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七年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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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茹……” 郭澄希居然聽到了李茹的喃喃自語。便詢問除了頭部,還有哪里不舒服,實在不行明天背著她去給教官解釋。 劉悅?cè)徽f:“沒這么嚴重吧……” 郭澄希的臉一下子白了,看看地面,又抬起眼,自我安慰般的雙手摩挲著手背說:“小茹好像還是有點嚴重?!?/br> 李茹說:“為什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我還好,只是有點臭臭的?!?/br> 突然地,宿舍陷入一種詭異的尷尬氛圍中去。劉悅?cè)货邗谀_尖,覺得該說些俏皮話,把一切尷尬風趣地干掉才符合她的性格。 “末日里的末日?!?/br> “掉書袋?!惫蜗:敛涣羟榈卣f。 劉悅?cè)秽街彀l(fā)出嬌憨地抗議聲。她高舉雙手,左右輪換地跺著腳,像個可愛的傻瓜。 但李茹把手掌壓到嘴唇上。這是一個自我噤聲的姿勢。劉悅?cè)灰詾樗翘哿?,疲乏地打哈欠。實際上,就這樣手遮著嘴,李茹在腦海中尖叫、質(zhì)疑、咒罵。 龍贏得勝利——世界末日。一個堪比核彈爆了地球的壞消息。 “咬人。”李茹嚇得直打哆嗦,那句咬人啊——“咬……”以及場景里的第一聲吼叫,吼地一大聲,那是近似于rou食動物發(fā)動進攻時的叫聲。 不是龍。但同樣軀體龐大、會飛。 郭澄希說:“喪尸,怎么了?” “喪尸?” “哪里咬到了,趕緊給我看。不對,你在宿舍躺了這么久,應(yīng)該變異了才是。小茹,你夢到喪尸了嗎?” “我一定在做夢?!?/br> “先給她休息會吧,澄希。”劉悅?cè)徽f,“她臉白的嚇人?!?/br> “史前動物,那個動物,那個,史前世界?!饼嬋淮笪锇愕囊矮F,李茹的眼睛左右漂移,像是瘋了一樣地尋找地面上逃竄的蟑螂,“原始人。史前原始人,xue居……”她猛一抬頭,“電風扇。還能轉(zhuǎn)——” 劉悅?cè)徽f:“不能轉(zhuǎn)了?!?/br> 李茹惱怒地瞪著她:“為什么不能轉(zhuǎn)!” “壞的,你知道的呀?!?/br> “你們?!崩钊阏f,“你們這里到底是哪兒……” 郭澄希和劉悅?cè)换ハ鄬σ暳艘谎?。郭澄希緊皺雙眉,那人該是回來但腦子有點壞掉了,一下子說不上變化好還是壞。 “怎么辦啊澄希?”劉悅?cè)话延沂址旁谧齑缴?,看著精神焦慮、迷狂的李茹,說,“她好像……” 郭澄希說:“是好像……” 頓時,郭澄希大吃一驚。劉悅?cè)恍捏@rou跳。 李茹大概是智障了吧。 第4章 分裂還是沒有 她做夢了,夢回到過去, 心理醫(yī)生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奇怪的事,例如你記不得自己做過,可是卻實實在在地做了?” 她說:“我不喜歡阿蒂爾·蘭波?!?/br> “阿蒂爾·蘭波是誰?” 其實是她不喜歡阿蒂爾·蘭波的詩。更不確定的是,這位心理醫(yī)生是明知故問,誘她回答,還是真的不知道。但她認為他是一位十分親切、經(jīng)驗老道的心理醫(yī)生。 發(fā)生奇怪的事的那天。房間擺滿閣,一伸手臂就可以輕易取到他的詩。 阿蒂爾·蘭波詩集不同譯者有三本。 “阿蒂爾·蘭波。”她說,捧著書頁,看著他年輕的黑白畫像,指尖翻過一頁——躁動、焦灼、同性戀。曾三次離家出走。阿蒂爾·蘭波,一位真正的通靈者,迷狂的風暴。他言語的煉金術(shù),詭譎難解。 我吞下一大口毒藥。 詩的開篇有點嚇到她了。她吸一口氣,繼續(xù)看: ——給我這么一個好主意,真該三倍地祝福!——五臟六腑烈火燃燒。毒性猛烈,我的四肢五體痙攣抽搐,我扭曲變形,倒翻在地。我渴死,我窒息,透不出氣,叫也叫不出。這就是地獄,永恒的懲罰!你看,火焰往上竄!把我燒個夠。滾開,魔鬼! 她開始發(fā)抖,她看到那些文字離開紙張,閃爍著金燦燦的煉金術(shù)光芒,像巫女的紙人使魔一樣一個一個剝離,起飛。帶著閃光。 人欲自毀自傷,必下地獄,是不是?我信我已落下地獄,所以,我就在地獄。這就是親身踐行教理。受洗即賣身,我自是我受洗禮的奴隸。父母呵,你們做成我的不幸,也做成你們自己的不幸??蓱z的無辜的人!——地獄傷不到異教之人?!諛舆€是生活!往后,下地獄的快樂將更是深不可測。 她盯著詩,透不過氣。 你不要說,不要說了!……在這里,責難就是恥辱:撒旦說火是愚蠢的,我的憤怒也愚不可及。——教唆我去犯錯誤,施魔法,假香料,幼稚的無聊的音樂。夠了,夠了!…… 她大聲朗誦,陷入奇怪的幻覺里面,幾乎發(fā)了狂,隨著音量漸漸提高,煉金符號一個一個的金燦燦地閃爍在腦畔。她虔誠地仰起臉,神圣的光芒照耀她的臉龐。 ——說我握有真理,說我看到了正義:我有健全、明確的判斷力,說我已臻于完美……那是傲慢?!业念^皮在干裂。主啊,憐憫吧!我怕,我怕。我只覺焦渴,渴死了!童年,綠草地,喜雨,巖石上的碧水藍湖,鐘樓敲響午夜十二時的月光……在這樣時刻,魔鬼他正躲在鐘樓上。馬利亞!圣母!……——我這種愚蠢,可怕至極。 在那里的難道不都是正直的靈魂?不都是對我懷有善意?……來吧……我拿枕頭堵住我的嘴,他們聽不到我說話,他們是游魂。此后,誰也不需想到他人。誰也不要接近。我聞到焦臭味,肯定是焦臭味。 她感到腳下有地獄的火焰,渾身發(fā)熱,越燒越高,火焰卷著她升騰而起。她清楚知道自己是罪人,是用火燒死的異端者,她的肩膀正散發(fā)出濃烈的焦臭味。 幻影重重,無窮無盡。我所見到的永遠都是如此:歷史不可信,原則全忘記。 她感到手里捧著的書實在太重了,又沉又硬,像塊被地獄火焰制作出來的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