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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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敵當(dāng)前, 容不得我休養(yǎng)?!标谈柚泪t(yī)官后面想說什么, 她說完這句話后,揮手示意醫(yī)官先退下,“下面還有很多兄弟需要你致傷,辛苦大人了?!?/br> “諾?!贬t(yī)官素來知道晏歌的脾氣,既然勸不得, 只有遵命了。 晏歌看著敵軍樓船皆已靠岸,當(dāng)即下令道:“上旗!擂鼓!” 城頭之上,戰(zhàn)鼓聲勢震天。 原先的“沈”字叛軍軍旗被一一扔下城頭,重新豎起的是“云”字與“晏”字大旗。 一時之間,望海城頭飄起了一片不該出現(xiàn)的旗號。 登陸的叛軍們?nèi)巳苏痼@,不敢相信看見的畫面。 大云的兵馬怎么可能繞開柳州北部的防守重鎮(zhèn)?又怎么可能如此無聲無息地奪下望海城? 攻心為上! 晏歌要的就是這個——叛軍惡戰(zhàn)歸來,發(fā)現(xiàn)老巢已被人占領(lǐng),士氣必定會折損一二。再加上看清楚占城之人是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大云軍隊,更會讓他們覺得惶恐,摸不準(zhǔn)此時的望海城中到底來了多少敵軍? 敵軍水師可以滅了海梟老巢,這指揮的主將定不是什么酒囊飯袋。所以,他必定會下令全軍,先合圍望海城,謀定而后動。 晏歌需要時間給兄弟們休整,尤其需要時間休整這望海城中的降兵,否則,被城中降兵內(nèi)外夾擊,她帶來的晏家軍只有全數(shù)戰(zhàn)死在這兒的結(jié)局。 城外前行的叛軍果然緩了前進(jìn)的速度,忽然鳴金原地扎營,似是準(zhǔn)備先整頓一二。 晏歌暗暗舒了一口氣,叛軍也需要整頓,可若讓他們整頓好了,望海城還是處于劣勢——即便是叛軍打了一場惡戰(zhàn)歸來,晏歌目測他們的人馬,數(shù)目還是優(yōu)于己方。 “將降兵關(guān)押在城門之下,以荊欄圍住,反抗者,殺!”晏歌冷冷下了第二道軍令,隨后將戰(zhàn)甲環(huán)扣扣緊,緊緊握住銀槍,凜聲道:“黎明時分,三千兄弟與我一起縋繩下城,強(qiáng)襲叛軍軍營?!?/br> “諾!”副將重重點頭。 晏歌之意,再明白不過。降兵在城門后,若是叛軍強(qiáng)行破門,是的皆是降兵??珊竺孢@道軍令,副將在心里卻是慌張的。 如此一來,出去的那三千兄弟根本沒有回城的機(jī)會,少將軍這是想破釜沉舟,以三千對外間的所有叛軍。 此中兇險,副將清清楚楚,可他也知道,少將軍雖然只是個十七歲的女娃,可戰(zhàn)場之上那種英勇,卻足以讓每個男兒都覺得熱血激昂與由心敬佩。 有少將軍與諸位兄弟一起同生共死,這世間也不算白來這一遭! 夜色漸漸深了起來,海上也漸漸浮起一層水霧來。 這是黎明前最黑的一段時光,也是晏歌唯一取勝的時機(jī)。 晏歌可以想到,自然叛軍主帥也能想到,他專門吩咐了將士們通宵值守軍營,雖然可以在營中休息,卻不可以合眼睡覺,警惕隨時可能來襲的大云兵馬。 晏歌提槍緩緩走下了城樓來,看著準(zhǔn)備好繩索,可以隨時與她一起與叛軍廝殺的晏家軍兄弟們,她重重地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身冷冷地看著此時在城門后驚恐不安的降軍們。 “你們可以恨我,將你們放在望海城最危險的地方?!标谈铔鰶龅卣f了一句,便一揚手中銀槍,示意身后的三千兄弟隨她一起上城頭。 “可我也要你們記得!我晏歌在外血戰(zhàn),同時保護(hù)的也有你們?!标谈钂佅逻@句話,再深深掃了他們一眼,“你們?nèi)舨幌朐谶@里做人rou盾牌,可以再給你們兩條路。一,繼續(xù)做叛軍,可望海城既然已是我大云的城池,自然這里面的叛軍只能死!二,做我晏歌的兄弟,與我一起守衛(wèi)望海城,光復(fù)大云。還請諸位,好好掂量掂量,男兒該堂堂正正的在外廝殺一場,還是助紂為虐永遠(yuǎn)背著叛軍的頭銜,遺臭萬年!” 說完,晏歌便下了軍令,“兄弟們,聽我號令,強(qiáng)襲叛軍軍營,殺!” “殺!”三千晏家將士凜聲齊喝。 望海城頭突然戰(zhàn)鼓擂動,三千條麻繩自城頭拋下,三千將士齊齊落在城腳之下,跟著晏歌一起,左手持盾,右手提槍,宛若大漠野狼似的,朝著叛軍軍營沖殺過去—— “她……就是晏家的少將軍?”城門后的降兵不知是誰,突然震驚無比地問了一句。 降兵們便開始小聲議論開來。 “看上去只是個小丫頭,可今日她那攻城的樣子,可嚇人了。” “可不是!這哪里只是個丫頭?” “咱們被困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啊,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之前跟著的將軍可沒有像這丫頭一樣不要命的啊……” “可也沒有像這丫頭一樣,讓人害怕的。” “不……不是害怕……是敬仰……” “不錯!” “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讓一個小丫頭給比下去了……” “服不服?” “這……” “老子來當(dāng)兵的,可不是來做慫包的!” “做叛軍走到哪里,大娘大爺們都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著我,說實話,我心里一直不好受。” “那……哥怎么說?” “干!” “什么?” “跟著這丫頭打回去唄!” “死在戰(zhàn)場上,也好比死在門后面好吧!” “小花她娘若是知道我不做叛軍了,定會同意我跟小花的婚事的!” “都啥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老子只想堂堂正正當(dāng)個兵!” 突然,當(dāng)中一名降兵站了起來,將刻有叛軍徽號的肩甲往地上一摔,沖著副將道:“兄弟,老子跟你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