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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特意過來可是有事?”寧琪將用過的帕子扔到一邊,直接開口道。 梅姨娘神色有短暫的愣神,失笑地搖了搖頭,笑道:“什么也瞞不過二爺?!?/br> 話落,暗自觀察著寧琪的神色,見他并未有任何的不悅,思忖片刻出聲:“二爺,妾身特意過來,是想替夫人求情?!?/br> 直到此時,寧琪的臉上才有了些許的變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說,頗感到意外的看了梅姨娘一眼,開口:“哦?此話怎講?她如此對靈兒,你不向她討要回來,已經(jīng)是大度,怎么會幫她求情?!?/br> 梅姨娘臉上掛著十分得體的笑意,出聲:“二爺,實不相瞞,今晚當那周嬤嬤說出此事時,我確實心口難平,氣憤不已。 可當我看到夫人被人拉走時的狼狽,卻又覺得她委實可憐。 待我回去之后,仔細想了想,卻也并未再也任何的怒氣。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夫人雖有錯,但幸好最后并未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 馨姨娘的孩子得上天庇護,日后定會否極泰來。 靈兒,這孩子在此等年紀遭遇此事,怕是會給自己提個醒。對她來說卻也不是壞事。 深閨大院,世家大族,此類事,畢竟防不勝防,若是我們的靈兒日后嫁給他人,完全沒有警惕性,那到時候即便我們有心相護,卻也鞭長莫及。 這便是吃一塹,長一智。 推己及人,都是有孩子的,我便想到了夫人。 說句不怕二爺動怒的話,夫人之所以如今如此的偏激和極端,怕是因著寧丹小姐。 這天底下的母親,怕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偏偏,寧丹小姐的事情是陛下一口裁定,夫人連可以幫忙的地方都沒有。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是何等的殘忍。 再加之,二爺對夫人的關(guān)心不夠,難免為了馨姨娘有孕一事,行事偏頗。 這一來二去,情緒壓攢在一起,一時間走岔了路,也是情有可原?!?/br> 梅姨娘邊說邊站在寧琪的身后為其輕輕按壓肩膀,她的話語真摯,細聲細語,如涓涓的溪流,悄無聲息地流入他煩亂的心窩,使得他的情緒也漸漸的平緩起來。 寧琪輕嘆一口氣,感慨地出聲:“她若有你半分明事理,事情也不會發(fā)展成如今的地步,你有心了,只是她作為當家主母,眼里如此不容庶子庶女,當真心狠?!?/br> “二爺言重了,二爺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她總是嘴硬心軟。既然今日把話同二爺說開,不怕二爺怪罪,同是女子,我能理解夫人的處境。 這世間大抵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會愿意心甘情愿地接納夫君同其他人的孩子。 夫人做的雖不是最好,但卻也能說的過去。 二爺,不防想想,昔日你與夫人之間深厚的感情,這么些年一路走來的時光,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能代替的。”梅姨娘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xù)柔聲開口。 “梅兒,你這話可是真心話?”許是她的話語如春風(fēng)般和煦,雖輕但卻如勢不可擋之勢,一下子便沖擊了寧琪的內(nèi)心最為柔軟的地方。 “妾身所言每一句都是最為真心,妾身日益待在佛堂,感受著經(jīng)文上的文字,內(nèi)心愈發(fā)的平和。 凡事不必太過計較,若是能最后能結(jié)成善緣,那也是妾身的福報?!泵芬棠镉蠈庣饔袔追衷囂降捻?,不卑不亢,語氣誠懇地開口。 而后,緊接著出聲:“妾身聽說,燁兒少爺也這一兩日便也回來了,二爺即便不看其他人的面子,也應(yīng)當顧忌下他的感受。 若是燁兒少爺問起夫人和寧丹小姐,怕是不好解釋。” 她的話一出,到底使得寧琪的表情松動了幾分。 梅姨娘眼角的余光瞥向此時的寧琪,心下點了點頭,卻也知有些話點到即可為最佳,并不再繼續(xù)開口。 “嗯,你說的話,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只是此事到底是讓你和靈兒受委屈了?!彼剖沁^了許久,才聽寧琪的聲音響起。 “妾身有二爺和靈兒并未覺得有絲毫的委屈?!泵芬棠镒旖堑幕《燃由?,細語道。 “你放心,日后,我定為靈兒找一門好的婚事。”寧琪拍了拍她的手,許諾的出聲。 “那妾身便在此替靈兒多謝二爺了,若沒有其他的事,妾身先回去了。二爺,也可早些休息?!泵芬棠镙p聲道。 “嗯,你先回去吧。” “是。” 梅姨娘將桌子上的食盒收拾好,便轉(zhuǎn)身離開,只是剛到門口便徑自停下兀自開口:“對了,二爺,妾身來時,聽說夫人似是暈過去了,想必那群見風(fēng)使舵的下人并未會好好照看,也不知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了。 二爺,若是可以不如去看看,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 聲音溫柔,雖是懇切,但絲毫不會讓人心生怪異。 寧琪輕輕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梅姨娘走后,不知為何,寧琪的腦海中閃過與王氏在一起的畫面,她剛剛嫁進來時,還是二八年華,一顰一笑都帶著俏皮。 他現(xiàn)在還能記得,她那時想見他又不好直接開口的憨澀,找的各種蹩腳的理由,他那時并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可愛。 他們之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許是因著他們不滿足于二房的現(xiàn)狀,總是奢求更多的權(quán)利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