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獸世養(yǎng)崽子、歡顏(NP)、在水伊方、溫香艷玉、《脫韁》同人、月光酒、御廚在現(xiàn)代[古穿今]、歲月與光影(兄妹)、獻(xiàn)俘–第一武將(1V1 高H)、絢爛
作者有話說: mua~抱歉本來要早些噠,結(jié)果又改到一點多~戳專欄闊以收藏河河,愛你們 第37章 “難不成?你也準(zhǔn)備效仿前朝, 姨母和外甥女共侍一夫不成?” 傅仲麒這話說的極為誅心, 他明知顧蘇鄂話里所指, 偏要故意出言侮.辱顧知薇。 一是因父親敬王和顧蘇鄂朝廷上互為敵手,父親若將來如愿以償,這顧蘇鄂定是得不到什么好下場。二來, 他那日不過見顧知薇背影,便覺得除了模樣出彩也就罷了, 偏偏又是個被傅仲正看上的。 便是傅仲正藏的嚴(yán)實, 他也有線人不是? 那么個冷心冷肺的人, 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才能惑的他心動。傅仲麒查探后也不由贊嘆, 這么個有智有謀的好女兒,又是飽讀詩書、模樣出挑的模樣,倒不如他娶了回家,也殺殺傅仲正銳氣。 可饒是這樣, 傅仲麒心底也起了兩三分的占有心思。那么個身條纖細(xì)的姑娘, 又是出挑的人品相貌。傅仲麒是真心有了幾分, 要不然, 侮.辱顧府的法子多的是,他也不至于親自來不是? 再說, 若傅仲正和他爹似的, 是個愛花弄草的人物,豈不是讓好好的姑娘獨守空房? 人群討 這么想著,他便這么說出口。眼看著顧蘇鄂聽了這話, 眼角眉梢泛起惡意,若不是身邊兒小茗拼死攔著,怕不是要撲過來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 黑壓壓禁衛(wèi)軍逼近,四散人群逃的越發(fā)快了,傅仲麒終是察覺到不對勁兒,先是不解,而后剛似是反應(yīng)過來。 剛要逃,便見銀木倉頭直.插胸口,傅仲麒先是覺得害怕,臉色蒼白,朝顧蘇鄂求饒, “岳丈大人…” 銀木倉順聲刺破月白長袍,血漬滲出,傅仲麒被嚇得哇哇大叫,求助目光看向顧蘇鄂,眼底滿是驚恐。 顧蘇鄂見常達(dá)手持銀木倉,傅仲正持馬俯視傅仲麒,眸色分不清喜怒,知他無性命之憂,朝傅仲麒道, “誰是你岳丈!休得胡說!” 傅仲麒忙順著話頭,“是是是,學(xué)士大人說得對,仲麒這樣的人品,哪里配的上貴千金?!?/br> 隨著話音落下,木倉往外挪了兩分,傅仲麒暗自松了口氣,隨機(jī)似是想起自己身份,語帶威脅論 “我是敬王嫡子,你若殺了我,定要你千刀萬剮,永世不得翻身?!?/br> “我要你這性命有何用?” 傅仲正翻身下馬,朝傅仲麒闊步走來,見他仍是不知悔改,語氣滿是威脅,抬腳便踹了過去。 傅仲麒吃痛,踉蹌倒在車把手上,馬車晃動,險些驚了馬,小茗慌忙跳開,扶著顧蘇鄂下車, “老爺,您沒事兒吧?!?/br> 顧蘇鄂擺擺手,見傅仲麒吃痛捂住肚子,脖子上雖架著銀木倉,呼吸也急促幾分,抬頭仍舊一幅囂張模樣,小腿肚偷偷發(fā)抖,大聲朝常達(dá)呵斥道, “等我父王來了,定是要你好看!” 常達(dá)聽了這話,嗤笑出聲,銀木倉轉(zhuǎn)身收了回去,扔給身后的小兵,朝傅仲麒道, “死到臨頭還張狂,怪不得陛下容不得你們。” 顧蘇鄂見常達(dá)對傅仲麒下手,心底大約有數(shù),又見傅仲正半句話不說,知道這涉及燕地私鹽之事。又思及傅仲正早起便進(jìn)宮給陛下稟告,想必得了陛下旨意,又有敬王謀逆證據(jù),如何不能把敬王打下臺去。 思及次,顧蘇鄂因傅仲麒連日糾纏而煩悶的心情也舒緩許多,抬手朝傅仲正道了聲恭喜,這才轉(zhuǎn)身看向傅仲麒。 傅仲麒此刻已經(jīng)扶著車檐,站正了身子,月白長衫被鮮血滲透,傅仲麒何曾這般狼狽過,既憤怒又難堪。方才常達(dá)對自己下手便覺得奇怪,他和常家素來沒有糾紛,為何這常達(dá)見到自己便刺木倉過來。 見傅仲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心底說不出道不明的自愧不如涌上喉間,讓他說話越發(fā)尖酸刻薄, “堂堂鎮(zhèn)北王算計不過我父親,便要拿我出氣?你若真有本事,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說個明白?!?/br> “若沒有陛下旨意,我們也不敢來拘人不是?” 常達(dá)見傅仲正全然不理會傅仲麒,在旁和顧學(xué)士說話,上前兩步拘了傅仲麒胳膊,道, “陛下有旨,責(zé)令鎮(zhèn)北王查清燕地私鹽一事,世子殿下,請吧?!?/br> 說罷,不等傅仲麒反應(yīng)過來,便捂起嘴拘起人便把人帶走。傅仲麒一臉憤恨,他不過是照常來顧府鬧一通,怎么這傅仲正來了,他便被拘走了? “唔…你放開我!” 傅仲麒剛要破口大罵,常達(dá)眼明手快,忙把手巾團(tuán)了塞到傅仲麒口中,猛地被噎住,酸臭味入鼻,傅仲麒屏住呼吸,鼻酸眼澀,委屈隨機(jī)變成憎恨。 整個朝廷,除了傅仲正,誰還能給他難堪?等爹來了,定要想個法子除了這傅仲正才是。 顧蘇鄂在一側(cè)把傅仲麒態(tài)度轉(zhuǎn)變看的清楚,見傅仲正不以為意,昂首站在街旁,眉深目闊不知思量什么。 他本不想提醒,可見傅仲麒神色越發(fā)狠毒,終是忍不住,朝傅仲正道, “鎮(zhèn)北王許得早做打算才是,今兒個拘住這敬王世子,怕是敬王不久也得了消息。” “得了消息又如何?” 傅仲正不以為意,見顧蘇鄂面露憂色,眉目間倒是多了幾分暖色,道,“陛下既然派了旨意,除了顧府這一路,敬王府早被人圍住了。 禮部尚書黃大人親自前往,學(xué)士放心,無礙的?!?/br> 禮部尚書乃陛下親信,為人素來剛正不阿,他帶隊自然是秉公辦理。顧蘇鄂倒是放了心,見傅仲麒被常達(dá)押解走,側(cè)身朝傅仲正道了聲請,這才進(jìn)府商談。 綴錦樓里過了兩邊茶水,傅仲正看著書房里挑高字畫,上書心經(jīng)二字,湊近看了,見字跡娟秀文柔,便知是顧知薇所書。 他本就對顧知薇起了幾分惦記,又得知傅仲麒多次糾纏后,連帶這對傅仲麒起了殺意,此刻倒也不在顧蘇鄂面前瞞著,直接問他, “方才在府外聽傅仲麒喊什么岳丈大人?不知學(xué)士可解惑否?” 顧蘇鄂聞言長嘆一聲,倒也沒瞞著他,一五一十便把傅仲麒如何看上顧知薇,又是如何糾纏的事情講了,語罷,才嘆道, “我年近五十,才只得二女。嫡女唯有薇姐兒一個,她生的看似性子和順,行事頗有主見,是個再不肯委屈自己的人物。 我女饒是如何不堪,也不能嫁給傅仲麒那樣的人物,妻妾成群也就罷了,又是謀逆之人。” “只可惜,經(jīng)次一事,我薇姐兒名聲盡毀,將來怕是嫁不得什么好人家。” 一語一言間,皆是惱恨之意。 傅仲正聽罷先是不發(fā)一語,隨即眸色亮了兩分,撩袍跪在地上道, “若學(xué)士大人不嫌棄,您看仲正如何?” “什么??” 顧蘇鄂沒反應(yīng)過來,不知傅仲正下跪是求娶女兒,或者說,他知道了確不知后院態(tài)度,只想敷衍過去,忙要拉他起身,道, “這如何使得,天下從沒有郡王跪臣子的道理?!?/br> “郡王不跪臣子,可女婿總要跪老泰山不是?” 傅仲正見顧蘇鄂裝傻不肯給自己準(zhǔn)話,索性把話挑明白了,擲地有聲, “自打那日顧姑娘在書房所書心經(jīng),解了仲正多年夜寐不成的毛病。當(dāng)日回府便上書求陛下賜婚,偏皇伯父以顧姑娘年紀(jì)尚小拒絕了。 我自認(rèn)人品相貌強(qiáng)那傅仲麒不少,雖同是皇族兄弟,陛下親自教養(yǎng)我才學(xué),如此也不算辜負(fù)了令千金?!?/br> 一席話說的顧蘇鄂意動,只如今他薇姐兒被傅仲麒毀了名聲是一回事兒,可嫁人,尤其是嫁這傅仲正,心思沉穩(wěn)又是個不言茍笑的,陛下有時都猜不透他心思,更別說薇姐兒。 這樣的人物,他,能護(hù)薇姐兒一生順?biāo)靻幔?/br> 顧蘇鄂雖是早就有把薇姐兒許配給傅仲正的想法,要不早些時候,也不會拾掇著讓顧知薇給這人抄寫經(jīng)書,可心底同意是一回事兒,真正要嫁女,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忙在此攙扶起傅仲正,語氣間倒是多了兩三分誠懇,“賢侄快先起來,雖說女兒家的婚事自來由爹娘做主。 可我們薇姐兒到底不比旁人,宮里面娘娘待她如親生孩子這般,若是要點頭,也得要娘娘首肯才是。” 這也倒是有理有據(jù),傅仲正順著顧蘇鄂手勁兒起身,口中滿滿贊同之意,下一句,便轉(zhuǎn)移話題, “昨兒個夜雨滂沱,仲正在城外躲雨誤入一莊子,打探了才知道原是學(xué)士大人的莊園。聽伺候的小廝們說,如今貴府姑娘也在那里。 仲正想著,怕是因為傅仲麒糾纏的緣故,今兒既然那傅仲麒被綁了去,往后再也沒有在顧府門前撒潑一事,倒不如把大小姐請回家,總不能在莊子上將就不是?” 這話一出口,顧蘇鄂終于明白那點子別扭是從哪里來的。合著這鎮(zhèn)北王早就盯上他們薇姐兒。這又是抓了傅仲麒,又是說什么夜雨滂沱,無意間和小廝們說話,知道薇姐兒下落。 他怎么不說是特意尋摸過去,只為見薇姐兒一面? 顧蘇鄂心底里明白,面上并不顯露,隱隱對傅仲正有了兩三分?jǐn)骋?,笑道,“顧府是農(nóng)門小戶出身,她祖母是最愛田園歸農(nóng)的,薇姐兒孝順跟著祖母,祖孫和樂,在莊子里多住幾天也不礙事兒?!?/br> 這話乍聽也沒毛病,只下一刻,小茗掀開簾子進(jìn)來,跪在地上請安道, “早起太太派人去莊子上接了老太太和姑娘回來,如今姑娘在外頭候著,說是要給老爺請安呢?!?/br> 作者有話說: mua~ 傅仲正:岳丈大人,您看我如何?這體格這模樣,當(dāng)朝第一美男子,不比那傅仲麒強(qiáng)了許多? 顧蘇鄂:想娶我薇姐兒,排隊! 第38章 小茗話音剛落, 書房里寂靜了片刻, 顧蘇鄂饒是臉皮厚, 聽見這話也有了兩三分慚愧,當(dāng)面說謊被拆穿,對方尤其是朝廷新貴傅仲正, 又是犀利性子,如何看不出其中貓膩。 顧蘇鄂聞言不理小茗, 試圖把這事兒敷衍過去, 儒雅風(fēng)流氣質(zhì)不變, 鎮(zhèn)定自若笑朝傅仲正拱手,笑道, “鎮(zhèn)北王有事忙去便是,下官陪小女給母親請安,后院之事,便不煩擾鎮(zhèn)北王了?!?/br> 這下子, 連什么賢侄、仲正這樣親近的名字也不喊了, 語氣間也疏遠(yuǎn)幾分, 你不是要求娶我女, 那便按照正常的禮節(jié)來便是。 傅仲正自然也察覺到顧蘇鄂疏遠(yuǎn)意味,心知自己還是太冒進(jìn)了些。傅仲麒方才糾纏過顧府, 顧知薇也方才十五年歲尚小, 饒是如何,顧蘇鄂定是不急著嫁女。 “顧學(xué)士自忙去,仲正倒是想起, 陛下特許我和顧學(xué)士商議,娘娘千秋宴席的大事兒,貴府里姑娘是娘娘親自教養(yǎng),依我看,倒不如問了顧姑娘,看看這宴席擺在那里合適?” 傅仲正話語間倒是裝糊涂,他想見顧知薇。今早上因敬王一事,他和何四匆忙離開莊子,甚至連個招呼也沒打,怕是顧知薇早起見不到自己,會覺得他行事粗魯失禮。等下見了顧知薇,可得周全一下才行。 他這里賴著臉皮不肯走,顧蘇鄂哪里忍心讓顧知薇花廳等著,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懶得理會傅仲正,起身隨口敷衍了句,道了聲, “娘娘千秋宴席,這事兒自有陛下做主,我等只管聽旨便是?!?/br> 說罷,也不去看傅仲正,也不和他說話,冷眼看向跪在地上小茗,空氣也冷了幾分,道, “還不前頭帶路,愣在這里做什么?” 小茗麻溜起身,他本就是極為聰明的,此刻見鎮(zhèn)北王和自家老爺氣氛不對,又見老爺冷眉看向自己,一副恨不得甩開鎮(zhèn)北王,大約猜出個前后來。 心底里暗暗叫苦不迭,平日里老爺待鎮(zhèn)北王比他們大爺還親近,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兩位爺?shù)故瞧鹆思m紛。 一位是顧府的當(dāng)家老爺,文臣清流里知名的文淵閣大學(xué)士,一位是當(dāng)今陛下的親侄子、堂堂的鎮(zhèn)北王爺,這兩個起了矛盾,怕是陛下也勸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