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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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xí)慣性晃著二郎腿,“本宮看你是母雞孵鴨子多管閑事。廢話少說,嫁給崔玄之是你和李家唯一不傷及利益的選擇。你若抵死不嫁嘛,本宮也可以幫你和陛下說說好話……”見李惠月眼中重燃期望,煞有其事地跟她商量:“要不本宮幫你請旨一座道觀,你去做女冠頭子?” 李惠月怒極,看著頭發(fā)上不間斷滴下來的藥汁,這才發(fā)現(xiàn)被她當(dāng)玩物耍了半日,顫抖地指著她說:“昨晚定然是你的安排,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br> 王徽妍兩手一攤,無辜地看著她:“誰能作證?若不是你心中有貪念,又怎會欣然前往?!?/br> 李惠月看著眼前陌生到像是換了芯一樣的皇后,不知是恐懼還是顫抖,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我要將你的真面目告訴陛下!” “去罷,你看陛下是選擇相信你還是本宮?”王徽妍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你就算昭告天下,聽到的人恐怕只會覺得你心生嫉恨,想盡辦法污蔑本宮?!?/br> 少女起身捋了捋手臂上的披帛,心中暗爽,當(dāng)壞人的感覺真痛快。 她小心繞過一地碎片,拉開門之前不忘做一番總結(jié),“陛下今日親臨太傅府已是給足了李家面子,若你繼續(xù)將事情鬧大,恐怕你們李氏祖先晚上要給你托夢了,一族人的前程毀在你手中,自此你也算是李氏族譜的名人?!?/br> 李惠月泣不成聲,“陛下他……就不來看看我么?!?/br> 王徽妍翻了翻白眼,打開門邁出了邀月閣。 “咱們走?!?/br> 素寧眼中絲毫不掩對自家娘娘的崇拜,她方才偷聽時,竟然想著若是銅鈴老母在場,那該是多么的欣慰呀。 “皇后娘娘,小女她……”太傅夫人不顧一切地向皇后走去,卻不住地看向內(nèi)堂,她這一顆心早已隨著那聲慘叫飄向了屋內(nèi)。 王徽妍含笑虛扶,“夫人不必掛心,本宮覺得縣主想明白了?!?/br> “妾……陪您去前廳坐坐?!?/br> 少女看著眼前這名母親,焦急和心疼掛在臉上,讓人一看便知。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羨慕李惠月。 “不必了,本宮乏了,這便去御輦上等待陛下。夫人去安撫縣主罷?!彼坏忍捣蛉嘶卦挘疽鈪橇粠?,在一片恭送聲中向前院走去。 * 慕容策在書房內(nèi)聽著太傅嘮叨了半個時辰,心不在焉地想著內(nèi)院會發(fā)生怎樣的情況。 太傅豈能不知眼前這位九五之尊在拖延時間。 他數(shù)次將話題往小女身上引,都被陛下不動聲色地繞開了。為官數(shù)十載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小女入宮是不可能了。陛下屈尊前來,除了安撫,更主要的是做給其他人看。這位他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如今行事上已經(jīng)遠(yuǎn)不是當(dāng)初那般模樣。 此時門外出現(xiàn)叩門聲,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吳總管有事回稟?!?/br> 慕容策含笑起身,看向太傅:“恩師好生歇息,朕再準(zhǔn)十日假期,那十壇醉太白待身體好些再喝?!?/br> “多謝陛下還念著老臣的嗜好。” 男人扶起顫巍巍下拜地太傅,“恩師莫要說見外的話,寬心養(yǎng)病,莫要相送?!?/br> 李大郎看了眼謝恩的父親,趕忙躬身拱手:“臣代父親送陛下?!?/br> 慕容策頷首,走出書房隨即看了身旁的太監(jiān)一眼,步速都比往日快了些,刻意落下身后眾人一大截。 吳六一豈能不知陛下的想法,趕忙小跑跟上,悄悄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方才他被素寧二人攔下,死活不讓他靠近大門,聽到屋內(nèi)慘叫后,趁著素蕓轉(zhuǎn)頭的功夫,他撲到門前這才聽到一句“我若是鳩,你連鳩毛都不算。”,隨后就又被拉走了。 還好有這么一句能交差的話,不過,話又說回來,皇后娘娘口中的詞兒……還真非同凡響。 慕容策步伐略微慢了下來,手指捻著扳指,無聲笑了。 鳩占鵲巢么?鳩毛……虧她說得出口。 他想起那女人偷窺時嬌憨活潑的樣子,溫聲命道:“命人去西市食善坊買一份八寶炙rou,要快?!?/br> 吳六一應(yīng)諾,低聲吩咐徒弟趕緊去買。 他撓了撓頭,陛下以前對外頭的小食無甚興趣,如今怎得突然想起吃這個,窺視他和悅的神情,總覺得和皇后娘娘有關(guān)。 直到御輦在眾人叩拜聲中緩緩前行,他都沒想明白,娘娘和炙rou有什么聯(lián)系。 慕容策本想親自帶她去鋪?zhàn)永锲穱L,想了想兩個人的衣著和鑾駕,根本無法前去,只得下次找機(jī)會再說。 男人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打量低垂著雙眸的女人,見她一動不動猶如老僧入定,故意問道:“皇后,事情可還順利?” 王徽妍是在打盹,這也是在王嬤嬤嚴(yán)厲教育之下練就出來的。聽到詢問,她打起精神恭謹(jǐn)回道:“陛下放心,縣主已然接受了現(xiàn)實(shí),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鬧。” 慕容策剛要問如何勸得,就看見車簾掀開了一條縫,吳六一笑嘻嘻地將著將冒著香氣的油紙包放在小桌幾上,“陛下,這是您要的八寶炙rou?!?/br> 男人“唔”了一聲,“下去罷?!彪S后也不謙讓,徑自打開油紙包,拈起一塊包裹著醬汁的炙rou放入口中,發(fā)出了滿足的喟嘆,“皇后不愛吃rou,真是可惜?!?/br> 作者有話要說: 王徽妍:陛下,你好意思自己吃rou我看著么? 慕容策:梓潼不是愛吃青方,愛吃養(yǎng)生的食物么,怎么不是你? 王徽妍:你! 第18章 王徽妍努力克制肚子里的饞蟲,故作淡然地提醒:“陛下,孝期尚未過去,您食用葷食有所不妥?!惫纺腥顺詒ou氣我,絕對不能讓他吃安生了。 “朕有辦法。” 少女一愣,還未琢磨明白辦法是什么,就被男人送至嘴邊的炙rou勾住了魂兒。 聞著撲鼻的香氣,她悄悄吞咽了下,干笑道:“多謝陛下,臣妾不餓……”話未說完,肚子里的咕嚕聲抗議她說謊。還好坐在御輦內(nèi),車輪聲蓋過了尷尬的聲音。 慕容策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不耐煩地示意她張嘴,“朕并未擔(dān)心你是否餓了,只是拉你入伙而已。” 狗男人真陰險(xiǎn)。 吃就吃,反正炙rou是他買的并且是他先吃的。少女微微前傾,大方張開嘴含住了美味的炙rou。想想被他喂食還是有些別扭,趕忙裝模作樣地抬袖遮起半張臉,這才放松地品嘗著美食。 滑嫩的豚rou飽含濃郁的醬汁,每咬一口都能沁出汁液,這是什么神仙美味?!天知道她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吃rou了。 慕容策見她遮袖,又不好意思歪頭偷看,只得將希望寄托與下一塊炙rou上。 “再來,不能浪費(fèi)?!?/br> 男人斂袖,再次拿起一塊炙rou想要喂她,對上少女驚訝不解地目光后,迅速垂下眼皮,試圖掩蓋眼中的尷尬,轉(zhuǎn)而將手中的炙rou放入自己口中。 他裝作無事地指了指油紙包,示意她也得吃。隨后低頭擦了擦手指,又為自己斟茶喝了一口,見她保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默默低頭吃著炙rou,這才慢慢放下茶盞,靠在錦墊內(nèi)用余光打量著她,卻再也沒見到令他感興趣的樣子,不禁有些失望。 外頭傳來一聲聲“陛下萬安,皇后娘娘萬安。”,并且伴隨著兵器與鎧甲摩擦的聲音,王徽妍猜測應(yīng)是到了宮城闕樓。 她脧了眼油紙包,還有那么多炙rou,心中有些可惜。這要是有酒解膩,她還能多吃一些。又沒辦法拿走讓素寧她們嘗嘗,也不知道劉二通過她的描述能不能做出來。 “皇后,你想要什么獎賞?”慕容策的話打斷了她對于美食的幻想。 王徽妍抿抿唇,心中激動起來,“臣妾……”提什么要求都行么。 她終于露出今日份最真摯地笑容,義正言辭地說道:“臣妾想著好幾日未誦經(jīng)了。請陛下恩準(zhǔn)臣妾在清寧宮小佛堂閉關(guān)幾日,為母后祝禱?!?/br> 少女開始幻想著芙蓉醉的滋味,還有青方也要吃上一大盤,再偷偷讓劉二做一些炙rou,就算沒有方才的好吃也使得。誰知美夢還未做完,就變成了黃粱夢。 “想必母后早已知曉你的心意,白日里誦經(jīng)即可,閉關(guān)就免了。”見她還要再說,慕容策眼中的笑意逐漸散去,先發(fā)制人道:“既然皇后想不出要什么,那朕便做這個主了。”隨后便雙臂環(huán)胸,闔目假寐,將話題終結(jié)在此。 王徽妍瞪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如果眼神能淬毒殺人,狗男人恐怕早就倒下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何每晚要賴在清寧宮不走。又不能直接問,也不知道讓素蕓去找劉二辦的事怎樣了,總得想辦法將人推出去。哼,不讓上妝入睡,那是不可能的。不惡心你還留著你過年么。 * “素蕓,給我上妝在濃重一些?!蓖趸斟脑沟乜戳搜鄱鄬氶w后批閱奏折的男人,低聲命道。 每晚上妝入睡,她都覺得自己的皮膚不如以前那般水嫩了。 少女掃了一眼銅鏡旁乳白色的秘制香膏,靈機(jī)一動,“等等,用這個。”她憋著笑拿起玳瑁盒子,示意素蕓為她涂抹在臉上。 盒子里的香膏是依據(jù)古方所制,用牛乳和珍珠粉以及一些草藥粉調(diào)和而成,用來保養(yǎng)皮膚。涂抹后像上了層白蠟,并且?guī)е鴿庵氐乃幬?,她怕蹭到錦衾上,從未在入睡時用過,如今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素蕓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多寶閣,悄聲勸道:“娘娘,這膏體味道濃郁,恐怕會激怒陛下?!?/br> “不怕?!迸疄閻偧赫呷?,多么好的說辭。 少女命素蕓將她濃密的秀發(fā)高束在發(fā)頂,防止香膏蹭到發(fā)間。她偷瞄了一眼遠(yuǎn)處專心低頭書寫的男人,頂著一張大白臉疾步走向床榻,示意素寧將帷帳放下。 帳幔間保暖,不一會兒,她自己到先被刺鼻的草藥味熏的皺眉,又不能動手捏鼻子。暗罵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么,為了能實(shí)現(xiàn)自由,她可太難了。這幾日罵著狗男人入睡,已然成為習(xí)慣。 一個時辰后,慕容策手拿絹帕掀開帷帳,被古怪的氣味熏得立即后退,捂住了口鼻。 待明白味道是從那女人臉上散發(fā)出來時,他一怒之下將手帕扔至她的臉上,隨后將帷帳全部打開,在寢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香料在哪里放置。又不愿驚動外面的侍從,氣的轉(zhuǎn)身瞪著她不知說什么好。 又擔(dān)心濕絹帕長時間覆蓋她的口鼻,會令她喘不上氣。 慕容策將心一橫,拿下覆在臉上的絹帕,推著熟睡的女人:“皇后,你給朕起來!” 被喚之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 “你這女人!每天這般折騰就不覺得累么?”男人無奈,只得捏著鼻子為她擦起了臉。 他看著手中黏膩膩的膏狀物,皺著眉頭將絹帕扔到床外,又去拿了一塊,這才將女人的臉擦干凈。 想到那無法言說的味道,他又只好將絹帕撕開,自制棉團(tuán)塞住鼻孔,躺了下去。 越想越不甘心,憑什么每次都由他來收拾殘局,她畫,朕也畫得。 打定主意后,他起身去妝奩找尋螺子黛,不忘重燃床榻前的連盞燈。 看著那女人整齊的眉形,男人斂袖緩緩低頭,修長的手指拿起螺子黛,認(rèn)真又笨拙地順著眉形描繪著。 “朕見《洛神圖》的女子便是遠(yuǎn)山眉,日后你再畫成短眉,朕見一次改一次?!?/br> 他頗為自得地看著自己的作品,除了眉峰處手有些抖,整體看上去還不錯。 想到從《奇聞異志》上看到古人為了給妻子畫眉耽誤朝參,他當(dāng)時還在想,這樣的大臣不如直接罷免?,F(xiàn)如今,竟然也品出一些不同的感覺。 “陛下,你為何不喜歡我?”皇后幽怨的聲音回蕩在床榻間。 慕容策心中大震,心疼伴隨著陌生的喜悅,使得他不知該如何回話,“朕……沒,” “那女人是騙子,您不喜歡她又為何要冊封她……” “今日我受到的恥辱,日后定然會加倍索要回來。除非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認(rèn)命,我會讓你有求我的那一天,我會讓你親手殺了王徽妍……” 男人臉上的喜悅漸漸褪去,陰云密布之下,將手中的螺子黛捏斷,狠狠扔出床外,“朕等著。” * 清晨,吳六一收到暗衛(wèi)的密報(bào)不敢耽擱,小心翼翼地推開殿門,見床榻前的地毯上散落幾塊絹帕,心中偷笑。就是覺得殿內(nèi)的味兒不太好聞。他站在床前將人喚醒,說有事稟告。 慕容策蹙眉起身,抬手示意去書案旁。 “陛下,崔大人說昨晚他見到縣主時,仿佛身體不受控制,才會做出拉扯之事。他需要排查宮筵為他更換杯盞之人,另外他若有若無聞到一股異香,不知是不是幻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