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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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逸之在一旁看了看我,臉上有些驚訝:“本以為你是裝病,沒想真病了,看模樣還病的很重,難怪接連幾日閉門謝客,不許人探望?!?/br> 我嘆口氣,意有所指地道:“我沒有不許人探望?!?/br> 時逸之哦了一聲,抬頭瞄一眼坐在上位的陛下,再看了看我,唇邊隱約浮起層幸災(zāi)樂禍的笑,不說話了。 謝璟做了刑部尚書,官服也跟著變了。二十幾歲的年紀,頭上一頂獬豸冠,身上佩著青荷蓮綬,獨自一個沒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模樣十分威嚴。 說老實話,我還是挺懷念以前那個見誰都帶三分笑意的謝侍郎的,但日后大概見不到了,畢竟,刑部尚書是執(zhí)法官員中的佼佼,太過可親總是不大妥當。 我這一懷念,便忍不住多看了謝璟兩眼,直到陛下喊我喊到第三聲,我方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陛下沉沉地望向我,道:“定在中秋時舉行的封后大典,準備的如何?”隨著陛下說話,許多德高望重的文官齊齊轉(zhuǎn)頭看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正在準備?!?/br> 陛下再道:“都準備什么了?” “呃……”我一時語塞,張著嘴不知如何回答。要我說,陛下派給我這件差事,純粹就是為了公報私仇!我一個打仗的,對皇室禮儀這玩意真的是一竅不通,單知道封后這種大事需要去太廟祭拜,還要祭天祭地,但具體是怎么個祭拜法,我甚至得去查典籍。 也多虧時逸之這小子是在禮部做事,能時常提點我,否則我就是真的兩眼一抹黑,屁也不懂。 但,準備的速度仍然很慢。 正惆悵,身旁忽然邁出個人來。方閣老踏前兩步,板著臉與陛下提議道:“陛下,都說在其位方謀其政,恕老臣直言,就算您與夏侯將軍再親近,也不好派這種差事給他做。自古以來,諸如冊封皇后,皇太子,皇太子妃等等一些事宜,都該由禮部負責?!?/br> 方閣老十分誠懇地提出建議后,我的老丈人,禮部尚書時老爺子也站了出來,一分委屈兩分痛心,三分悲戚四分惆悵地道:“是啊陛下,像這種關(guān)乎皇室顏面的大事,向來該歸禮部管。臣雖年邁,可也不至于……不至于糊涂,陛下怎么寧可將這差事交給一個……一個……” 禮部尚書一發(fā)話,又接二連三地蹦出幾名官員來,言辭間引經(jīng)據(jù)典的,聽著很有說服力。 我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后,索性跟著他們一起,格外懇切的望向陛下。 陛下先看了禮部尚書一眼,再看了我一眼,估計也是怕我太不靠譜,斟酌再三,終于點頭換人:“便依眾卿所言,由禮部全權(quán)籌備封后大典吧?!?/br> 我稍稍挺直腰板:“謝陛下?!?/br> 陛下笑著看我:“雖說近來很太平,但南方終究不可無人鎮(zhèn)守,朕思來想去,最合適的人選還是你,中秋一過,你便回去吧?!?/br> 我呆愣愣地小吃了一驚,片刻后喜出望外,聲若洪鐘地抱拳道:“謝陛下!”這一瞬間,我是頭也不沉了,腿也不飄了,整個人磕了仙丹似的神清氣爽。 下了朝,時逸之顯然有些不快,至于緣由,我隱約能猜到幾分。 時逸之走的快,我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宮門口,臨上馬車之前,時逸之忽然轉(zhuǎn)頭,以一種十分復雜的目光看著我道:“就那么高興離開京城?” 我沉默地點頭,無話可說。 時逸之笑了一聲,嘆息道:“少說兩三年才回來一次?!?/br> 我忙道:“又不是不回來了?!?/br> 時逸之仔仔細細地看我,半晌道:“也是,你住不慣京城,和我離不開京城是一個道理,你留不下,我也出不去,沒什么可感慨的?!鳖D了頓,再道:“你說得對,又不是不回來了。”話畢,抬腳往馬車里進。 方才那股興奮勁慢慢地散了,我輕聲道:“一塊走走?” 時逸之坐在馬車里搖頭,怏怏道:“為幫你,禮部攬了大差事,一定很有得忙,我還是先回去?!?/br> 我點點頭,跟著時逸之的話繼續(xù)道:“這次多虧你爹。但是,想不到方閣老居然肯為我說話?!?/br> 時逸之隨口道:“一定是謝你讓方家得了個這么好的兒媳婦?!?/br> 我干笑兩聲,忽然就想不出能說什么了。靜過一會,時逸之往馬車里面挪了挪:“上來吧?!备懻撏盹埑责z頭還是吃烙餅一個語氣。 腳抬到一半轉(zhuǎn)了彎,我也不曉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不僅沒上馬車,反而繞到前面卸了馬,氣勢洶洶地牽馬折回來,對時逸之道:“下來,上馬?!?/br> 時逸之只看著我,沒動。 我再道:“上馬?!?/br> 時逸之還是沒動。 我挑一挑眉,袖子往上一擼,伸手就把時逸之從馬車上拽下來了:“上馬?!睍r逸之總算順從的騎上馬,自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我:“再去卸一匹,你我二人騎馬回去” 我摸兩下鼻尖,雖然這么干一定落埋怨,但我顧不上了。從前我與時逸之沒有這層曖昧關(guān)系,離開便離開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絕不能再因為兩三年的分離生疏了,所以,我得想法子定一定時逸之的心,也定一定我自己的心——我要尋個好地方把飯煮了。 我翻身上馬,正坐在時逸之身后,甩鞭子策馬狂奔出去。 時逸之僵了片刻,難得有些惶惶然:“你瘋了,這是宮門口,人言可畏!” 我一手摟緊掙扎不休的時逸之,一手拽緊韁繩控制方向,低頭漫不經(jīng)心地道:“橫豎我不畏。放眼整個京城,傳咱倆閑話的人還少么?要我說,與其被偷偷摸摸的傳,倒不如把傳聞坐實了,讓他們光明正大的談?wù)?。”話到此處,我把圈著時逸之的手臂緊了緊:“我就是要他們知道,我想和你好?!?/br> 時逸之果然不再掙扎了——這小子一臉見鬼似的看著我,開口有些結(jié)巴:“何,何方妖孽?” 我右眼皮跳了三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不對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錯?時蘭跟我千叮嚀萬囑咐,哄心上人就該霸道一些,必要時候小手一摸小腰一摟,再說幾句情話,沒有什么是親個嘴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親一會。 或許是因為我還沒有親上去? 我想了想,勒住胯.下的馬,低頭深吸一口氣,正要噘嘴親上去,時逸之,一手推開我的臉:“你他娘真是有病!”居然爆粗口了。 我皺著臉,感到十萬分的委屈:“我想哄你高興,時蘭說親一親就管用,她……她騙我?!?/br> 時逸之抽了兩下嘴角,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傻子:“時蘭和你說的這些招數(shù),是我以前教她的?!?/br> 我道:“……這樣。” 時逸之嘆氣,哄孩子一般溫柔地道:“別鬧了,回吧。” 我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便駕馬往回轉(zhuǎn)。走了大概一刻鐘,時逸之忽然道:“你方才說,你想哄我高興?” 我連忙點頭。 時逸之摸著下巴唔了一聲,緩緩地道:“我記得,你家里有謝璟送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