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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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林蓁蓁聞言一怔,按照大昭國成婚的規(guī)矩, 都是新娘在堂前叩拜父親母親之后, 由喜婆與夫君在前引領,一路走到門外上喜轎。 越是官宦人家, 這方面就越是講究,一絲一毫都亂不得, 可如今卻省去了叩拜雙親這一項不說,林允文還要與陸大娘子一同送她出門, 這又是何道理? “是, 父親?!绷州栎桦m心中疑惑, 可卻并不多言,只是輕聲答了一句。 不叩拜父親母親, 這當然正和她的心意,又何必多言? 林允文與陸大娘子一左一右站在林蓁蓁的身邊, 喜婆也被這番變故嚇得夠嗆, 虧得她頗有些經驗, 直接上前將手中的紅綢塞到了林蓁蓁的手里:“這紅綢姑娘可要抓緊了。” 聽喜婆如此說, 林蓁蓁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順手將那紅綢的一端握在了掌心。 一路無言, 只有沿途仆從們跪地道賀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林府此時大門敞開,走到門前的時候,林蓁蓁明顯感覺到陸大娘子腳步的遲疑。 明知這道門檻之后便會是另一番天地,雖前路未知, 可林蓁蓁此時心中明白,無論等著她的是錦繡前程還是龍?zhí)痘ue,如今她都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陸大娘子可以遲疑,林允文可以遲疑,任何人都可以遲疑,而她則萬萬不能。 耳聽到道賀的聲音之中有著輕微的馬嘶,她知道北襄王就在這道府門前面,等她。 林蓁蓁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邁步跨過了林府的門檻。 當她的腳落在府門外的一刻,鼓樂聲再次想起,紅綢牽著她一步步的向不遠處的喜轎走去,每走一步,她就離林府更遠一步。 林允文與陸大娘子落在她身后半步,卻也并未停步,而是一直將她送進了嬌內。 林蓁蓁在喜轎中坐定,這聞轎外鼓樂震天,有人朗聲道:“起轎?!?/br> 聲音落下,八名壯漢將喜轎穩(wěn)穩(wěn)的扛在肩頭,坐在馬背上的北襄王一言不發(fā),他居高臨下的看向站在喜轎旁的林允文與陸大娘子,抖了抖韁繩。 馬兒轉頭,載著北襄王往王府的方向而去。 林允文與陸大娘子站在原地,眼見這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消失在街角,均是神色陰沉。 “官人,這北襄王不是病重難愈嗎?怎么如今不僅出來迎親,還桀驁不馴至此?”陸大娘子輕聲問道。 見林允文沉默不語,陸大娘子接著說道:“官人與我畢竟算是聽到岳丈岳母,他竟連馬都不下,這、這四鄰百姓都在看著,以后咱們林府的臉要往哪里放?” “在北襄王面前,你有本事要臉嗎?”林允文斜睨了陸大娘子一眼,冷冷的說道。 陸大娘子臉色一變,只聽得林允文沉聲說道:“只怕從今天開始,保命都是難事,更何況是臉面!”說完,不等陸大娘子作何反應,就轉身走進了府門。 陸大娘子在自家夫君面前討了個沒趣兒,又聽得林允文似乎語氣不善,就算是心中氣惱,可而已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腳的,遲疑片刻之后也轉身的走進了林府的大門。 …… 迎親的隊伍一路上自是鼓樂喧天,熱鬧非凡。從林府到北襄王的府邸不算太遠的距離,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方才走完。 林蓁蓁感覺到喜轎輕輕落地,轎門不多時便被人挑開,按照規(guī)矩,這挑起轎門便應該是北襄王本人了。 只是隔著喜帕,她看不到北襄王的模樣,只能隱約見到自己的面前停著一雙用金絲繡著落云圖的黑色皮靴。 她從喜轎中矮身出來,手中紅色的綢緞被人牽著另一頭,踏著歡快的鼓樂聲,與那雙皮靴的主人一起跨進了王府紅木所鑄的門檻。 叩拜天地君主的時候,林蓁蓁俯身在地,只聽得身旁的跪著的那人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雖聽不真切,卻似乎有些熟悉。 她微微側過頭去,想從喜帕的邊緣偷偷看上一眼,卻只看到了那人的一片衣角,便在禮官“禮畢”的聲音之下,被人扶了起來。 從正堂到新房,林蓁蓁幾乎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可見這王府之大真是不同尋常。 好不容易走進了新房,被桃子扶著坐在喜床上,耳聽到有不少人跪倒的聲音,接著就聽到:“北襄王府內宅奴婢恭賀王妃新婚大喜。” 林蓁蓁微微伸了伸手,說道:“賞。” “奴婢們謝王妃的賞?!北娙说乐x之后紛紛退出了新房。 “王妃,老奴是這王妃內宅的管事,以后屈尊您喚老奴一聲蔣婆子即可?!闭驹谔孟碌囊粋€婆子說道。 “蔣mama過謙了,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懂,以后還請蔣mama不吝賜教才是?!绷州栎枵f道 “不敢,不敢。王妃是北襄王殿下的正妃,那以后就是咱們的主子,老奴必然對王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蔣mama說道這里頓了頓,過了片刻之后接著說道:“稟王妃,按照咱們大昭的規(guī)矩,您需在喜床上坐滿兩個時辰,待入夜時分,王爺自會來新房與王妃喝合巹酒?!?/br> 林蓁蓁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她話音剛落,桃子便從懷中拿出個紅色的錦緞荷包,緩緩上前遞到了蔣mama的手里,甜甜的叫了一聲:“蔣mama,這是王妃特意為您準備的?!?/br> 蔣mama低頭看了一眼她塞過來的荷包,也不多加推辭,而是俯身行禮道:“多謝王妃賞賜。” 待蔣mama走出新房,淳兒忙走到新房門口守著,見左右廊下都無人守著,便對桃子使了個眼色。 桃子這才俯身對林蓁蓁輕聲說道:“姑娘,人都走了。” 林蓁蓁聞言,伸手就扯了罩在鳳冠上的喜帕,“可悶壞我了?!?/br> 桃子被她嚇了一跳的,忙手忙腳的將喜帕托在手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姑娘,這可使不得,這喜帕是要在洞房花燭夜時由北襄王殿下親手揭開才行?!?/br> “不戴,氣悶的很。”林蓁蓁站起身來,伸了伸腿腳又抖了抖胳膊,抱怨道:“這轎子真不是人坐的,弄得我腰腿酸疼的要命?!?/br> 桃子苦笑道:“姑娘,剛剛那蔣mama不是說了,按照規(guī)矩姑娘要在這喜床上坐滿兩個時辰呢,您怎么就起來了?” “桃子,你家姑娘我什么時候按照規(guī)矩辦過事?再說……這一天都沒怎么吃喝,我餓都要餓死了?!?/br> 林蓁蓁這般說著,負責在門口望風的淳兒笑道:“姑娘放心,奴婢在這兒看著,保準不讓人發(fā)現(xiàn)姑娘這般胡鬧?!?/br> “你個小蹄子,好好看你的門?!碧易拥闪怂谎?,笑罵道。 林蓁蓁活動著酸疼的肩膀,對桃子揮手道:“快來,幫我把這外衣脫了。” “姑娘,這喜服可脫不得!若是讓王爺看到了,這、這可就太失禮了?!碧易右贿厯u頭,一邊為難的說道。 “我說脫就脫,還有這鳳冠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脫了!”林蓁蓁說道。 桃子知道拗不過她,只好過來幫忙,足足忙活了半柱香之后,才將林蓁蓁頭上的鳳冠以及最外層的喜服脫掉。 林蓁蓁如釋重負般的扭了扭脖子,笑道:“果然拆了這些礙事的玩意兒之后舒服多了?!?/br> 桃子卻是頗為發(fā)愁的說道:“姑娘,這、這合巹酒還沒喝就掀了喜帕,脫了喜服,這、這可成何體統(tǒng)?” “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的,以后這王府里都要聽的,歸我管,我說什么是體統(tǒng),什么就是體統(tǒng)。”林蓁蓁坐在原桌前,笑瞇瞇的說道。 桃子被她這番話驚得一怔,在林府的時候姑娘可是步步為營,行一步看三步的性子,而且處處小心謹慎的很,如今剛剛進了這王府,怎地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桌上的點心看著不錯,嘗嘗?”林蓁蓁挑眉說道。 聞言,桃子眉心蹙得更緊,她走到林蓁蓁面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姑娘,這桌上的吃食是要您和王爺一同用的?!?/br> “和王爺一起用?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林蓁蓁瞇了瞇眸子,搖頭道。 桃子無奈,只得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來,她先是在蜜餞果品上試了試,確認無恙之后方才對林蓁蓁說道:“那姑娘就湊合先這些蜜餞墊墊?!?/br> “點心,還有這酒,對了,對面放著的那碗看起來挺好吃的甜羹也要。”林蓁蓁邊吃邊說。 “姑娘,奴婢……”桃子無語,只能以此將桌上所有的吃食都試挨個兒試了一遍。 見所有吃食都無恙之后,林蓁蓁索性放開了吃喝,似是完全沒有看到桃子臉上的愁云密布。 吃喝了一陣,見林蓁蓁吃的差不了,桃子才猶疑著開口問道:“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忽然與在林府時候大不相同了?”林蓁蓁用帕子抹了抹唇角,笑著反問道。 桃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啊,這其中……”林蓁蓁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淳兒忽然急匆匆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北襄王往這里來了!” 桃子聞言神色大變,她焦急的跺腳道:“這不是還沒有到兩個時辰嗎?怎么如此早就過來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林蓁蓁倒是不疾不徐的笑了笑,“稍安勿躁?!?/br> “姑娘,快、這喜服是來不及穿了,奴婢先給你戴上鳳冠,不行不行,來不及了……這、不如先把喜帕蓋上吧?!碧易有幕乓鈦y,做事也沒有了之前的章法。 看到被急得團團轉的桃子,林蓁蓁笑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和淳兒就站在門口,見機行事即可?!?/br> 話音剛落,淳兒已經飛快的跑了過來,她神色慌張的說道:“姑娘,北襄王到門外了?!?/br> “既然到了,就請吧?!绷州栎杳娌桓纳恼f道。 桃子和淳兒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均是一片慌亂,她們得了林蓁蓁的吩咐,就算心中忐忑,可也只能雙雙俯身應了一聲。 兩人去開了房門,一個男子隨即邁入了新房之中。 他身材碩長勻稱,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系著以金絲溝邊的黑色腰帶,烏黑的長發(fā)全部挽成發(fā)髻固用一根青玉簪子固定在頭頂。 他的臉上如傳言般戴著黑色的面具,上面布滿了金色的詭異紋路,在燭火映照下,分外詭異。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林蓁蓁面前五步的地方,一雙烏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一言不發(fā)。 作者:加更奉上。本章之后留言的小可愛有紅包呦。【明日鬧洞房,小可愛們千萬別錯過】 第48章 林蓁蓁也不避諱,淡淡的挑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她笑而不語, 似乎并未將這位傳說中的北襄王放在眼里。 “見到本王為何不行禮?”沉默了片刻之后,北襄王終于開口說道。 林蓁蓁起身, 先是走到房門前對桃子和淳兒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吧?!?/br> 桃子和淳兒遲疑了片刻,見林蓁蓁神色篤定, 便只能俯身行禮道:“奴婢告退。” 當林蓁蓁轉過身來的時候,北襄王早已不知何時坐在了圓桌前, “坐吧?!彼^也不抬的說道。 林蓁蓁走過來在他的面前坐下, 還未開口就聽北襄王說道:“王妃, 你我從此以后便是夫婦,本王身子不好, 以后要辛苦王妃照料了。” “哦,王爺身子不好, 無妨, 死不了就行?!绷州栎枰贿呎f, 一邊伸手拿起面前的金樽。 北襄王聞言一怔, 挑眉道:“什么?死不了就行?” “王爺若是死了,我身為嫁過來沖喜的王妃, 不免要為王爺陪葬,所以,我自然是希望王爺長生不老才好?!绷州栎栊πΓ冻鲆慌耪R的貝齒。 “王爺,按照規(guī)矩, 喝了面前這杯合巹酒,你我才算是正經夫婦,這酒,您是喝還是不喝呢?” 北襄王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金樽,忽然笑道:“若我沒猜錯的話,這酒里怕是被王妃下了藥吧?” 林蓁蓁輕笑一聲,眸中滑過一絲光彩,她挑眉問道:“王爺這是不敢喝,還是不愿喝?” “王妃,這俗話說的好,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本王與王妃雖之前素未謀面,可天意使然,皇恩浩蕩,你我才能結為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