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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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王徽妍:狗男人竟然學我!可惜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慕容策:行行,你說夢話無人能及,朕甘拜下風。 吳六一:大燕的帝后就像一對兒斗雞。 素蕓:復議 素寧:復議 感謝在20200328 21:40:31~20200329 22:5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淺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八兩太陽 30瓶;二鹿 20瓶;我是嘉哥的家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慕容策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于無形。 蕭縈心如何得知二哥尚在人世?難道寺廟中有人幫二哥送信不成。 男人并不愿相信這個猜測,卻不能不順著這個思路琢磨下去。 他摩挲著懷中女人的墨發(fā),看著她嬌憨的睡顏,眸中滿含感激。 薄唇緩緩靠近她光潔飽滿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清晨,等在寢殿門外的素寧二人焦急地請示吳六一,“總管,這眼瞧著快到辰時了?這也不見叫起……”不會是帝后二人昨晚又打起來了,傷重不治各自暈倒了罷? 三個人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吳六一咳了一聲,捋了捋手中的佛塵,換上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推開了寢殿門后,立刻心虛地踮起腳尖,將佛塵夾在腋下,雙手扒住屏風伸長脖子向?qū)嫷顑?nèi)看去。 只見明黃色的帳幔層層低垂,一絲動靜皆無。 他想了想,轉(zhuǎn)頭向兩名女官橫了橫脖子,示意她們上。 素寧睨了眼他,帶著一副嫌棄的神情拉著素蕓向帳幔深處走去,輕聲喚道:“陛下,娘娘,到時辰了?!?/br> 慕容策聽到聲音后緩緩睜開了眼,透過帷帳的光線提醒著他,時辰定然是不早了。 他也奇怪自己竟然也會有懶床的時候。 自幼卯時起來讀書,雷打不動。做了太子之后更是不敢懈怠。御極半載從未荒廢過朝政,雖然起身略晚半刻鐘,因批奏折入睡晚,算來算去,就寢的時辰也相差無幾。 胸前感受著女人鼻間呼出的熱氣,他低頭一看,被滿頭青絲遮住的半張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生出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 想著帷帳外站著宮婢,他只得輕輕將手臂從她脖頸下抽出,掀開了帷帳。 素寧微低著頭,見男人坐起了身,不敢覷視龍顏,躬身后退兩步站在床側(cè)。 她并未聽見娘娘的聲音,只得用余光盯緊帷帳,趁著男人起身的瞬間向內(nèi)望去,在帷帳回落前,見娘娘依舊好眠,這才放下了心。 “莫要吵醒她?!蹦饺莶呱碇鴮挻蟮膶嬇?,趿拉著鞋履去了凈房。 吳六一跟在后面偷笑,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此話真是不假,看來啥事兒都能在夜晚的床榻上解決。 素寧見他不復方才的膽小如鼠,又開始嘚瑟起來,撇了撇嘴,小聲和素蕓吐槽:“我當他多能獨當一面呢,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边€未等素蕓說話,又自言自語了句,“太監(jiān)可不就是中看不中用么……” “誰中看不中用?”床榻上的少女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見素寧旁若無人地嘮叨,以為殿內(nèi)無外人。邁下了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又揉了揉脖頸,“這枕頭真硬,今日你們給我換個軟一些的,睡的我脖子疼?!?/br> 她舒服地赤足站在寶相花地毯上轉(zhuǎn)身,“你們今天啞巴了,怎得不說話?”見素寧向她使眼色,狐疑地轉(zhuǎn)身看了過去。 慕容策抱胸站在不遠處,嘴角漾著一絲玩味,像是看了很久的樣子。 他從凈房出來后,一眼瞧見站在光線內(nèi)彎著柔軟腰肢的女人,三千青絲隨著頭部微微后仰而傾瀉而下,露出白皙秀頎的玉頸,伸直了雙臂后,水藍色廣袖衣袖隨即滑落下來,看上去整個人靈動無比。 “朕還未說手臂疼,皇后到先抱怨起來?” 王徽妍僵直了身子,只得咧嘴干笑兩聲,“陛下說笑了?!?/br> 他今日不早朝么?想到昨晚狗男人背地里搞小動作不說,如今還添了走路鬼鬼祟祟的毛病,真是過分。 她不動聲色地提裙將腳蓋住,這副欲蓋彌彰的動作并未逃過男人的眼。 慕容策像是會讀心術(shù)那般說道:“今日寒食節(jié),朕先回兩儀殿處理政務(wù)。一個時辰后動身去別苑。” 少女聽聞要去別苑,內(nèi)心一陣緊張,她張了張嘴,轉(zhuǎn)念一想,臨時換了說辭:“臣妾遵旨?!?/br> 慕容策接過吳六一奉上的蹀躞帶,對鏡系在勁瘦的腰身上,不忘轉(zhuǎn)身脧了眼少女的裙裾,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皇后,朕方才經(jīng)過時,踩死了一只蟲子?!彼嗣羌?,“好像就是你裙下的位置?!?/br> 王徽妍一聲驚叫,跳至素寧身后提裙抬腳,驚慌失措地低頭查看著。 當她兩只腳都看了,又看了看方才站著的位置也并未見到什么蟲子尸體后,怒極抬頭剛好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 男人轉(zhuǎn)過頭把玩著手中的小葉檀,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出了寢殿。 身后跟著的吳六一,驚恐地看著他登上了御輦。 自陛下還是皇子時就跟著他,十幾載過去了,從未見過他這般接地氣兒過。居然還會開玩笑?!這不是他認識的陛下,倒像話本中大變活人的橋段。 御輦內(nèi)傳出了一聲命令:“備上一些皇后愛吃的小食,提前送至別苑。” 太監(jiān)剛忙應(yīng)諾,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吩咐下去。 * 清寧宮內(nèi)依舊是雞飛狗跳,王徽妍氣的拍桌,“一大早就開始整人,這人是不是瘋魔了?”害她在眾人面前出糗,已然成為他的樂趣。 素蕓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娘娘,想是陛下看出了什么?” “看出什么?”少女揉了揉拍疼的手掌,“你說清楚些?!?/br> 素蕓為她斟了一盞熱茶,“陛下這段時日的行為透著古怪,但婢子仔細想來,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還記得娘娘教過婢子們,兵書上不是有句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她噗嗤一笑,“陛下想見到娘娘的真面目,故意做出這些把戲?!?/br> 王徽妍心驚之下,感激地看著素蕓,“你到是提醒了我,”她捋著頭發(fā)思索著,喃喃自語:“我是在哪件事上露餡的?我居然也會馬失前蹄,不對,是狗男人太聰明。我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素蕓忍住笑剛要回話,就聽到素寧回稟,“娘娘,長公主來了。” 片刻后,少女耷拉著一張臉走出了寢殿。 “長姊不是午后才得空么,怎得今日舍得撇下你的裴郎,到我這里來?” 慕容珺沒好意思說,昨晚折騰得有些過勁兒。輕咳一聲說道:“今日寒食節(jié),裴郎早就命人從蓮香樓做了十幾種餡料的青團,今早才做得。臣想著吃獨食有罪,就親自前來送給娘娘嘗嘗鮮?!?/br> 王徽妍看著她打開了雕漆食盒,白色屜布上擺放了六個晶瑩透亮的青色團子,艾葉的清香瞬間飄散出來。令尚未用膳的她瞬間感到有些饑餓。 慕容珺示意素蕓上前侍候,這才坐在一旁飲茶,欣賞著皇后絲毫不矯揉造作的吃相。 “娘娘,臣給蕭貴妃留了兩盒青團。過會子一同去看看她?” 少女飲了一口茶湯清清口,放下了象牙箸,“去瞧瞧也好,但愿她能漸漸好起來?!彼鹕硗熳∧饺莠B的手臂,“長姊若是舍得下裴宣,不如今日隨我去別苑游玩如何?” “別苑?”慕容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臣可不去,陛下要是知道我像個跟屁蟲,還不殺了我啊。” “不會。”王徽妍向她保證,“你放心,他肯定怪罪不到你頭上?!奔毿牡貙h落她頭上的飛絮拿開。 兩個人說笑間,穿過融融綠意的園子,又經(jīng)過一片花海,走進了飛霜殿前庭。 冬兒早已再次等候多時,見皇后娘娘也跟了來,雖有些擔憂,也只得上前行禮。 “貴妃可好些了?”王徽妍關(guān)心地問道。 冬兒親自掀開阻擋飛絮的紗簾,恭謹回道:“回稟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的病情未在加重?!?/br> 慕容珺邁入滿是藥香的正殿,命內(nèi)侍將青團交給冬兒,這才摒退眾人,與皇后走入了寢殿。 蕭縈心早就聽到外頭說話的聲音,眼中滿含期待,艱難掀開錦衾就要下床叩拜。 慕容珺上前一步制止了她,“貴妃娘娘有話但說無妨,不可行此大禮?!?/br> 蕭縈心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皇后,躬身請安:“臣妾多謝皇后娘娘前來探望?!蹦抗忸┫蚰饺莠B,卻無法啟口。 “不必客氣?!蓖趸斟牧伺哪饺莠B的手,“長姊陪陪貴妃,本宮去院中賞賞花。”卻被她拉住,“娘娘不是外人,如此這般離開,會另臣感到不安?!?/br> 少女面上不由得帶上幾分焦急,心中腹誹,你不讓我離開,她蕭縈心會更不安。再說我知道多了秘聞,我心里也會不安的! 蕭縈心并不糊涂,見長公主一再挽留皇后,心下明白幾分。獲取殿下的消息最重要,管她誰在與不在,她死都不怕,更加不怕皇后知道會如何對付她。想到此,便也央求道:“皇后娘娘留下罷,臣妾并未當您是外人?!?/br> 王徽妍心中苦笑,只得由著慕容珺按坐在床榻旁的椅中。 她見蕭縈心從枕下拿出一封信連同熟悉的玉佩,顫顫巍巍地交給慕容珺,舍棄了自稱含淚哽咽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從殿下消息全無到我被冊封為貴妃,入了陛下的后宮。終究是我與殿下無緣,”她留戀地看著手中的玉佩,眼中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這封信是對前塵往事的一個交代,還望長公主幫我這個忙?!?/br> 慕容珺聽著她心酸的話,緩緩坐在床榻上,握住了她枯瘦的手,艱澀回道:“二哥這個時候,恐怕不能看到這些東西。他可能也未必記得你了?!?/br> 她見蕭縈心反手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驚慌失措地問道:“他怎么了?他……”一口氣上不來,伏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趕忙將她扶起,卻看到觸目驚心地血跡。 “貴妃莫要擔心,皇叔身體并無大礙,只是不記得往事而已。”王徽妍端起桌幾上的碗盞,遞給期盼地看著她的女人:“就目前來看,他過得頗為自得,你信我?!?/br> 蕭縈心顫抖著接過碗盞,還是不能接受他失憶的消息。心中的鈍痛不斷翻涌,驚濤駭浪般地將她淹沒。 寢殿里回蕩著她痛徹心扉地哭聲。 王徽妍拿起她手中的玉佩和信箋,放入衣袖內(nèi)。又扯了扯紅著眼的慕容珺,拉著她離開了寢殿。 慕容珺見她走出寢殿后,命冬兒進去守著貴妃,忍著一肚子話,待走至太液池旁便迫不及待說了出來,“你為何要拿回玉佩和信箋?咱們現(xiàn)在根本無法見到二哥……就算能見到,”她眼眶一紅,“把這東西交給他,不是想讓他死么?!?/br> 少女折了一只柳,瞇起雙眸迎著春日暖陽,“長姊,還記得你日日擔心裴宣時的心境么?你人在京城,他被你藏匿在邊關(guān)。日子再難,你有想過輕生么,恐怕不會罷?你只會期待將他接回來的那一日,只會努力肅清威脅?!?/br> 她見慕容珺怔愣在那里,嘆了口氣,“蕭縈心也一樣。你告訴她二伯失憶也好,若她找我要回信箋和玉佩,我就想辦法幫她。若她不敢……那我只有私下處理了?!?/br> 慕容珺再一次探究般地打量著她,喃喃問道:“你為何這般通透?” 少女手拿柳枝,模仿著菩薩的動作,在她頭上一點,“長姊其實也一樣,只不過遇到自己關(guān)心的人,總是會無法拋開情分。”她笑笑,“而我在這件事上,終歸是外人。但我愿意出手相幫,還是有些……佩服她。不過呢,作為一名聰明的女人,我才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做盡傻事。” “哦,那我明白了。我們的皇后娘娘在自己的事兒上,榆木疙瘩也很正常了?!蹦饺莠B見她愿意幫忙,心中無比感激,放松的同時不忘打趣她,“話不要說的太早,咱們聰慧的皇后娘娘可不干打臉的事兒。” 兩個人打打鬧鬧走進清寧門,就見到了慕容策的御輦。 有一個時辰了么?狗男人怎得回來這般早…… 王徽妍趕緊拽了拽慕容珺的衣袖,小聲說道:“我方才幫你,所以你不許走,陪我去別苑,不然絕交!” 慕容珺扶額,只得咬牙應(yīng)下這件棘手的差事。 “陛下萬安?!?/br> 慕容策正在打量院中的布置,聽到兩聲問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揶揄道:“朕記得長姊曾抱怨午時之前誰也不見,為何說過的話變的如此之快?” “嗨,女人善變這不是很正常么?!蹦饺莠B還能怎么說,為了身旁的皇后打臉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