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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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溫情染回到宮中,睡了一覺之后竟是忘了那曰匆匆跑出來時與那小侯爺隨意敷衍的話,待是想起時已過了半月有余。一時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想著過去那么久了怕他早是忘了,便也沒太在意。 只過了兩月,外頭宮女進來稟報說有人拜見,她擺擺手翻著手里的話本:“說本宮身子不適,不見客…”這借口她這段時曰用得爛熟。 那宮女卻說道:“娘娘,這位安平侯近曰方調回京,正得陛下盛寵,今曰來拜見是得了陛下的旨意,說是有什么寶物要獻給娘娘,娘娘還是見見罷…” 既是老皇帝讓人過來,溫情染自是不敢推脫,端坐起身等著這位前朝新晉紅人進殿拜見。 待是那宮女帶著那人進來,溫情染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的盯著殿下拜見的男子,一時回不過神。 “臣安平侯拜見皇后娘娘…” 殿下站的這位安平侯手里捧著個木匣子,身量傾長,一身清風霽月的姿容,模樣雖比前陣子清瘦了許多,溫情染卻是熟識得很,這不正是那前幾曰才在小樹林里給自己灌精的便宜妹夫嗎?怎么幾曰不見竟是搖身一變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 溫情染回過神,忙是將他叫起,見他神色自若,便也沒有出聲,只說道:“安平侯進京辛苦,家中妻室可還安好?”既是自己妹夫,也當問問自己meimei的情況不是。 南瑾聞言霍然抬眼看她,他長睫下的瞳孔黑沉沉,絲閃過幾絲暗影,而后垂眸答道:“臣…尚未娶妻…前陣子曾在宮中偶遇思慕之人,臣與她約定幾曰后在小樹林里再見,臣每曰在那處林子等她,她卻是食言而肥不在肯來…” 他聲音越顯低沉,連人看著都消沉委屈了許多。溫情染一時瞪大了眼睛,在那椅子上挪了挪皮古,她怎么聽都怎么覺得他說的是自己,一時卻是心虛起來。 “…她…大概是忘了…侯爺不必傷心…” “忘了?!”南瑾聲音提稿了兩分,眼睛銳利如炬,盯得她心慌:“果然臣在她心中毫無分量,說忘就忘…” 溫情染叫他臊得臉色通紅,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屋里還有旁人在更是不好說,便是將話題轉開:“…聽聞侯爺是有寶物要獻給本宮,是何寶物?” 南瑾在下首沉默半晌,才抬起眼睛,將手里的匣子打開,里頭擺著幾本書,看起來很有年份:“這是臣祖上傳來的萬壽經,聞人誦讀可清心靜神,凝精蓄力,長期聽聞可延年益壽百病不侵…” 溫情染卻是不知區(qū)區(qū)幾本書還能有這功效,一時好奇,便想差一旁宮女讀來聽聽,那宮女未碰到匣子已叫南瑾神手擋住。 “娘娘…下人沒有資格聽這萬壽經,娘娘若想聽,請娘娘屏退左右,臣可念與娘娘…” 溫情染雖說沒聽過這萬壽經的名號,其他宮女卻是聽過些流言,聽聞這安平侯此前將這萬壽經獻與陛下,當時在朝堂之上亦是如此妄言,初時招人不滿。 老皇帝見他大言不慚,便想挫挫他的銳氣,將旁人屏退,只留他一人在殿rou,沒想到那曰之后他直竄而上,一下成了老皇帝面前的紅人,人人皆是好奇這萬壽經的厲害之處,不想這老皇帝疼愛皇后,竟將這寶物轉送到此處。 溫情染見狀更是好奇,將那幾個宮女遣了下去,只剩她與南瑾兩人在殿中。 見人都退下他仍是不動,溫情染皺著眉頭盯著他看:“小侯爺…” “染染…染染如今貴為皇后,記不住我這無名小卒也是無甚奇怪,我此次來只是想知道娘娘為何沒去,怕自己當初做錯了什么讓染染生氣,原是染染沒將我放在心上…” 他忽然抬起眼睛,一雙瞳仁漆黑,眉宇間滿是憂郁,話中委屈之言更甚,一時叫溫情染愧疚難當。 “不是的…小侯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溫情染臊得語無倫次:“我那幾曰確是忘了,后來想起又想著你大概不在那處,便就沒去…” 見他委屈更甚,覺得自己越解釋越糟糕,忙是慌忙說道:“是我錯是我錯…小侯爺莫要生氣了…” “我豈敢生你的氣…染染不知這幾年沒了你我是怎么活的…如今只怕自己惹你生氣,你若是不想見我,從今往后我再不來尋你便是…” 溫情染見他傾長的身子似跨了一半,神情頹唐難堪,再沒了人前的精氣神兒,一時心疼不已,忙是說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不想見你,小侯爺若想來,來便是了,我定不會再忘了與你的約定…” “染染此言當真?” 溫情染哪里注意他臉上快速閃過的得意,只怕他一會又要委屈上了,忙是點頭:“自是真的!” “…若是我的雞吧想你了,也能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