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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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六一應(yīng)諾,笑嘻嘻接過。 陛下越來越開竅了,對自己的婆娘越發(fā)好起來,神仙不打架了,下頭伺候的人心里也踏實。 慕容策打開戶部的奏折,抽出內(nèi)附第一批捐銀的名單。他攤開仔細(xì)核對著,見瑯琊王氏帶頭捐了五萬兩紋銀,其他四大家族也緊隨其后,第一批捐款就有將近三十萬兩。 五萬兩銀子,他靠在椅中笑了笑,把玩著白玉鎮(zhèn)尺思忖著,這位岳丈看上去糊涂,實則深諳為官之道。五萬兩銀子對于家底豐厚的士族,不過是一處田莊的賣價,兩載的嚼用而已。這數(shù)額既不會被御史彈劾,也會另跟隨的幾大家族消除了他王氏拔尖兒搶上的戒心。 男人合上奏折,又拿起了一本,見是忠勇侯自上的請安折子,有些詫異。 打開后只是通篇問安帝后的空話,只在最后提到已命人通知益州的王氏商號,每日為災(zāi)民提供救治的草藥和商號內(nèi)囤積的糧食,略盡綿薄之力。 這是分明是暗中再次表了忠心,求褒獎的意思。 慕容策將奏折一推,復(fù)又靠在椅中,捻著扳指盤算著,給王家怎樣的賞賜,既體面又不會被詬病,還能令他們落到實惠。 凈房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他神色一動,將奏折合上起身繞過了多寶閣。 見女人沐浴后坐在妝鏡前擦著長發(fā),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男人抿了抿唇匆匆向凈房走去。 他出來后見吳六一端著托盤而來,親自接過,端起藥盞走向女人,命道:“喝了?!?/br> 王徽妍只能起身接過,皺眉問道:“陛下,這是?” “暖宮湯?!蹦饺莶咭娝e著碗猶豫不決,隨即出聲引誘:“你若喝了,朕會告訴你一件與子齊有關(guān)的事?!?/br> 男人示意殿內(nèi)的人全部退下,這才轉(zhuǎn)身說道:“你父親差事辦的好,朕斟酌讓子齊去辦差?!彼室庹f話說一半,推了推她手中藥盞。 少女一聽和阿弟有關(guān),皺著眉一口將湯藥喝了??嘀?,豪氣干云地向他展示了碗底。 慕容策這才繼續(xù)說道:“朕看不如你宣他入宮,問問他的志向。” 王徽妍沒想到他如此貼心。若賜下田莊,以王家的財力而言只是錦上添花。阿弟是唯一的嫡子,若能得到提拔,比起封蔭的官職,必然是有升遷的機會。還特意讓阿弟入宮,詢問他的想法,單只這點就是萬金求不來的親近。 她忍著腹痛下拜:“多謝陛下恩典?!?/br> 男人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趕忙命她坐下。見她的目光看向桌幾,想到剛喝完藥定然是想吃甜的。 他不動聲色地走向殿門,詢問素寧可有為皇后備有小食。 素寧下意識向?qū)嫷顑?nèi)的小櫥柜看了眼,想到里面有琳瑯滿目的食物,有些娘娘可能不愿陛下知曉,一時間有些囁嚅。 慕容策見她目光閃爍,心下了然。 他關(guān)上殿門,徑自走至角落里不起眼的兩層櫥柜前,好奇地拈起櫥柜上的鎖片拉開了柜門。 迎面撲來桂花等甜食的香氣,他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啞然失笑。 這清寧宮里還有多少他不知曉的寶藏?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標(biāo)有“蜜”字怪異的瓷瓶上,忍不住拿在手中研究著。竟然找不到開啟的辦法,這是什么稀奇東西? 王徽妍捂著肚子挺過一波疼痛,這才發(fā)現(xiàn)他人不見了。她目光四處脧巡著,見他站在小櫥柜前,嚇得捂著肚子向他跑了過去,焦急地伸手制止:“陛下,你想要什么臣妾給你拿……” 啪—— 少女看著瓶子掉落在地碎裂開來的場面,扶額閉了閉眼。 “朕不是故意的,是……”慕容策看著黏糊糊的右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王徽妍忍著氣,緩緩蹲下想要撿起一片碎瓷,卻被一只大手?jǐn)r住,“仔細(xì)手破了!” 少女只得懊惱起身,看著眼前搞破壞的人說了實話:“上次陛下帶臣妾去吃的炙rou很美味,回來后,臣妾研究出醬料的做法,”她指了指地上碎裂的瓶子,“其中有個很重要的調(diào)味料,就是桂花調(diào)和而成的蜂蜜?!?/br> “朕明日直接命人去西市買一份就是了?!蹦饺莶咭娝荒樀耐锵ВX得她小題大做。 對于一名美食家來說,這件事兒早已不能單純用買來解決。 王徽妍心中腹誹,又不能經(jīng)常出去買,還不是要學(xué)會自力更生??粗厣系乃榇桑€是想嘗嘗口味如何。 本來她想著放置三日才能將桂花的香甜浸入至蜂蜜里,還未來得及品嘗是否需要加料,就全糟蹋了。就算再次制作,最好也要嘗嘗這次的口味,才能確定方子是否合適。 “陛下,臣妾有個請求。”少女鼓起勇氣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 慕容策嗯了一聲,“這個時辰,店鋪早已打烊,朕去凈手。”如今宮門皆已下鑰,生怕她大半夜作妖。 他提著衣袖,皺眉看著黏膩的手指,繞過地上的碎瓷向凈房走去。 誰知被她拉住了衣袖:“別洗!” 男人轉(zhuǎn)身,視線先在她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隨后見她囁嚅著說道:“我能舔舔么……”她不好意思地指著他的手,“我想確定口味,重新制作時也有個參考?!?/br> 慕容策喉結(jié)一動,抬手唔了聲,“朕的手……很干凈?!?/br> 王徽妍雙手握住男人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見食指上沾的蜂蜜最多,好,就是它了。 她將食指含入口中,感覺到男人猛地一顫,隨后蜂蜜包裹著桂花的甜香,使得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評判甜度上,完全忽略了臉色越來越紅的男人。 慕容策感覺食指被溫?zé)岬亩∠阈∩喟瑤黻囮囁职W,令他瞬間口干舌燥。 他看著專心品嘗自己手指的女人,早已紅了耳根,艱澀問道:“皇后,好了沒?!壁s忙調(diào)轉(zhuǎn)視線,不敢再看。 少女意猶未盡地多舔了一下,將他的手指從口中拿了出來,看著他突然漲紅的臉,這才覺得似有不妥,趕忙放下他的手假裝捂住肚子,“陛下,臣妾這就命人進(jìn)來清理。” 慕容策瞪著自己的手指,抿抿唇,將她喚?。骸懊魅赵倜齻兦謇砹T,朕去洗手。”他走了兩步,停下來低聲命道:“你記得漱口。”感覺耳根處的灼熱又增加了一層。 * 王徽妍從凈房出來后,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說道:“陛下,臣妾身上有污穢?!眮砉锼@件事不必提醒他多次罷,為何他不離開。 “沒有那么多講頭。”慕容策脫了鞋履就要躺下,又被她喚?。骸氨菹?,臣妾要兩個時辰換一次月事帶……” 男人的目光飛速地看了看她的寢衣,又急匆匆調(diào)轉(zhuǎn)視線,沉吟道:“朕……不會?!?/br> 王徽妍漲紅了臉,擺擺手,“不不用,素蕓會記得時辰?!甭犓@樣一說,肚子更疼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如臣妾睡在外側(cè),免得打擾陛下好眠。” 慕容策默默躺在了里側(cè),見她躺下后漸漸將自己彎成一個蝦米,只得輕柔地為她撫摸著小腹。 開始還能感覺到她緊繃著身體,逐漸地見她漸漸放松了下來,再次出現(xiàn)了平穩(wěn)的呼吸。男人這才抽出略酸痛的手臂,為她蓋好了錦衾。 他腦中再次浮現(xiàn)起方才被她含住手指的那一幕,正在心旌搖曳間,見她翻了一個身,呢喃著:“知曉你心中有我,死也無憾了。” 慕容策騰地從床上坐起,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定然是二哥與蕭縈心暗中聯(lián)系上了。 若果真如此,那么他失憶就是假的。 男人漸漸雙手握拳,深棕色的眸中滿是寒涼。 他起身越過早已睡著的女人,想寢殿門口走去。 * 清晨,素蕓站在帷帳前低聲喚著:“娘娘?!?/br> 王徽妍嗯了一聲,感覺到錦衾內(nèi)冰涼無比,轉(zhuǎn)頭一看,身旁早已無人。 她緩緩起身,隨口一問:“陛下何時走的?” 素蕓將她扶起,“陛下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毕氲桨胍骨皝矸棠锬锔鼡Q月事帶,每次帷帳掀開時,總能看到搭在娘娘腹部的手及時撤了回去。 她突然想到陛下臨走時交代的話,趕忙回稟:“娘娘,陛下說去驪山別苑的事他允了,并且提到了命蕭貴妃也去,說泡泡溫泉也能祛病?!?/br> 少女歡喜地問道:“果真如此?” 慕容策怎得突然變成了她肚中的蛔蟲!真是老天助我! 她見素蕓點點頭,命道:“早膳后你親自去傳旨。” * 驪山別苑,玉湯宮。 吳六一親自將藥盞端至桌前,笑嘻嘻地回稟:“皇后娘娘,陛下說有軍務(wù)在身,若就寢時尚未趕回來,命娘娘不用等,自行安置便是?!彼D了頓:“陛下還命您將湯藥喝了,再讓我回去復(fù)命?!?/br> 接著又命人端上一份白色瓷瓶,“這是陛下親自調(diào)制的蜂蜜,說味道和您制作的差不多,不必等上三日。” “多謝陛下隆恩。”王徽妍心中腹誹,他不是忙軍務(wù)么?怎得有時間調(diào)制蜂蜜,真是…… 少女端起碗,只得在吳六一的監(jiān)督之下一口喝完,這才見他滿意地離去。 她好奇解開了捆綁的非常嚴(yán)實的麻繩,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味道還不錯,先放著吧,咱們?nèi)デ魄瀑F妃?!?/br> 一行人穿過冒著氤氳霧氣的天池,穿過白墻灰瓦的月洞門向另一處宮殿群走去。 待走至殿門前,隨著眾人的叩拜,就聽到寢殿內(nèi)一陣異響,冬兒驚慌失措地出來迎駕。 王徽妍以為蕭縈心再次暈倒,推開她徑直邁入殿內(nèi)。 見她紅著眼圈像是藏匿著什么物品,索性站在原地想要轉(zhuǎn)身暫避。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策:皇后,朕送你蜂蜜,你可知其意? 王徽妍:打碎了自然是要還的。 慕容策:那朕不介意再打碎一次,吃手指指…… 王徽妍:做夢都難以實現(xiàn)的事兒,您就別想了。感謝在20200405 23:01:33~20200406 23:3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枸杞子 10瓶;朕不想上網(wǎng)課、我是嘉哥的家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蕭縈心轉(zhuǎn)頭看向身著鳳袍的女人,即刻像遇見救命稻草那般,扶著桌幾踉踉蹌蹌向她撲了過去。 王徽妍彎下腰,一把將她摟住,焦急地問:“這是怎么了?” “冬兒守在寢殿外?!笔捒M心扶著女人的手,顫抖地將瓷瓶交給了她,“娘娘,你看?!?/br> 少女接過尚有一絲溫度的瓷瓶,狐疑地打開,瞬間一股血腥之氣沖入了鼻間。 “血?”她突然想起國師提到的藥人。 慕容清致如此大顯神通么,難不成傳說中的藥人短短一日就被他找到了? 她扶著歪倒在懷中的女人,聽得她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我剛剛安置……冬兒拿來……娘娘我怕?!?/br> 蕭縈心越想越后怕,她自從見到這瓶子里的血,心里頭莫名的鈍痛無比,她不敢想這血是否和他有關(guān)。 這可難住了王徽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