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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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有足夠的實(shí)力,偏偏把做自己給弄成這般樣子,不過溫厭歸對華卿并不好奇,他只想知道一直跟在華卿后面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從前,他們是不是真的見過? 在溫厭歸每天忙著調(diào).教天黍門弟子,紅雪閑著沒事給他搗亂的這段時間里,嘻嘻山人的新作終于上市了,如他所言,大破陰陽陣的續(xù)集里面,洗清了上一本書里往華卿身上潑得所有臟水,然后將華卿長老這個人重新塑造了一遍,雖然所用筆墨不多,但是讀完之后會不由得對華卿長老多了幾分好感。 而且與之前他為秦莊長老寫得那本很應(yīng)付的傳記不同,從這些文字可以看出來,嘻嘻山人是真的對華卿長老敬仰得很。 然而讀者并不想吃他這一套推陳出新,眉頭一皺,覺得此事并不簡單,這本書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像是華卿長老被奪舍,倒想是作者被奪舍了。 可不久后,二餅書生、鄰家小嫂、還有小龜爺爺這幾位作者也紛紛跟風(fēng)出了新書來,這些新書里面也都有華卿這個人,同大破陰陽陣的續(xù)集一樣,都著墨不多,卻可以看出作者在十分用心在寫,華卿的形象驟然高大起來。 其他話本作者看了這幾本書有些摸不著頭腦,華卿長老怎么突然之間洗白了?難不成是這幾個人都被華卿長老給威脅了,可如果是受到威脅應(yīng)該寫不出這么真情實(shí)感的東西來? 那他們只能是被奪舍了。 而對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華卿做反派的讀者們,初看這些書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畢竟從前只要一有人搞事他們猜到幕后主使肯定是華卿長老,如今華卿長老也變成好人了,他們對接下來的發(fā)展就很迷惑了。 但是看了幾本后,竟然發(fā)現(xiàn)這種反派逆襲這個題材好像也挺帶感的。 讀者們就這么一邊吐槽,一邊控制不住地翻了一頁,不一會兒就把一本書給啃完了。 紅雪從山下把這幾本書買下來送到華卿面前,華卿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嘻嘻山人的腦子和手速是真的夠快的。 清柘峰上,云棲池在外面林子里喂熊貓,自從在華卿面前爆了身份以后,他現(xiàn)在連應(yīng)付的修煉都用不著了。 華卿躺在屋子后邊的搖椅上,望著頭頂雪白的云朵,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燕音已經(jīng)走遍了北漢和東唐這兩個國家,現(xiàn)在正在南吳的地界里。 南吳與天黍門離得不算遠(yuǎn),她的分.身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她聽見燕音嘀咕著好像是去了南吳之后還要來天黍門一趟,不由得笑了一下。 就是這段時間來修仙界紫溪長老的愛慕者們找過燕音的幾次麻煩,理由是雖然因?yàn)榛ㄝd夕在九和山上的那番話,使紫溪長老的形象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是燕音不承認(rèn)她是修仙界最美的人,多半是故意坑蒙拐騙的想要看美人的。 好在燕音的修為還算不錯,對付這些修士們,也用不著華卿來出手,他自己就能給全部解決,就當(dāng)做是在練手了。 修士們一撥又一撥的來,被燕音一波又一波地解決掉,華卿就坐在不遠(yuǎn)的地方,溫柔地凝望著他。 燕音有時候會察覺到她的目光,可是又找不到她,摸著腦袋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第48章 第 48 章 清柘峰上, 云棲池喂完了熊貓,正坐在石桌旁邊給它們梳毛。 熊貓們排成一排,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個接著一個來到云棲池的身邊, 歪著腦袋準(zhǔn)備享受這位帝君大人的細(xì)心服務(wù)。 華卿看了他一會兒, 見他手法熟練,比之當(dāng)年一點(diǎn)沒有生疏。 “你跟孟懷止兩個還沒有和好?。俊奔t雪跑過來,撐著下巴,望了一眼林子里的云棲池,又看看華卿,問她,“你們兩個冷戰(zhàn)的時間也夠長了吧?” 他們這并不是冷戰(zhàn), 只是還沒有找到適合彼此的相處方法。 紅雪見華卿不說話, 又追問她:“我那天聽到他叫你嫦婳了?這是你從前的名字嗎?你們從前認(rèn)識嗎?” 紅雪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華卿委實(shí)有些懷念她剛剛到天黍門的那些日子不喜歡開口的日子, 她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紅雪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華卿是為哪一個問題搖頭,眼看著紅雪又要化身成小嘮叨,華卿連忙開口問她:“那你和溫厭歸說開了嗎?” 紅雪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晃著兩條腿,說道:“我和他有什么好說的?他還是沒想起我來, 而且我看他現(xiàn)在過得也不錯, 說不說開什么的, 都不重要,反正我現(xiàn)在這樣也挺開心的?!?/br> 就是不知道溫厭歸被她折騰了一頓,是不是也挺開心。 華卿抬了下手,便有熊貓幼崽向著她這邊小跑了過來,她將它撈在懷里,一邊給它梳著毛,一邊對紅雪說:“他那天拿著燒鵝去找你也不算是他的錯。” 畢竟是紅雪早上跟人家說自己要吃燒鵝的,溫厭歸能夠克服了對白鵝特別的偏愛,專門為她買了一份來,也算是不錯了。 紅雪當(dāng)即倒吸了一口氣,對華卿說,“別提這事行了嗎?我現(xiàn)在還有陰影呢,昨天晚上做夢,我夢到自己被做成一盤叉燒鵝了,嚇得我后半宿根本沒睡?!?/br> 說完,她猶覺得不太解氣,又罵了一句:“他奶奶的溫厭歸就是有毛病!” 華卿聽紅雪的這一聲,前幾日回來的時候忘記與掌門說了,他們天黍門的素質(zhì)教育應(yīng)該盡快提上日程,她問紅雪:“你這些話跟誰學(xué)的?” “???”紅雪歪著頭同華卿裝傻,“哪句?。俊?/br> 華卿搖了搖頭,紅雪最近果然是學(xué)得越來越壞了,若是有朝一日,溫厭歸能夠記起她來,不知道看著現(xiàn)在這個一口一個大碴子味的紅雪要作何感想。 華卿其實(shí)還有點(diǎn)好奇,如今紅雪說話帶了這種特別的風(fēng)味,那她變作原形的時候,也會是這個風(fēng)味嗎? 紅雪坐在一旁,看著華卿給懷里的熊貓梳毛,目光頗為羨慕。 她的目光實(shí)在是太過明顯了,華卿察覺到后,轉(zhuǎn)頭看了眼,猶豫一下后,將手中的熊貓幼崽給抱了起來,問她:“給你抱一會兒?” 熊貓幼崽明顯不太想要落入紅雪的魔掌當(dāng)中,在半空中張著四肢掙扎起來,最終吱吱叫個不停,像是即將要被一群大漢糟蹋的黃花姑娘。 然而,紅雪也并不太喜歡它,她揮了揮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對華卿說:“我也想被梳毛?!?/br> 華卿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是為了這個,心中也有幾分好笑。 “那你變回原形吧,”華卿話音落下,覺得不妥,所以又補(bǔ)充了一句,“要小一點(diǎn)的?!?/br> 一道白光閃過,紅雪變作了原形,依著華卿所說,她現(xiàn)在比正常的白鵝還要小了一點(diǎn),撲騰著翅膀直接飛到了華卿的身上,伸長了脖子,等著華卿來服務(wù)。 那只熊貓幼崽盯著紅雪看了一會兒,對她這種突然插隊的行為很是不滿,伸著小爪子想要把紅雪給打下去,結(jié)果紅雪嘎的叫了一聲,把那小熊貓嚇得直接一哆嗦,黑漆漆的小爪子僵在半空中,呆了好久。 華卿倒是從紅雪的這一聲啼叫中聽出至少她鵝叫的時候是不帶大碴子味的,心中竟然還莫名涌上一股失望。 溫厭歸提著一盒子糕點(diǎn)來到清柘峰的時候,就看著華卿和云棲池這一對師徒隔得大老遠(yuǎn)的,都在摸熊貓,想著他們清柘峰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活動,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羨慕來。 他現(xiàn)在住在千華峰上住著,也沒收徒弟,身邊只有一只白鵝,今日見華卿這樣,想著將來自己找個有相同愛好的徒弟在千華峰上養(yǎng)鵝也算不錯。 “華卿長老,你們師徒兩個還挺有興——”溫厭歸一邊走來,一邊說道,然他口中的致字還沒有說出來,就只看著窩在華卿懷里打哈欠的紅雪。 霎時間,剩下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喉嚨里,他張著嘴,卻是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他還并不知道這只白鵝就是紅雪,可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他在奚虞山上趕走的那一只,他怔了許久,口中終于說了一句:“我以為這只鵝被我趕下山后就不在了?!?/br> “你能認(rèn)出她?”華卿這樣問了一句,雖然說她與紅雪已經(jīng)在一起生活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是若是讓紅雪化了原形與一群鵝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還真沒有辦法認(rèn)出她來。 溫厭歸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皺起眉頭,對華卿說:“她看起來好像瘦小了一些?!?/br> 華卿:“……” “這只鵝……”溫厭歸有些好奇地向華卿詢問道,“怎么會在華卿長老這里?!?/br> 華卿啊了一聲,對溫厭歸解釋說:“她被你趕走了,太傷心了,所以就來我來這兒了?!?/br>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條理,奚虞山距離天黍門千里之遙,如果是一只普通的大鵝,怎么可能走得了這么遠(yuǎn),而且華卿還知道這只鵝從前是被溫厭歸養(yǎng)的。 然而溫厭歸此時心緒有些不寧,倒也沒有在意,他抿了抿唇,又問華卿:“這是你養(yǎng)得鵝嗎?” 華卿回答道:“從前不是我養(yǎng)的,但是之前養(yǎng)她的人不要她了?!?/br> 溫厭歸莫名覺得華卿這句話是在針對自己,想想之前在奚虞山上,確實(shí)是他不要她了。 這時候他還沒有想起來,他不要她兩次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華卿懷里的小白鵝,可還不等他的手指落到小白鵝的身上,那白鵝嘎的叫了一聲張開大嘴沖著他咬了一口,要不是溫厭歸手躲得快,估計手上能被咬出一大塊淤青出來。 華卿的鵝咬了人,她自己倒是還非常悠閑。 溫厭歸站在原地,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華卿抱在懷里的小白鵝不喜歡自己,自己在奚虞山的時候打過他,她不喜歡他也是應(yīng)該的。 說起來剛才她啄向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還有一點(diǎn)懷念,溫厭歸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賤得慌。 又或許剛才不應(yīng)該躲開,讓她咬上一口,也許就能消消氣了。 溫厭歸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遞到了小白鵝的面前,哪知這只小白鵝十分有靈性地翻了一個白眼,神情頗有些紅雪的模樣。 然后就低下頭,把自己的腦袋給埋進(jìn)了右側(cè)的翅膀里面,也不理人了。 溫厭歸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哄這只鵝,他收回手,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華卿:“對了,紅雪呢?” 華卿低頭看了眼還在她懷里窩著的紅雪,看樣子她是不打算在溫厭歸的面前暴露身份,華卿便隨口與溫厭歸道:“她出去玩了?!?/br> 溫厭歸也沒有懷疑,將手中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桌面上,對華卿說:“我給她帶了些糕點(diǎn)?!?/br> 華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紅雪聽到他是給自己送糕點(diǎn)來的,又把小腦袋從翅膀下面抬了起來,向那盒糕點(diǎn)瞅了一眼。 溫厭歸看到此景忍不住笑了一聲,紅雪聽到笑聲瞪了他一眼,又把腦袋重新埋回了翅膀里面。 溫厭歸莫名覺得她剛才瞪自己的模樣有些像紅雪,聯(lián)想到紅雪是妖修,而且那天他送了一盤燒鵝后大發(fā)了脾氣,說不定這真是她。 可這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他沒有證據(jù),如果猜錯了,被紅雪知道,肯定是又要沖著他發(fā)頓脾氣。 溫厭歸想到這里嘴角忍不住往上彎了一點(diǎn),不管是不是她,總歸她今天應(yīng)該是不想見到自己的,他也不在這兒久留,與華卿說了一句告辭,就下了清柘峰去。 溫厭歸一走,紅雪就從華卿的懷里跳了下來,恢復(fù)了人身,在桌旁坐了下來。 那只熊貓幼崽見她走了,立刻占領(lǐng)了她剛才的那塊地方,四肢大張著趴在華卿的身上,華卿的手落在它的后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問紅雪:“怎么了?” 紅雪將溫厭歸帶來的盒子打開,回了一句:“沒事,我嘗嘗他帶過來的糕點(diǎn)好不好吃?!?/br> 華卿撐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見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負(fù)面情緒,不禁也跟著笑了一下。 她要是像紅雪這樣多好,開心的,不開心的只是,吃一頓,就什么都能忘了。 她被溫厭歸扔下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從那里出來了又得知溫厭歸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她,還有了新的鵝,她心中雖然也傷心過,可是沒多久后就適應(yīng)了新的生活。 她如果能像她這樣該有多好。 華卿轉(zhuǎn)頭看了眼林子里的云棲池,熊貓們已經(jīng)從他的身邊散開,他手中拿著小刀與木頭,低著頭不知在做什么。 紅雪一邊吃,一邊順著華卿的視線往云棲池看去,她搖搖頭,完全不懂為什么有人可以糾結(jié)這么久,喜歡的、不喜歡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這些難道不都是一目了然,一清二楚的事情嗎? 她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對華卿說:“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吧,我看著都累得慌。” 華卿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紅雪的腦袋,紅雪知道她這樣做準(zhǔn)是沒有把她說的話給放在心上,她和云棲池好像總是把她當(dāng)成孩子。 紅雪生了一點(diǎn)悶氣,不過很快就忘到腦后,不得不說,溫厭歸如今對她的口味也有了一些了解,送過來的糕點(diǎn)味道都挺不錯。 華卿手指在一旁的桌面上叩打了一首輕快的小調(diào),秋風(fēng)起,黃葉落,再過幾日就要入冬了,然后還要準(zhǔn)備門派的新年,天黍門又能熱鬧一陣子了。 竹林中,幾片葉子從眼前飄然落下。 燕音歪了歪頭,看著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數(shù)位道友,縱然這些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這段時間也實(shí)在是打得累了,便十分誠懇地向?qū)γ娴男奘總冋埥痰溃骸盀槭裁茨銈冞@段時間總是過來找我比試???” 帶頭的道友還一臉憤懣不平地回答道:“你戲耍了我們,我們自然要過來找你算賬了” 燕音覺得頗為莫名其妙,并且還很委屈,問道:“我怎么戲耍你們了?” 他這幾日老老實(shí)實(shí)什么都沒干,路上看到個乞丐還要跟幾個銅板,難道說他前幾日掀的面紗里,有這幾位道友的夫人。 那可就真是罪過罪過了,不過這只是他的無心之失,幾位道友應(yīng)該會理解他吧。 正在燕音對此事進(jìn)行反省的時候,便聽那位道友說:“紫溪長老乃是修仙界的第一美人,你為什么不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