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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濰州雖然也算是個大州府,可太虛教卻從未在此興風(fēng)作浪,以至于這方百姓一直過得不錯,這自然是要?dú)w功于林允文這個知府了。 由此可見,林允文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坊間忽然傳聞太虛教作亂,空xue來鳳未必?zé)o因,想必林允文正在為此頭痛不已吧。 “我倒是覺得,端午節(jié)的集市會如期舉辦?!绷州栎杪掏痰拇蛄藗€哈欠,篤定的說道。 桃子問道:“姑娘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要不要打個賭?”林蓁蓁半躺在軟塌上對桃子眨了眨眼睛。 桃子笑道:“奴婢的月錢本就不多,姑娘您就別惦記了吧?” 淳兒卻急道:“這個賭,姑娘想要怎么個打法?” 林蓁蓁眸色一亮,笑道:“若集市如期舉行,淳兒你就拿出一個月的月錢替姑娘我到蜜坊買些蜜餞回來?!?/br> “若集市取消了呢?” “那好辦,姑娘我梳妝臺上的首飾你隨便挑上一件就好?!?/br> 淳兒聞言躍躍欲試的眨了眨眼睛,她思量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姑娘說話可算數(shù)?” “當(dāng)然算數(shù),桃子為證。”林蓁蓁說道。 “行,奴婢就與姑娘打這賭!”淳兒跺了跺腳,說道。 林蓁蓁笑著點(diǎn)頭:“一言為定!” 豎日一早,林蓁蓁早早的換好了衣衫,又吩咐淳兒收拾好了平日上學(xué)堂所用的筆墨紙硯,一切收拾停當(dāng)之后,便出了院門。 “姑娘,您真的要去學(xué)堂?”淳兒跟在林蓁蓁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然,學(xué)堂那里請了不少假,反正日日待在府中也有些無聊,不如借此機(jī)會出去走走,就當(dāng)散心了。”林蓁蓁答道。 淳兒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可奴婢聽說,婉琰姑姑前日已經(jīng)開始去學(xué)堂了,姑娘此去必然遇到,怕是……” “怕什么?有些人你越怕她,她就越會欺負(fù)到你頭上來,躲不過的。”林蓁蓁說著,拐過一個青石鑄就的月亮門,就見到林婉琰帶著丫鬟鈺兒從側(cè)邊的小路走了過來。 這就是冤家路窄吧? 林蓁蓁這般想著,唇邊揚(yáng)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走過去行禮道:“小姑姑,好久未見。” 狹路相逢,自是臉皮厚者勝。 林婉琰顯然沒有林蓁蓁這般厚的臉皮,只見她冷冷的瞥了林蓁蓁一眼,淡淡的說道:“六姑娘精神看著不錯,這是要去學(xué)堂了?” “小姑姑受了那般驚嚇如今都已痊愈,侄女畢竟年輕,總不好總賴在房中養(yǎng)著吧?”林蓁蓁抿嘴笑道。 林婉琰神色微凝,冷言道:“之前倒不覺得六姑娘如此伶牙俐齒,幾日不見倒是變化頗大呢?!?/br> “許是那日受了些驚嚇?biāo)?,這大約算是因禍得福吧?”林蓁蓁笑容不見,只是眼神中多了些不易察覺的冷冽。 “說起那日,我還是該感激六姑娘關(guān)鍵時候伸手相助呢?!绷滞耒幌滩坏恼f道,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林蓁蓁則笑道:“小姑姑這是哪里的話?想起那日的事情,侄女頗為懊悔,若是侄女力氣能大些,小姑姑也就不至于有此一劫了?!?/br> 說道這兒,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聽聞小姑姑當(dāng)日對父親說是侄女故意推小姑姑下水?侄女聽了,可是傷心了許久呢。” 林婉琰臉色一變,只見她眉尖兒微挑,沉聲道:“這是那個沒規(guī)矩的在六姑娘面前嚼舌頭,被我知道了定要打她的嘴!” “是嗎?那這人就是亂傳閑話,故意要栽贓小姑姑了?”林蓁蓁忽然提高了音量,并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兩步。 “那是當(dāng)然,這人當(dāng)著六姑娘的面前胡言亂語,怕是存心要挑唆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是可惡的很!” 林婉琰對林蓁蓁本就心存怨氣,可既然當(dāng)初她沒有能夠在林允文面前借此事將林蓁蓁置于死地,如今便不愿與林蓁蓁鬧到當(dāng)面撕破臉的地步,所以驟然聽聞有人將那日她所說的話告訴林蓁蓁,自是要堅決否認(rèn)。 再加上林蓁蓁距離她有三四步的距離,因此,她說話時候的聲音不知不覺就比平日里提高了幾分。 而這,正是林蓁蓁想要的。 “小姑姑和六meimei都在啊?!绷滞耒捯魟偮?,林馨寧便不知從什么地方忽然冒了出來,她臉色看起來沉沉的,連帶看向林婉琰的眼神都變得十分的幽深陰沉。 林婉琰一怔,忙道:“是二姑娘啊,我與六姑娘正巧在此遇上,便說了幾句閑話?!?/br> “是嗎?小姑姑不是每次都早早就到學(xué)堂去,難得還有閑情逸致與六meimei在閑聊?”林馨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道。 聞言,林婉琰呼吸為之一滯,她剛想解釋,卻見林馨寧已然轉(zhuǎn)過身,只見她對林蓁蓁笑道:“六meimei,既然要去學(xué)堂,不如你我一路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林蓁蓁說著,有意無意的瞥了林婉琰一眼。 “小姑姑,侄女與六meimei就先走一步了,小姑姑也請自便?!绷周皩幷f道,這話聽在林婉琰的耳朵里是格外的疏離冷淡。 眼瞅著林馨寧與林蓁蓁相攜著一路遠(yuǎn)去,林婉琰氣得跺腳道:“好,好的很呢,我倒想看看你們這姐妹情深能演到什么時候?” 丫鬟鈺兒走上前來低聲問道:“姑娘,這二姑娘到底怎么就忽然冒出來了?奴婢看她剛剛的神色,恐怕在六姑娘面前說三道四的就是她了?!?/br> 林婉琰斜睨了她一眼,低聲呵斥道:“以后給我驚醒著點(diǎn)兒,尤其是六姑娘在的時候,萬萬要打起全部的精神,再有下次,仔細(xì)我扒了你的皮!” 鈺兒見林婉琰神色陰沉,不免打了個寒顫。 “好你個林蓁蓁,你以為挑唆我和林馨寧之間的關(guān)系,你就能坐收漁人之利?咱們便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能笑道最后!”林婉琰眉尖微挑,一雙眸子狠狠盯著林蓁蓁離去的方向。 林馨寧畢竟是林府的嫡女,她所乘坐的馬車既寬敞又舒適,不僅裝飾的極為華麗,且走在青石路上的時候絲毫不覺得顛簸,可比配給林蓁蓁的那輛強(qiáng)得多了。 林蓁蓁伸手挑開淡紫色的窗簾,見馬車周圍跟著的家丁足足有是熟人之多,猜想恐怕是因?yàn)樘摻痰木壒剩@邪教人數(shù)眾多,其中不乏不要命的死士,林允文是濰州的知府,自然可能會成為太虛教的首要目標(biāo),加強(qiáng)些防備總是沒錯。 “六meimei,剛剛小姑姑的那些話,你……”林馨寧端坐在車中,見林蓁蓁似乎并未將林婉琰在花園所說的話放在欣賞,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想要問,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 見林馨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蓁蓁反而笑道:“二jiejie,meimei愚鈍,雖說這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可meimei覺得,小姑姑她與你我姐妹之間總是隔著輩分。” 說道這里,她寬慰似的伸手握住林馨寧的手,接著說道:“meimei我只信jiejie,也望jiejie能信meimei?!?/br> 許是被林蓁蓁“真摯”的眼神打動,林馨寧動容道:“我自然是信meimei的,meimei說的對,小姑姑畢竟與你我姐妹不同,若說起這情分來,自然還是你我姐妹更深些?!?/br> “二jiejie能這般想,meimei我就安心了。”林蓁蓁笑道。 見林蓁蓁對自己這般信任,林馨寧的心中倒是升起一絲愧疚,只是想到母親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她便硬生生的將這絲愧疚強(qiáng)行壓在了心底。 若她能順利成為薛楚宇的正房大娘子,日后便是長平侯的夫人,到那時候還怕沒有機(jī)會幫助六meimei嗎? 這般想著,林馨寧的臉上也漸漸的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意。 第10章 林蓁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林馨寧的心思如何能瞞得住她?想要嫁給薛楚宇,她倒是不介意在背后推波助瀾,不過這一切……都要看陸大娘子是否爭氣了。 這一點(diǎn)她現(xiàn)在倒是有些拿不準(zhǔn),畢竟陸大娘子脾氣雖火爆了些,可對于林允文還是極為在意了,否則也不會忍了宋小娘那么多年。 而林婉琰在林允文的心中的分量可不是一個宋小娘可比的,陸大娘子若是顧慮林允文,那這事情便不會如她預(yù)料般的順利了。 學(xué)堂距離林并不算遠(yuǎn),大約只有一炷香的路程,林蓁蓁和林馨寧從馬車下來的時候,剛好見到薛家公子策馬而來。 薛楚宇今日穿著淡灰色的騎服,褐色的馬靴,黑緞般的發(fā)絲全部挽起,□□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與平時的俊朗清秀相比,倒是多了份器宇軒昂。 他翻身下馬,利落的將手中的馬鞭扔給牽馬的小廝,身手看起來還算是矯捷,眉眼之間也比平時多了份淡淡的英氣。 林蓁蓁斜睨了站在身旁的林馨寧一眼,果見她此時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薛楚宇的身上,看她一副雙頰微微泛紅,眼角含春的模樣,當(dāng)真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了。 這也難怪,薛楚宇的長相確實(shí)出眾,再加上不俗的身世以及幾乎可以預(yù)見的前途,自然可以輕易俘虜一大片芳心。 “蓁蓁見過薛公子?!绷州栎枰?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 林馨寧眼見薛楚宇已然走到跟前,方才如夢方醒般羞澀的笑笑,“馨寧見過薛公子?!?/br> “二姑娘,六姑娘無須多禮?!毖Τ钫f著,優(yōu)雅的回禮過后,接著問道:“聽聞前幾日六姑娘偶感風(fēng)寒,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林蓁蓁的小臉微微低著,小聲答道:“已然好了,多謝薛公子。”言罷,她轉(zhuǎn)身對林馨寧說道:“二jiejie,meimei多日未來學(xué)堂,恐落下了不少功課,就先進(jìn)去準(zhǔn)備了?!闭f著,她對薛楚宇微微行禮,之后便帶著淳兒走進(jìn)了薛家的府門。 薛楚宇眉心微挑,剛想說些什么,就聽站在一旁的林馨寧開口問道:“薛公子這是一大早便出去跑馬了?” 薛楚宇回眸看向她,下意識的點(diǎn)頭道:“哦,父親昨日托人送來的大宛良駒,我閑來無事便去跑了跑?!?/br> “素聞薛公子馬術(shù)精湛,俗話說寶馬配英雄,馨寧倒是盼著能一睹公子縱馬馳騁的風(fēng)姿呢?!绷周皩幷f著,望向薛楚宇的眼神愈發(fā)含情脈脈。 若能得夫如此,此生便在無所求。 與她相比,薛楚宇反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對了,前幾日公子送來的詩詞字畫我都收到了,公子有心,馨寧感激不盡,只可惜馨寧文采不精,其中很多詩詞不解其中深意,若公子那日得了空,還望到府中一敘,也好指點(diǎn)馨寧一二?!绷周皩幫笛劭粗Τ畹膫?cè)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什么詩詞,字畫?”聞言,薛楚宇卻擰了擰眉心。 “是啊,就是前幾日公子托六meimei送過來的,公子莫非忘記了?”林馨寧答道。 薛楚宇怔了怔才說道:“哦,是了,這幾日事忙竟然一時之間忘了此事,還請二姑娘莫怪?!?/br> 林馨寧眼中有閃過一絲失望,她笑著搖頭道:“無妨,小事而已,公子無需介懷?!?/br> 薛府不虧是長平侯的祖宅,單單這花園就比林府大了好幾唄,其中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各色花草按照春夏秋冬布置,小橋流水有之,彩繪長廊也有之,既有南方水鄉(xiāng)的溫婉,又有王侯將相需的大氣。 行在其中,綠樹成蔭,鳥兒與蝴蝶齊舞,微風(fēng)吹過池塘,泛起一陣陣嘻嘻的漣漪,魚兒在其中來往嬉戲,可謂是一步一景,極為愜意。 林蓁蓁來學(xué)堂本也不是為了學(xué)什么詩詞歌賦,所以并未直接去往學(xué)黨所在的清水亭,想著時辰還早,便索性帶著淳兒在花園中逛了起來。 “姑娘,剛剛您還說要早些去學(xué)堂呢,怎么如今倒閑逛上了,到時候挨了夫子的訓(xùn),您可別怪奴婢沒有提醒您啊?!贝緝阂贿呑?,一邊癟嘴道。 對此,林蓁蓁倒是不甚在意,反正這學(xué)堂她本就是上不久的,夫子要罰便隨他去,她有的是辦法應(yīng)付。 逛了半柱香之后,林蓁蓁也覺得有些累了,再加上淳兒不住的嘮叨,吵得她耳朵嗡嗡作響,便不得不往清水亭去。 等她姍姍來遲,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子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夫子還未到,林蓁蓁小心翼翼的走到最后面角落的位置上坐下,那里一貫是屬于她的。 林婉琰和薛楚宇分別坐在第一排,林馨寧則坐在林婉琰的身后,而薛楚宇的后面的位置,以及林馨寧后面的位置都空著,那是屬于林家三少爺林褚瑞以及四小姐林望舒的。 林褚瑞被林允文派去位于林州的老宅修繕祠堂,林望舒非要跟著過去,林允文拗不過她便許了。 林州距離濰州路途遙遠(yuǎn),再加上修繕祠堂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兩人這一去便是兩個多月,故此林蓁蓁還未曾見過這二人。 不過,宋小娘倒是對此頗有些不滿,只道此去耽擱的時候太久,以至于讓林褚瑞落下了不少的功課。 其實(shí)按照之前的記憶,林蓁蓁覺得這個林褚瑞壓根兒就不是讀書的料,比之大哥林承宣簡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語。 宋小娘卻望子成龍的很,尤其是林承宣金榜題名之后,她更是日□□著林褚瑞讀書做功課,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這次林允文之所以派林褚瑞去修繕祠堂,恐也是受不了宋小娘與林褚瑞日日爭吵,想要耳根清凈些罷了。 至于四meimei林望舒,與宋小娘簡直就是如出一轍,日日夜夜盼著的不過是找個高門顯戶嫁了,做個正房大娘子而已。 原本她對這薛家公子也存了份心思,可宋小娘雖然是妾室出身,可卻看的通透,心中明白就算自己在林府如何受寵,畢竟也只是的寵妾,而以薛楚宇的身家,絕不可能娶個庶出的女兒做正房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