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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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老爺叮囑她,雖剛到顧府一日,可看著這顧府上下對薇姐兒的重視。崔二老爺早就知道,這薇姐兒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娶進(jìn)門。娘娘同意倒是其次,若是妹夫和meimei不點(diǎn)頭,這親事也成不了。 更何況,昨兒個那鎮(zhèn)北王說的話,到底是和自己開玩笑,還是真真的認(rèn)為,薇姐兒也是自己外甥女,鎮(zhèn)北王心儀的是薇姐兒? 這個猜測一出,崔二老爺越發(fā)覺得有幾分準(zhǔn)。顧蘇鄂早年在崔家求學(xué),自己雖功課不如他和哥哥,可平日里也算了解他們脾氣秉性,如今這么些年下來,大概不算是十分準(zhǔn),也有七八分準(zhǔn)。 那顧蘇鄂看準(zhǔn)的人,定是不讓他人來搶。素來也是有底線的人物,若不是親近的,或者覺得那人可依托,別說是一起飲酒,便是吃飯也是十二分提防。 可昨兒夜里三番五次勸酒,一家人除了鎮(zhèn)北王身份尊貴,旁的竟然沒見他的好妹夫生出不滿意來。但從這一點(diǎn),便知道,顧蘇鄂他是看重鎮(zhèn)北王的,甚至可以說信任。 即非君臣,不過有幾分半師之誼,除了準(zhǔn)備把他招為女婿,崔二老爺想不出別的東西。 正要推開躺在懷里的崔二太太,和她詳細(xì)說這事兒。外頭簾子微動,二太太親近婆子在外頭說話, “二老爺,二太太,可起身了?” 崔二太太難得享受夫妻親昵,聞言只得做起身子,揚(yáng)聲道, “大早上的什么事兒,這才什么時辰便叫早?!?/br> “稟二太太,八爺屋子里出事兒了!” 那婆子頓了下,低聲把話說出來。沒等說完,便聽見珠簾響動,崔二太太璇著股香風(fēng)疾步出門,高聲問她, “小八怎么了?” “八爺,八爺昨夜和青墨成了事兒,青墨早起跪在老太太屋門外,八爺也陪著跪著呢。” 婆子極為為難,滿府上下,誰不知道這八爺是二太太的心肝rou,素來得二太太青眼。八爺生的模樣也俊,讀書又素有文名,若不是老太爺老爺壓著不讓他科舉,如今一個進(jìn)士得位置是少不了的。 滿府丫頭自然香餑餑似的捧著他,青墨想必也是其中一個。隨便配出去給個小子,到還不如拼上一把,勾了八爺在手,哪怕是圖個姨娘,也比外頭吃糠咽菜強(qiáng)。 崔二太太自然也知道這個,奈何她千防萬防,不愿意小八婚前失了陽.氣??墒怯写髱熡H自來算過,她小八最是福運(yùn)滔天的人物,機(jī)靈聰明不必說,將來少不得是個一品大員。 只唯獨(dú)一點(diǎn)兒,婚事要往北走。若不是因為這個,崔二太太哪里肯費(fèi)那么多心思,一門只和老太太說話,讓薇姐兒早日進(jìn)的顧府。 北地高門,除了她這個薇姐兒,還能有誰配的上她小八。 提裙便往崔老太太住的屋子去,崔二太太恨的牙根癢癢,只恨自己太過優(yōu)柔寡斷,船艙上那青墨就勾弄兒子起了意,如今成事兒后,那丫頭以退為進(jìn),跪在老太太屋外又如何,老太太還能逼迫自己非納她不成? 榮錦院這邊鬧的歡騰,顧母坐鎮(zhèn)清華閣也打聽的一清二楚。慢悠悠把發(fā)間的絨花插好,朝恭敬站著的崔mama道, “姑娘那里可知道這事兒?” “那丫頭爬了爺們兒的床,想來是瞞不住大奶奶和姑娘的?!?/br> 崔mama沉吟了下,那丫頭天不亮便跪在那里。若不是崔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如今還沒醒過來,婆子又因崔家八爺陪著她跪著,想必是沒人敢攔著。 如今也有幾個時辰,哪怕二太太趕過去把那丫頭給拘住。到底丫頭爬床的事兒也瞞不住了,他們家姑娘,怕是早就知道了。 顧母也想到這點(diǎn)兒,捏著手里絨花覺得稀奇,怎么好好的,前不爬床后不爬床,偏在他們顧宅做這等茍且事兒。 顧母眉頭一冷,難不成,真以為她會把薇姐兒嫁給小八不成。 抬手把怎么也插不正的絨花摘下,揮手讓崔mama退下,起身往里間去。顧蘇鄂披著暖袍在書桌前坐著,倒是有幾分風(fēng)流名士的氣度出來,手里持著本《玉匣記》看的入迷,顧母走過去奪下書來,問他, “小八的丫頭爬床,是不是你搞的鬼?” 顧蘇鄂聞言倒是毫不意外,笑的寵溺,起身拉著顧母在暖塌上坐下,道, “我還以為小八那孩子能堅持幾日,誰知,這才一日便...” 語未盡處,說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顧母見他承認(rèn),惱火上來, “昨兒個那么些人,你們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不過是些混了姜黃的酒,略微酒熱了些,要說不親近丫頭也不打緊,不過略受罪些就是。” 顧蘇鄂倒是不放在眼底,一個人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骨,這樣的人物,別說是做他顧蘇鄂的女婿,便是做他的學(xué)生,那也是不夠資格的。 顧母自然看明白了這個,嘆了口氣,原本挺直的肩頭落了下來, “今兒個娘進(jìn)宮去叩見皇后,娘娘若是有意,怕是今兒個就會定下來婚事,便是咱們不愿意,也來不及了?!?/br> “哪有這么簡單?!?/br> 顧蘇鄂輕輕揉捏她肩頭,見骨硬rou僵直,知道她張羅家事辛苦,又因崔家人在不得放松,心疼她勞累,柔聲安撫道, “陛下屬意仲正登基,少不得要給他個有能耐的妻子坐鎮(zhèn)后宮。咱們薇姐兒既然被陛下選中,娘娘便是不同意,鬧上幾日便軟了。 至于直接定下婚事,這更是不可能?!?/br> 更何況,顧蘇鄂抬頭看向綴錦樓,他二舅子是個拎不清的,可老太太還有大舅子可是個精明人物,若要娶他家薇姐兒,少不得大舅子要上門討個準(zhǔn)話。 可直到今日,大舅子都沒有上門,說明他并不贊同這婚事,老太太心底怕也是明白著呢。 他的薇姐兒,是愛妻揉碎了心肝所生。自該捧到人間九層宮闕之上,一輩子平順幸福。崔二太太那般尖酸刻薄的人物,可不像是個好婆婆。 顧母聽了這話略安了心,肩頸被揉開,越發(fā)覺得身子骨輕盈。推開顧蘇鄂作亂的手,白了他一眼,起身往沁薇堂去, “我去瞧瞧薇姐兒,今日你獨(dú)自用餐便是?!?/br> 沁薇堂里花草蟲鳴,畫眉鸚鵡掛在綠廊下鳴聲清脆,顧母一路行來,見假山綠石,牡丹芍藥各色花草布局精巧,暗道薇姐兒越發(fā)穩(wěn)健,這院子布置的極好。 越往里走,越發(fā)顯得寂靜。顧母倒是笑的和善,她的薇姐兒難得睡個懶覺,眼下日頭都要起來,院子里倒是連個人聲都沒有。 崔mama扶著她進(jìn)了沁薇堂正室,塘廈三間,左右東西間連個人影也無。徐mama手持衣裳,慢悠悠在熏籠上熏著衣裳,熏香彌漫開來,屋子里甜暖香氣。 聽見顧母腳步聲,徐mama忙過來見禮,顧母示意她起來,笑道, “薇姐兒還在里頭沒起呢?她昨兒個來回折騰,讓她好好睡一覺,等會兒到了時辰再喊她?!?/br> 徐mama面露驚慌,強(qiáng)力壓住心慌,示意芍藥往一側(cè)斟了茶水來,道, “太太喝茶?!?/br> 這二人不對,顧母只覺得事情蹊蹺。她薇姐兒便是睡的昏沉,也不至于讓徐mama和芍藥如此驚慌。 起身索性往里走,顧母越發(fā)覺得不對。等穿過正堂,轉(zhuǎn)過屏風(fēng)和珠簾,看著空蕩蕩的內(nèi)室,顧母越發(fā)冷了眉眼,朝徐mama道, “mama倒是說說,你們姑娘,好好的不在屋子里,眼下去了哪里?” “姑娘...姑娘...” 徐mama知道除了自己,整個沁薇堂再也沒有能讓顧母放心的人??勺约夜媚锏娜ヌ?,那也不是隨意便能告訴太太的,若是太太知道,少不得她們沒了性命,重則,姑娘的名聲,怕也是全都?xì)Я恕?/br> 見徐mama這般支支吾吾模樣,顧母只覺得顫顫巍巍,幾乎站立不住。她一生只得一兒一女,兒子顧至善小時到還是說的過去,等到大了些,別說和自己說話,不把人氣的七竅生煙便是好的。 薇姐兒性子和軟,素來親近自己這個做娘親的。她念佛,薇姐兒便親自抄了五百佛經(jīng)給她。她喜素厭葷,薇姐兒便初一十五陪自己茹素。她愛清香淡脂,薇姐兒也不知怎么琢磨出松柏青竹香石給自己。 她樣樣好的閨女,如今好好的顧府待著。早起來和她說話,竟然連個人影也無! 手指發(fā)顫,崔mama忙搬來椅子在身后,扶著顧母坐下,道, “太太仔細(xì)身子骨,您二月間剛剛生病,姑娘為了您,連及笄的大日子都錯過了,太太可不能生氣毀了身子?!?/br> 提起薇姐兒,顧母勉強(qiáng)有了精神??伤桨l(fā)來氣,她薇姐兒是何等乖巧的姑娘,怎么,怎么就大早上的,不見了人影。 徐mama跪地有苦難言。姑娘昨兒夜里回來,立刻就讓自己往前頭榮錦院找何四,榮錦院里酒席聲陣陣,她好不容易找到何四管家,傳了話后便往沁薇堂來。 回了姑娘后便往西間歇著去了。一日下來,她實在是疲憊不堪。先是急匆匆大早上進(jìn)宮,而后便陪著姑娘在承乾殿前站了兩三個時辰。 等晚間又有鎮(zhèn)北王闖入東側(cè)殿和姑娘親昵,晚上又是劉太后和楊太妃交鋒,更有她們家失蹤的二姑娘在太后身邊兒養(yǎng)著,這都是什么糟心的事兒! 更別提等到了晚間,筵席罷崔老太太進(jìn)京,眼巴巴的召見她們姑娘,崔二太太那般的人物也不是好對付的,身邊兒的婆子更是殷勤來伺候,這個問姑娘愛吃什么,那個問姑娘愛穿戴什么,再有問姑娘愛讀什么書,用什么墨,樣樣都恨不得打聽清楚。 徐mama應(yīng)付完她們,早就覺得身子骨癱軟,等親自去前院找了何四,服侍姑娘躺下,便昏昏睡了過去。 只她這一睡去不打緊,早上起床,姑娘沒了! 徐mama心底約莫有幾分猜測,她知道姑娘在哪里??伤艺f嗎?并不敢。 人多嘴雜,她今日告訴太太知道,明兒個整個府邸里都知道,姑娘夜里跟男人在一塊兒呆著。 是以,雖然顧母氣的手指哆嗦,徐mama只低頭跪下,嘴里是想好的理由, “姑娘說早晨的芍藥花開的嬌艷,想來是拿著玉瓶采露水,準(zhǔn)備等五月間做胭脂用。 太太莫要著急,稍可姑娘采完花露水,定是回來的?!?/br> 這話細(xì)細(xì)想來也沒什么毛病。只顧母想的深遠(yuǎn),方才顧蘇鄂在清華堂說的什么,他們喝的姜黃熱酒,少不得蒸騰些熱氣出來。 小八沒有把持住,今早上便鬧出丫頭爬床的事情來,沒得讓人笑話。 如今一夜過去,她薇姐兒還不知情況如何。若是落在前頭鎮(zhèn)北王的手里,那么個結(jié)實身子,她薇姐兒,還能落個清白身子嗎? 作者有話說: mua~ 第62章 涵香閣兩面環(huán)水, 一邊斜靠假山。晨起薄霧襲來, 日色斜斜穿透水面, 穿過荷葉上點(diǎn)點(diǎn)凝露,落在了里間錦被軟榻上。 顧知薇迷茫睜眼,呼吸間隱隱青竹松柏香氣, 無端讓人心生安定親近之意,空氣中并著兩三分酒意, 昏昏沉沉讓人多了幾分迷醉。 手軟骨酸, 顧知薇像是酒醉之后斷了片, 隱隱只覺得這事情不對,昨兒明明自己在沁薇堂睡下, 怎么早起,在這么個地方。 難不成,她又重活了一世不成?這個念頭剛起,顧知薇昏沉睡意散的干凈, 水霧朦朦大眼在室內(nèi)打量了下, 心頓時安定下來。 入目是個一人高的屏風(fēng), 走南過北, 把屋子一分為二,成里外兩間。這屋子她熟悉, 就是剛來初潮那日, 在這里和傅仲正見面的涵香閣。只剛放下心,準(zhǔn)備起身回沁薇堂,眼瞅著天光大亮, 徐mama伺候自己穿衣打扮,今兒又要陪同外祖母進(jìn)宮,少不得折騰一日,她早些回去才好。 剛要起身,顧知薇便覺得不對。她到此刻才算是真正清醒過來。 細(xì)細(xì)腰間上纏著男人結(jié)實臂膀,沉甸甸壓的她渾身軟綿綿。暖塌并不是很大,一人躺下寬裕,二人勉強(qiáng)擠下,格外擁擠。呼吸交錯,如墨青絲散于枕上,糾纏不清,她道為何自己會在這里,原來是他做弄人。 順著胳膊往上瞧去,入目是男人一張俊顏。劍眉長及鬢角,懸膽鼻下薄唇微抿,他似是睡的極為沉穩(wěn),顧知薇不敢驚動他,見男人鴉羽似的睫毛下,兩團(tuán)青黑格外顯眼。 原本讓人望而卻步的男人,睡著之后倒是意外的乖巧。利眸闔上,男人呼吸平穩(wěn),睡的正香。似是察覺顧知薇瞅見自己,鴉羽微顫,下一瞬,黑亮利眸直視顧知薇,并不意外她出現(xiàn)在這里。 甚至,晨醒的男人見者她乖巧躺在被衾中,臉上帶著兩三分喜色,越發(fā)攏緊顧知薇腰肢,往自己身上壓了過來,語帶睡意,道, “才卯時剛過,再睡會兒也來得及?!?/br> 晨起的少女宛如池畔清麗荷花,雖未及前世那般雍容華貴,可也不是尋?;ú菟鼙葦M。 少女沉睡乍醒,一雙眸子輕潤潤的瞅著自己,目色含情,沒得讓人心坎里疼她。尋常家里穿的半舊寢衣,纖細(xì)脖頸下頸窩幽深,一路綿延到繡著蝶戲牡丹的對襟小衫下。 藕荷色對襟小衫愈發(fā)襯她膚白如玉,日頭斜斜入室,青絲如墨,發(fā)髻散垂,沒得讓人生了兩三分清熱之意。青山臥雪一片佳色,同色綢褲細(xì)細(xì)勾勒腰線,少女來了初潮,身子早就不知不覺長成勾人魂魄模樣。 偏她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捏緊汗?jié)竦氖中?,不動聲色拉開二人距離, “我怎么會在這里?” 傅仲正挪動手掌,從箍了一夜的小腰往上,落在顧知薇露出的肩頸線上,略提了下小衫,遮住不自覺漏出的好顏色,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