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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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薛楚宇的心中涌起無數(shù)懊悔。 若他能在父親提出與林府結(jié)親的意愿之時就說出自己想要娶的是林蓁蓁,并非是林馨寧,那如今,眼前這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本想著與林馨寧成婚之后,在挑個時候與父親央求納林蓁蓁為妾,可人算不如天算,哪成想皇上的一道圣旨,讓林蓁蓁成為了北襄王的正妃,而且在他與林馨寧之前就成婚了。 如今,她就在站在面前不足五步的地方,一顰一笑傾城傾國,可就是這五步的距離,竟仿佛咫尺天涯,難以逾越。 薛楚宇低下頭,唇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薛楚宇見過北襄王妃?!?/br> 林蓁蓁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薛家二公子,不必多禮?!?/br> 相比起薛楚宇的落寞與后悔,站在他身側(cè)的薛楚寧則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他無論如何都沒法相信,眼前這位儀態(tài)萬方,清冷華貴且容顏傾城的北襄王妃與那日在林府后花園中見到的六姑娘竟會是同一個人。 這不可能! 那個滿臉涂滿了脂粉,行止浮躁的女子,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幻化成眼前這位華貴、美麗、高高在上的王妃? 他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這一切。 遙想當日,他在林府后花園對那柳樹下獨坐的女子一見鐘情,那份清冷的氣度與曼妙的風姿,正與眼前這位北襄王妃如出一轍。 只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比之那日所見多了幾分傾城之姿,少了幾分清冷孤獨。 她是林蓁蓁,是林府的六姑娘,是北襄王妃。 更是那日在柳樹下獨坐,讓他一見鐘情的女子! 想到這里,薛楚寧不由得冷汗森森,莫非……是弟弟和林婉琰合起伙來蒙蔽了他? 不止如此! 還有林蓁蓁,還有林蓁蓁! 否則他也不會在遇到林婉琰之后,再如此“湊巧”的又遇到了刻意裝扮過的“林府六姑娘”。 一切都是圈套! 都是為了讓他放棄求娶林蓁蓁的圈套! 林婉琰不過與林蓁蓁有那么幾分相似,可氣質(zhì)神韻又豈能與之相較? 薛楚宇,他這位心機深沉的弟弟,他在濰州多年,又與林府極為熟稔,又豈會不知林蓁蓁的真實面目? 對了,一切都對上了! 必然是薛楚宇為了讓他求而不得,才想出了這番計策,定然是他逼迫林蓁蓁,讓她不得不委屈從權(quán),扮成那個模樣來嚇退自己。 而林婉琰又為什么要如此做? 難道只是因為看上了長平侯府的勢力,還有他小侯爺?shù)牡匚唬?/br> 這林婉琰如此愛慕虛榮,不惜與薛楚宇沆瀣一氣來設(shè)計他,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女子! 薛楚寧的這番念頭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他畢竟是長平侯府出身,短暫的震驚與失神之后,他已然俯身低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道:“薛楚寧見過北襄王妃?!?/br> 林蓁蓁笑了笑,“小侯爺不必多禮?!?/br> 她未曾多言,也不必多言。 她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林府,當然不只是為了要來觀禮。 也多虧了之前這薛家兄弟的作為,讓她有了這一箭三雕之計。 此時,一雙眼睛從未離開林蓁蓁左右的穆晨,飛快的捕捉到了她此時唇邊露出的那抹狡詐的淺笑,心中也是一動。 林蓁蓁此來林府,恐怕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這女人,聰明的要命,她才不會只為了出上一口氣而浪費這許多時候,畢竟過幾日新的府邸就要破土動工了,他的娘子可忙著呢。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兩位新娘子不分主次同時上了花轎,兩隊迎親的隊伍也是并駕齊驅(qū),浩浩蕩蕩的從林府出發(fā),往長平侯府的方向去了。 林蓁蓁與穆晨并未多待,簡單的與林攸寧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坐車回了王府。 雪中緩緩行駛的華貴車攆中,穆晨斜靠在軟墊上,吃著熱騰騰的牛乳糕,瞇著眸子不但上下打量著捧著話本子不肯放手的林蓁蓁。 “娘子,陪夫君說說話可好?” 林蓁蓁蹙了蹙眉心,她手里的話本子正看到關(guān)鍵處,委實有些放不下。 “哦,夫君想說什么?” 見林蓁蓁語氣敷衍,穆晨索性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唉聲嘆氣道:“想不到為夫在娘子的心中還不如那話本子來得重要。” 聞言,林蓁蓁忍不住撲哧一笑,挑眉看向他,“這話本子難道不是夫君買來的?” “所以,為夫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啊。”穆晨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林蓁蓁只得放下手中的話本子,只見她笑瞇瞇的問道:“夫君莫非是吃醋了?” 作者:因為頸椎病發(fā),更新有些不穩(wěn)定,對不起小可愛們啦,章后留言有紅包呦,么么噠。 第77章 穆晨薄唇微挑,“就長平侯府那兩位, 還不值得我費神……為夫死覺得娘子既然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為何不與為夫明言?” 說到底,還是吃醋。 林蓁蓁心中暗想, 嘴上卻并不戳破,只是笑道:“其實這也是巧了, 之前那長平侯府的小侯爺曾動了要求娶我的心思……” 說道這兒,她抬眼看去, 只見穆晨的唇角輕輕抽了抽, 逐抿唇接著說道:“我一時之間沒了更好的主意, 就托薛楚宇幫了個小忙?!?/br> “當時我只是急于擺脫侯府的婚事,并未思慮太多, 更加沒有想到如今這個局面。” 見穆晨沉默著沒有說話,林蓁蓁才接著說道:“當初因為此事這侯府的兄弟兩人心中想必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芥蒂, 如今我只不過是在這份心結(jié)上在添上一把火?!?/br> “長平侯既然與夫君是敵非友, 我也就不必客氣, 總要利用這樁婚事給這長平侯的內(nèi)宅找些麻煩才行?!?/br> 說完, 林蓁蓁挑眉看向穆晨,輕聲問道:“夫君以為如何?” 穆晨黑眸深沉, 他凝神看了林蓁蓁片刻,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可恨我當時因傷昏迷日久,未得知這薛楚寧竟曾想打娘子你的主意!” 他說得咬牙啟齒的,隨后聲音漸漸放緩, “幸虧娘子機智,否則當真是……” “放心,我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薛家那兩位公子可不夠看?!绷州栎韪C在他懷中,笑著說道。 “娘子為了為夫如此殫精竭慮,為夫心中感激不盡,不如……”穆晨一邊說一邊低下頭來在林蓁蓁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林蓁蓁仰頭看他,反問道:“不如什么?” 穆晨將懷中的她環(huán)抱得更緊了幾分,悄聲在她耳畔說道:“娘子想要知道?那不如……回去之后在床榻上為夫再與娘子細細訴說可好?” 聞言,林蓁蓁小臉一紅,隨手將身側(cè)的話本子扔在穆晨的身上,笑道;“不要臉?!?/br> 話本子落在旁邊,正巧翻到“花好月圓夜”這一頁,話本上俊俏的公子終于和心儀的女子在湖中船坊上并肩賞月,著實令人羨慕。 冬去春來,夏至秋雨。 這一年之間,四季更迭不休,物是人非不斷。 不斷霍亂朝廷的太虛教在穆晨的不斷打壓下終于分崩離析,總壇被毀,教中的八大天王已去其六,剩下的兩人也只是強弩之外,不成氣候。 只是這太虛教的教主行蹤詭秘,就算天鷹明樁暗樁遍布整個大昭,盡了全力抓捕,也未曾見到這教主的一片衣角。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太虛教教主一日不死,這邪教便定會有死灰復(fù)燃的那一日。 更何況,太虛教橫行多年,所聚斂的財寶不計其數(shù),傳聞這些財寶都被埋藏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只有教主才知曉其埋藏的地點。 大昭的皇上對這財寶覬覦良久,而想要找到這份寶藏的關(guān)鍵,還是在太虛教教主的身上。 故此,皇上就算對穆晨的疑心日益加重,可也并未撕破臉皮,只是如今大昭之中,能找到太虛教教主并尋到寶藏的人,非穆晨莫屬。 而林家與長平侯府再這一年之中也是焦頭爛額。 小侯薛楚寧與林婉琰成親不足月余就要納妾,兩人之間為此鬧得不可開交。 之后,林婉琰在濰州曾被太虛教教眾擄走一事不知怎么傳到了長平侯府,在加上林婉琰遲遲不肯與小侯爺圓房,更加重兩人之間的嫌隙。 侯爵夫人一向疼愛薛楚寧,竟真的同意了他納妾的請求,不過幾日就抬了兩個艷妾入了侯府的內(nèi)宅。 這樁艷聞也一度成為了京城中百姓茶余飯后最喜歡廖侃的話題,一時之間,有關(guān)于長平侯府的風言風語愈演愈烈,最后竟釀成了一樁禍事。 這件事的起因是林馨寧的肚子。 成親不足三月,這林馨寧就懷了身孕,原本也算是喜上加喜,可這孩兒卻只在林馨寧的肚子里呆了不到四個月就意外的早產(chǎn)了…… 這件事無論是對薛楚宇還是整個兒長平侯府都是個不小的打擊,之后竟被林馨寧查出這次流產(chǎn)竟與小侯爺?shù)钠渲幸晃黄G妾有關(guān)。 長平侯聽聞之后勃然大怒,不顧王夫人的阻攔親自在內(nèi)宅審了這個艷妾。 這艷妾受不住刑法,直接供了林婉琰出來。 這下薛家上上下下都傻了眼,誰能想到林婉琰會狠下心來對付既是自家侄女,又是弟媳的林馨寧呢? 林婉琰自然是口口聲聲的喊冤,小侯爺雖與她沒什么情分,可她畢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娘子,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薛楚寧費勁了力氣將林婉琰保了下來,當然……作為侯爵夫人的王夫人也是偏心了些,母子兩人齊心協(xié)力硬生生的將此事給壓了下來。 可事情并未就此結(jié)束,林馨寧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么能善罷甘休,林府的陸大娘子又是不好相與的,在加上陸家在朝中日益受寵,便明里暗里的給長平侯下了不少的絆子。 長平侯得圣上寵信多年,在朝中也是樹敵不少,此番被陸家針對,著實折損了不少羽翼,就連皇上的態(tài)度也漸漸的有了變化。 再加上薛楚寧本就身子孱弱,又與林婉琰夫妻不睦,心中氣悶憂慮,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長平侯眼瞅著在他身上看不到什么指望,便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二公子薛楚宇的身上。 薛楚寧眼看自己小侯爺?shù)奈恢冕пЭ晌?,卻又無可奈何,便將滿身的怨恨都發(fā)泄在了林婉琰的身上。 林婉琰名義上雖是薛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大娘子,可過的日子卻是水深火熱,又因著林馨寧事兒無法借助林家的勢力,可謂是生不如死。 而就在這時,林婉琰卻忽然懷了身孕! 這個孩子與她來說無異于是根救命的稻草,可在他人眼中看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眼中釘rou中刺。 也是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卻成為了薛楚寧的催命符。 就在立秋那日,薛楚寧與一眾公子哥兒去郊外游湖,竟不慎墜入湖中,溺斃而亡! 彼時,距離林婉琰腹中孩兒出生還有三個月。 長平侯失去了這個久病不愈的長子,王夫人也失去了她唯一的孩兒,可林婉琰卻為自己迎來了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