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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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岱川呵呵干笑一陣,終于放棄和我套近乎閑扯,整理神色說起正事。根據(jù)盛岱川介紹,京郊處被他埋了兩萬人,城里埋了一萬,各處宮門守衛(wèi)也都替換過,只等他一聲令下。盛岱川的打算很簡單,說好聽點是兵諫勸皇帝禪位,說直白點,就是逼宮。 將各處埋伏大致講解過一遍,盛岱川搓著手看我,吞吞吐吐的道:“如今只差一樣東西得你幫忙……” 我挑眉:“什么東西?” 盛岱川笑容愈發(fā)深刻:“禁軍牌。陛下不信我,根本就不會放我近他過一百步,你卻不同,打壓這么久,想來陛下對你多少也會有些愧疚,摸個牌子對你而言不是難事?!?/br> 盛岱川話音剛落,我眼直了。 此時此刻我真是找不到任何能準確形容自己心情的詞語。該說盛岱川太傻從而襯托了陛下的料事如神,還是該說因為陛下想的太周全,側面突出了盛岱川的天真傻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陛下這回真是……真是高山頂上點燈——高明的很!親爹親娘唉,幸虧我是真沒二心…… 盛岱川見我楞在那不說話,約摸以為我是害怕,便順手拍了我肩膀幾下,語重心長的勸道:“想什么呢,成敗在此一舉,你就趁早把牌子摸出來,別怕,這事成了,對你我都有許多的好處?!?/br> 我木著臉轉頭去看盛岱川,吸氣再吐氣,再吸氣再吐氣,半晌復雜道:“咱倆可是想到一塊去了,你要的禁軍牌啊,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 盛岱川雙眼募的睜大,伸手就要來奪我手里的小牌子,被我收進懷里:“搶什么,牌子在我這里你不放心?等我把城里禁軍都調出去,回頭知會你動手?!?/br> 一句話說完,盛岱川看我的眼神漸漸開始改變,最后隱約透出些相見恨晚的味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兄弟啊,平日看你挺老實本分的,下手居然比我還快,藏的夠深吶!” 我默默的又把頭再轉回去,沒忍心對盛岱川繼續(xù)畫這張大餅。 商量妥當脫身出來,記起我出門前和爹娘說的是上街買書,便想著趁天色還早繞去昨天那個攤位上,隨便帶回幾本書做樣子。 走到半路,迎面碰上時府出門采買物什的小廝,大家都是老熟人,小廝呵呵笑著問了我一聲好,抬腳想走被我攔下:“逸之醒酒了么?” 小廝拱手:“醒酒了,一大早就醒酒了,多謝您費心。” “醒酒了就好。”我點點頭,隨口吩咐道:“你過會去街上,若是碰到一個穿了我家仆從衣裳的半大少年,問他叫什么,若是叫白柳,你記著囑咐他早點回去?!?/br> 小廝諾諾應了聲是,轉身走了。我獨自一個晃到先生已經(jīng)認得我,不肖我說便自覺自發(fā)的湊了上來:“公子來的正好,我這兒又準備了不少好書,就等著公子您吶?!?/br> 我被這先生拐著彎的尖聲招呼喊的渾身不舒坦,不聲不響的離他遠了些:“什么好書?” 先生嘿然一笑,彎腰從攤子底下又抱出四五個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小金盒來:“公子您看看,這些也都是別人家沒有的,都是頂好的書!” 我抬手抹一把汗:“……好,好,先撤下去吧,今天給我包《詩經(jīng)》和《禮記》,再來一本《清心咒》!” 先生被我哽了一下,仍然不肯放走到嘴的肥rou,一面包書一面把小金盒往我身前推:“公子你再看看?這些可都比昨天那本好,不止有插畫,還有講解?!?/br> 昨天那本?《陽春白雪》?……糟糕!賣書先生提了我才想起來,昨天買的那本春/宮圖,現(xiàn)在仿佛好像正攤開擺在我家書房的桌子上。我不敢再耽擱,抱了書丟下銀子,拔腿往回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長安大寶貝的地/雷~嗯……明天要出門,更新時間大概會推遲。 話說如果有小劇場的話,親愛的們想看誰啊?來來來大膽的說,北北會碼第一個/// 第19章 十九 萬幸我回來的足夠及時,進屋時正趕上我娘拾綴桌子,那本據(jù)說是禁/書的《陽春白雪》將將露出半頁,被我餓虎撲食似的沖過去伏到桌子上蓋住,跑的太急,肚子撞到桌角上,鉆心疼。 肚子疼不要緊,好歹把屁股保住了。 一天忽忽悠悠的過去,約莫是最近受的驚嚇有點多,入夜越發(fā)精神。橫豎睡不著,便尋思著到后院假山上看會月亮,不巧又逢陰天。 這個月份已經(jīng)入夏,蚊子漸漸多起來,我在假山上呆了不到一刻鐘,月亮沒看成,倒是被幾只毒蚊子在腦門并排叮出三個大包,又癢又腫,撓幾下還有點疼。嘖嘖,這人要一倒霉,就連碰到的蚊子都是帶毒的,這上哪說理去? 也罷,莫不如回屋睡覺。 然而這個覺注定睡不成——進屋,時蘭窩在床上歪著頭看我,也不知是被我吵醒還是從一開始就沒睡著,總之,時蘭大半夜的睜圓一雙杏眼欲言又止:“慎禮哥哥,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我只當她是想添些衣裳首飾,并沒在意,遂邊灌茶水邊隨口答應道:“缺什么就吩咐底下人添補,這些小事不必知會我?!?/br> 時蘭對我眨右眼,開口聲音甜甜膩膩:“我缺的這樣東西,下人們可添補不了?!?/br> 我啞然道:“什么東西這樣稀罕?” 時蘭抿唇輕笑:“我缺個孩子?!?/br> 一口茶水當場噴出來,我膛目結舌的吼道:“你說你缺什么?!” 時蘭再一笑:“我說我缺個孩子。不瞞你說,近幾日你爹娘時常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看模樣,真是做夢都想早些抱上金孫,我……我實在煩惱?!?/br> 我爹娘想抱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從前不見時蘭提起。莫非二老抱孫子心切,在言語上不當心委屈了時蘭,這小丫頭來找我訴苦了?聽語氣又不像,摸不準時蘭心思,我有些疑惑:“怎么忽然說起這個?!?/br> 時蘭臉上的神色有一瞬猙獰,片刻后猙獰化作煩悶:“你爹娘成天念叨孩子,紅珠醋了,一連小半月連手都不給摸?!?/br> 我終于恍然大悟,皺眉寬慰她道:“這件事,你和我說我也沒有辦法,要么這樣,明早得了空,我?guī)湍銊駝窦t珠?” 時蘭把牙一咬,慢慢的搖頭道:“勸過幾回了,這次我要在源頭上解決問題,讓你爹娘徹底放棄找我念叨孫子!”說著話還一臉深意的笑著看我,直把我看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時蘭道:“我得有個孩子?!?/br> 一語激起千層浪,我先是大驚后是大懼,一連往后退了三步,雙手護胸心驚膽戰(zhàn)的道:“你說你得有個什么?!” 時蘭楞楞的看我,眼睛先瞪圓再瞇起,最后紅著臉啐一聲:“你想什么呢!??!” 我十分委屈:“不是你說的~要個孩子……么?” 時蘭轉頭支吾著解釋:“這便是我要找你商量的事。我們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我的意思是,尋個機會,我假裝懷孕再假裝小產,你幫我找個大夫,交代他……交代他為我看診,就說我小產傷了根本,從今往后再懷不上孩子?!?/br> 我了個去…… 時蘭心意已決,我勸她不要拿自己聲譽開玩笑,她只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出戲要是唱好了,大家落個清閑豈不快哉。我琢磨再琢磨,的確是這個道理。再說時蘭自己都不在意,我在這跟她cao的什么心?我這不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么。琢磨到最后,我遲疑著點頭答應道:“行,這事依你,大夫有我?guī)湍阏?。只是,我也有個事要同你商量?!?/br> 時蘭哦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挑。 我接著道:“不瞞你,京城這兩天有大事發(fā)生,并且,這個大事又與我有關,我爹我娘年紀大了,我不能放他們留在這兒跟我一起擔驚受怕。既然你現(xiàn)在說到孩子,那么趕早別趕晚,明天我就把大夫找來坐實你有孕這個事,你自己去和二老說,你們出了京城,隨便去哪個廟里住上半月,就當安胎?!?/br> 時蘭是個七竅玲瓏心,聞言深深沉沉的望了我一眼,沒再追問。 時蘭辦事的效率很高,隔天下午就哄著我爹我娘搬出府去,雖是假孕,排場卻比真懷了孩子的還大,一揮手帶走十幾個丫鬟小廝,廚娘都讓她捎上兩個,一行人浩浩蕩蕩出府去,臨走囑咐我一句自己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