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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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額憂慮地想,遵從本心的下場就是永不滿足,只想探求更多,無奈之下只得欲蓋彌彰地命吳六一再備一輛馬車,聽聞到了時辰,便先行去和慕容珺匯合,命太監(jiān)好生伺候著皇后,隨后趕去便是。 所以當王徽妍懷著忐忑的心情登車后,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以為他又臨時改變了注意,舒服地趴在錦墊上,喃喃道:“狗男人,害我這般狼狽,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昨晚與今日的連續(xù)驚嚇,使得她將臉埋在錦墊內(nèi),恍惚睡了過去。 慕容珺下車后看著睡意未消的她,低聲打趣道:“你的樣子,會讓我浮想聯(lián)翩。” 少女睨了她一眼,“你的樣子,只會想讓我遠離!” “今日為何將自己包裹的這般嚴實?”慕容珺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她過于高的衣領(lǐng),欲蓋彌彰的感覺不要太明顯。 王徽妍并不打算滿足她那顆八卦的心,選擇充耳不聞地欣賞著容府內(nèi)的景致。 想著出來一日可算是解救了她。 慕容珺則想著門外停著的另一輛馬車,心中有了成算。 見她被小丫鬟帶走,隨即探起身子問道:“男子若不舉,可有藥治?”想起并不好糊弄的三弟,又追問了一句:“無色無味最好?!?/br> 容九瞇著眼,著迷地嗅著飄逸而出的西域香料,哂笑道:“你的裴郎終于被你給榨干了?!?/br> “合著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個縱容自己的女香客?快些告訴我。”慕容珺不滿地端起了茶盞,白了她一眼。 “并無分別?!比菥艑λ齺y七八糟的生活也無甚興趣,見她如此這般執(zhí)著地問,指著眼前的香爐說道:“隨便加在香料內(nèi),一般人聞不出來,不過需要耗費時間去配制?!?/br> 她想起方才為那名小婦人診脈,頭一回主動問道:“她夫君不舉?我說怎得如今還是個處子之身,白瞎了這般美貌?!编托Φ溃骸氨蝗讼铝硕?,夫君又是個不頂用的,我看你最好帶她批個八字瞧瞧,若不是良人,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合離再找就是了?!?/br> 慕容珺嘴角一抽,不知道車內(nèi)之人聽到這番言論,會不會一怒之下抄了她的家,只得敷衍道:“你做就是了,問那么多?!?/br> * 王徽妍泡藥浴時又補了眠,此時心情大好。她拉著慕容珺的手問:“長姊,上次你放我鴿子,今日帶我去哪里吃美食?” 慕容珺向另一輛馬車的方向努了努嘴,“今日我也只能繼續(xù)被迫放你鴿子了,這以后請你吃美食,提前請示不說,還要時刻防著被截胡。” 少女看著那輛無比熟悉的馬車,瞬間猶如霜打的茄子,只得哀怨地與她拜別,登上了馬車。 “今日感覺可還好?”慕容策見她臉色紅潤,放下手中的書冊后,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便多說,交代了接下來的行程,“陪我去見個人?!?/br> 王徽妍哦了一聲,如今入見誰她沒心情好奇,左右他在身側(cè),后面跟著就是了。 馬車在永崇坊停了下來,少女看著眼前的朱門大院,有些猜不透這是誰家。 能令皇帝親自拜訪的,難道是朝廷重臣? 吳六一上前拍了幾下門環(huán),隨后一名小廝恭敬地打開了門。 慕容策拉起她的手繞過照壁,向垂花門走去。 聽著吳六一與小廝攀談:“老夫人身子骨可還健朗?” 小廝自從被買來三載,至今不知這位不經(jīng)常來的主人是何身份,單看氣度就足以令他不敢直視,回話時也不由得帶了幾分膽怯:“托郎君的福,老夫人的眼疾越發(fā)見好了。” 說話間,王徽妍看到一位微胖的中年婦人被丫鬟們攙扶著站在正堂前,期盼地眼神像極了等待兒子歸家的老母親。 聽她高興地伸出手:“是三哥來了么?” 少女見身側(cè)的男人松開她的手,含笑著快步上前握住了婦人的手,“是我,聽說您的眼睛如今能看清一些了,可是真的?” 婦人習慣性摸摸他的手臂,目光精準地看向吳六一:“如今天氣還涼,莫要縱著三哥縮減衣物?!彼娚砗蟾幻碇呐樱嫔霞纯處еЬ?,沉吟道:“這位貴人是?”怕是他的寵妃,又不知曉封號,不敢隨意稱呼。 慕容策轉(zhuǎn)頭看了眼含笑點頭的小狐貍,“她是拙荊,入內(nèi)說罷?!?/br> 婦人單只看一眼他身側(cè)的女子,臉上的笑意更甚,“甚好,甚好?!睂⒎蚱薅苏堖M堂內(nèi),吳六一親自去安排茶飲,肅清了不相干的人。 慕容策這才正式為王徽妍介紹:“皇后,這位是朕的乳母張氏,自朕落地就一直陪伴著朕,情同母子。” 張氏趕忙擺手,“當不得,當不得。”急忙雙手加額,行大禮:“皇后娘娘萬安?!?/br> 王徽妍上前一步將她扶起,“您多禮了,”想到慕容策醉酒時訴說的經(jīng)歷,看著面色和善的婦人說道:“陛下曾對本宮提起,在皇子院那些年多虧有您的照拂,這份恩情本宮也不會忘。”話甫一說出,她這才想起狗男人醉酒后向來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她登時像吃了蒼蠅般,臉紅不已。 張氏見皇帝的目光一直在皇后身上,笑得合不攏嘴,和聲說道:“陛下洪福齊天,奴婢只是做了該做的事,順應(yīng)了天道,不足掛齒?!?/br> 她將皇后扶至上首右側(cè)的椅中,“陛下大婚,奴婢無福得見,如今親眼得見帝后恩愛,卻又比任何人都有福。等娘娘生了小皇子,若不嫌棄,交給奴婢來帶,那奴婢就是福上加福了?!?/br> 這句無心的話,另各存心事的帝后二人分別尷尬一笑,聽得慕容策說道:“你們聊,朕還有事,過會子來接你?!?/br> 王徽妍和張氏立刻起身,將他送至院中,少女一眼瞧見候在院外的鄭行儉,聽得張氏夸贊道:“六郎此次回京,還為奴婢帶了許多珍貴的草藥,說是明目效果極好?!?/br> “他有心了?!蹦饺莶咿D(zhuǎn)頭見她先是面露驚訝,隨后向鄭行儉笑了笑。 那笑容透著親切,令他極度不適。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我最愛的好基友的腦洞文,炒雞好看! 《我把魔頭逼逼醒了》by 花心者 文案: 余玉有個秘密,只要一受委屈,便對著萬劍仙宗后山的冰潭吐槽,會傳來回音,就像有人與她說話一樣。 她就靠著這樣的方式,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十幾年如一日,不停的,不停的,把潭底被冰封了萬年的魔頭給逼逼醒了。感謝在20200414 21:35:33~20200415 06:36: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朕不想上網(wǎng)課、我想粗去丸 3瓶;婷婷譽立、芋頭、小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鄭行儉眼中一閃而過的惦念,被慕容策看在了眼里。 想到這兩日查到的訊息,他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兩個人身份是兩姨兄妹,小狐貍打小兒便在鄭府跟隨鄭太君學習女紅,兩個人幼時定然是一處用膳一處笑鬧,甚至困了一處睡個覺也實屬正常。 鄭公所取的乳名意欲那般明顯,鄭王兩家彼此心照不宣也不奇怪。想是母后當年臨時指定她為皇后的人選,這才攪亂了本該修成正果的姻緣也未可知。 如今鄭行儉行冠禮已兩載有余,卻至今尚未定親。 若說以戍邊為借口頗為牽強。在大燕,男子大多十六歲開始議親,身份突出者,更是很早便被人盯上,以他的家世、品貌,斷不會蹉跎至今日。 慕容策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兒。 再看小狐貍瞧著人家時那喜笑顏開的模樣,他疾步向鄭行儉走去,腳步不停地命道:“去書房?!?/br> “敬諾。”鄭行儉又向皇后和張氏躬身作揖,這才快步跟上了皇帝。 王徽妍終于明白表哥為何行為古怪了,想必家中定然不知他此次回京,就是不知他辦的事是否兇險。 “夫人,還請入內(nèi)敘話?!睆埵嫌H自見她看著陛下的背影戀戀不舍,心中越發(fā)歡喜。 感念佛祖慈悲,終于安排從小沒有感受到關(guān)愛的陛下,遇到了知冷知熱的元妻。 王徽妍應(yīng)了一聲,見她謙讓,只得前行一步回道堂內(nèi)就坐。 想到慕容策提到皇子院的事,她率先開口道:“嬤嬤,陛下每每提起在皇子院的生活,總是神情郁郁。臣妾不敢深問,但是想到后宮嬪妃總有誕下皇嗣之時,若皇子院存在問題而不去解決,恐怕還是會重蹈覆轍。” 張氏聽她這般說,憶起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一抹無奈爬上了眼角。 “內(nèi)監(jiān)在宮里頭呆久了,總是會生出層出不窮來錢的法子。先皇后在時,曾下旨后宮嬪妃探望皇嗣,每月不得超過三次。當了娘,哪有不想念自己十月懷胎辛苦誕下的孩兒,偷偷私下里使了銀錢,在內(nèi)監(jiān)的掩護下多探望幾次也是有的?!?/br> 她頓了頓,艱澀說道:“當年太后娘娘許是用度拮據(jù),并未私下里給內(nèi)監(jiān)好處。那些個見人下菜碟的人,想著上頭有太子殿下,眾皇子里陛下生母位分也不高,自然會想辦法不露痕跡地欺負人。奴婢人微言輕,也幫不上忙,只得盡自己所能照顧陛下?!?/br> 少女聽著就來氣,卻也明白,雖然嬪妃是主內(nèi)監(jiān)是奴,但懿旨已下,除非皇子能接回自己宮中撫養(yǎng),否則告到先皇那里只會在先皇后心中埋下一根刺,日后相處起來更加艱難。 再者,先皇有滿意的嫡子在側(cè),自然也不會為了庶子與發(fā)妻交惡。 她頷首,“多謝嬤嬤告知,若是嬪妃自行撫養(yǎng)皇嗣,會有何弊端?” 除了防止外戚干政,她還真想不出來其他的緣由。 張氏見她肯為庶子們著想,這份胸襟令她打心眼兒里佩服,回話時越發(fā)恭敬:“先皇設(shè)立皇子院,也是為了皇嗣們能集中一起進學,每月需向皇后問安三次,向生母問安一次,也是為了親近嫡母?!?/br> 她意有所指地說:“陛下幼時曾向奴婢抱怨庶子難當,還說以后希望皇后娘娘多生幾名嫡子,庶子不要也罷?!?/br> 王徽妍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陛下偶爾孩子氣的話,嬤嬤不要放在心上,臣妾自會規(guī)勸他?!?/br> 那日他醉酒后的確說過同樣的話。可是臨幸嬪妃就會有妊,總不能一碗打胎藥下去殘害皇嗣。那她百年之后拿什么見他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更何況神醫(yī)說她兩年內(nèi)不得懷妊,以前從未覺得綿延皇嗣這件事,與自己有何關(guān)系,想著嬪妃誕下庶長子,她費心看顧便是了。 如今既然答應(yīng)協(xié)助他管理好后宮,這件事就必須想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張氏見聽得她如此說,想著少年夫妻,臉皮薄是有的,便將話題引到了鄭行儉身上,“娘娘,六郎君與您是姻親,他如今可有定親?奴婢每次問,他都笑而不語?!?/br> 她觸摸著自己尚未治愈的眼睛,感慨地說道:“奴婢的孩兒生下來便夭折了,因奶水好這才選入了宮中,又承蒙陛下隆恩,被安置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六郎每次回京都給奴婢帶邊境盛產(chǎn)的草藥,這份兒心善很是難得。奴婢希望他能如愿娶得如花美眷?!?/br> 王徽妍聽得她夸獎羲和,面上亦有榮光,溫聲笑道:“表哥尚未定親,姨母的確已經(jīng)急白了頭。嬤嬤此話到提醒了本宮,得空本宮挑選幾名適齡女子,詢問他和姨母的意見。” * 書房內(nèi),慕容策部署著最后的安排,“這幾日秦王那邊要加緊盯梢,若他派人與懷王的人聯(lián)絡(luò),朕會暗示近臣上疏,以軍餉費用多出不明為由帶頭提議撤藩,你也需要即刻回去,通知幾名舊部謹防兵變?!?/br> 鄭行儉起身恭肅應(yīng)諾:“臣認為,若懷王應(yīng)允秦王事成之后南北兵權(quán)劃分而治,此事就危險了。但看目前的情況,秦王還是想要陛下的一個承諾。” 慕容策微微詫異他如何看出秦王這層隱藏的念頭,忍不住問道:“愛卿想必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臣這幾日還命人跟蹤了福康郡主,見她親自外出購入一架紡車送至□□不說,這兩日□□門庭若市,前往應(yīng)征的繡娘送進去好幾批。不管是她刻意做給眾人看,還是真的想要效仿皇后娘娘,都透著很明顯的意圖,入宮為妃?!编嵭袃€眸中一暗,“看樣子,秦王并未阻礙。” “愛卿可有說親?”男人的問題令他不解地抬起了頭,頓了頓說道:“陛下大業(yè)尚未完成,臣的私事不足掛齒。” 慕容策起身,捻著手串走至他面前,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成親乃是人生大事,怎可怠慢。朕期初也和你有同樣的想法,自從皇后入住中宮以后,朕才感受到有妻在旁,是多么舒心。此事交給皇后來辦,你要相信她閱人的眼光?!?/br> “不不。”鄭行儉倉惶拱手:“臣不勞皇后娘娘費心,家母也有幫臣留意人選……著實不必費心?!?/br> 男人目光漸冷,“都說鄭家教養(yǎng)出來的人可堪大用,朕在皇后和愛卿身上得到了驗證,故而深信不疑。難道說愛卿眼界高了,便再也看不上別人?” 鄭行儉臉色微變,剛要提袍下跪,就聽得男人笑道:“人生大事,慎重選擇是對的,朕也不催促你,待撤藩一事順利進行以后,愛卿若有意中人,一定告訴朕,屆時親自為你賜婚便是?!?/br> “多謝陛下隆恩。” 慕容策擺擺手,走之前說道:“朕準備過幾日尋個由頭追封鄭公與太君,也算是替皇后全了孝道?!痹卩嵭袃€道謝的聲音中離開了書房,向正堂走去。 他拜別張氏;“阿姆好生休養(yǎng),朕改日再來探望。”見皇后與她依依惜別,心中甚是滿意。 “陛下與娘娘要保重身子,切勿過于勞累?!睆埵涎氏滦闹凶羁释姷交仕玫哪铑^,將二人送至垂花門前,看著帝后二人的背影,越發(fā)覺得此乃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慕容策見過了午時,怕她腹中饑餓,趕忙問道:“皇后今日想吃什么?” 王徽妍與他單獨相處,還是有些別扭,想了想笑道:“既然陛下忙完了,不如回宮用膳,臣妾有些累了?!?/br> 男人聽得她這般說,忍不住打量起她的面色,竟然比起以前還要紅潤些,這才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