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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一夢歸(太監(jiān)X女官)在線閱讀 - 會審

會審

    “一個小小的地方土地糾紛,鬧到三司會審,簡直荒謬絕倫!”

    左都御史史嚴(yán)身著圓領(lǐng)緋紅官袍,上面繡著錦雞補(bǔ)子,這是大晉朝正二品大員的象征。他在后堂里不住的踱步,滿臉的煩躁與不耐。三司會審依照慣例安排在大理寺,犯人一大早就從刑部大牢里提審出來。大晉朝凡是需要三司會審的案子通常都是大案要案,當(dāng)事人身份特殊,或者是皇上開了金口的案子,這個案子就屬于這種情況。

    故而一大早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御史以及東廠首榼就都擠在大理寺的后堂中等著升堂,這不同尋常的組合不明真相者怕是真以為什么謀逆之類的驚天大案呢。

    鬧得如此聲勢浩大,京師大街小巷早已議論紛紛,一些人好事之徒甚至把此事編成了評書在茶館酒肆里廣為流傳。

    在場的這些大人們除了史嚴(yán)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其余人皆是各有各的心思。蕭慎是看熱鬧的心態(tài),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

    不過他這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令平時就看不慣他的人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史嚴(yán)在朝中一向自詡真清流,對內(nèi)臣干政深惡痛覺,認(rèn)為有違祖制,最后發(fā)展到上書要求裁撤東廠的地步。當(dāng)然,這些折子必然是遞不到慶文帝面前的。

    “東廠就不該越權(quán)干涉地方案件,不知勸諫圣上也就罷了,一介閹寺半夜突襲押送士大夫,肆意折辱,侮辱臣子。又在縣城里鬧的沸反盈天,驚擾民眾,如此恣意妄為目無法紀(jì)真是大晉之害?!笔穱?yán)盯著蕭慎厲聲道。

    蕭慎頭也不抬,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故意弄出些聲響,慢條斯理的說道:“說話注意點(diǎn),史大人,你我都知道這押送趙元丞是萬歲爺?shù)拿?,拿本督來說事……”他發(fā)出一聲冷笑:“也真夠欺軟怕硬的?!?/br>
    史嚴(yán)對他怒目而視,伸出一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卻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聽蕭慎又一笑,說道:“本督自然知道在史大人眼里這東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都是監(jiān)察百官,東廠搶了您的飯轍,所謂同行是冤家。您等這案子結(jié)了之后不妨多遞幾個折子讓萬歲爺撤了東廠,也削了本督的官,本人也省得今后還得一大早兒陪著各位大人在這兒干坐著?!闭f完還夸張地打了一哈欠,全無形象。

    上輩子蕭慎言行舉止一板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一言一行都以文人士大夫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自己,重活一世之后他是完全看開了,甚至還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的的架勢。

    “行了,兩位大人,適可而止吧,馬上升堂了?!毙滩可袝_正卿出聲打了個圓場,史嚴(yán)這才氣呼呼的落座了。

    待得趙三才、趙元丞、黃進(jìn)喜等相關(guān)人等一一到位后,這三司會審便正式開始了。

    蕭慎上下打量著那趙三才,注意到這人今日在堂上目光平和。再無那日所見的獸性,而且說話也條理分明,卻不知受了誰的指點(diǎn)。

    不過那趙三才今日卻不是主角,蕭慎看了看堂上的幾位大人,心道:“他們才是。都想借機(jī)生事呢?!笔捝髀牭脽o聊,到最后干脆閉目養(yǎng)神,對堂上各方構(gòu)陷推諉假裝充耳不聞。

    “蕭大人的意思呢?”

    正神游間突然聽到負(fù)責(zé)審理的大理寺卿高祥的聲音,那高祥見蕭慎一直沒開口,心下惴惴,想著畢竟他是萬歲爺身邊的人,按說這案子怎么判該他該拍板才對。

    蕭慎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整個大堂,與趙三才目光相對,見那村漢一對眼睛就像釘在他身上一樣,目光深不可測,令他周身不適。

    良久,他開口道:“本督的意思自然是不搞擴(kuò)大,不搞誅連,該是什么就是什么?!彼D(zhuǎn)向趙元丞,一瞇眼,厲聲道:“你一口咬定那就是李次輔的信箋,東廠是沒有找到證據(jù)說是,也沒有證據(jù)說一定不是,也不敢貿(mào)然下個定論,這仍需幾位大人最終定奪。但是你長期勾結(jié)地方惡霸違背朝廷意愿侵占農(nóng)民土地的證據(jù)確鑿,可謂死有余辜。至于黃公公……”他又看向黃進(jìn)喜,瞬間心念電轉(zhuǎn),心想:“這人怎么說也是老祖宗的人,雖說他必定和那趙元丞互相勾結(jié)獨(dú)霸一方卻也不便定罪?!甭晕⑺尖馄?,說道:“黃公公是宮里出來的,自然是不敢違背宮里的規(guī)矩,這對他也沒什么好處,這是顯而易見的。那必定是有人從中欺騙。”再次看向趙元丞:“是誰還用問嗎?”

    他是打定主意把責(zé)任全推到趙元丞這個七品知縣身上去了,反正這人是必死無疑,其余的是他就來一個不表態(tài)、不站隊讓各方自己互相撕咬就是。

    “這么大的案子,廠公認(rèn)定是他一個小小縣令一人之責(zé)未免有點(diǎn)太過于敷衍了事了吧?萬歲爺能滿意嗎?”刑部尚書羅正卿冷冷地道。

    蕭慎剛要答話,卻見史嚴(yán)站了起來:“我看并無不妥。這案子本就是地方小案,一個縣令伙同地方惡霸與民爭利,查清之后嚴(yán)懲便是。偏偏你們一個兩個的各懷鬼胎,借機(jī)生事不想迅速結(jié)案?!?/br>
    那羅正卿哼了一聲,擠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來:“不知史大人什么時候和蕭廠公走到一起了?”又陰陽怪氣地道:“平時里號稱不結(jié)交宦官看來也當(dāng)不得真吶?!?/br>
    “本官是就事論事!你羅正卿在這里血口噴人,亂咬一氣才是真的對不起這身份官服,對不起萬歲爺?shù)男湃?,更有枉讀圣賢書!”那史嚴(yán)何等暴脾氣,當(dāng)場便翻臉。

    蕭慎看得有趣極了,眼瞧著兩位大人就要當(dāng)堂不顧斯文的撕扯起來,心中暗自拍手叫好,心道:“好,狗咬狗,咬起來,咬得好。”他這個人有時候少年心性上來也是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頑劣。

    整個上午就那么你來我往的過去了。那高祥也是久在官場,當(dāng)下這情形他知道必定牽連甚廣,心想:“這案子背后牽扯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和司禮監(jiān)的兩位祖宗,還有東廠。不管是誰都是我祖宗,誰也開罪不起?!碑?dāng)下一邊注意堂上,一邊用余光看著蕭慎。眼見這斗爭白熱化便想著這里面只有東廠似乎不幫不偏,這蕭公公又是萬歲身邊的紅人,就算將來出事也是他先頂著。思慮再三,最終依據(jù)蕭慎和史嚴(yán)的意思宣判了。

    趙元丞非法侵占農(nóng)民土地,累及朝廷名聲,連同莊園打手王三、三六,秋后問斬。至于趙三才越級告狀,沖擊朝廷要署可謂膽大包天,雖情有可原卻依舊罪無可赦,一并問斬。

    蕭慎見那趙三才在聽到判決后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瞬間猶豫,不知是否要出言幫他說句話,免了死刑。然而這念頭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他只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趙三才收回目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老子上京那天就沒打算活著,能拉你個狗官當(dāng)墊背也算不枉此生?!敝钡奖粠С鋈ズ笠苍傥纯词捝饕谎邸?/br>
    散了堂蕭慎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史嚴(yán)身邊,拱手道:“方才多謝史大人的支持?!?/br>
    那史嚴(yán)卻毫不領(lǐng)情,面露鄙夷:“本官不是支持你,你算……”一想到對方到底也是個四品朝廷命官,他就算再不屑按照規(guī)矩也不該隨意侮辱,那“什么東西”四個字便沒有說出口,只肅然道:“本官只是按大晉律法斷案,我還有要事回都察院處理,告辭了。”說完也不行禮,轉(zhuǎn)身徑直離開。

    蕭慎知道那史嚴(yán)一向不待見他們這些宦官,更知他為人是真的耿直,倒也不往心里去,收拾了一下便進(jìn)宮面圣去了。

    慶文帝聽完蕭慎的匯報后沉默了一陣,表情看不出喜怒,末了,只說了一句:“先這樣吧?!?/br>
    蕭慎心道:“只怕這件事不會如此輕易了解”又想:“那余老六說萬歲爺就喜歡看大伙斗來斗去的,怕是此言不虛?!?/br>
    果不其然,判了趙元丞之后,朝野上互相彈劾的折子如同雪片一般飛往司禮監(jiān),又事關(guān)兩位祖宗更是每天都雞飛狗跳、一地雞毛。一時間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全都竭盡全力才能保證自己能夠屹立不倒。蕭慎哪里還有時間回府休沐,連著幾個月都是宿在宮中和東廠直房,等終于塵埃落定回到自宅的時候依舊是累得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以往在宮中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這東廠和司禮監(jiān)繁忙起來竟然是連片刻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其他的文官再怎么忙每天也能著個家,大人卻是好久都沒回來了?!彼吻镙陡袊@道,一邊幫蕭慎按摩著肩膀,心下卻又是酸楚又是愧疚:“上一世雖沒有趙三才的事,卻也是忙起來不知四季寒暑,只可惜上輩子自己從來不關(guān)心他的事?!?/br>
    蕭慎卻不知她心中所想,反而誤解了她話中的意思,皺眉道:“你……這是后悔了?”

    宋秋荻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心想他不管什么時候心思都那么敏感,總是能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當(dāng)下湊近了他臉頰,輕聲道:“蕭泊遠(yuǎn),你別那么瞧不上自己?!闭f完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在蕭慎震驚中迅速起身,笑著看著他。如何順著他的“性兒”,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至于另一邊,李紳被革除閣務(wù),王相全也被罰了俸祿圣上命其自宅反省,這番風(fēng)起云涌才終于算落下帷幕。

    秋風(fēng)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