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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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憑什么打我?”盧狀自認(rèn)沒有做錯事。 譚振興揮著木棍,冷笑了兩聲,“打過后再說?!?/br> 盧狀:“......” 譚振興不是個將人往死里打的性子,昨日揍了盧狀兩棍子,今天仍然是兩棍子,盧狀咬著牙,面露恨意,切齒道,“老師該告訴我原因了吧?” “態(tài)度傲慢,看著就想揍你?!?/br> 丟下這話,譚振興將木棍放回遠(yuǎn)處,催促道,“去碼頭扛麻袋去?!?/br> 盧狀:“......” 氣沖沖的爬起身,摸了摸泛疼的屁股,齜牙咧嘴地沖了出去,孫子脾氣不好,盧老頭過意不去,“大公子,你莫與他計較,他...被寵壞了?!?/br> “我與他計較作甚,盧叔,待會你回趟盧家,我既誠心收他為學(xué)生,自該負(fù)責(zé)......”望著沒了影兒的盧狀,譚振興嘴角咧起了笑,湊到盧老頭耳朵邊小聲說了幾句,聽得盧老頭感激涕零,“大公子費心了,我老頭子真的無以為報啊?!?/br> “哪兒的話啊?!?/br> 他早看盧狀不順眼了,不趁機收拾得他心服口服他就不配為師,嘿嘿笑了兩聲,朝外邊喊,“走那么快作甚,等等我啊?!?/br> 對于新收的學(xué)生,譚振興完全沒有藏著捂著的意思,到碼頭后逢人就介紹盧狀,若是地位崇高的貴人,盧狀定喜出望外樂得應(yīng)酬,可都是些普通攤販百姓,甚至還有街邊的乞丐,盧狀笑不出來,連話都不想說,又怕回去后挨揍,不得不耐著性子應(yīng)付幾句。 只是繃著臉,語氣冷淡 于是,不到半個時辰,碼頭的人都知譚振興收了個說話木訥不愛笑的學(xué)生。 盧狀:“......” 扛麻袋是個體力活,盧狀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哪兒有力氣干粗活,三十斤麻袋放到肩頭,直接腿軟跪了下去,麻袋落到他后背,壓得他爬不起來,盧狀氣得捶地,啊啊啊怒吼,有人看見這幕,與譚振興道,“你的學(xué)生摔著了。” 譚振興扛著五十斤的麻袋,轉(zhuǎn)身看了眼,笑呵呵地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自己能爬起來的。” 讀書人想什么漢子無從得知,見有人彎腰幫忙,扯著嗓門喊,“大公子教學(xué)生呢,咱們別管啊?!?/br> 然后欲幫盧狀挪開麻袋的漢子就收了手,扛著自己的麻袋走了。 盧狀:“......” 真的是好老師,他盧狀拜了個老師啊,怒不可遏的翻身,踹開麻袋就要回家,和譚振興斷絕師生關(guān)系,哪曉得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旁邊漢子尖聲吶喊,“大公子,你的學(xué)生哭著要家去了哦?!?/br> 沒錯,盧狀在哭,從小到大,沒受過如此屈辱,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角,心里更是將譚振興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不干了,寧肯這輩子做個秀才也好過給人當(dāng)牛做馬,他擦干眼淚,怒氣沖天的大步走,譚生隱見了,擔(dān)憂地問譚振學(xué),“會不會出事?” 前幾日,譚盛禮讓他們打聽盧家的情況,街坊鄰里沒有不搖頭嘆氣的,無論是盧狀還是其父母,鄰里都不喜其為人,惹上這樣的人家,后邊不知怎么鬧騰呢。 “不礙事的,大哥性子跳脫,但思慮周全,有辦法應(yīng)付的。”否則父親不會同意譚振興收盧狀為學(xué)生。 兩人繼續(xù)走向貨船,和盧狀交錯而過時撇了眼盧狀,沉默不語,剛到貨船,就聽身后傳來凄厲的哀嚎,兩人回眸,見譚振興站在盧狀跟前,不知說了什么,盧狀又跳腳又嗷嗷大哭,半點沒有讀書人的樣子,兩人對視眼,嘆了口氣,沒有回頭去勸。 因為盧狀贏不了譚振興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有老師的身份在,盧狀就別想為所欲為。 這不,他們扛著麻袋回去時,盧狀已收拾好情緒重新走向碼頭,經(jīng)過他們身邊還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兩人給予回應(yīng),到譚振興跟前時,問他對盧狀說了什么,譚振興得瑟地挑眉,“拜師前我就說過,秀才是他這輩子最高的榮譽了他不信,真要和我撕破臉,我要他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撈不到?!?/br> 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就知道會是這樣。 整個上午,盧狀幾乎是咬著牙堅持下來的,三十斤麻袋,他扛了兩袋,好不容易熬到結(jié)束,譚振興又使喚他過去幫忙算賬,腦子哪兒轉(zhuǎn)得過來,算錯了好幾個人的賬,漢子們也不敢多說什么,倒是看熱鬧的乞丐們笑話譚振興,“譚榜眼,你這學(xué)生好像不太聰明啊?!?/br> 盧狀已經(jīng)沒心思在乎別人怎么看他的了,只想快點拿錢回家睡覺,因此話都懶得說。 譚振興回,“是啊,他要是聰明哪兒拜入我門下啊。” 盧狀嘴角抽搐了兩下,仍然沒有吭聲。 他是最后拿錢的,隨意將錢揣進兜,問譚振興,“能回去了嗎?” “當(dāng)然。” 他說的回去是回自己家,因為看著譚振興那張臉就頭疼,加上太累了,若去譚家,不定會被怎么使喚,唯有回盧家睡覺才能安心,哪曉得他還沒進院子呢,他娘就震驚地湊上前問,“大郎,你怎么回來了???” 盧狀滿臉不耐且不欲多說,只問張氏有沒有吃的,忙了整個上午,感覺自己快餓死了。 張氏無動于衷,拉著他手腕,固執(zhí)地問他怎么回來了,問得盧狀火冒三丈,“我還不能回來了?” “譚家大公子不是收你做學(xué)生了嗎?你爺爺說大公子很喜歡你這個學(xué)生,要留你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早上回來把你的衣服鞋襪都拿走了?!?/br> 盧狀:“......” “你說什么?”盧狀瞠目。 見兒子臉色不對勁,張氏皺眉,“怎么了?你爺說大公子交代的,要我收拾你的衣物,往后你就住在譚家了?!?/br> 盧狀:“......”他就說他嚷著回家譚振興怎么嘿嘿嘿大笑,原來是故意的,他沖進自己房間,差點沒被屋里的情形氣暈過去,衣柜空空如也,書架的書也空了,連桌上他飲茶的茶具都不見了,盧狀跺腳,“娘,你去譚家把我的東西要回來?!?/br> 他要真住進譚家就真的羊入虎xue了,聲嘶力竭道,“馬上去?!?/br> 張氏不懂兒子怎么了,上前瞅了瞅騰空的屋子,“住進譚家多好啊,人家是帝師后人,學(xué)問高,你跟著他們定會飛黃騰達(dá)的,兒子啊,咱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爭氣啊?!?/br> 盧狀:“......” “我和你爹這輩子是沒啥出息了,就靠你了,你莫使性子,快去譚家吧?!?/br> 關(guān)乎到兒子前程,張氏不敢馬虎,拉著盧狀就往外邊走,“娘知道讀書不易,你吃了很多苦,可有什么辦法啊,家里就你是個讀書人,你都不能出人頭地的話,咱家就沒指望了,你不知道,聽說你拜入譚家人門下,街坊鄰里羨慕得眼睛都紅了,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兒子,你要堅持啊。” 然后,不顧盧狀意愿,硬是拽著他送去了譚家。 盧狀:“......” 他到譚家時已經(jīng)錯過了飯點,沒來得及喊肚子餓呢,譚振興就喚他去書房看書,盧狀餓得前胸貼后背,哪兒有心思看書,但在譚振興地界不敢發(fā)火,只能忍著,他看書看了兩刻鐘,譚振興就考察他功課,答不上來幾句挨打,到傍晚,他左手是麻木的,疼得麻木了。 譚振興得了便宜還賣乖,當(dāng)著他的面對盧老頭說,“盧叔啊,大郎這孩子功課不扎實,我打他是為他好啊,你不會怪我吧?” 然后就聽到盧老頭感動地說,“不怪不怪,你是為他好,我都明白的。”那語氣,就差沒跪下給譚振興磕頭了。 盧狀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怎么就招惹了這么個人哪,拜譚生隱為師也比譚振興強,世上有沒有后悔藥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6 17:14:02~20200217 17:56: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萍水相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peacejoy 18瓶;yslq、dolyxh 10瓶;myadam11、icecream 2瓶;米多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39 盧狀悔不當(dāng)初,偏偏還不敢發(fā)牢sao, 譚振興看著文質(zhì)彬彬, 動起手來半點不含糊,盧狀渾身上下都痛, 清晨, 當(dāng)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起時, 盧狀躺著不動, 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舒服,像是染了風(fēng)寒?!?/br> “碼頭都沒聲, 哪兒染的風(fēng)寒?!蔽萃? 譚振興蹙著眉, 惦著手里的木棍晃了晃, “莫想偷懶!” 盧狀:“......” 不得已, 只得撐著起床開門, 天光未明,只見譚振興揮著木棍,像個索命的閻王站在屋檐下, 笑容陰森恐怖, 盧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瑟瑟發(fā)抖地行禮, “見過老師?!?/br> 譚振興哼了哼,“還不快點?耽誤時辰要你好看!”碼頭做苦力的人不在少數(shù),去晚了排不上隊就慘了, 盧狀倒是想慢騰騰的拖著不扛麻袋,耐不住譚振興催啊,身心疲憊的跟在他們身后,期間,不住的回眸瞅...譚盛禮清晨會送兩位小姐去族學(xué),此時就在后邊不遠(yuǎn)處,他磨磨蹭蹭的走得慢,終于等譚盛禮到了跟前,迫不及待的想請譚盛禮主持公道。 話到嘴邊,就聽前方傳來道涼薄的嗓音,“盧狀,干什么呢?” 盧狀嚇得哆嗦了下,磕磕巴巴地回,“沒,沒什么?” 幾米外注視著他的譚振興哼了哼,身側(cè)的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齊齊回頭,“怎么了?” “皮癢了,想告我的狀呢?!弊T振興暗暗磨牙,琢磨著還得找根方便隨身攜帶的‘戒尺’才行,就盧狀這懶惰虛偽的性子,不揍他不行,譚振興又喚,“那還不快點,是不是要我等你啊?!?/br> 盧狀面色灰白,望著近在眼前的譚盛禮眼眶泛熱,可憐委屈的眼神看得大丫頭都于心不忍,父親待這位學(xué)生多嚴(yán)苛她是清楚的,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鼓勵他道,“莫怕啊,乖乖聽父親的話就不會挨打了?!?/br> 盧狀:“......” 譚盛禮自始至終未說什么,待盧狀追著譚振興遠(yuǎn)去,那驚慌的小碎步看得乞兒忍俊不禁,盧狀貪慕虛榮,費盡心思想攀上譚家結(jié)交權(quán)貴,豈料機關(guān)算盡碰上譚振興,好日子怕是到頭了,想到盧狀可憐兮兮的模樣,乞兒有點想笑,“振興哥還是有法子的。” “是啊?!弊T盛禮道,裝模作樣,教學(xué)生還是不錯的,譚盛禮道,“以人為鏡能正衣冠,我看他這兩日穩(wěn)重許多?!?/br> 乞兒贊同,為人師表當(dāng)以身作則,譚振興這點還是不錯的,譚盛禮的苦心沒有白費,想到再過幾日譚盛禮就要入國子監(jiān)做祭酒,乞兒道,“譚老爺言傳身教,天下讀書人都會受益的?!?/br> “但愿吧。” 廖遜生前將所有的事兒已安排妥當(dāng),譚盛禮任祭酒的文書已經(jīng)下來了,拜訪的帖子絡(luò)繹不絕,擔(dān)心驚擾鄰里,譚盛禮將待客的地方換到大學(xué)樓,每日送大丫頭姐妹兩去族學(xué)后都會去那兒,赴京趕考的讀書人多數(shù)都已回家,綿州讀書人拖得晚,除了想親眼瞧瞧譚家人的能耐,再者是想鞏固和譚盛禮的同鄉(xiāng)情誼。 來京時,他們雖敬重譚盛禮品行,但身份地位沒差,眼下不同,譚盛禮乃新科狀元,又即將做國子監(jiān)祭酒,地位千差萬別,將來更甚,此時不拉攏關(guān)系,日后恐怕連見譚盛禮一面都難了。 懷著這種心情,他們天天在樓里住著,哪怕和譚盛禮說上兩句話都覺得歡喜,這種感覺怪奇妙的,來京路上,他們不是沒和譚盛禮說過話聊過天,雖受益匪淺,但不會有彌足珍貴的感覺,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們雖和譚盛禮交流學(xué)問,卻不敢坦然地把文章詩詞給譚盛禮看,害怕譚盛禮抄了去,現(xiàn)在呢,想讓譚盛禮指點兩句還得看人家有沒有時間。 他們不是不后悔的,比如陸舉人,想當(dāng)初,他和譚盛禮還算走得近,結(jié)果差點成為仇人,要不是譚盛禮大度,自己所作所為恐怕會為世人唾棄吧,他留著不肯走的原因和其他人不同,他想親口和譚盛禮說幾句話,為自己的心胸狹隘賠罪...... 估摸著時辰,他早早就在門口候著,旁邊還站著幾個拎書箱的讀書人,年齡都在四十左右,脊背微佝,皮膚泛著黑色,靠墻角站著,每來個人他們就恭敬的拱手行禮,卑微的神態(tài)看得陸舉人心下皺眉,正欲開口詢問兩句,就聽有人驚呼,“譚老爺來了?!?/br> 陸舉人抬頭,就看迎著朝陽緩緩而來的譚盛禮,朝霞落在他身上,溫暖宜人,陸舉人看得愣了下,這時,周圍的人已經(jīng)湊了上去,他落下半拍,依著往日情形,又得等上許久了。 豈知那些人放下文章詩詞就走了,并不和譚盛禮寒暄,陸舉人喜上眉梢,激動地上前,“譚老爺?!?/br> 他和譚盛禮的私怨皆因自己小肚雞腸而起,回想自己所作所為,陸舉人羞愧不已,他真誠地向譚盛禮賠罪,不僅僅是為平州土匪那事,還有譚佩珠的親事,當(dāng)日他向譚盛禮提親,自認(rèn)陸家門第高譚家就該接受,被拒絕后他心氣難平,心底沒少罵譚盛禮不識趣,仔細(xì)想想,譚家家教甚嚴(yán),譚家姑娘溫婉端莊,雖不注重家世門第,但個人品行不能差。 大姑娘嫁的是綿州鐵匠出身的商人,但那人樂善好施,德厚流光,豈是兒子能比的?在親事上,是他強人所難了。 “前幾日我給犬子說了門親事...”對方是其他州府舉人家的姑娘,兩家家世差不多,也算門當(dāng)戶對。 聽聞陸公子親事塵埃落定,譚盛禮道喜,陸舉人頷首,“多謝?!?/br> 經(jīng)過國子監(jiān)秋試之事,陸舉人發(fā)自心底佩服譚盛禮,以德報怨,非常人能達(dá),陸舉人道,“我等在這就是為告訴譚老爺此事的,在京逗留太久,最晚再過幾日就得回去了?!彼褪Y舉人他們約好,等譚盛禮正式入國子監(jiān),他們就啟程離京。 譚盛禮拱手,“譚某那日有事,不能親自相送,還望陸兄諒解。” “哪兒的話,此生能認(rèn)識譚老爺是我陸某的福氣?!比魶]有隨譚盛禮結(jié)伴來京,譚盛禮頂多活在旁人嘴里,真正接觸后才知,譚盛禮的品行要比人們形容得更好,陸舉人拱手,“陸某在此恭賀譚老爺任國子監(jiān)祭酒?!?/br> 古往今來,新科兩榜進士任國子監(jiān)祭酒的前所未有,要不是譚盛禮學(xué)問淵博品德高尚,怎么會有此資格呢? “多謝。” 譚盛禮手里還拿著讀書人的文章,陸舉人不好耽誤他忙正事,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殿試過后,樓里的讀書人陸續(xù)離開,但仍門庭若市,多是來請教譚盛禮學(xué)問的,不乏有國子監(jiān)學(xué)生過來混個臉熟,譚盛禮一視同仁,關(guān)乎學(xué)問,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攀關(guān)系,禮貌且疏離,人們摸透他性子,倒是不敢聊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了。 難得的,楊府兩位少爺也來了,兩人年輕,站在眾多年長者里顯得格格不入,輪到他們時,他們拿出書箱里的文章詩詞,是近幾年兄弟兩所寫,楊嚴(yán)謹(jǐn)?shù)?,“父親說我的文章很難再有進步,除非有高人指點,還望譚老爺看看?!?/br> 兄弟兩是不想來的,會試落榜,他們又招了不少閑話,說他們能花錢買到譚家人的書,但買不到譚家血脈里傳承的學(xué)問修養(yǎng),他們煩不勝煩,與人起了爭執(zhí),父親知道后,呵斥他們目光短淺心胸狹隘,喝水不忘挖井人,楊家有今天是受益于譚家,他們該存以感激的心情,而非嫉妒。 父親要他們來請教譚盛禮學(xué)問,好好調(diào)整心態(tài),否則將來為官易受人唆使犯下大錯。 兩人不知父親話里的意思,不過還是來了。 譚盛禮請他們坐下等等,手邊還有其他文章,他看完后點評幾句,輪到兄弟兩時,觀其神色,沒有半分不耐,譚盛禮這才拿起他們的文章看,楊家底蘊不算深,不過兄弟兩的文章都透著武將的炙熱和熱忱,與譚振興他們的文章風(fēng)格大不相同,文章可圈可點,只要明算不太差,沒理由會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