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七年_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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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城衛(wèi)隊地視線, 令凌妃雅第一次有了逃離地沖動。云汐叛城逃離, 打得她措手不及,而今, 竟還勾結(jié)了她所不知的火系異能者。 突如一夜摯愛逝。 緩緩摸上絞痛地心臟, 直至現(xiàn)在, 凌妃雅才真正知曉, 她有多愛云汐。 凌妃雅離開了房間, 身后傳來凌飛褚淡漠地聲音:“妃雅,雖然你現(xiàn)在腦子里肯定一片混沌,但我想你知道,我們推斷她勾結(jié)高階變異火系異能者地最有力證據(jù),就是你們的居所被青焰焚燒?!?/br> “至今為止,我還未聽聞過哪位火系異能者的火焰是青色,排名第二的火域城主,紅蓮主宰者——婁朔昍也不是?!?/br> “守在你們居所附近的人也不知所蹤?!绷栾w褚指尖一動, 煙霧頓時彌漫而起。 凌妃雅絕望地閉了閉眼, 所有證據(jù), 都指向云汐串通某位隱藏在凌影城的火系異能者, 心窒息到麻木,疼痛依然。 空曠過道間隙路過幾名匆匆士兵,凌妃雅漫無目的地走著, 每隔一段距離,都會站有士兵守在兩旁,時光逆流,茫然綠眸前,似乎浮現(xiàn)了露城的那個奢華側(cè)門通道。 “小紗衣,你裝模作樣的樣子好可愛哦。” “你才裝。”云汐橫了她一眼,“這是有內(nèi)涵!” “我其實是偶然見到有人出入過,才發(fā)現(xiàn)了側(cè)門的存在,不過,這里我也是第一次走?!眱蓚?cè)鑲嵌了各色低階晶核,歐式奢華壁燈的通道中,云汐微揚地眼角透著狡黠。 往事一幕幕如走馬燈回放,原來云汐的存在,早已深入骨髓。 “火……大火……青色之火燒了我們的家……”喃喃漸歇,凌妃雅眼中隨即精光一閃,“父親說過最后是水木邊放走了小紗衣,那他一定知道她去哪了!” 身形化作一抹淡綠流風(fēng),凌妃雅地速度,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快。水木邊是她找回云汐的最后線索,腦中亂成一鍋粥,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完全失了以往風(fēng)范。水木邊身為巡邏隊總長,城堡自然有其之位,他雖因放走云汐之事受到牽連,但礙于本身極強的實力,以及深厚背景,凌飛褚也奈他不得。 “紗衣,希望你能逃過這一劫?!彼具呁送巴?,無奈一笑:“真沒想到當時你身上的煞氣竟是來源于此,不過你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身上還沒一點傷痕,不愧是我的meimei啊。” 若非云汐身上并不狼狽,說不得水木邊還沒那么容易帶她離城,現(xiàn)在想想,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昨晚之事,水木邊被盤問過無數(shù)次,煩得無可奈何,卻無從發(fā)泄,畢竟這件事鬧得實在太大——莫名出現(xiàn)地高階強者,查不到行蹤,甚至無人發(fā)現(xiàn),便和云汐一起屠了鮮于一族。 恰恰還是一位火系異能者。 幸而那位火系異能者的火焰為青色,不然,他現(xiàn)在的處境肯定岌岌可危。 叛城,絕對是一件大罪。 “水隊長!”水木邊看著強行闖入地外來者,隨即揮了揮手,讓無措地侍衛(wèi)退下,然后道:“不知妃雅小姐來找水某,所為何事?” “麻煩水隊長告訴妃雅,那天你放走小紗衣后,她去了哪里?”凌妃雅神色稍急,誠懇說。 “恕水某無能為力,同樣的話水某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昨夜放走李紗衣時她身上并無明顯傷痕,我和她又極為相熟,所以我見她和城門士兵吵起來,便上前幫了一把?!?/br> “少唬我!”凌妃雅怒道:“如果不是你,小紗衣也不會離開凌影城,她最后見的人也是你!” “水某說過了,當時從李紗衣的外表來看,她根本就沒有受傷。”水木邊說:“我又如何能知她參與屠殺了一個家族?況且我若真和有她勾結(jié),同她一道離開豈不更痛快?” “你說她沒有受傷……”喃喃復(fù)述一遍,凌妃雅心下莫名松了口氣,鮮于屠族一事透著太多蹊蹺,除非找到云汐,沒人能解開。 雖然凌妃雅松緩地神情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水木邊敏銳地捕捉到了,暗自冷冷一笑,說:“妃雅小姐,你跑來質(zhì)問水某這些有的沒的,為何不直接去你們的居所看看?” “聽說那里可是被燒了呢,而且還是在李紗衣前腳剛走之時?!?/br> “這也是城主推斷她勾結(jié)叛城的最大證據(jù)?!?/br> 臉色僵了僵,凌妃雅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水木邊對她罕見的懦弱毫不憐惜,漫不經(jīng)心道:“莫非妃雅小姐不敢面對現(xiàn)實?” 曾經(jīng)風(fēng)流地身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水木邊看著凌妃雅蕭瑟的背影,不屑嗤笑一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知道云汐只要唯一時,他便極有自知之明地退出,凌妃雅既然不放手,那便要有承擔后果地覺悟。 離開城堡,凌妃雅一時竟覺無處可去,如果昨夜云汐沒有叛逃,此刻,她還可以在云汐懷里撒嬌,看云汐使壞時微揚地唇角。 那個淡漠少女,會在她面前,露出與常人不一樣的神態(tài)。 那個薄情少女,會以她的處境為先要考慮條件。 那個慵懶少女,會為她洗手作羹湯。 那個自私少女,會為她而在他人面前做出退讓。 “小紗衣,其實水木邊說對了,我的確不敢?!泵悦U驹谌顺庇縿拥亟值?,凌妃雅孤身而立,無助得像個孩子,“我不敢去看我們的家,害怕看到的是一片廢墟。” “那里寫滿了我們的一點一滴,如果真的沒了,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 “不去看,我還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你還沒有走?!绷桢啪髲姷孛蛄嗣虼健?/br> 延綿不絕地茂密森林,踉蹌走著一抹瘦削人影,腰間系著雙劍,肩環(huán)狐裘,躬身倚扶在一棵樹下,頭低得極低,猶如得了哮喘一般,不斷夸張地喘息。 “阿汐!”云汐痛苦得揪緊了心臟前的衣物,貪婪地大口呼吸,小狐貍焦急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被震傷了?” “我沒事……若我估計的沒錯……應(yīng)是之前那般爆發(fā)地后遺癥……”云汐艱難喘了口氣,斷斷續(xù)續(xù)說。 “你的心臟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小狐貍擔憂。 “一直都有的事?!蹦_下一軟,云汐跪了下去,然后翻身倚在樹下,“不是什么大問題。” 每次一進入昨晚那般玄妙狀態(tài),心臟都會開始不受控制,然而隨著那狀態(tài)愈發(fā)明顯地呈現(xiàn),心臟跳動也愈發(fā)劇烈,現(xiàn)在更是不間斷抽搐疼痛,宛如一把刀子在其中翻攪。身軀頓時一震,云汐顫抖著手,摸了摸地面,震動之感漸發(fā)強烈,甚至連她背后的那顆巨樹,都抖落下了無數(shù)綠葉,她漸漸有些坐立不穩(wěn),最后跌倒在地,身子被地面震得微微發(fā)麻。 “地震了嗎?”云汐滿臉冷汗,努力找尋平衡,急忙將小狐貍收回寵物空間。 旁邊有一從灌木,云汐因為心臟地劇烈痛楚,以及震顫著的地面,而蜷縮進了里面。透過層層遮擋,視線之中,突然落下了一只長達一丈的巨大腳爪。 指爪方才落下,就蕩開了一陣猛烈地罡風(fēng)。 樹葉發(fā)出劇烈摩擦地聲響,勁氣地壓迫,將云汐身上的衣物壓得緊緊貼在皮膚之上。云汐心頭躥出一抹驚恐,她屏氣凝神,小心觀察著眼前覆蓋有翠綠鱗片地恐怖腳爪。 三根泛著森森寒光的爪子,輕抬了起來,然后便落下了另一只,整個空間赫然隨之抬起落下間,宛如山洪石流震裂崩塌! 有著駭人腳爪的怪物,身后拖著一條長達十丈的尾巴,甩了甩它長滿尖銳牙齒的雙顎,噴出一口氣息,nongnong氯氣地刺激性氣味,驟然充斥整座森林。 頭上角冠高高揚起,赫然昭示了它好斗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