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HP+神奇動物]沉淪、回到八零虐渣夫、有錢人終成眷屬、帶著淘寶快穿、風(fēng)起南煬 完結(jié)+番外、頂級影后穿成豪門女配、史前寡獸求生記[種田]、我閉眼了,你親吧、長歌行、穿成妹控反派的壞繼妹
“皇后自行斟酌便是,這等小事也要向朕請示么?”慕容策見她如此認(rèn)真,面色逐漸低沉起來。 王徽妍當(dāng)著楚昭儀的面,總要給他半分薄面,這招還是從郡君那里學(xué)來。還記得母親說:人前給夫君面子,看似是為他,實(shí)則是為了自己。 自己的形象比起狗男人,那可是太重要了。 她趕忙舉手加額行大禮說道:“回稟陛下,選秀亦是在為陛下遴選條件突出的女子,可條件突出的女子鳳毛麟角,自幼早被人盯上,尚未定親是很渺茫的。臣妾并不敢擅自做主決定這件事?!?/br> “那你呢?”慕容策見她提到條件突出,嘴角帶著一抹嘲弄:“據(jù)說皇后當(dāng)年可是稱霸了多年的貴女典范,定然高處不勝寒吧?”他示意都坐下,“你若不坐,昭儀也不敢坐?!?/br> “多謝陛下,”王徽妍說道:“陛下給臣妾一句準(zhǔn)話即可。臣妾還要將遴選的范圍通知下去,耽誤不得?!?/br> 男人見她一副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再也無法安坐在椅中,起身走至她身后停了下來,“那就適齡女子全部上報,是否定親?”他嗤笑一聲,“與朕有關(guān)么?”倨傲的口氣和發(fā)怒的前兆,使得殿內(nèi)的宮人瑟縮起來,恨不得陛下此時命他們?nèi)繚L出去才好。 少女嘴角帶著一抹不屑,說出的話照舊平靜無波,她福了福:“臣妾遵旨?!辈o二話,默默退了出去。 慕容策臉色泛青之下,轉(zhuǎn)身看著嚇得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的楚昭儀,含笑走向御案,“昭儀安靜坐在椅中的樣子,定然很美。這便坐罷,朕還有奏折要批閱,你最好莫要出聲。” “遵旨?!背褍x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方才帝后劍拔弩張的氣勢,令她怕極了。恨自己為何這般倒霉,好容易被陛下召見,卻趕上神仙打架。如今陛下又命她不許說話,還不讓她回宮,這種待遇猶如酷刑。 她只好聽話般地緩緩坐在椅中,甚至放緩了呼吸。 殿內(nèi)安靜如斯,除了更漏的聲音滴答作響,就只剩下偶爾翻閱奏折的聲音。 楚昭儀偷偷看向奮筆疾書的男人,覺得他陌生又高大。 自打她入宮后從未有過這樣的機(jī)會,坐在規(guī)制僅次于紫宸殿的兩儀殿內(nèi)。這里的一切無一不透露的天家富貴,御座后的鎏金盤龍屏風(fēng)的襯托下,所觀之處皆為尊貴的明黃色。 方才聽到皇后娘娘提到選秀,她大膽看向周身透著威儀的男人,今日也許得罪了皇后娘娘,但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論位分,她身為九嬪之首,必須要趕在選秀前侍寢才不至于顏面盡毀。 慕容策將最后一本奏折批閱后,揉了揉眉心,聽得下首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請示:“陛下,臣妾可否幫您斟茶?” “不必了,你繼續(xù)坐在這里?!蹦腥讼铝擞A,徑直向?qū)嫷钭呷ァ?/br> 留下迅速紅了眼眶的楚昭儀,只得忍著眼淚坐在椅中,殿內(nèi)的內(nèi)侍雖然安靜的像個假人,但終究是耳聰目明,這般待遇,不知是否只她一個經(jīng)歷了,仿佛天都塌了下來。 * 吳六一邁入寢殿時,見歪在龍榻上的男人面向里側(cè),身上并未蓋錦衾。他躡手躡腳靠近,就聽得一聲帶著睡意的詢問:“暗房內(nèi)可有消息?” 太監(jiān)趕忙說有,“二殿下說選擇要人,他還提了一個要求,安排一處適合養(yǎng)病的院落,不得將人帶至暗房內(nèi)。” “京郊的皇莊不是備好了,即刻加派人手送至那邊。每日命人匯報他的動向,一舉一動全部要上報?!蹦饺莶咂鹕碓兊溃骸皫讜r了?” “回稟陛下,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時辰?!眳橇恍÷曁嵝训溃骸氨菹?,昭儀娘娘還在正殿里坐著?!?/br> 男人哦了一聲:“命她回罷,待朕盥洗后擺駕清寧宮?!毕肓讼?,又命道:“將北疆進(jìn)貢的物品多選幾樣賜給她,大張旗鼓地送至她的宮室?!?/br> 吳六一應(yīng)諾,心里頭最關(guān)心的是晚上兩人見面,會不會繼續(xù)鬧別扭的問題。 慕容策專挑用晚膳的時辰邁入清寧宮,看著接駕的人說了句平身。 兩相沉默間,他只得問道:“皇后可有用膳?” 王徽妍如實(shí)說道:“回稟陛下,臣妾已經(jīng)用過了?!彼膊]意愿多嘴問他吃沒吃。 “你來?!蹦饺莶呗氏冗~入了寢殿,等她跟進(jìn)來后摒退了眾人這才說道:“想不想送蕭縈心一程?” 少女驚喜地抬頭:“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男人看著她激動的神色,面色并不好看。指著桌上吳六一備好的內(nèi)監(jiān)服飾,“換上?!币膊辉倏此?,轉(zhuǎn)身走至南窗前,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向庭中。 王徽妍有一肚子疑問,終于在馬車上問了出來。 “陛下,蕭縈心若被送走,何時放出她病逝的消息?” 慕容策把玩著手串,這也是他最關(guān)心的一步。若蕭家被敵人盯上,傳出一些不好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另蕭家起疑,對他來說頗為棘手。 “皇后說說,若是你,會如何做?” 少女想了想說道:“臣妾會在選秀時,留下一名蕭氏女,賜昭容位。這期間放出貴妃病重的消息,陛下去飛霜殿門口做幾回戲,屆時被吳六一死命攔住,不讓入內(nèi)。臣妾會提出誦經(jīng)為貴妃祝禱,過上三五日再傳出貴妃病逝的消息?”只有這樣過渡,貴妃病逝才不會顯得突兀。這與他前期鋪墊的好有關(guān)。 慕容策聽著她思路清晰的話,在馬車的搖晃中看向她,“皇后覺得二哥選擇蕭縈心,放棄第一個選擇,值得么?” 王徽妍見他竟能真的做到當(dāng)初的承諾,這與昭君出塞,與史上那些將妃嬪送給寵臣的皇帝又是不同。 他終究還是顧念了兄弟情,這份胸襟和氣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少女漸漸收起了防備,溫聲反問:“陛下覺得成人之美值得么?” 男人無聲一笑:“他這一生命運(yùn)多舛,被朕救回以后,不是沒有機(jī)會逃走。若他執(zhí)念太深,中了敵人的誘導(dǎo)想要奪取皇位,也夠朕心煩一陣子去應(yīng)對。如今他提的條件,對于朕來說是最不傷及利益的饋贈。這成人之美,朕何樂而不為?” 王徽妍聽得他一番話,不由得想到,若當(dāng)初他臨幸了蕭縈心,不知今日的饋贈,那位前太子的內(nèi)心恐怕不會顧念他的人情。 慕容氏族人對于接收嫂嫂并未覺得有何不妥,這點(diǎn)讓她非常驚恐。 若他日后一命嗚呼了,又沒有皇子傍身,那她不是很有危險! “陛下思慮的是。臣妾的建議是否可行?”少女握緊雙手,笑道:“臣妾還想著這幾日請教醫(yī)婆,透過女子身形判斷是否好生養(yǎng),對于綿延皇嗣也很重要?!?/br> 慕容策打量著她的腰身。 她確不屬于好生養(yǎng)的體型,將來也不知會吃多少苦楚。 聽著她如此說,男人突然想開了。 這段時日比較關(guān)鍵,由著她折騰的越大,越可以蒙蔽敵人的警惕性。 “皇后很是細(xì)心,多向醫(yī)婆了解下受孕和養(yǎng)胎的經(jīng)驗,”見她的目光看過來,轉(zhuǎn)頭說道:“你身為后宮之主,多了解一些,總歸沒錯?!?/br> 王徽妍應(yīng)是。 車內(nèi)氣氛漸漸沉寂下來,她正在昏昏欲睡間,被男人晃醒,說了句:“到了?!币宦犯咴谏钜荒_淺一腳的林子里,見他選擇了一處視野極佳的地方停了下來。 慕容策低聲命道:“莫要喊叫?!杯h(huán)住她的腰身,一提氣將她帶到了參天古樹上。 少女看了下面,一陣眩暈,她不管不顧地揪住男人的衣袍,生怕自己掉下去。 一只大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這才讓她逐漸安心。 聽得一聲呼喊,王徽妍透過茂密的枝葉看向一名披散著墨發(fā)的女子,向身穿白色袈裟的男人飛奔而去,堪堪摔倒在地之前被他接住,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她好像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少女眼眶一熱,guntang的熱淚快速滴落。 她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由衷的為蕭縈心感到歡喜。 不管前路多么艱難,這女子終究還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她是不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慕容策見她又哭又笑,是又氣又心疼,見她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兩個人親熱,忍不住板過她的臉,大拇指為她擦著眼淚。 看著她晶瑩剔透的星眸,輕輕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王徽妍:狗男人又趁機(jī)占我便宜! 慕容策:你的眼淚價值連城,隨隨便便滴落朕不允! 二更√ 感謝在20200417 20:53:19~20200418 06:07: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芋頭、君子安然. 2瓶;朕不想上網(wǎng)課、松果、咕嚕咕嚕噗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王徽妍只顧沉浸在別人相見的場景里,蕭縈心的經(jīng)歷可比話本里的故事精彩多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并不相信一個男人肯為了女人放棄他唾手可得的身份和富貴。 世間又有多少女子能像蕭縈心這般幸運(yùn)?她這一世算是值得了。 甚至想好了將她們兩個換個身份,寫個話本讓說書人傳揚(yáng)開來。 另外還要做出一場蕩氣回腸地皮影戲,讓更多的人都能被她們的故事感動。 就在這時,溫?zé)岬拇缴蠝囟然A怂惶?/br> 眼前放大的眉眼提醒著她,狗男人趁她走神占便宜。 王徽妍揪住他衣衫的手改為推搡著,人也下意識向后躲去,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你這是做什么!” 慕容策正沉浸其中,在她突然的推力之下,向相反的方向倒去。 看著她失重之下向后仰倒,他大驚失色之下,在千鈞一發(fā)間攬住她的腰身,兩個人急速向下跌落,他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了眼前的樹干,發(fā)出一聲痛哼。 隨著宦官紗帽垂落,少女的一頭青絲散落開來,聽得他艱難喊道:“摟住我的腰身!” 王徽妍嚇得臉色蒼白,她知曉自己越晃動,他所耗費(fèi)的體力就越多。雙腳懸空的感覺使得她膽怯地雙腿勾住男人,整個人哆哆嗦嗦地像個猴子般掛在他身上。 潛伏在身旁的暗衛(wèi)剛要現(xiàn)身,就被慕容策眼神制止了。被她依賴的感覺過于美妙,手上的劇痛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男人目光掃過樹干,心中有了打算,這個時候還不忘調(diào)笑她,“沒將你扔下去,有什么獎賞?” 少女使出吃奶的力氣在他胸膛前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她偷眼看向下方,閉起眼睛帶著哭音央求:“你說什么獎勵都行!” 慕容策努力控制著笑意說好,“看你表現(xiàn)?!彼墒值耐瑫r,雙腳借力踩踏樹干,向草叢處撲了過去。 在落地之前,將她摟緊,確保自己背脊著地。 王徽妍額頭重重撞在他的胸膛上,哎呦了一聲,氣急敗壞地?fù)纹鹕碇肛?zé)道:“要不是你,又怎會這般狼狽!” 男人后背火辣辣的,皺了皺眉頭反駁:“你為何這般大的反應(yīng),又不是第一……”想到身側(cè)還有暗衛(wèi),他不得不閉上了嘴,覷了眼她,夸大地哎呦了一聲。 少女趕忙從他身上爬下,就著月光睨了他一眼,還是問了出來,“你可是傷著了哪里?” 慕容策想要撐著手臂起身,卻不成想用的是傷手,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氣,見她看向自己的傷手趕忙背在身后,強(qiáng)忍著疼痛起身,說道:“回罷?!迸νχ毖常蛲忸^走去。 王徽妍咬唇上前幾步,輕輕托起了他的手臂,默不作聲地走在他身旁。 吳六一明明見到二人正常離開,此時卻猶如打了敗仗似的歸來,一個披頭散發(fā),另一個渾身是土,這……是去找沒人的地界兒打架去了? 慕容策想要拿起太監(jiān)手臂上的披風(fēng),想到自己的傷手,命道:“將披風(fēng)為她系上?!彪S后登上了馬車。 少女裹緊披風(fēng)落座后,目光不斷地掃向他的手,掏出了懷中的絹帕遞給了他:“陛下不若先清理下傷口?!?/br> 慕容策嗯了一聲,接過絹帕熟練地纏繞在手上,還未等她看清就已經(jīng)收拾好,并且拂落了衣袖。 王徽妍想到那晚她偷看李惠月,不慎扎傷他的手,當(dāng)時他看到自己那般笨拙地為他包扎卻一聲不吭?!感情這廝是裝的,他的手法比自己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 哼,戲精! “皇后,朕也不要求別的。你親自為朕做一件事即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