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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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走了?!蹦鲁空酒鹕韥?,說道。 林蓁蓁坐在床上動都沒動一下,她仰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穆晨,那樣子似乎對他的離開無動于衷。 “一下子送給你兩個手下,你難道不該說聲謝謝?”穆晨說道。 林蓁蓁冷眸微瞇,“我想問你一句話,可否如實答我?” 見她神色頗為鄭重,穆晨也斂起了唇邊的笑意,沉聲道:“你問?!?/br> “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林蓁蓁問道。 她聲音淡淡的,雙眸中隱隱含著幾分陰戾,其中的銳利與陰冷讓穆晨都為之一震。 這女人,還真是個狠人。 “據(jù)梅兒所說,你娘生下你之后身體每況愈下,最終患肺病而死?!蹦鲁看鸬?。 林蓁蓁反問道:“就沒有任何疑點嗎?” 莫小娘死的時候,林蓁蓁年紀尚小,以至于很多的記憶都是模糊不清的。 但莫小娘既是被人派入林府的細作,再加上陸大娘子那邊又對她這個不受寵的庶女極其防備,如此一來,此事就需好好徹查一番了。 “你在懷疑林允文?”穆晨問道。 林蓁蓁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住他,更何況她確實還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便輕輕的點頭道:“不止,還有陸大娘子?!?/br> 穆晨淡聲到:“你可要去查,若證實了此事與林允文又或者其他人有關(guān),想怎么做都隨你。” 林蓁蓁怔了怔,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說,我怎么做都可以?” “不錯?!蹦鲁空f道這兒,沉思了片刻之后又接著說道:“只一樣,你要答應(yīng)我?!?/br> “什么?”林蓁蓁問道。 “無論什么事,都不值得你用命去冒險?!蹦鲁坑朴埔恍Γf道。 聞言,林蓁蓁驟然一愣,她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惴惴,只覺得面前這個男子所說的話,竟如同他所用的那柄湛藍色的細劍,毫不預(yù)兆的刺進了她的心臟。 那感覺有些疼,又有些癢癢的,最后竟還有些酸楚……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令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勉強按捺住胸腔中那顆不安跳動的心,鄭重的點頭,“好。” 得了她的承諾,穆晨方才輕舒了一口氣,他墨黑如暗夜般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薄唇輕啟:“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還沒有做,若是不小心死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聞言,林蓁蓁的心如同被人毫不留情的潑了一桶冷水,瞬間將那些酸楚疼痛都沖刷得干干凈凈。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根兒,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可惡至極的男人弄死了事。 “走了?!蹦鲁空f了一句。 林蓁蓁眼瞅著他堂而皇之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隨即翻身下床來到窗邊,她支開窗欞往外看去,四周只剩茫茫夜色,那里還有穆晨的影子? 她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覺得這夜色深沉,竟是比往日都要冷些。 林府后門,紫衣男子牽著兩匹馬,面對姍姍來遲的穆晨,忍不住嘟囔道:“師兄,你再不出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走了呢?!?/br> 穆晨無視他的埋怨,利落的翻身上馬,淡淡的瞥他一眼,“陸離,你話太多了。” 話音未落,他揮手已然拍馬前行,那馬兒翻開四蹄如閃電般的竄了出去,竟然瞬間就將紫衣男子遠遠的拋在了身后。 “師兄,你等等我啊?!标戨x輕聲叫道,忙不迭的揮起馬鞭,□□黑色的馬兒四蹄飛揚,幾乎是騰空而起,呼嘯著追了過去。 晨光微熹。 幾乎是凌晨時分才入睡的林蓁蓁,被桃子推門的聲音吵醒,她極不情愿的睜開眸子,見天色還未大亮,逐蹙眉問道:“什么事?” 桃子站在床前,俯身小聲說道:“姑娘,婉琰姑娘回來了?!?/br> 聞言,林蓁蓁懶洋洋直起身子,淡淡的“哦”了一聲,“如何?” “聽說是的天剛亮的時候被人扔在了府門口的街巷上,模樣頗為狼狽,不過神智倒是清楚?!?/br> “老爺夫人見了,急匆匆的招了大夫入府診治,如今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只聽說老爺特意請了假未去衙門,而夫人責令所有的下人不經(jīng)允許,都不得進入婉琰姑娘所住的小院。” 聽桃子說完,林蓁蓁冷笑一聲,點頭道:“是了,一個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則想著欲蓋彌彰?!?/br> 桃子伸手將靠枕放在她的背后,輕聲道:“姑娘以為咱們該如何做?” “什么都不需要做,咱們只需盯著正房陸大娘子那邊的動靜就好,至于林婉琰,這一夜的失蹤對于她而言,是誰都抹不去的污點?!?/br> 林蓁蓁說完,桃花般的眸子輕輕瞇了瞇,接著問道:“王婆子的事情院里的其他幾個人都知道了?” 桃子扯了扯唇角,冷言道:“是,昨晚王婆子連夜就被綁上了馬車送到了東邊的莊子里,這種事就算我和淳兒不刻意去說,也是瞞不住的?!?/br> “嘿嘿,如此甚好。今個兒用過早膳之后,你和淳兒將那幾個人給我找過來,我有話說?!绷州栎枵f道。 “是,姑娘是要現(xiàn)在就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聞言,林蓁蓁笑著瞥了她一眼,抱怨道:“都被你吵醒了,索性就起了吧?!?/br> 桃子笑笑,“姑娘之前可是從不睡懶覺的,如今怎么年歲長了,倒貪睡起來了?” 林蓁蓁撇撇唇角,心想:若非昨晚那家伙忽然到訪,她也不至于半夜才睡,這瘟神臨走還害得她被桃子嘮叨。 被桃子拖下了床,簡單的洗漱之后,林蓁蓁乖乖的被按在梳妝臺前,任由桃子如平時一樣為她梳頭。 “奴婢今日給姑娘梳個飛天髻可好?”桃子邊說,邊看向銅鏡中的林蓁蓁。 “也好?!绷州栎杳悦院拇鸬?。 昨日她睡的太晚,如今委實還沒有睡醒,桃子梳頭最快也要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趁機打起了瞌睡。 桃子笑笑,手中的動作愈發(fā)輕柔了幾分。 淳兒送早膳過來的時候,林蓁蓁方才睡醒,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漆黑如瀑的發(fā)絲已經(jīng)被挽成了略顯嫵媚的飛天髻,絕美的臉上雖只是薄施粉黛,卻顯得肌膚如云,沁出淡淡的桃花粉色,小巧的唇如花瓣般柔軟粉嫩。 黑色的鳳眸略顯惺忪,不經(jīng)意間透出的慵懶隨意,點綴在這張無比美麗的臉上,竟是十分奪目。 就連林蓁蓁自己也不由得對鏡感嘆,屬于她的這張臉,當真是無與倫比,傾城傾國。 “姑娘真是好看?!碧易臃畔率种械哪臼幔芍缘馁澋?。 林蓁蓁笑笑,起身道:“再好看也還是要吃飯的?!?/br> 說道這兒,她竟想起了穆晨昨晚的一句話:秀色可餐?看來不過是騙人的鬼話罷了。 這點,他倒是看的通透。 想到這點,林蓁蓁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加深了幾分,惹得淳兒問道:“姑娘笑得這樣好看,是想起了什么開心事?倒是說出來讓奴婢和桃子jiejie也替姑娘高興高興?” 林蓁蓁被她問的一怔,從何時起,她想起穆晨這個瘟神竟然也能笑得出來? 當真奇怪。 作者:小可愛們,這章之后還有紅包奉上,留下你們的爪印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欲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用過了早膳,林蓁蓁慢悠悠的來到正堂的檐下坐定,淳兒在她身旁的小幾上擺好了水果茶點,還有一碗加了些冰珠子的果子烙。 桃子叫了院中其余伺候的婆子丫鬟,李mama、春杏和春枝三個均是神色惴惴的站在院中。 林蓁蓁端著果子烙吃了兩口,邊吃邊問:“王mama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應(yīng)該知道了吧?” 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同時點頭道:“回姑娘的話,知道了?!?/br> “既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只幾句話,你們幾個仔仔細細的聽好了?!绷州栎枵f著,將手上盛著果子烙的小瓷碗往桌上輕輕一放。 “姑娘請說,奴婢們必好好聽著?!睅讉€答道。 聞言,林蓁蓁瞇著眸子掃過院中每一個人的臉,青蔥般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叩著,“王mama私心報復(fù)主子,既然父親已然替我處置了。我這個做女兒的便也就算了……” 說道這兒,她刻意頓了頓,見幾人均是低頭不語,便接著說道:“可我覺著,咱們院子里的人雖然不多,可這事之后,也該好好立個規(guī)矩了?!?/br> “你們都是在院里伺候的老人了,如今這話我便只說一次,你們今日聽了,若今后犯了規(guī)矩,那便別怪我不顧主仆的情誼?!?/br> 林蓁蓁環(huán)顧四周,冷冷的說道:“我這兒規(guī)矩不多,唯有一樣你們要牢牢記得。” “你們在這院里一日,我便一日是你們的主子,若你們私底下做出什么背主求榮,或者挾私報復(fù)主人的腌臜事兒來……” 說道此處,林蓁蓁鳳眸微沉,陰沉沉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淡淡的說道:“王mama獨自一人在東邊的莊子上可是孤單的很,我倒是不介意送些人過去與她作伴兒?!?/br> 聞言,在場的三個人膝蓋一軟,紛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的說道:“姑娘,奴婢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此等事!” 林蓁蓁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你們幾個在這院子里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就算是全了這幾年主仆之情。” “但凡有不想在這院子里伺候的,今時今日便可直接與我說,我不止不會為難,還會與內(nèi)宅的劉mama知會一聲,讓她給想走人的允個好去處?!?/br> “不過有一點,若今日不說要走,日后除非犯了錯被打發(fā)出府,否則除了這處院子,你們那里也去不了,都聽懂了嗎?” 林蓁蓁說道這里,淡淡的給了桃子一個眼色。 桃子會意,朗聲對院中的三人說道:“姑娘的意思可都聽明白了,若是有想走的就趕緊出來回了姑娘的話?!?/br> 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并未有人出聲。 “當真沒有?”桃子再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一直沉默著的春枝忽然往前跪行了幾步,俯身說道:“姑娘,奴婢年歲大了,還請姑娘開恩允了奴婢出府去。” 林蓁蓁微微頷首,對她說道:“既然你去意已決,待我明日回過母親與內(nèi)宅的管事mama,若無事便允你出府?!?/br> 春枝的身子僵了僵,片刻之后她大喜過望的俯身磕頭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其余兩人怔怔的看著春枝,面露猶疑。 “春杏,李mama,你們呢?”桃子挑眉問道。 春杏的身子抖了抖,她猶豫著瞥了李mama一眼,最終咬牙道:“姑娘,奴婢、奴婢的姑姑在二小姐院子里伺候,這些年她身子不大好,一一直想讓奴婢過去幫忙,求姑娘成全?!?/br> 林蓁蓁笑著點頭道:“好,這不算什么,這幾日我就與二jiejie去說,你放心就是?!?/br> 說完之后了,林蓁蓁笑容不減,她看向李mama,“那么,李mama呢?” 李mama此時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她的額頭已經(jīng)是冷汗密布,林蓁蓁略帶笑容的視線讓她有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