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攝政寵妃_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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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暗帝吩咐過他們好好招待自己的族人,也可以好好敘舊,所以夏衍為了不惹得暗帝不快,于是就在屋內(nèi)坐了,和夏存大眼瞪小眼實在找不到聊天的話題。 殷晗初輕咳了一聲,既然夏存不知道該怎么說,那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來。于是殷晗初故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五殿下?” 夏存嚇了一跳,怎么這個女皇還這么膽大的哇!自己不想和那個男人說話!她要做什么! 夏衍也萬萬沒有想到夏存的人竟然會和自己說話,抬眼看去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站在夏存的身邊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于是隨意的嗯了一句:“何事?” 殷晗初看了一眼夏存,看上去就像是無比cao心的模樣,對著夏衍那語氣又多了幾分討好:“五殿下,我們王爺不懂事,還是小孩子心性,所以陛下特地讓我們過來幫著輔佐著。您在青棺城的時間待的長,想來對一些禁忌也熟悉的很,不如您提點一下我們王爺?王爺犯錯您臉上也無光不是?還有那幾位主子,您能簡單說說也行,也免得我們犯了忌諱?!?/br> 夏衍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被夏存的人這么低聲下氣的哄著,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的氣一下子就xiele大半。倒是夏存先是驚訝了一番殷晗初竟然還能真的裝成一個下人的模樣,這樣對人說話,但是聽到了內(nèi)容之后,氣又不打一處來。什么叫他不懂事!夏存氣咻咻的想要站起來理論,被楚若一個摁肩給壓了下去,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于是更加生氣了。 “你這侍女倒是會說話!十三啊,你身邊有這種人是你的福氣!”夏衍一下子聲音就高了幾分,“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東西,既然你這么懂事,那我還是好好和你說一下吧,以免你丟了我們旭陽皇室的臉。” 夏存繼續(xù)生氣,楚若依舊穩(wěn)穩(wěn)的壓住他想要發(fā)火的那顆心。 “五殿下請講。” “在這暗宮里,暗帝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可以隨意控制生殺予奪,所以他說的話,要完全沒有一點猶豫的應承下來。這個宮里也是詭異的很,處處都是機關(guān)殺機,所以不能隨意出門。因為這回大宴賓客,所以很多禁制陣法都暫時被撤了,但是加深了人力的巡邏等等,所以入夜了還是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給自己找一點麻煩。別人的事情也不要管不要問?!?/br> 夏衍看見夏存的那個侍女在很認真的聽著,心里的成就感升騰了起來,于是更加的滔滔不絕:“總之你們是第一次來青棺城,又是來參加喜事的,所以就算是稍微犯了一點點無關(guān)緊要的錯誤,暗帝應該都不會給你們什么懲罰,畢竟這是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事情,他還是放在心上的?!?/br> “那個女人?是即將繼任的少主嗎?”殷晗初的心跳快了幾分,強忍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說出來的話語氣還尚且平穩(wěn),裝作一副天真不懂世事的模樣,繼續(xù)套著夏衍的話。 “除了她還能有誰!”夏衍的臉又瞬間黑了起來,“整天病懨懨的躲在屋子里,偏暗帝對她還寵愛的緊,我看那女人也沒幾年好活,還將暗帝的位置傳給她?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們聽好,出了這個門,這些話就完全不能說了,那女人雖然是個病秧子,整天冷冰冰的凍死個人,手段絲毫不必暗帝差,你們還是不要惹上她比較好!” 殷晗初的手在袖下深深的握緊。阿音在這里過得并不好,她太年輕,雖然有服眾的能力和資格,但是這些人卻在心里是不情愿多一個這樣的主子的。她的病……她的病在三年前留下了后患,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真是讓人擔心。 楚若在殷晗初的身后,突然也是握了握殷晗初的手,仿佛是在傳達著一股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后天更新的時候就見面了~不用擔心,甜的。 第206章 206 她是我的妻 洛音從凈房內(nèi)走出, 坐在了足有一人高的梳妝鏡前, 看著鏡中臉色比平常人要稍微蒼白一些的女子, 不知為何竟然有了一陣恍惚??傆X得鏡中的那個人, 已經(jīng)不像是自己了。 泉翎自然而然的拿著一塊柔軟的巾帕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后幫她絞干濕漉漉的頭發(fā), 看著洛音的這個樣子,不禁開口問了出來:“小姐這是在煩心些什么?” 泉翎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大半, 自從從京城來到青棺城以后, 洛音就沒有真心實意的笑過, 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坐在那里發(fā)呆,想的是誰她們這些知道內(nèi)情的老人也是心知肚明。 “沒什么?!甭逡暨€是搖了搖頭, 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要說些什么, 卻突然在這時候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泉翎,你說我拿到了城主之位……我是不是就能離開這里了?” 泉翎心里一驚, 她不是不想要這個位置的嗎?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個話來,難不成這位小姐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真的打算將權(quán)力全部都握在自己手中, 然后一走了之? 猜歸猜, 但是小姐說的話自己還是要聽的,泉翎只是在略加思索之后,就無比肯定的回答道:“小姐,您想的太多了,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可能, 也會在很久之后。” 洛音絲毫不意外自己聽見這個回答,但是就算是不意外,神色中也出現(xiàn)了一點失望:“是啊,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奢望罷了?!?/br> 泉翎沒有將話說的清楚,洛音自己也心知肚明。就算是她現(xiàn)在登上了城主之位,身后還是有一個暗帝如芒在背的盯著,她就不可能真的會行動自如??墒侨绻麤]有暗帝在,以她的資歷,暫時還是壓不住剩下的那幾個隱世家族。要想完全收服他們,也不可能會是一朝一夕的簡單事情。 “小姐莫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先養(yǎng)好身子,將手頭上的事情給解決掉才是正理?!比峥粗逡舻陌l(fā)已經(jīng)完全變干,將巾帕穩(wěn)穩(wěn)的扔到了架子上,拿起梳妝臺前的梳子,將她的長發(fā)仔細的梳好,柔順的披在了肩上。 洛音沒有說話,看著泉翎在做好這一切,轉(zhuǎn)身走到身后的床榻上整理著,目光又移回到了鏡中的自己。她比三年前還要瘦弱,原本就是纖細的身材現(xiàn)在看上去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弱風扶柳,現(xiàn)在少了見到外人的那種凌人的氣勢保護著,整個人都是楚楚可憐,讓人看了都覺得有幾分心疼。 洛音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突然卻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渾身上下充斥著熟悉的疼痛感,連話都說不出口,直接就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體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小姐!”泉翎飛奔了過去,毫不費力將洛音給抱了起來,緊張的放到床上,看著洛音痛的蜷縮成了一團,冷汗迅速的打濕了剛換好的干凈衣衫,心里著急的很??墒沁@畢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洛音身上又一次病發(fā)讓泉翎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 “快去雪山上弄些冰過來!準備熱水!讓大夫過來待命!”泉翎冷靜的吩咐了下去,屋子里的人也知道這是耽擱不得的事情,一個個跑的飛快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有條不紊。 泉翎則是又回到了床邊,幫洛音擦汗換衣,生怕她會因為這個著涼。 殷晗初合衣躺在了床上,滿腦子都是洛音。阿音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呢?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聽見了一些sao動聲,于是推了推身旁的楚若,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去,看看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看見院子外面有人用輕功飛快的跑了過去,而院內(nèi)原本還有林星點點兩個人,都并不覺得有任何奇怪,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殷晗初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都是青棺城特地分配下來照顧兼職保護他們實為監(jiān)視的下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殷晗初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索性就撐了一張笑臉走了過去。 之前就有過擔心青棺城的人會將她們的身份認出來,所以將嵐月特地將她們都給易容了一道,若是沒有用她特制的藥水洗去易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看見她們本來的樣子。所以殷晗初肆無忌憚的走了過去,臉上露著的笑看上去還有幾分和善的味道。 “誒幾位小哥?我們初來乍到,有些事也不是很了解,但也不敢隨便向上面問,怕是會犯了忌諱?!币箨铣跣ζ饋斫o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在她們來青棺城之前,將嵐月就往她身上塞了一個藥包,說是這種藥能夠影響人的神智,給人一種暗示她能夠非常的好接近,方便她在去找洛音的時候碰到麻煩隨機應變好過脫身,倒是提前用到了這個上面。 果不其然原本面無表情的那兩個侍衛(wèi),在看見殷晗初走近的時候臉色都緩和了些許:“您是十三王爺身邊的侍女吧,請問有什么事情么?” “沒沒沒,沒什么大事?!币箨铣鹾呛且恍?,語氣更加軟了幾分,“我這倒是打擾幾位小哥守夜了。王爺已經(jīng)睡下了,我聽見這外面有些動靜,所以還是忍不住想要出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是一些我們不能知道的事情,那我也就回去了。假裝不知道就是?!?/br> 那兩個侍衛(wèi)本來就不討厭殷晗初,又聽見了殷晗初說的這番話完全不給他們找麻煩,心里的好感又上了一層,想著這也不是什么瞞著的秘密,索性就告訴殷晗初究竟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唉,這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只是你們聽了也就算了,這青棺城,能少招惹一件事就少招惹一件事,這也是為你們好?!蹦莻€侍衛(wèi)看見殷晗初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也放心了下來,指了指天上,開口道,“你別看這么大動靜,但是每個月幾乎都得來上個幾回,我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這是他們?nèi)パ┥仙险冶?。?/br> “找冰?這暗宮內(nèi)溫度適宜,到了夜里還有些涼,還要去雪山上找冰做什么?”殷晗初是真的不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青棺城的人要練什么功夫,一定要冰來防止走火入魔? “誒呀,不是這么一回事!”侍衛(wèi)聽見殷晗初想偏了,馬上就著急的糾正了過來,聲音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湊近了殷晗初幾分,“這還不是為了上面的那位主給準備的?也就那位那么麻煩,之前何曾有過這大半夜鏟雪的事情?” 殷晗初聽見了這件事和洛音有關(guān),臉色在月光下就白了許多,心不由自主的突然就慌了起來,但是她還是盡量保持著自己的鎮(zhèn)定,開口問道:“是那位即將繼任的小姐么?” 侍衛(wèi)拍了拍殷晗初的肩,爽朗的笑了出來:“你瞧你,嚇成什么樣了。那位小姐雖然做事夸張乖戾,讓人猜不透一點章法,但是對人還是可以的,至少沒有出現(xiàn)過無緣無故就對人發(fā)脾氣,隨便就殺人的這種情況。更何況這件事是所有人的都知道的事情,她也不會追究你什么的?!?/br> 殷晗初聽了侍衛(wèi)對洛音的評價,心里突然就有了幾分不是滋味。以前阿音在華月的時候,行事果斷干脆利落,但是也從來沒有被人用夸張乖戾來這樣形容過,她處事分明,在政事上更是要事事說出個因果來,叫人心服口服的才好,可是現(xiàn)在……好想她啊。 殷晗初順勢笑了笑,將自己剛才的想法給壓了回去,這樣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緊張過后被安慰到膽子稍微大一些的模樣,聲音比剛才多了幾分小心翼翼:“我還是有些害怕,之前來這兒的時候聽說了一些傳聞,我對那些大人們都有些害怕的。對了,你方才說這是即將繼任的少主才有的動靜,少主究竟怎么了?” 那侍衛(wèi)往周圍看了看,還是和殷晗初繼續(xù)攀談下去:“其實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明著說也沒什么,但是畢竟那位即將就是青棺城的城主了,咱們還是小心為上,我就這樣悄悄的和你說,你聽過也就算了哈。” 殷晗初又保證了一次,心里卻在想他要是再這樣吞吞吐吐不說,自己就去找嵐月jiejie要一些讓人聽話的藥,直接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來。畢竟這是青棺城,能少用這些東西還是少用一些吧。 “那位主子三年前回來青棺城的時候,據(jù)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到了暗宮就病了一場。當時城主大人大發(fā)雷霆,讓所有青棺城的大夫都過去了,就連你們旭陽都送了幾個太醫(yī)過去。當時城主還下了令要派人去華月找一個什么女神醫(yī)來著,他們都準備好了出發(fā)臨時又接到命令說不去了,據(jù)說是那位主子不肯,不想見到華月的人,城主竟然還由著她,要我說啊,不管是什么恩怨也好,哪能大得過命去?” “后來呢?”殷晗初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侍衛(wèi)還以為是殷晗初又害怕了起來,所以干脆又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