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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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付和煦喜聞樂見看到席新霽追妻火葬場,但身為哥們,還是不免要給對方一些安慰。 畢竟,這車開得跟火箭似的,付和煦怕自己的小命要斷送在高架上。 想他付和煦這一生還有很多歡樂的事情沒有完成,不甘心命喪于此。 “慢點,慢點呀!”付和煦緊緊抓著車頂前扶手,一面屁股牢牢坐在位置上。 席新霽卻不管不顧,目標直接往國際機場機場去。 從席氏大廈到機場,一般情況下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眼下,像席新霽這種速度,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席新霽這個嘴上說不在意的人,其實比誰都在意。 付和煦看在眼里,安慰著:“慢點開啊,都說是晚上的飛機呢,這會兒天才剛擦黑。慢點慢點,前面有交警呢。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吐了!吐你車上我不管啊啊啊啊!” 終于,在即將抵達目標地點時,席新霽把速度放緩,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若是不說,真沒人相信這位爺剛才把車當火箭開。 而副駕駛上的付和煦早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嘔!” 惡心干嘔。 席新霽瞥一眼付和煦,還不忘毒舌一句:“沒用?!?/br> 付和煦忍不住咆哮:“我沒用!有本事你坐副駕駛試試看!你有用!你有用你別開那么快??!” 車停在機場廣場的停車場里,席新霽望了眼不遠處的黃昏。他這一年繁忙,似乎很久沒有停下來欣賞過路邊的風景。偶有幾次看看夕陽,都是蘇眷拉著他一起看的。蘇眷家的位置很好,觀看夕陽的角度絕佳。每每蘇眷總喜歡在晴朗日子的時候光著腳跑到陽臺,指著天邊朝席新霽大喊:“快看,好美?。 ?/br> 而無一例外的,席新霽總會一把將蘇眷抱起來,避免她那雙小腳受凍。 他們一起看夕陽,說說貼心的話。 付和煦還在旁邊不甘心道:“說我沒用,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棒,我看你能不能把蘇眷追回來。” 席新霽看著天邊那輪與夕陽一同出現(xiàn)的彎月,推開車門下來。 倒不是急著去機場逮人,而是點了根煙。 想到那些往事,席新霽的心里難免柔軟,甚至也開始自責自己是否做得不對。 氣憤只是一時的,心里雖然埋怨蘇眷的不信任,卻從沒有想過要把蘇眷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傍晚起了風,席新霽點燃一根煙,晚風將他的煙吹得縹緲。付和煦從副駕駛上下來,一把奪了席新霽手上的煙放在自己嘴里猛抽了一口,平穩(wěn)呼吸。 付和煦不忘再下一劑猛藥:“老實說,小小蘇這這次一走了之,連手機都沒帶,擺明了是不想讓你找到的。” 果不其然,席新霽的臉色更差:“是么?” 縱使想過很多,但席新霽從未想過蘇眷會真的要徹底離開。 他并不懂自己做錯了什么,在一起這一年,他和她從來不吵架,她要什么他都依著她。 明明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一直和諧,為什么她說走就走? 看著席新霽這副憋屈的樣子,付和煦沒由來心情大好:“我說啊,你就該嘗嘗苦頭,才知道什么是失去后才珍惜。” 席新霽輕哼一聲。 他懶得反駁付和煦,事實上,什么是失去,他早在十歲的那年就已經(jīng)嘗過。 那種被遺棄、被拋棄、被忘記的感覺,讓他仿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多余。看著父親和繼母一家人其樂融融,而他則獨自躲在書房里,感受著一室的清冷。 這就是席新霽烙印在心里最直觀的感受,他矛盾痛苦渴望被愛。 蘇眷在他生日那天離去,深深讓席新霽又嘗了一遍那種痛苦滋味。 總是這樣的,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感受。 風吹起席新霽的衣角,四月初的南州市,突然襲來一股冷空氣。 付和煦在一旁跺著腳,其實也不忍心席新霽這副樣子,于是拍拍席新霽的肩膀:“太子爺,別憂郁了,趕緊追上小小蘇,把話說清楚就對了。” 在戀愛這件事上,席新霽才剛剛?cè)腴T呢。 * 時間還早,不過才六點。 蘇眷慢慢悠悠吃了晚餐,還拉著侯燦燦在商場里逛了一圈,說:“給你買點禮物?!?/br> 侯燦燦一臉不屑:“我不需要禮物,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br> “那怎么行啊,我就愛送人禮物。” 一旁的卓子石見縫插針:“jiejie,還有我?!?/br> 蘇眷看一眼卓子石,點點頭:“ok,no 問題。” 怕侯燦燦還擔心,蘇眷挽著侯燦燦的手:“我已經(jīng)想明白啦,所以不用為我擔心?!?/br> 剛才把那一千萬捐給慈善機構(gòu)的時候,蘇眷順道看了眼那些殘缺不全的孩子們。說真的,心里非常難受。 真的,有過對比,蘇眷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多幸運了。她出生在一個美好的家庭,從小就是一個公主,沒有吃過半點虧。也就是在席新霽那里嘗了點苦頭而已。 這么一對比,這點苦頭算什么啊。至少她有胳膊有腿,能聽得見看得見,去做點什么不好非要在這里自怨自艾? “我算是看開了,做舔狗的結(jié)果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就像我這樣。一種是舔到最后應有盡有,當然這是不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的?!碧K眷說。 侯燦燦站在蘇眷身旁,想到付和煦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心里總有什么堵得慌。 挑選好禮物,再從商場出發(fā),在去機場的路上蘇眷把禮物遞給侯燦燦和卓子石。 想到等會兒就見到親愛的弟弟,蘇眷心里還挺興奮,對侯燦燦說:“其實我還真的想過把我弟弟介紹給你的?!?/br> “謝謝,不用?!焙顮N燦自認高攀不起,打從大學時期見過周淅陸后,侯燦燦心里就很明白,那是一個她得不到的男人。 蘇眷哈哈大笑:“說真的,我弟弟心里一直有人,放在心里十幾年的那種?!?/br> “那么癡情?” 蘇眷挑眉:“可不是,我們周家的男人可能都那么長情吧?!?/br> “牛批?!?/br> 侯燦燦心里始終有句話堵著,終于還是忍不住對蘇眷說:“如果,我說如果?!?/br> “如果什么?” 侯燦燦道:“如果你看到的關于席新霽和于曼凝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你會原諒他嗎?” 蘇眷反問侯燦燦:“會有這種可能嗎?” “沒準是有這種可能的……” “沒可能?!碧K眷靠在椅背上,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侯燦燦還想說什么,被蘇眷攔?。骸昂美玻瑒e說了,我好不容易不去想那個人,你現(xiàn)在又一通瞎扯,非要給我心里添堵是不是?” 見蘇眷神情嚴肅,侯燦燦也不敢吱聲了。 一旁的卓子石剛拆了蘇眷給他買的禮物,是一個奢侈品牌的男士手表。 這么一只表能抵得上一個工薪階級好幾年的工資了,真不是一般人眼皮不眨直接買下的。不是說蘇眷是農(nóng)村出來的野丫頭么?不是說蘇眷現(xiàn)在連信用卡都還不上? 卓子石聯(lián)想起剛才蘇眷把那一千萬捐給慈善機構(gòu),又想到侯燦燦所說的蘇眷不缺錢,心里難免疑惑。 這出手和做派完全不像是一個野丫頭。倒是很像卓子石接觸過的那些名媛,一個個視金錢如糞土。但那些所謂的名媛都沒有蘇眷身上的這股氣質(zhì),一種渾然天成的豪門貴族氣質(zhì)。 侯燦燦輕嘆一口氣。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不久前她給付和煦發(fā)了那通短信,現(xiàn)在很忐忑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知道現(xiàn)在席新霽有沒有來機場,如果席新霽沒來,那是不是代表她發(fā)這通短信完全是錯誤的? 侯燦燦的本意是想讓席新霽自己和蘇眷解釋清楚,沒道理她這個閨蜜在里面?zhèn)髟掃€里外不是人,這是席新霽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擔當。如果席新霽在意蘇眷的話,他就應該有這個自覺。 這么一想,侯燦燦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到達機場,時間剛好八點。 蘇眷正好聽到大廳內(nèi)響起的廣播:“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由紐約飛來本站的xxxx次航班,已經(jīng)于北京時間20:00到達……ladies alemen,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他來了他來了,她親愛的老弟馬上就來了。 想想,蘇眷的鼻子突然有點發(fā)酸。 等了沒多久,蘇眷在接機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周淅陸只身一人,身著一件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他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在人群中尤其顯眼。同樣的,他也一眼看到了蘇眷。 只一眼,周淅陸便發(fā)覺蘇眷神色的不同。 相較于姐弟兩人以往見面時蘇眷的歡快撒潑不同,這一次蘇眷臉上的笑意都很勉強。 因為蘇眷的臉色,周淅陸的臉色也冷了冷。 還不等周淅陸走到接機口,蘇眷就二話不說直接跑了過去。 重力撞擊到周淅陸的身上,他勉強穩(wěn)住身子,下意識伸手護住這位毛毛躁躁的老姐。 身高一米八九的周淅陸,高出了蘇眷將近三十厘米。他伸手環(huán)住蘇眷的腰,神情里難得染上對自己jiejie的心疼。 “臭弟弟?!碧K眷的眼淚忽然一下子就出來了,完全不由自主。 “不準哭?!敝茕狸懧曇粢彩抢淅?,他最見不得自己家里的女人哭。 從小到大,蘇眷但凡有什么事情要求周淅陸,總是要裝模作樣擠出幾滴眼里。 假的眼淚周淅陸都心軟,更何況還是真的哭。 蘇眷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著周淅陸:“我就要哭,我就要哭?!?/br> 周淅陸無奈看著蘇眷,“行行行,你想哭就哭。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為了別的男人哭。” 機場里,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經(jīng)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男人長得高大英俊,女人長得嬌小秀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尤其眼前的場景里女人抱著男人嗚嗚嗚地哭著,明顯是兩人久別重逢。 一旁侯燦燦和卓子石靠在欄桿上望著這姐弟兩人,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面前這對是情侶呢。 “那個男人是蘇眷的弟弟?”卓子石好奇問。 侯燦燦點點頭:“嗯啊,她老弟,周淅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