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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瑪咬牙就要掙脫他,她臉色煞白,額上帶汗,但半晌沒有發(fā)出一點呼叫,只能偶爾聽到一點凝滯的聲音。采花賊的眸光一閃,立刻興奮:“原來你竟然是個啞巴!” 他興奮得眼直發(fā)紅。想到這女人不能言,此時若把她帶走也不用怕她掙扎呼救,以后想怎么欺負她就怎么欺負她,他還四處“打野食”干什么啊,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好事! 他發(fā)出粗啞的一笑,夾著蘇瑪就想從窗戶沖出去。 卻是剛邁出一步,突敢渾身一顫。他似乎感受到了窗外的殺意,卻不止一個。 不過幸好,以這些人的功力不可能趕得上他的輕功。如果說在這世上能有一個人的輕功能讓他佩服,就只有他的師兄和死去的師傅了。 他勾唇一笑,夾著蘇瑪就向窗外一躍。 蘇瑪在他的臂下掙扎,只是藥性發(fā)作,這掙扎越來越小。就在她要絕望之時,突然看到遠處紅光一閃。有一人氣勢洶洶地沖來,一劍就刺向采花賊。 這一招帶著劍氣,似有烈火奔騰,瞬間燒至眼前。 采花賊行走江湖多年,哪里看不出這一招自己接不住,他身形利落地一躲。只是他手上還帶著蘇瑪,閃躲得就慢了些,一個不留神就被刺中了手臂。 采花賊痛叫一聲,看了蘇瑪一眼。在命與美色之間還是選擇了命。 他一咬牙將蘇瑪扔向來人,捂著手臂幾個跳躍就沒了身影。 那人縱身一躍就接住了蘇瑪。看到蘇瑪?shù)囊凰查g,眼中迷茫了一瞬,卻也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見再追采花賊也追不上,只好放棄,先把蘇瑪輕輕地放了下來:“姑娘......”,見蘇瑪發(fā)絲,又改口:“夫人,你沒事吧?!?/br> 蘇瑪搖了搖頭。她雖站不穩(wěn)但也盡力掙脫對方,后退一步。 她抬頭,剛想道謝,卻是一怔。 一襲短打,神情輕佻,但眼神清明,不是男主葉鳴又是誰? “夫人?”葉鳴以為她被嚇到了,于是安撫一笑:“您不必害怕。在下葉鳴,江湖人士。聽聞這洛城有采花賊所以特意在此蹲守。聽見聲響這才趕來?!?/br> 說著,他向后一招手。一個紅衣女子蹦蹦跳跳地趕來:“她是我的......好友,徐思思。” 徐思思沒有武功只得一路跌跌撞撞地跟著,連跑帶喘好不辛苦:“葉鳴,那、那采花賊呢!你怎么沒抓到他?” 葉鳴遺憾地收回劍:“他輕功太過高超,我一眨眼就不見了。幸好我傷了他一只手臂,明日可根據(jù)傷口在洛城內(nèi)搜查。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br> 徐思思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 說完,她把視線移到蘇瑪?shù)纳砩???刺K瑪長得秀麗雅致,許是受了驚,長眉微蹙、臉色煞白。衣衫不整更顯身形纖弱,格外惹人憐惜。她下意識地就戒備起來,趕緊拽住葉鳴的胳膊:“她就是你救下來的女子?” 葉鳴道:“是。這位夫人剛才就在這家客棧。那采花賊想要下手,幸虧夫人機智扔出一只茶杯,否則......” “夫人?”徐思思眼珠一轉(zhuǎn),看見蘇瑪?shù)陌l(fā)型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就笑意盈盈地湊了過來:“這位夫人,你別怕。葉鳴他剛練了一個神功,十個采花賊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要找到了那個王八蛋,我們馬上就幫你報仇。” 蘇瑪點了點頭,無聲地道了謝。 徐思思見她半晌不出聲,眉頭一皺:“你是個啞巴?” 蘇瑪點了點頭。 葉鳴看徐思思的話太直,趕緊拉著她一把:“我尚未聽見房中有人。想必您的相公不在客棧里。夫人既然口舌不便,那身上可帶著什么信息,我們也好把他叫回來。” 一說到“相公”,蘇瑪就羞愧地低下了頭。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相公。 兩人看她神色羞赧,以為她是不便多說,有苦難言,頓時了然。 徐思思立刻就腦補了一出丈夫冷落妻子,嬌妻深夜受害的苦情大戲。她同情地看向蘇瑪,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見她身量纖纖,深夜里還瑟瑟發(fā)抖,不由得代為惱怒: “洛城早有采花賊出沒。你長得這么漂亮你相公還把你一人留在客棧,實在是可惡!” 蘇瑪抬頭,慌張地擺了擺手,表示事情不是這樣的,這都是誤會。 徐思思瞪大眼:“你到現(xiàn)在還袒護他!你都差點被采花賊擄走了,他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蘇瑪皺了下眉。她在溪水村被人誤會要被趕出村子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慌張過。葉鳴見她長眉緊皺,眼角微濕,以為她有難言之隱,不能為外人道罷了。 于是把徐思思拉了過來:“算了。人家夫妻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br> 徐思思不滿地哼了一聲。 葉鳴見蘇瑪沉默,披著徐思思的衣服竟然也大了一圈,動了惻隱之心。只是他身為男子,自是不好多說,只是道:“待我找到你相公,與他好好分說。再可不要將你獨自丟下了。” 蘇瑪見解釋不清,只好低頭嘆氣。 徐思思撇撇嘴:“這個時候都不出現(xiàn),要不么是在哪里喝花酒,要么是被嚇破了膽躲著不出現(xiàn)。這樣一個臭男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袒護的......” 她話音剛落,突然黑影一閃,有一個東西從天而降“砰”地一聲掉在二人眼前。 二人大驚,定睛一看。