逸之一整個石頭似的愣住,與我當(dāng)初回府后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 當(dāng)初是怎么回事來著?似乎是……我扛著佟小寶匆匆忙忙地回府,進(jìn)門沒見到活人,只有幾口橫在院子里的白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