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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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辰清叔?!?/br> 譚盛禮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遍,譚振學(xué)不敢有所隱瞞,把買宅子的事交代了,他清楚譚振業(yè)是故意針對劉家,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劉家,譚振業(yè)去年就該過了縣試,今年同他們參加院試,譚振業(yè)咽不下這口氣實屬正常,念及此,他沒有把譚振業(yè)供出來。 不出意外地,他們都挨了打。 但譚振興是始作俑者,挨得更重,譚振興剛開始咬緊牙關(guān)不出聲,幾棍后憋不住了,張嘴啊啊啊大哭,哭聲凄厲,響徹天際,嚇得院子里安分的雞暴躁地去琢大丫頭,大丫頭被琢了兩下,跟著放聲大哭。 屋里哭得打嗝的譚振興無意聽到門外的哭聲:“......”大丫頭是在學(xué)他? “嗚嗚嗚嗚...”汪氏生的什么玩意,竟然敢學(xué)他,“嗚嗚嗚...” 等著,待會非好好教訓(xùn)大丫頭不可,敢笑話老子,活膩了。 然而,譚盛禮沒有給她收拾大丫頭的機會,譚盛禮揍完他們就攆他們回屋抄書,自己牽著大丫頭出門逛街了,還給大丫頭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逗得大丫頭開懷大笑,祖父祖父叫得好不親熱,見狀,譚振興有意收拾她也沒膽了,看得出來,譚盛禮很疼大丫頭,她如果打大丫頭,保不齊自己又會挨打。 他完全不知是被譚振業(yè)坑了,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也不會提醒他,否則等譚振業(yè)回來,兄弟兩因此事鬧的話還得再挨打,過去就過去罷,兄弟間不用凡事都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且看譚振興挨了打后整個人神清氣爽如獲新生,更不會告訴他這件事了。 整個譚家,譚振興挨打次數(shù)是最多大,心也寬,每次挨了打就不會再想,何況眼看離院試沒多少天了,他也沒功夫回想自己為什么挨打,因為他要專心讀書,考上秀才后就能休妻了,他實在忍不住了,汪氏邋遢,清晨吃她煮的粥,譚振興吃到了根頭發(fā),惡心得不行,丟下碗就下桌,誰知汪氏不嫌臟,自己端著他吃過的粥接著吃,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是惡心自己嗎。 他想過了,必須休妻。 要獲得回報就必須付出,因此,他比平日更刻苦,雞打鳴前就起床讀書,午睡也不睡了,翻以前的詩文背,瞌睡了就洗個冷水臉繼續(xù),幾天下來,功課有沒有長進(jìn)他不清楚,照鏡子明顯感覺臉小是真的。 約莫他的用功感染了其他人,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跟著他熬夜苦讀,半夜都舍不得閉眼。 勤奮到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這天,譚盛禮檢查他們的功課后,眉頭緊皺,挨個喚他們進(jìn)屋說話。 槍打出頭鳥,譚振興推譚振學(xué)先進(jìn)屋。 譚振學(xué)無奈,緩緩?fù)崎T而入,誰知譚盛禮看到他,冷聲問,“振興呢,喊他進(jìn)來?!?/br> 門外的譚振興打了個哆嗦,悶熱不堪的天硬是驚出身冷汗來,理了理衣服,故作輕松地抬腳進(jìn)門,見譚盛禮面色陰沉,瞬間耷拉著耳,小心翼翼道,“父親,你找我?” “多少天沒挨打了?” 譚振興垮了臉,老老實實比了根手指頭,譚盛禮又問他,“身上的傷好了?” 譚振興極力想搖頭,可迎上譚盛禮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神,他不敢撒謊,含糊不清道,“好了。”不知是不是譚辰風(fēng)送的藥材好,磨成藥膏涂在傷處愈合得特別快,兩天吧,兩天就不疼了。 看他沒出息的樣兒,譚盛禮懶得再說,“坐吧?!?/br> “哦?!弊T振興拉開椅子,坐姿端正,雙手規(guī)矩地搭在桌上放好,像私塾乖乖聽課的學(xué)生,譚盛禮拿出他寫的文章,“這幾天很用功?” 每天睡覺不到兩個時辰,用功是必須的,譚振興摸不準(zhǔn)譚盛禮心思,沒有立刻作答。 “說吧,這么反常是為何?!?/br> 譚振興:“......”很反常嗎?他平時讀書也很用功的,頂多這幾日尤為用功而已。 幾個孩子什么秉性譚盛禮心里門清,就譚振興見縫插針想偷懶的性子,突然用功必然有蹊蹺,眼看院試快到了,不問清楚原因,到院試準(zhǔn)得出事。 “反常嗎?”譚振興心虛,話也說不清楚,譚盛禮敲了敲桌面,“你自己說呢?” 好吧,譚振興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反常,沒辦法啊,譚盛禮給趙鐵生布置了哪些功課他根本不知,問趙鐵生他也不說,譚振興不知道趙鐵生的水準(zhǔn),心里沒底,只有努力讀書,爭取超過他啊,超過他才有機會考上秀才。 “父親?!毙萜捱@件事他去年就在想了,作為譚家長子,他的責(zé)任是開枝散葉,可汪氏連生兩個都是女兒,不休不行,他,“父親,有件事我反復(fù)想了很久...” 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了,譚盛禮抓起手邊的木棍,故作云淡風(fēng)輕道,“什么事?” “當(dāng)時和汪氏成親是看她娘能生,兒子娶了她能為譚家充盈子嗣,豈知她生了兩個閨女...兒子想著,不若等院試后與她和離算了?!鳖櫦白T盛禮心軟的性子,譚振興不說休妻,而是和離,和離的身份比較體面,回到村里,汪氏也能再嫁。 譚盛禮攥緊木棍,慢慢站了起來,語氣卻很輕,“為何要等院試后?” 沒考上秀才哪兒有臉和離啊,譚振興知道譚盛禮要面子,平時他要提的話,非剮了他層皮不可,但他不敢說譚盛禮要面子,只道,“劉明章考上秀才后休妻無人說他什么,想來......”余下的話沒說完,忽然聽啪的聲,有什么落在他后背,不覺得痛,就麻麻的,待第二棍落下來,感覺就較為明顯了,他呲牙,噗通聲跪地,“父親啊,兒子錯了啊?!?/br> 千想萬想,沒想到譚振興存了休妻和離的心思,自己窩囊連汪氏都不如,竟有臉嫌棄汪氏不好,譚辰清為何給譚振興找這門親事他不知,但既是明媒正娶的,就要對人家姑娘負(fù)責(zé),生了女兒就休妻,他沒考上秀才是不是該被攆出家門??? 譚盛禮攥著棍子,手背青筋直跳。 剛剛譚振興兀自說話沒注意看譚盛禮表情,此刻求饒時瞄了眼,那雙深沉墨色的眼嚇得他雙腿戰(zhàn)栗,雖然父親經(jīng)常揍他們,但好沒露出過如此恐怖的表情,活像自己刨了譚家祖墳似的,譚振興直磕頭,“父親,父親,兒子錯了?!?/br> “你錯了?你何錯之有啊...”譚盛禮嘴角烏青,深邃的眼眸仿佛有冰霜凝結(jié),一字一字頓道,“自己毛病到處都是還有臉嫌棄人家不好,我譚家怎么生出你這么個不肖子來?!?/br> 木棍聲啪啪不絕于耳,門外的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打了個冷戰(zhàn),不知譚振興又闖了什么禍,譚生隱擔(dān)心出事,“要不要進(jìn)屋看看?!?/br> 聽聲音,譚盛禮好像氣得不輕。 譚振學(xué)遲疑了下,輕輕推開門,透過門縫望去,只見譚盛禮低著頭,臉色鐵青,地上的譚振興跪在地上,嗚嗚嗚啜泣不止,和以往的嚎啕大哭不同,譚振興哭聲壓抑,直覺不對,他抬腳走了進(jìn)去,“父親...” 走到近前,才看譚振興臉色發(fā)紫,渾身在抽搐,到底發(fā)生何事,父親竟下如此狠手,再打下去沒準(zhǔn)會出人命的。 “嗚嗚嗚,二弟,你救救我啊,我錯了...” 譚振學(xué):“......” 這會還有心思求救,估計沒他想的嚴(yán)重,譚振學(xué)剛想開口為譚振興求情,誰知譚振興兩眼一掀,靠在他腳邊暈了。 譚振學(xué):“......” 他輕輕推了推,人沒反應(yīng),掐他腰,還是沒反應(yīng),譚振學(xué)面色微變,“父親,大哥暈過去了。”竟不是裝的。 “拖下去,別讓我看到他。”不反省自己,天天怨這怨那,沒有半點擔(dān)當(dāng),譚盛禮不想看到他,“拖下去?!?/br> 何時見譚盛禮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譚振學(xué)拱手,“父親,大哥做事不夠穩(wěn)重,但心腸不壞,你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br> 說著,喊外邊的譚生隱進(jìn)屋,兩人抬著譚振興回了房間。 “辰清叔怎么了?”好像氣狠了,握著木棍的手都在顫抖,譚振興到底做什么事了?很難想象把那樣溫潤如玉的人氣得怒不可遏。 譚振學(xué)搖頭,兩人在屋里聊了什么沒人知道,不過父親從不會無緣無故發(fā)火,必然是譚振興做錯了事。 將人放在床上,譚振學(xué)掐譚振興的人中,許久才把人弄醒,汪氏看他后背衣衫沾了血,嚇得花容失色,望著外邊天色道,“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啊?!?/br> “不用,上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了?!弊T振學(xué)掀開衣衫,譚振興整片后背淤青烏紫,比任何時候都觸目驚心,譚生隱看得都白了臉,“振興哥,你到底做錯什么事了啊。” 譚盛禮是讀書人,力氣不大,雖然每次發(fā)了狠地打人,但都是皮rou之苦,敷了藥過幾天就好了,這次明顯不同,是把人往死里打的。 趴在床上的譚振興了無生氣地瞄了眼汪氏,想說還不是因為汪氏,又怕汪氏轉(zhuǎn)身告狀,嗚嗚嗚哭著不說話。 譚振學(xué)脫掉他的外衫給他上藥,“不想說就不說吧,我看父親是真生氣了,你小心點?!?/br> “嗚嗚嗚嗚...”譚振興不明白譚盛禮為何不答應(yīng)自己休妻,明明他是為譚家好,汪氏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留著有什么用,他目光怨毒地看向汪氏,小聲吼道,“嗚嗚嗚,汪氏,你出去......” 譚振學(xué):“......”沖譚振興說的這話,這頓打不冤。 汪氏除了擔(dān)憂并無其他,聞言,抱著二丫頭急忙去外邊,留地方給他們說話,譚振興伸著脖子望了好幾眼,確認(rèn)汪氏沒在外邊偷聽,慢慢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他以為譚振學(xué)會明白自己的苦心,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后背就傳來火辣辣的鈍痛,竟然譚振學(xué)揍他的痛處,他委屈地再次哭出聲,“二弟!” 譚振學(xué)氣得咬牙,汪氏嫁進(jìn)他們家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譚振興憑什么說休妻就休妻,這種行徑和劉明章有何不同?不怪譚盛禮打他,譚振學(xué)手邊要有棍子也想打他。 “嗚嗚嗚嗚,你輕點啊,要疼死我啊?!弊T振興淚眼婆娑,“我還不是為了譚家好...” 為什么就沒人體諒體諒他呢,他心里苦啊,“啊啊啊,嗚嗚嗚......” 譚振學(xué):“......” 真不知說什么好,譚振學(xué)丟了藥膏,沖譚生隱道,“咱們出去吧,讓大哥自個好好想想?!弊x了這么多書半點沒長進(jìn),做錯事還不知悔改,回想自己在屋里說的話,譚振學(xué)重新推開譚盛禮房間的門,雙膝跪地,“父親,孩兒有錯?!?/br> 譚盛禮坐在桌邊,手里還握著那根棍子,“何錯之有?” “父戒兄必有其理,不知情而為兄言,我有錯?!弊T振學(xué)以為譚振興只是好逸惡勞不求上進(jìn),萬萬沒想到他同劉明章沒什么兩樣,自恃有點名聲就好高騖遠(yuǎn),嫌棄糟糠,德行有損,換做別人,他必唾棄而疏遠(yuǎn)他...... 譚盛禮嘆氣,聲音透著疲憊,“起來吧?!?/br> 譚振學(xué)跪地不起,“請父親責(zé)罰?!?/br> “你何錯之有,錯的是...”錯的是譚辰清,身為父親,不以身作則,灌輸給譚振興太多不好的觀念以致于譚振興才敢生出這種念頭,但譚辰清已死,追究又有何用,“起來吧,去桌上翻翻你的文章?!?/br> 譚振學(xué)課業(yè)扎實,近日不知為何,心氣浮躁,簡單的題出錯不說,文章前言不搭后語,錯漏百出,完全沒了平日的水平。 譚振學(xué)翻了翻,抿唇不言。 譚盛禮示意他坐,“是否緊張所致?” “不知。”譚振學(xué)說不出緣由,就是心神不寧,握著筆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記不得了,以前考試也是如此,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學(xué)習(xí),譚振學(xué)清楚自己不該犯這樣的錯,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病,容易出現(xiàn)茫然不知的狀態(tài),為防父親擔(dān)心,他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又加重了遍語氣“父親,兒子確實不知?!?/br> 譚盛禮知道他說的實話,譚辰清在譚振學(xué)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無形中成了譚振學(xué)的壓力,甚至連譚振興都說振興家業(yè)要靠譚振學(xué),譚振學(xué)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譚盛禮柔聲道,“振興家業(yè)是父輩的責(zé)任,我還在,怎么也輪不到你們,你們就安心考,不必想太多,能過最好,不能過我們找原因接著考......”心態(tài)很重要,譚振學(xué)就是心態(tài)不穩(wěn),進(jìn)考場就緊張到什么都忘了,就說去年院試,前兩場明明是最容易的,譚振學(xué)不會答,最后的雜文和詩文卻不錯,為何呢,因為考完兩場,譚振學(xué)自知無望,心里的緊張自然而然也消失了,結(jié)果最后兩場答得不錯。 譚振學(xué)垂著腦袋,摩挲著紙上的字,這兩日心緒不寧,寫的字明顯拖泥帶水,他問,“父親不會對我失望嗎?” 他自幼比旁人領(lǐng)悟強,很早就過了縣試和府試,卡在院試這么多年,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況是對他寄予厚望的家人。 “沒人會對努力的人失望,振學(xué),你的努力父親看著呢,怎么會失望呢?!弊T盛禮聲音很輕,“父親不會失望的?!?/br> 譚振學(xué)震驚,抬頭看著靜靜坐在那目光溫柔的男子,低低喊了聲,“父親。” “在呢?!?/br> 譚振學(xué)揉了揉眼,想說點什么,又忍住了,半晌,拿起桌上的文章,“兒子重新做今日的功課?!?/br> “去吧,喊生隱進(jìn)來?!?/br> 譚生隱的問題和譚振學(xué)差不多,過了院試就是秀才,譚生隱承載著全家的希望,想得多發(fā)揮不好,譚盛禮讓他放松,以他的才學(xué),能考過的,如果因為緊張發(fā)揮失常就可惜了,譚生隱沒什么自信,“辰清叔,我真的有把握嗎?” 城里來了很多讀書人,人人都找關(guān)系請學(xué)政大人點評詩和文章,雖說譚盛禮博學(xué)多才,但學(xué)政大人更了解科舉,有他點撥,那些人查漏補缺進(jìn)步會更顯著,他們不見得能從中脫穎而出。 他說了自己的擔(dān)憂,譚盛禮好笑,“如果因為這個你就膽怯了,那你想想以后的鄉(xiāng)試,會試,越往上考,參加的人學(xué)識越高,甚至有許多書香世家子弟,他們從小耳濡目染,出口成章,你豈不更沒勝算?” 譚生隱想想,“好像是這樣?!?/br> “平時在家怎么寫功課,考場就怎么答題,你對自己沒信心,也要對辰清叔有信心不是?” 譚生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見他想明白了,譚盛禮道,“把今日的功課拿下去重新寫,夜里早點睡,白天再寫功課?!?/br> 夜里涼快清靜,人更能靜下心,但院試在白天,天氣悶熱,人多就容易浮躁,不提前習(xí)慣,進(jìn)考場還是會遇到問題。 “是?!?/br> 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找到問題癥結(jié)所在,兩人慢慢冷靜下來,再讀書,心思清明,條理清晰得多,關(guān)心了他們,譚盛禮又去看趙鐵生,陪趙鐵生說說話聊聊天,不問他心情,只陪他聊天,趙鐵生知道他在關(guān)心自己,倒是沒隱藏自己真實的心情,“今年院試競爭大,我早先信心滿滿,這幾天看振興他們通宵達(dá)旦,心里慌得不行...” “他們太緊張失了方向,你別受他們影響了?!壁w鐵生的難點在詩和雜文,如今這兩門沒什么問題了,譚盛禮與他道,“這幾天你把以前不重視的地方多背背。” “怎么了?”那些文章從來沒考過,縣試和府試也不考,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不怎么重視了。 因為是他,譚振興和他說實話,“學(xué)政大人開課,雖說收的是秀才班,難免有童生混進(jìn)去的,就算沒童生混進(jìn)去,免不了有童生托秀才找學(xué)政大人指點詩文的,我覺著今年詩文不會難,難的是貼經(jīng)墨義......”貼經(jīng)墨義怎么算難呢?就是題偏,故而以往不受重視的文章會被拎出來。 趙鐵生聽得脊背冒汗,難怪譚盛禮要他背書,剛開始他還納悶,那些書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不需要再特意叮囑他背,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在里面。 “好?!壁w鐵生急忙翻桌上的書,“你和振興他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