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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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氣沒上來,眼前又有些重影:“不,不能吧!神醫(yī)很神的,總不會為了坑我那點銀子,砸自家招牌賣假藥吧!” 時逸之沒說話,開始翻白眼。 我一瞬間便慌了,掰著他肩膀使勁晃:“時逸之你醒醒!你不能出事!你出事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時逸之!逸之!時云清!我的大舅子?。?!” 時逸之氣若游絲:“早上……你怎么不躲……” 我眉頭皺成個川字:“我躲了你怎么辦,時大公子嬌貴的很,擦到點毒沫都傷成這樣,真被扎個透心涼,不得立馬來世再見啊!” 時逸之白眼不翻了,氣也喘均勻了,翻手按住我的手:“別晃,我覺著解藥開始管用了?!?/br> 我:“……哦?!?/br> 時逸之傷的是右手,繃帶里三層外三層包成個熊掌,據(jù)說有個八天的不能沾水,我傷的是左胳膊,盛飯倒水一樣不耽誤,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伺候時逸之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 我家里的人,從主子到掃地小廝依次往下排,個個打發(fā)宮里來的都很有一手。時逸之家里不行,他爹娘被陛下派來慰問的人堵在府里整個下午沒脫開身,來我這兒接時逸之的時候,天已黑透了。 天黑沒什么,有什么的是我與時逸之。 時家與我家淵源頗深,時家人在我家院子里四處亂走,也沒見有人進(jìn)屋通報一聲。時家二老推門進(jìn)來那會,時逸之正枕在我胳膊上小憩,腦袋歪在我頸窩里,呼吸間灑出來的熱氣全噴在我脖子上,癢酥酥的。 我感到不太舒坦,轉(zhuǎn)頭去挪時逸之的腦袋。但是我那只好胳膊被時逸之枕著,傷胳膊又沒什么力氣,推半天也沒能推開,倒是把人推醒了。 時逸之迷糊著睜眼,轉(zhuǎn)頭,然后很不幸的,他的門牙就磕在我的門牙上,說的再簡單點,我倆啃上了。 時候就是這么個時候,時家二老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jìn)來。時逸之的眼珠子先是轉(zhuǎn)到他爹娘那頭,靜默半晌,復(fù)又轉(zhuǎn)到我臉上,雙眼募的睜大,吭哧一口咬下來。我料想當(dāng)時的場景一定是鮮血四濺,慘絕人寰。 時逸之他親爹揉一把眼睛,牙縫里擠出句話來:“難怪早些天你倆個小的,蹦著高的想方設(shè)法,壞老夫提在何家的親事……”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什么,今天天氣不錯,是不? 暗搓搓的問一句,為什么拔/出/來三個字也會被和諧……QAQ 第23章 二三 時老爺子信奉一句話:眼見為實。再者,關(guān)于時逸之與我在風(fēng)月場上的傳聞又都不算好,如今親眼見到這種限制級場面,時老爺子受驚不小,臉當(dāng)場就白了,比中毒的時逸之還白。 而對于時老爺子那句恍然大悟般的感慨,我與時逸之,我們兩個誰都沒有出言反駁。時逸之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因為驚嚇過度,有些蒙。 似乎只有彈指間的功夫,又像是過了幾個時辰那般漫長,總之我終于記起要解釋,張嘴想說話,卻發(fā)覺嘴巴早被時逸之給咬麻了,正在慢慢的腫起來。 場面一時很有些僵持。 事已至此,萬幸的是時老爺子沒有我爹那樣點火就著的脾氣,不幸的是時老爺子比我爹還要刻板。 時老爺子沒有掄起手里那根拐杖,只一聲不吭的把時逸之接回去,臨出門前回頭,甚是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 時老爺子道:“蘭兒有什么做的不妥的,你多擔(dān)待?!?/br> 我連忙陪著笑拱手作揖:“您說哪里話?!?/br> 時家人走了,留我一個獨守空房。 此時已經(jīng)入夏,方才我送時家人出門那會,見院中成片的虞美人已經(jīng)開了,迎著夜風(fēng),細(xì)長花莖糾纏在一處,晃眼染紅小半個院子。 我躺在床上,伸手摸一把嘴唇,腫的老高。黑暗中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痛定思痛,腦子里走馬燈一樣過了許多事,以及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夢是關(guān)于謝璟的。 夢里,我恍惚又回到幾年前的上元佳節(jié),謝璟著一襲銀白綢衫,自人群中緩步行出,至我身前彎腰行過一禮。而后謝璟慢慢抬頭,眉目鼻口依次模糊了,手里的扇子也變成時逸之的。正惶恐,身旁忽的竄出一個小伙計,身材精瘦,猴兒臉。小伙計延著笑臉沖我喊:“唉,來一份炸臭豆腐不?” 小伙計話方說完,謝璟的頭跟著變成一塊白白嫩嫩的水豆腐,四四方方頂在脖子上,甚為滑稽。另一方,小伙計仍然不依不撓:“唉,來一份炸臭豆腐不?” 我被變成水豆腐的謝璟嚇的一個機(jī)靈,陡然醒轉(zhuǎn),睜眼已是大亮,嘴唇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原是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陛下囑咐我仔細(xì)養(yǎng)傷,下旨免了我今后五天的早朝,但實際上我恢復(fù)很快,睡一覺已是生龍活虎的。穿衣洗臉,束發(fā)吃飯,我一面嚼著饅頭一面嘟囔著問林叔:“我爹我娘什么時候回?” 林叔手腳麻利的給我添飯:“后天就回,路上要耽擱兩天?!?/br> 我哦了一聲,饅頭吃了半個就扔回盤里,不因為別的,嘴疼。時逸之嘴唇挺軟,牙口是真利?!煌撞煌?,這大早上風(fēng)和日麗的,我怎么總在想時逸之,斷袖是一回事,與誰斷又是另一回事,謝璟是個教訓(xùn),事實證明在斷袖這條路上,玩鬧另算,認(rèn)真的大多沒有好下場。 我家與時家的關(guān)系,我與時逸之的關(guān)系,更更一定沒有好下場。 既然沒有好下場,我絕不能因為時逸之替我擋箭未遂,就貿(mào)然的把從前對謝璟那點小心思全轉(zhuǎn)到時逸之身上,這是害他,也罷,斷袖這事便在此止了吧。從今往后,不止不該拖其他人下水,連我自己都該早些上岸,或許正如我爹教訓(xùn)的那般——軟玉溫香抱在懷里,兒女繞膝才算真福氣。 軟玉溫香,軟玉溫香,我的將軍夫人——時蘭是個千萬不能肖想的,家里的不能碰,該去哪里尋軟玉溫香? 我把挽在胳膊上的袖管子展平放下來,又撥下一綹頭發(fā)垂在額側(cè),面對銅鏡微微一笑。不錯,挺俊,也挺sao包,除了嘴上一塊血痂,打眼一望還真有那么幾分招蜂引蝶的潛質(zhì)。我拍一把桌子:“林叔,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中飯在外面吃。”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晚飯興許也在外面吃,興許……興許還不回來睡?!?/br> 林叔冷眼看我手忙腳亂的捯飭,不忘追問一句:“少將軍,您去東街還是西街?!?/br> 我皺著眉毛咧嘴道:“東街婉月樓!” 東街倆字一出,林叔抖擻起精神,彎腰眉開眼笑的讓了路:“去吧去吧,今晚上便不給您留吃食了?!?/br> 我被林叔推著出門,習(xí)慣性的便抬腳往西走,走到半路腳步頓住。夏侯謙你怎么回事,剛下決心不斷袖,怎么就又往西街湊?聽說白柳回去承陽閣了,我現(xiàn)在過去,會否被誤會成專門去見他?這種誤會萬萬使不得。 思及此,我轉(zhuǎn)身往回走,一路行到東街。青樓楚館的生意大多在晚上,白天沒什么客人。我走三步退兩步的挪進(jìn)去,老鴇打著哈欠迎上來,婉月樓我是頭一次來,又穿的便服,故而老鴇只當(dāng)我是尋常客人招呼:“這位爺,怎么大早上的過來了?莫不是火氣太旺,靠五指姑娘疏解不開?” 我嘆氣,樓上幾個半披了衣裳的姑娘依著欄桿癡癡的笑,個個容色白膩如玉,粉面桃腮,睡眼惺忪的小模樣很招人喜歡。 老鴇沒得到答復(fù),瞇著眼瞄到我破皮的嘴上,眼角微微的彎起來:“曉得了,家里婆娘太厲害,降不???別怕別怕,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溫馴可人,爺您盡管挑幾個合心的?!?/br> 我依言抬頭,漲紅著臉隨手指了個翠杉的:“就她。” 老鴇再一笑,帕子挽個花甩出去:“竹兒聽見了吧,快快去梳妝洗漱,準(zhǔn)備接客嘍~~~”話畢再把頭轉(zhuǎn)向我,帶著頭頂一朵大紅花笑到花枝亂顫:“爺,看著您面生,想必是頭一次來。我便在這兒和您說說規(guī)矩——咱們這里啊,白天點姑娘要加錢……” 他奶奶個腿兒的,果真jian商不分生意! 然而人都點了,做事要有始有終,半路逃跑太落面子。艷福臨頭我有點犯慫,兩條腿在袍子底下纏了幾圈,邁門檻時險些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